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阿茵还是将那碗黑乎乎的药给喝了下去,霍知一口一口的喂,每喝一口阿茵的表情便苦上一分,仿佛真的就是在喝毒.药似的。
喝完更是一脸痛苦的表情,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伸了过来,急促的喊:“哥哥哥哥,快给我蜜饯。”
霍知看她这幅表情,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哪里就有这么苦了?
阿茵怕苦,蜜饯也是早有准备,霍知拿了一个放到阿茵的手上,阿茵甚至都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便直接塞进嘴里。
甜味在溢满整个口腔,阿茵那副痛苦的表情也慢慢变成甜甜的笑意。
阿茵舔了舔唇,双眼亮晶晶的再次伸手:“哥哥的蜜饯在哪买的?真甜,阿茵还要。”
霍知拍开她的手,又点了点她的鼻子,嘴角扬起宠溺的笑意,“甜也不能多吃,小心又牙疼了。”
阿茵自小爱吃甜食,吃多了便会闹牙疼,阿茵怕疼,疼起来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心生不忍,但不疼了以后又忍不住去吃,怎么拦都拦不住。
父亲和母亲心疼阿茵,却也不忍过多苛责,总是忍不住心软纵容于她,而这种恶人角色自然只能由霍知来担当。
霍知虽然疼爱阿茵,但是严肃的时候板起脸来府里没有人不怕他的,霍知明令禁止了,府里便没人敢给阿茵吃甜食。
因此阿茵很久才能得到霍知的允许吃上那么一次。
“我牙早就不疼了。”阿茵嘟囔着嘴,很是不满,她牙疼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都过去那么久了,她都不记得了,哥哥还记得清清楚楚的,就因为疼了那么一次,那么多年都管着不让她吃糖。
“那也不能多吃,到时候疼得又是鼻涕又是泪水的,可丑死了。”霍知嫌弃的嘲笑了一声,眼里溢满了宠溺之色。
阿茵最是爱美,听到这种形容,嘴巴嘟得更高了,气咻咻的反驳道:“我才不会呢!”
霍知只是笑笑,并没有因此就妥协了,他揉了揉阿茵的头,说:“改明儿哥哥带你出府看灯会去,阿茵觉得如何?”
听到灯会二字,阿茵立马便将蜜饯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双眼猛然一亮,如同天上的繁星般璀璨,“真的吗?哥哥可要说话算数!”
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喜悦之色,让霍知忍不住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好哄又容易满足。
霍知点了点她的额头,佯装生气,“当然是真的,哥哥什么骗过你?”
阿茵如今的心思全然都在灯会上面,哪里还记得先前霍知食言的事情,她笑颜如花,认同的点头,“哥哥当然不会骗阿茵,哥哥对阿茵最好了~”
霍知又补上一句,“但前提是你得乖乖吃药,若是到那天你依然还病着,到时候可别怪哥哥自己去玩不带你咯。”
阿茵飞快的点头,生怕霍知又反悔了。
霍知一走就是几个月,而霍知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因为没人照看着,父亲和母亲不放心她自己出门,所以阿茵每天都只能待在府里,可把她给憋坏了。
想到能出去玩,吃药什么的,阿茵也觉得不那么可怕了。
阿茵喜滋滋的拉着霍知的手臂,一脸兴奋的说着到时候她要穿什么衣服,要怎么怎么打扮,要出去吃什么买什么,阿茵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霍知没有半丝不耐,一直面带微笑,认真的听着。
守在门外的四喜听到小姐兴奋的声音,嘴角也忍不住的上扬了起来,眼里带着几分欣慰之色。
这段时间小姐每天都没精打采的,果然还是只有大少爷才能让小姐这么开心。
房内正说得热闹,四喜便见到两个人走了过来,定眼一看,是侯爷夫人,她连忙躬身行礼,“见过侯爷和夫人。”
安平侯虽已年近四十,但看起来温文尔雅,风度不减当年,渐长的年岁让他比年轻的时候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他面色淡定的朝四喜亲点了下头。
而于之相携而来的侯夫人年岁也已不小,但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和阿茵很有几分相似,但却比阿茵多了几分雍容,少了几分纯真,一举一动间都透露着一股别样的韵味。
于安平侯的淡定不同,侯夫人此刻峨眉微蹙,似乎在为什么事情忧愁着。
当听到里面阿茵笑得欢实的声音之后,眉头不但没有松开,反而蹙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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