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半个月时间了,接下来就是血池了,千百年的魔气汇集之地怎么可能好解决,所以不归准备了一些东西,想先将这池中的魔气封起来带走。
有血池在,不归是不可够让魏无羡靠近这里的,所以他让魏婴去清河找聂明玦过来。今日一早魏婴已经出发了,不归便独自一人的坐在了这血池不远处。
一座存在了千年的乱葬岗,死尸无数,按理说怎么可能没一点血迹呢?
但这座乱葬岗就没有!入眼是灰白的泥土,漆黑的树木,与不见天日的暗沉,没有一点血存在的痕记。
不归将乾坤袋中二十三柄仙剑取出,一一摆在地上,这些仙剑均无主或者说主人均己死亡,它们是从温氏战场上收集而来的。
原书中有一物名为招阴旗,同理不归也有引魔阵。布阵的小石子呈暗红色,按照奇异的规律分布在仙剑的周围,不归还在洞中布了一层又一层的隔绝结界,防止魔气外泄,才开始控制阵法吸引池中的魔气。
想要带走魔气必须得有载体,不归计算过,二十三柄仙剑只多不少。
不归启动阵法,血池中翻涌的魔气不受控制的剧烈震荡起来,一丝一缕的缠绕在了仙剑的剑身之上,不归便加大了灵力输出,魔气开始大片的向仙剑扑咬而去,直到七日后,魔气才终消失在了血池之中。
二十三柄仙剑也变的锈迹般般,不时还有深红色的暗芒闪动,不归快速的用空间之法将二十三柄魔器封存在封灵袋中,这才盘膝打坐恢复灵力。
此时的乱葬岗,大概无除了地形险恶,藏了些走尸外,再无任何凶险了。真正凶险的,都在不归身上了,不归本以为魏无羡就算行动再迅速也得八日才能回来,但他没想到,这才刚刚七日半,魏无羡就回来了!
三人是在客栈外相遇的,少年发丝凌乱,一派风尘,显然是累的不轻,他身旁站着一脸沉稳霸气的清河聂氏聂明玦。
两人见不归状态尚佳,这才放下心来。
不归率先道:“上楼谈。”便一步步向容栈内的房间走去,两人闻言也快速跟了上去。
不归给两人倒了茶,叮嘱道:“你们来这么快,一定累了,先喝杯茶缓缓吧。”
聂明玦道:“我不累,我是在半路与魏公子相遇,才会来这么快。”
不归顿时便明白了,但也不防碍他关心魏无羡,毕竟魏无羡才是那个他心疼的人。
不归道:“ 魏婴,你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对你而言不太重要。”
魏无羡却是想他很久了,盯着不归道:“我也不累,你们谈,不用管我。”
不归无奈,他又不能这时候去把人哄上床去休息,只好同聂明玦道:“聂大哥,听闻你家的佩刀刀灵都极难安抚,所以修了一座古墓名为祭刀堂。”
聂明玦一怔,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不归道:“意外得知而已。”
聂明玦道:“忘机,你这次找我与这个有关?”
不归点了点头,道:“我将夷陵的乱葬岗清理了,那里现在再没有什么危险了,但我现在将那里最深处的魔气封印后带出来了,想来想去,也只有祭刀堂能解这一方之患。”
聂明玦忽的起身,怒呵道:“你怎能如比大胆!那乱墓岗存在了上千年!多少世家都束手无策,你怎可孤身一人前去,万一出了事你蓝家要怎么办!”
这一连串的怒吼将不归的耳朵震的不轻,不归只好面无表情的受着,谁让这人说的都对呢。
聂明玦吼完,看不归一脸的淡定,不禁更气了,这要是他家崽子,他一定能让对方知道‘听话’这两个字怎么写!
魏无羡虽然也有些后怕,但他却相信不归可以做到他想做的一切,此时见不归吃鳖,还有些好笑。
不归终于开了口,道:“大哥,聂大哥,我有把握才去的,现在要处理的事是那些魔气该怎么办。”
聂明玦坐下来道:“魔气有多少?”
不归道:“二十三柄仙剑全部都满了。”
魏无羡道:“什么!二十三柄?!”
不归稍后轻轻点头,证明他没听错。
聂明玦皱眉想了想,道:“祭刀堂不行,祭刀堂最多可容六柄,百年后或许才可全部耗尽。”
不归神色凝重,道:“那剩余的十七柄该如何?一直存在仙剑中,仙剑会被魔气侵蚀怠尽,再次现世。”
聂明玦本就只擅武力,此时让他想办法,那真的是在为难他!
魏无羡并不了解魔气,便皱眉问道:“魔气有何特质?”
不归道:“污秽,乱人心志,催生心魔。不易毁灭,易沾染。”
闻言两人皆皱紧了眉面露担忧,魏无羡道:“这就和毒药没什么两样吧!完全就是祸害,还没有解药。”
不归点了点头道:“不错,百害而无一益。”
魏无羡却是想了又想,忽的一拍桌子道:“ 药!对了,药!有什么药可以让魔力消散吗?!”
不归顿时茅塞顿开,道:“有,兰泽七叶草!锯齿状椭圆形叶,叶片中心发紫,背面有白色绒毛,整体呈宝塔状,茎长中空,以魔障之气为食,多长在沼泽之地。”
聂明玦眸光一亮,道:“真的有如此神物!”
魏无羡心道:可不是神物吗,魔气都能吃,叫什七叶草!叫神仙草好了。
三人心下一松,不由的相视一笑,不归道:“阿羡,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魏无羡闻言一怔,聂明玦却笑了开来道“可不是吗!没有魏小兄弟,这魔气就真成大祸害了!”
二人又聊了一会,聂明玦觉的此事与他没什么关系了,便提出了告辞,不归只好道了歉后送聂明玦出去。
等不归再上了楼时,魏无羡已经爬在桌上睡着了。
不归只好轻轻将人移到床上,看这睡熟的人发呆。
为了让你伴我同行,我会断绝你一切意外的可能,有我在,这次你决对不会有一条道走到黑的可能!
不归其实一直想告诉魏婴,让他放心的将他的人生交给他,他会负责守好他的人,他的心,他的在意,他的关心。
不归悠悠一叹,也上了床,搂着自动压上来的人,陷入了迷雾中的另一个世界。
第二日两人路过莲花坞时向江宗主说了一声后,便向着姑苏赶去,再过几日便是春节了!
春节自然是热热闹闹的,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是满口的吉祥话。
姑苏蓝氏早已在云深不知处挂上了红彤彤的大灯笼,贴上了字迹圆润的春联,换了新的桃符。
魏无羡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新衣服,不归也是如此,两人行走在云深不知处时,便能看到一群群的小团体在嬉笑打闹,春节是唯一一个可以不守家训的日子!
远远的跑来一群小豆丁们,一个个都打扮的极为喜庆,还用朱砂点了眉心,真的像极了天上的小仙童。
不归仔细看了看向他冲来的小丫头,这才发现是月儿,心想怪不得还有人敢靠近他,原来是这小丫头。
不归伸手接住小丫头道:“月儿,春节快乐。怎么跑这么快啊?”
月儿笑的牙不见眼,道:“忘机哥哥春节快乐,万事如意。月儿来讨压祟钱的!”
魏无羡忙把不归衣襟里的钱袋摸出来,取了一锭银子递给月儿,道:“月儿的压祟钱。你忘机哥哥早备好了,给,月儿,祝月儿身体健康,开开心心!”
月儿双手抱拳,摇了两摇道:“谢谢忘机哥哥和,和……”
不归笑了一声,把她放在地上,道:“他是三岁哥哥。”
月儿立刻道:“谢谢三岁哥哥,月儿要和其他小哥哥去玩了,哥哥们再见!”
魏无羡:“……”
不归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去吧,月儿玩的开心些。”
小人在下一刻便蹬蹬蹬跑远了。
不归将魏无羡手中的钱袋拿回来,取出一些碎银子塞进他手里,见他一脸莫名奇妙,不归扯出一个笑容道:“魏三岁,压祟钱。”
魏无羡只觉的这样的蓝湛太可恶了,刚才在月儿面前就算了,现在竟给了他压祟钱!
魏无羡忍了又忍,才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扑上去报仇。
魏无羡突然一笑,道:“那今晚有酒喝吗?今天可是要守岁的,不能睡,应该可以喝个痛快吧!”
魏无羡心道:你现在提我黑历史,喝了酒,看我怎么收拾你!第二天,哼哼。
不归神秘一笑,道:“当然可以。”
两人并肩行走在云深不知处,心情格外轻松自然,直到傍晚两人才回到了静室,不归从外厅的桌上抓起一把糖果道:“吃吧,尝尝和平时的有什么不一样。”
魏无羡剥开一层糖纸,刚将糖吃进嘴里,就被不归拉着进了静室房间,推在了门框上牢牢压住。
不归道:“有好吃的不给夫君分享吗?”
魏无羡还没反应过来,口中就多了一抺柔滑,与他抢着糖果,还分外可恶的将他吻的五迷三道的!
不归动了动手指,将一颗糖重新剥开,重复了一遍刚才的事,问道:“甜吗?”
魏无羡轻佻的勾上不归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不归身上,在他耳边道:“甜,夫君太甜了。”
不归带着贴身挂件走进了卧室,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去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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