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州洗完澡出来,七点半。
他穿了件睡袍,迈一步露下大腿那种,特骚。
程亦州头发擦了个半干,然后半蹲着去拿柜子里的吹风机,白皙的大腿不慎露了出来。
霍宁川正在办公,刚准备歇歇眼,就瞧见那条不安生的腿,皱了下眉。
程亦州浑然不觉。
他找了个插座,连上吹风机,呜呜吹起了头发,一边吹,一边哼歌儿。
“程亦州。”霍宁川突然叫他。
程亦州关掉吹风机,扭头笑道:“在呢。”
霍宁川往茶几上放了一份合同,冷冷道:“吹完头发,把合同签了。”
“哦。”头发已经吹的半干,没必要再吹,程亦州拔掉吹风机插销,走到茶几前,拿起合同翻了翻。
大致条款没有问题,但是这最后手写加上的一条……是不是有点太强人所难了?
“合同有效期内……禁止抽烟?”程亦州失笑,“霍总你认真的吗?”
“你说呢?”霍宁川坐在沙发上,无比认真的看着他。
程亦州把合同原封不动的放回桌上,十分干脆道:“那我不当你情人了。”虽然本来就没同意过。
霍宁川一愣,显然被程亦州的干脆给震惊了:“你说什么?”
“不当你情人了啊。”程亦州眨眼一笑,然后一屁股坐到霍宁川身边,翘着二郎腿,从包里掏出一瓶AD钙,顺便拿出了那本《野男人》杂志,一边翻,一边振振有词的胡说八道,“烟是男人的灵魂,尤其是寂寞的男人,更离不开烟,所以,你让我戒烟这不是要我命嘛。”
霍宁川:“……”
他霍宁川,霍氏集团董事长兼总裁,旗下公司遍布各行各业,人脉资源更是不用说,关键长的还好,比那些脑满肠肥还有家室的中年老男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当他的情人,不管是事业上还是身体上,都能得到极大的满足,这么丰厚的回报,难道还抵不过一盒烟?
霍宁川不服,用中指轻轻推了下眼镜,试图跟程亦州讲理:“香烟燃烧之后,会释放醛类等有毒物质,很容易诱发气管炎等咳嗽性疾病,你想每天咳咳咳不停吗?而且,烟叶中所含的烟碱,一克的量就能毒死300只兔子,你觉得你的身体能顶多少只兔子?再者,吸烟产生的一氧化碳还能降低红细胞的氧运输能力,如果你还不戒烟,你爬楼梯的时候很可能供氧不足当场憋死。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
霍宁川突然缄口,略带怜悯的看着程亦州,看的程亦州直发毛。
心凉了半截的程亦州默默开了瓶AD钙,吸了一口,压压惊:“更重要的是什么?”
霍宁川翘起腿,语气冷淡到没有任何感情:“男人抽烟,会杀|精,到时候你这个寂寞男人的灵魂完不完整我不知道,但你的性|功能一定会出现不可逆转的障碍,到那时,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直击灵魂的拷问。
程亦州:“………………”
“你怎么不说话了?”霍宁川傲慢的看了他一眼,“我说的难道没有道理吗?”
“不不,您说的很有道理,但……”程亦州将AD钙一口吸尽,“我现在想静一静。”
又是肺痨又是毒死又是憋死,甚至还杀精,明知道都是夸张的说辞,但这鸡皮疙瘩还是止不住一茬一茬的往外冒。
两分钟后,霍宁川依旧坚持不懈的冷声道:“所以,你现在决定戒烟了吗?”
程亦州刚缓过劲,闻言,狐疑道:“霍总,你为什么非要让我戒烟?”
法律没规定当情人非要戒烟吧……而且,霍宁川也不像那种为了他身体健康着想,就劝他戒烟的人。
霍宁川沉默片刻后,冷声道:“我嗅觉太敏感,闻到烟味儿鼻子就会痛,严重的时候还会流鼻血,所以我的情人,绝对不能抽烟。”
程亦州愣怔片刻后,恍然:“那你这鼻子是挺灵的哈。”
合着不是我不能抽,而是你不能闻……
他喃喃了一声,拿起桌上的笔,转了几圈后,翻开了合同附加条款那一页。
霍宁川不解:“你要干什么?”
“签合同啊。”程亦州把霍宁川手写的“禁止抽烟”四个字划掉,改成了“双方接触时,乙方身上不能带有任何刺激性气味”,然后在修改条款和乙方签名处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一份装进包里,一份递给霍宁川,挑眉弯眼笑道,“鼻子那么灵,可不止烟味儿不能闻哦。”
这灿烂到刺眼的一笑,还有那略带挑逗的语气,让霍宁川有那么片刻的失神。
挺翘的鼻梁上,金丝边眼镜稳稳架着,但镜片后那双眼睛透出的光却带着几分悸动。
霍宁川强行回神,把合同放进一边的文件堆里。
“签了合同,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程亦州扔给霍宁川一根棒棒糖,露着小虎牙,嚣张的调笑道,“送你颗糖,可要好好对我哦。”
“幼稚。”霍宁川把那根包着红色塑料纸的棒棒糖在手里捏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夹到了合同里。
别脸间,霍宁川的目光无意落在程亦州手边那本杂志上,看见封面上“野男人”那赫然三个大字时,嘴角抽了好几下:“这什么东西?”
程亦州剥开一根棒棒糖,填嘴里:“最近流行的男性杂志啊。”
霍宁川取来随手一翻,一页一个麦色肌肉男,穿着暴露,姿势性感……
霍宁川无语:“这什么黑不拉几的玩意儿?”
程亦州辩解道:“什么叫黑不拉几?这是健康的颜色,一般人想晒还晒不出来呢。”
霍宁川脸皮一颤:“所以你喜欢这种的?”
程亦州点头:“当然。”
我做梦都想变成这样!
霍宁川阴着脸沉默半天,才把《野男人》扔回程亦州手边:“没品。”
程亦州翻身盘腿坐在沙发上,用自己刚喝完的AD钙瓶对着霍宁川:“肌肉型男您都觉得没品,那您是不是觉得瘦不拉几的白斩鸡比较有品呢?”
霍宁川瞪了他一眼,拿过他手里的奶瓶就扔进了垃圾桶,然后一手扣住程亦州后脑勺,生猛的吻了上去,顺便在程亦州腰上掐了一下。
这一吻太是猝不及防,程亦州都懵了,呆呆望着霍宁川:“袭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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