“你们是姬凌学院的学生吗哇, 那可是名校,只有很厉害的学生才考得上呢”宫肆还在闭目养神, 而隔壁已经热火朝天的聊到他们是从哪个学校来的了。
玛隆把自己的学校告诉了他,顺便也询问了他从哪里来。
“我是商人, 生意是贸易方面的,比较喜欢在偏僻的地方搜罗冷门的产品,然后贩售到世界各地。”那人说着,又笑了“说起来,在沙砾中间找到极少部分珍贵的宝物似乎是我的乐趣呢”
“这可真酷朱诺先生。”玛隆便赞叹道。
对了,他们还互换姓名了, 男子自我介绍自己名叫朱诺, 同样是孤儿院出身, 这让玛隆对他一下子有了亲切感, 不过宫肆估计着,就算没有这重身份, 单靠男子的聊天技巧,玛隆还是可以和对方聊得热火朝天。
不过这并不妨碍宫肆不想加入他们的聊天, 虽然玛隆和尼鹿都是人来熟类型的人, 当时也都是他们主动找上他说话、这才有了他们后来的交情, 可是他们和这名男子给他的感觉不同, 不知道为什么,宫肆总觉得和他隔了什么。
年龄差吗宫肆想着。
他在说谎。溪流的声音忽然自他脑中响起来。
这算是定契之后两人之间特有的“聊天通路”吧宫肆有时还不能很好的掌握这种对话方式,不过溪流早就运用自如了。
只是因为宫肆看似平时并不太喜欢“说悄悄话”,故而他很少使用而已。
眯开眼睛看向对面的溪流, 宫肆看到溪流仍然垂着眼睛在看书,书名还是东火山市一带民间传统花纹。
切又从书屋拿书宫肆斜了他一眼。
大伯看我喜欢,主动给我的。溪流就委屈道。
一大把年纪了还整天大伯大伯的宫肆一阵恶寒,不过他小心翼翼保护自己这阵吐槽没被溪流听见毕竟溪流是个纤细敏感的人,平时最不爱听别人说他年纪大。
又不是女人这么介意年纪做啥宫肆心里吐着槽。
说吧,说谎是怎么回事宫肆道。
他从一开始就在说谎了。将一对乌幽幽的眼睛从书后看向宫肆,溪流在他心里道。
宫肆愣住了,他还真没注意。
你回忆一下。溪流开始带着他回想了一上车问完我们盒饭在哪里买的之后,他说
“我说呢,我还说好久不坐火车,火车上的饭盒居然如此好吃了。”
他说他好久不坐火车,然后呢
“不知道火车上什么时候才卖盒饭,不过”
他又主动说不知道火车上什么时候才卖盒饭,意思是他是知道火车上是有盒饭售卖的。
虽然可以当做是一种描述方式产生的口误,不过综合他后面的表现,我不觉得是这种原因。何况他后来又故意把巴掌树叫成八樟树。
一名为了寻找特产在东火山市一带逗留了很久的商人,就算是和我们聊天,也更应该将八樟树读作巴掌树的,可是他没有。
一开始只是没注意而已,不过他心里肯定发现矛盾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发自内心的不想参与到隔壁的聊天中去,经由溪流的解释居然发现了男子这么多漏洞,宫肆得到解答的同时又有点疑惑
他说谎做什么我们就几个学生。
不知道,不过这个人没有恶意。溪流说着,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子我的直觉告诉我的。
没有恶意,但是说谎
宫肆最后只能认为这是成年人隐瞒身份的方式,又盯着隔壁看了一会儿,末了还等来对方朝他微微一乐,偷看人被人撞了个正着,宫肆头一歪,继续闭目养神了。
然后,隔壁居然开始打牌了。
好像是玛隆提议的,服务员推着列车服务车过来的时候他刚好看到推车上有扑克牌售卖,兴奋的买了一副牌,他找人打牌了。
不过等到他把牌抽出来才发现这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普通扑克,而是一种他没有见过的牌。
“哦,是费洛牌,和扑克差不多,不过玩法不太一样。”还是朱诺见多识广,一语道破了这副牌的身份。
“费洛牌这是什么牌”玛隆自认为是扑克高手,可是对于费洛牌这种牌他居然听都没听说过。
“是一种古老的扑克牌,你们这样的年轻人知道的少,不过老人们知道的就多了,尤其是能力者。”朱诺说着,一脸怀念的将玛隆手中的牌接过去“比扑克牌的数量多七张,分别对应的是火系,风系,土系,水系,光系,波系,吞噬系。”
“每个人可以轮流抽普通牌,最后根据玩牌人数抽多出来的属性牌,普通牌上往往是对应着各种能力,然后属性牌顾名思义赋予这些能力属性。”
“其中吞噬系又被称为王,任何能力一旦被赋予吞噬系的属性,就会变成王牌,可以打败对手手中的牌面。”
朱诺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能力属性这难不成是”玛隆瞪大了眼睛。
点点头,朱诺笑道“没错,就是模仿能力者之间对战的扑克牌,又叫战牌。”
“最早是能力者之间为了避免打斗又或者消磨时光创造出来的一种牌,之后在普通人之间变得非常流行,至于现在的扑克牌,其实还是从这种战牌中演变而来的。”
“哇哦这可是我从来没听说过的事。”玛隆道。
“我好像听爸爸说过,说他们小时候有种可以模拟能力者打斗的牌来着。”尼鹿却像想起了什么,摸了摸脑袋道。
“就是这种了。”朱诺说着,将手中的牌“哗啦”一整“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费洛牌”
玛隆立刻答应了,艾敏自然也是答应,就连溪流都放下了手中的书,就宫肆朝众人挥了挥手“你们玩就好,我想看会儿书。”
说着,他还把溪流放下的书抓起来朝众人示意了一下。
也不勉强他,其他人兴致勃勃的开始玩牌了。
前面两局大家玩得还是有点乱七八糟,因为时不时需要朱诺出来讲解规则,后面开始便渐入佳境。
其他人都算擅长读书,原本就比较容易接受各种规则,玛隆虽然头脑差,可是他简直是天生的赌徒,轻而易举就上手,基本上玩过一局就迅速掌握了规则,还能指点不善打牌的尼鹿了。
不过玛隆虽然擅长打牌,赢得最多的人却不是他,而是旁边一直浅笑吟吟的溪流。
不知道这么什么巧合,溪流居然每次都能摸到吞噬牌,手中永远有“王牌”在,他赢得简直是轻而易举。
如果不是朱诺在,玛隆大概就要叫出声了。
然而他虽然热情爱说话,乍看起来有点大嘴巴,可是实际上,在原则问题上,他的嘴巴比谁都紧,即使是相聊甚欢的朱诺,他也并不打算透露溪流的能力。
所以他只能瞅瞅溪流,末了把自己的吐槽收回去。
“这还让人怎么玩溪流这家伙的手气怎么这么好”嘟嘟囔囔的,玛隆小心翼翼又下了一组牌。
然后溪流又是一对王牌压下来,再次镇压全场。
不过他是见好就收的人,很快他就摆摆手表示自己退出,不过退出的时候他还把自己刚刚放在桌上的“吞噬”拿了出去。
“既然少了一个人的话,这张牌就不要出现了,这样大家势均力敌玩起来才尽兴。”他道。
就玛隆还有点意见他也想抽中一次“吞噬”啊不过想到万一其他人抽到他又赢不了,想了想,他还是放弃了。
朱诺笑着重新洗牌了。
一边洗牌,他一边慢慢说道“太强的能力属性,会被其他属性排挤出去的。”
“传说中,如今每年被大家庆祝的年,就是吞噬属性的兽型器,因为太强,他最终被其他属性的兽型器围殴,最终被赶出了所有大陆。”
“哎”挑挑眉毛,玛隆又听到了一个新说法。
“有这种传说吗”玛隆扭头看看尼鹿。
“这个这个我爸爸还没对我说过。”仔细思考了一下,尼鹿摇了摇头“不过民俗学本来就是各地的民间传统的大成,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传说啦”
“我也是到各地采购的缘故,才从各地的当地人口里听了不少趣闻。”哈哈笑着,朱诺将牌重新洗好了。
新一轮的抽牌再次开始了,这一次没了吞噬牌,大家都期待着进行一场尽可能尽兴的比赛。
鳞也在抽牌。
其他人都是按照使用者和器的关系面对面坐着的,就他一个人落单,他的对面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结果朱诺一过来坐了他对面的位置,所以如今他是和朱诺面对面坐着的。
他其实对打牌没什么兴趣,可是他偏偏坐在最热闹的位置玛隆坐他旁边,朱诺坐他隔壁,最能聊的两个人全挨着他,比起聊天,他倒更愿意打会儿牌。
至少动脑子的时候,隔壁那家伙可以少说几个字。
不过,一玩牌,他很快意识到玩牌搞不好对他来说更是一种折磨打了多少局,他就第一局抓到了一副好牌,从第二局开始,他就是一手烂牌了,全靠计谋才能勉强多坚持几局,然后,到了这一局
鳞原本还是一脸平静地等待抽牌,然而,等到他抽出能力牌的时候,他忽然愣住了,然后,等到他抽完对应的属性牌时,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脸色发白,他的目光游移不定的看着手中的牌。
“该你了。”他发呆的时间久了点,玛隆催促他道。
鳞本能的将手中的两张牌合拢在一起,然后忽然僵硬的站了起来。
“哎鳞你要干嘛”玛隆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我我要出去上厕所。”鳞僵硬地道。
虽然觉得他有点奇怪,不过玛隆还是让开了位置,隔壁的尼鹿也让了让,从最里面出来,鳞向走廊的另一头奔去。
“啊咱们这边最近的厕所在反方向去那边要多走两节车厢啊”玛隆大声提醒他道。
然而就像没听到他在吼叫似的,鳞头也不回的向前冲。
“大概是太内急了。”玛隆摊手道“他脸都发白了。”
“搞不好要蹲大号”过了一会儿发现鳞还是没回来,玛隆继续评点“等等他走的时候好像没带手纸,这边的厕所里面是没有手纸的”
“那我过去一趟好了,帮他送卫生纸,顺便也上个厕所。”朱诺先生也站了起来,坐在他旁边的艾敏和星陨便也站起来给他让道。
然后朱诺先生也过去了,只是
“朱诺先生有拿手纸吗”玛隆有点傻眼。
“搞不好他裤子口袋里就有纸巾。”艾敏对他说。
“那边看着扁扁的,不像有手纸的样子啊”玛隆用力回忆了一下。
看着玛隆和艾敏认真讨论鳞和朱诺的如厕问题,其他的小伙伴只能静默了。
各自拿着自己的牌,所有人都等在原地。
从自己的座位一口气跑到火车的尽头,那大概是一段为后面乘客准备的车厢,目前没有人在,安安静静,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照得车厢明亮亮、暖洋洋,只是鳞却丝毫感受不到这种温暖,摊开手看向手中握着的东西,他一脸苍白。
他的手里握着的正是他刚刚抽到的两张牌,一张是红线,而另一张赫然是剪刀。
刚刚从能力牌中抽到红线的时候他还没有太异样,心想只是巧合而已,然而等到他从属性牌中抽到剪刀的时候,他立刻知道不对了
属性牌里根本没有“剪刀”这个属性
一定是有人把“剪刀”牌放进来的而且是故意放在他手上这个人这个人只能是
心脏砰砰跳着,鳞慢慢抬起头来,向自己跑来的方向望去
身着一身黑色西装,肩膀宽阔,相貌英俊的朱诺先生从那里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带着笑,微笑,仔细想,好像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脸上几乎无时无刻都是这种笑容,之前还好,现在再看他就觉得这种表情十分诡异。
怎么现在才察觉呢
怎么现在才发现这个人不对头呢
额头上的汗汇成水珠,一颗一颗沿着鳞的脸颊往下滚落,一部分跌落在他的肩膀,另一部分则顺着脖子淌下去,与他身上的冷汗融为一体。
很冷,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一头一身的冷汗的缘故,鳞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凉透了。
“你怕我。”他听到那个名叫朱诺的男人对他说话了。
是笃定的语气。
一边说,那人一边向他慢慢走近,大概走到距离他还有一人远的时候方停了下来,就这样站定在他面前,鳞这才意识到对方的个子很高,他才将将到对方的胸膛而已。
他看不到对方的脸,也不敢看对方的脸。
幼时的恐惧笼罩了他,他发现自己还是那么胆怯。
“为什么呢我明明只是实现了你的愿望,是你自己说不想要能力的,难道不是吗”对方不解道,不过他的语气中并没有疑惑,有的只是戏谑。
“不过也没什么啦”他听到那人又轻轻说了一句。
就在鳞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向对方的时候,他看到那个人正在用紫黑色的眼珠看着自己。
“我不小心发错牌了。”那个人看着他,视线忽然向下,手指也向下,轻轻指了指他的手上的牌。
“这张牌是你的,另外一张是我的,我不小心发错了。”他看到朱诺对自己笑着,然后伸出手向下,自他手中抽出了一张牌。
将那张牌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朱诺笑道“这是我的。”
那张牌的牌面是剪刀。
“拜拜。”然后他就看到对方朝自己挥挥手,朝自己的身后走去。
一阵冷风吹过,就在鳞猛地转过头向身后望去的时候,那里空无一人,只剩下原本的火车走廊尽头。
那个人消失了。
朱诺消失了。
只剩下他手中攥着的那张红线牌。
等到鳞浑浑噩噩从火车尽头走回来的时候,玛隆一眼就看到了他。
“鳞你跑去哪里啦朱诺先生去找你了,他说是给你送卫生纸,可是我没看到他拿卫生纸,不放心,我就抓着卫生纸找你们去了,结果前后两个车厢都没找到你们,你们这是跑去哪里上厕所啦”玛隆先是用大嗓门道。
然后稍后压低嗓门“那个擦干净了吗”
鳞“”
也就是玛隆了。
如此充满烟火味儿的话虽然有点粗糙,不过鳞终于感受到了一丝热力,将自己的头发全部向后拢去,手指插入头发时感受到的潮意,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也湿透了。
“怎么了”玛隆终于看出鳞的不对劲来。
没有直接回答,鳞直接将自己手中的牌扔到了桌面上。
就是那张红线牌。
“费洛牌这是鳞你刚刚抽到的牌吗”玛隆愣了愣,很快想到“这里有这副牌吗”
他还清点了一下留在桌面上的牌“一张牌没少,等等”
“朱诺先生离开的时候没拿牌,鳞你拿了两张牌走”
“朱诺就是小丑。”重新坐回座位,鳞终于开口道“我刚刚摸到的牌是他插进去的,一张是红线,一张是剪刀,他说剪刀是他的,拿走了,留给我这张红线牌。”
他的话虽然平淡然而却清楚,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玛隆等人先是愣了愣,然后才爆炸开
“什么朱诺先生就是那名小丑”
“剪梦人”这句话玛隆是压低声音说的。
闭上眼睛,鳞疲倦的点了点头。
玛隆傻愣愣的站着站着,猛地转过头向上方的行李架上望去,一眼看到朱诺留在那里的手提箱,他一把将它拿下来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套小丑服
“哦”溪流挑了挑眉。
宫肆也觉得丝毫没有意外。
一开始他就觉得朱诺很奇怪,不过如果对方是小丑的话那这一切反而正常。
“是归还吗对方过来,是想要将你的能力归还给你吗”宫肆也翻了翻那套小丑服,没有发现什么,他又将小丑服塞回去,手提箱也重新放回了架子上。
“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鳞摇了摇头。
“总之,他应该没有恶意,大头我的能力归还之后我也是很久很久以后的最近才发现的,当然,也可能是我死脑筋,不愿意承认现实,你比我聪明,试试看多想想看,搞不好能力就能回来。”宫肆对他道。
看向宫肆,鳞最终轻轻说了一声“感谢”。
不放心,宫肆到底还是给大伯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这边发生的事,提及自己遇到的小丑自称朱诺的时候,大伯淡淡道“朱诺是他的本名,用本名接近你们,他应该没有恶意。”
“我也是这么觉得,可是鳞收到的只是一张红线牌,能力到底怎么接回去那个小丑没说”电话另一头宫肆的声音有点疑惑,大伯想象的出来他皱眉不解的样子。
“和你的情况一样,朱诺归还的能力只限于将红线还给被切剪过的能力者,具体怎么做,还要看被切剪者自己。”
“我了解了,谢谢大伯,我们这边没事了,大伯您也早点休息。”宫肆说着,对大伯道了再见。
大伯宫初九轻轻挂上了电话,然后斜眼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家院子里的男子小丑朱诺。
仍然穿着和宫肆他们见面时穿着的西装,他就这么站在院子里,头顶和肩膀披满雪花。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这个天气跳火车有点冷啊”他笑眯眯道。
宫初九“”
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宫初九随手在旁边烧了一壶水,然后继续拉动风箱,肩膀的肌肉随着拉动风箱的动作而鼓动,他的身姿充满了力量的美。
他现在是在自己的工作室,厨房外面的仓库,磨刀。
有一些人送过来的菜刀刀刃坏了,光用磨刀石磨眼瞅着是不行了,需要重新铸刃,然后另行打磨。
“你拉风箱的姿态真是美丽端庄。”自行找地方坐下来,朱诺还用宫初九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双手端着杯子,他一边暖手一边小口小口喝着热水。
“啊你这里的水都格外甜啊”他感慨道。
“那是刚刚淬刀用的水。”宫初九冷冷道。
“难怪这么好喝哩”朱诺依旧笑嘻嘻,“咕噜”,他又喝了一口。
“你侄子和你长得有点像,脾气也有点像,我看搞不好以后可以接班做刀匠,那样你也算后继有人了。”完全不介意主人不理自己,朱诺自顾自道“不过他也和你一样,那么多人都和我说话,就他自始至终不理我。”
“这高冷也和你很像”
“他的能力太高了,我切不彻底的,不过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缘分啊,我把他的能力变成金鱼放在身边随身携带,就是怕它跑回去,结果就在一个地方临时摆了个捞金鱼的摊子,结果就遇上你侄子,还被他自己捞了回去,这可不怪我啊这是命运,命运。”在别人面前侃侃而谈极为优雅的朱诺,如今到了大伯面前,却成了个话痨。
“他那个朋友的能力,我也给了他红线了,能不能补上就靠他自己了。”他又说“怎么样,就凭这一条,帮我磨个刀,怎么样”
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牌来,然后猛地一甩,那张牌赫然变成了一把剪刀。
银色的剪刀,手柄上绑着红线
赫然是宫肆梦中见过的那把剪刀。
“我并没有请你还给他。”宫初九平淡的说。
“可是那不是早晚的事吗你去找火种,我的器就一直没有打磨,最近都觉得有点钝了,帮我磨一下”
说着,他将手中的剪刀朝宫初九扔了过去。
一把接过剪刀,宫初九皱眉“听宫肆的意思,你刚刚就把自己的器变成扑克交到别人手中了,如今又这么扔给我,你就不怕有一天自己的器也被人所夺”
那人就露出一抹恶魔般的微笑“我很期待呢”
“快点打磨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欣赏你磨刀的绝美姿态了。”他紧接着催促道。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丑跳火车消失虽然帅气,可是好冷好冷好冷
大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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