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前几年一直都是使用抑制剂度过发.情期,表面看上去影响不大,说到底还是伤到了根源。
刚好没多久,又重新烧起来了。
他烧得半梦半醒,止不住流生理眼泪,两只眼睛红通通的,喉咙干涩地说不出话来,凌度用力咳了一声,便感觉一股咸腥涌上来。
凌度向来是独立的性子,这会又不在自己家,让他主动麻烦靳绝简直比登天还要难,五脏六腑连着脑袋都仿佛被烈火灼烧般疼痛,凌度重重吸了口气,蜷缩成一团,昏睡过去。
醒来时靳绝穿了身毛茸茸的睡衣蹲在他床头,漆黑如点墨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如果再不醒,我准备把你送医院了。”
“不行,不去医院,”凌度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用沙哑的声音道。
“乖一点,就不用去医院,”靳绝将一板浅褐色的药丸放在茶几上,“一次两颗,问过医生了,他说发情期也可以使用。”
靳绝当然不会告诉他,医生的原话是:“小伙子你多注意点,都把人家omega弄发烧了。”
凌度虚弱抬起手腕,接住药,放了两颗在手心,也没说别的,直接就往嘴里倒。
“要不要水,这个药味道太不好受。”靳绝问。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吃这个药,起码非让爸妈哄半个小时,吃完了还得用各种糖果去嘴里的味道。
“有药吃就不错了,”凌度淡淡道,眸光微凉。
“对了,你的情况要不要通知家里人?”
“他……估计还在忙,算了。”凌度闭上眼睛,感受着药丸的苦味一阵阵往上返。
“你的Alpha?”靳绝愣了愣。
“我哥,我就我哥一个家里人。”凌度解释道。
凌度见他情状,在抽屉里翻了翻,找出一颗糖果,“还有点存货,给你了。”
“这是……?”
“奶糖,家里备着的。”靳绝见他接了松了口气,继续说:“我这个人不怕痛,就是怕苦,所以家里存了很多小东西,万一哪天不幸生病吃药,也不至于吃不下去药。”
凌度没成想靳绝会告诉自己这个,愣了愣,哑声道:“你一定有一对很疼你的父母。”
“曾经,他们战死了。”
“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又不是你让他们战死的,行了,你好好休息,有事终端上叫我,不是有通讯号吗。”靳绝退出房间,轻轻合上门。
整个房间顿时寂静下来,没有丝毫多余的声响。
凌度抬手看了一眼糖果,慢腾腾剥开糖衣,塞进嘴里。
原来奶糖……真的特别甜。
凌凉没有骗他。
凌度和凌凉失去双亲后,便被送到了孤儿院。他们两个生得好看,便经常被孤儿院的阿姨送出去卖饼干,路人们看他们可爱,也会照顾他们的生意。
每个月卖出饼干最多的孩子,可以拿到一小包奶糖。
凌度那时候会睁着大眼睛问凌凉:“哥哥哥哥,奶糖是不是真的特别甜啊。”
一个大孩子嚼着奶糖炫耀般从他们面前走过,不屑道:“奶糖当然很甜喽,不过我看你们是没什么命吃了。”
那时候有个叔叔特别喜欢他们的饼干,经常会让他们送饼干过去。凌凉总是不愿意去,还让凌度也别去,直到……
凌度脸色苍白,难耐皱眉,不知是因为疼痛或者其他。
“对了,你要喝水吗?”靳绝在门外道。
“嗯,”凌度哑声道,也不知门外的人听到与否。
靳绝推开门进来,注视着凌度的脸色,有些担忧道:“你看起来不太好。”
“没事,不去医院。”凌度虚弱而肯定道,靳绝将热茶递到他手边,凌度微抿一口,哈出一口寒气,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
靳绝看着他回暖的脸色,突然说:“多喝热水果然是有用的,不知道星网上的人为什么骂那么凶。”
原本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凌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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