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宴请各自心中都有了盘算,嘉月坐在轿子里想了许多,今日总有些莫名其妙的视线放在她身上,越想越觉得这选择夫婿的事情拖不得,宇文护今日在宴会上拉了太多的仇恨值,万一有小人对她用不好的手段怎么办?这人呐,为了利益可是会不择手段的。
“怎么回事?”想着想着这一愣神,轿子突然停下,嘉月惯力的向后一靠,稳定心神后转头问向身边的柳儿。
难不成还有人胆敢拦她的队伍?
柳儿打开帘子望了一眼,轻声在嘉月耳边说道:“公主,是太师大人。”
“他倒是明目张胆。” 嘉月轻笑一声,撩开帘子还未抬头就见旁边伸来一只手,她稳稳的将手放到来人手中下了马车。
手被面前的人紧紧握住,大人皱了皱眉想要上前制止宇文护的行为,这实在是轻薄了些,纵使两人有情,可毕竟没有任何关系,若是传出去必然会坏了公主的名声。
“林大人请放心,您心中所想我必不会做。”宇文护朝她点头示意,牵着嘉月慢慢向前走去。
林看着两人默契温馨的背影顿了顿,这宇文护虽对她尊敬那也是看在小公主的面子上,以他目前的身份可不必如此的。
“萨保,最近总有些心神不宁,我二姐那边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嘉月有些担忧,纵使梁帝也疼爱小女儿,但他毕竟是帝王,萧唤云从小就是全心全意,没有任何杂质和顾虑的疼爱着她。
“齐帝与长广王不是被动的人,况且我也不会让娄氏一族翻起风浪,你放宽心,莫要愁眉苦脸。”宇文护伸手拂了拂她的眉头,顺手还捏了捏有些肉乎乎的小脸。
嘉月抬头瞪了他一眼,“如此我就放心了,幸好你在我身边。”
宇文护低头看见她眉眼弯弯,应该怎么说她好呢?这些年两人私下来往信件,发生的趣事或是拿不准的事情嘉月都会讲给他听,特别是没有对他隐瞒过娄太后的事情,知道她是担心着姐姐的安危,可他却希望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就连萧唤云他也是有些妒忌的。
“阿月,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坐着一个梦,一个让我夜夜想起就惊醒的噩梦。”
“什么梦?你怎么从未与我说过。”嘉月顺势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不知何时这街上只剩下两人,就连梁国的队伍也是远远的跟在身后。
宇文护静默地瞧着她,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我梦见,梦见了一株芍药花,我想将花带走养在我的花园里,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我一伸手花就不见了,然后”
嘉月感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有些心疼的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然后怎么了?”
“然后那株芍药花变成了你的模样,我怎么也抓不住你……”宇文护
你说:萨保,我要离开了,不能陪着你了。
就算是现在他也觉得这一切都恍如梦中,现实与梦境的不断交替。阿月,是你教我如何去爱这个世界,你不能就这样抛下我。
“我明白了。”嘉月抬起头,垫脚贴近他的唇角,“萨保,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生命的尽头,明日我就带着林姑姑像北周宣布我已经选好所爱之人,我本就是这么打算的。”
宇文护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阿月,我总在害怕你不喜欢我,我曾无数次梦见过你对别人笑魇如花,我永远不可能祝你和别人琴瑟和鸣,百子千孙,如果你喜欢上别人,我就杀了他,纵使你会恨我,我也会这么做。”
恨一个人总比忘记一个人好多了。
“你错了。”嘉月闷闷的声音响起,“从小到大我都只喜欢你呀,就算有一天你骗了我,我也无法去讨厌你,若是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那就。”
“那就不死不休。” 宇文护笑盈盈的将她搂的更紧了些,他这一生都不会去欺骗她,一句也不会,由始至终,他想要的不过是她而已。
什么江山永固,权势紧握都抵不过她而已。
这第二日嘉月懒洋洋的起了床,收拾好一阵后打算带人去宫里,没想到却有一人找上门来。
“永康公主。”清河郡主实在是拿不准面前这位公主的心思,她按捺不住上门找寻嘉月,没想到这位公主竟然当场叫出了她的名讳封号。
“清河郡主,这家酒楼的饭菜果真是上好的,本宫很喜欢。”嘉月言笑晏晏,拿起茶杯抿了抿。
要沉住气,坚持住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
嘉月是真的越来越平静,她已经大概猜想到面前这位女子的来意,而清河郡主在她那一览无遗的目光下根本无法平静,放在桌下的手紧紧的握住手绢,勉强的笑道:“公主殿下喜欢就好。”
“明人不说暗话,郡主不需要与我说这些官话。”嘉月笑眯眯的看向清河郡主,她可不是来商业互吹的。
清河郡主看着面前这位梁国的公主殿下心情很是复杂,几年前宇文护拒绝与之联姻,她从未想过他是有钟情的女子,毕竟从未见过他身边出现什么姑娘。就算听闻永康公主前来北周时她也毫无想法,直到昨日宴会。
宇文护对永康公主不是一般的好,虽然并没有人将这两位联系在一起,但她看出来了,宇文护注视着永康公主时,那眼中的温柔情意是她从未见到过的。
她想起几年前宇文护与先皇去往梁国,不禁苦笑,原来两人在那时竟已经认识了吗?后来的种种就有了原因。
“公主殿下与太师大人”
“郡主应当猜想到了,不然也不会前来找我了,不是吗?”嘉月淡笑着看向她。
清河郡主她是个好姑娘,只是她也不能平白让出宇文护呀,人在爱情当中都是自私的。
“公主可知道皇上的心意,若你选择太师大人,那可是为他树敌?”
“知道,不过皇上的意思与我何干?我没有那么多心思去照顾不想干的人,而你说的后者,我想我能带给他的助力更大。”
“若是太师大人一开始就知道公主您能带给他背后的支持,那”清河郡主这话没有说完,浅尝辄止更甚。她头一次感受到这位公主也是冷心冷情的人,她只在乎她认定的人,其余人就算死在她眼前,怕是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嘉月站起身整理好裙摆,“这件事就不劳郡主放心了,萨保的情意我都感受得到,他想要更高的位置也无可厚非。”
清河郡主有些恍惚,无声喃喃道:“萨保是他的小字,我还是有些不甘心。”
还是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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