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鸣不知道物间到底在想什么。
他用圆场硬成的手机打完电话后便没再搞幺蛾子,上鸣虽然生物间的气,但对他这种见好就收的举动乐见其成。
之后她和心操也没在外面呆太久。
心操陪着她买完了必需品后,他们两个就在车站分道扬镳。
上鸣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当天晚上物间就从line的黑名单里出来了。
他从黑名单里出来的一瞬间就发了条[别忘了背米尔科小姐布置的任务],语气比上午时的混球样要好的多,一看就是正常模式的物间发来的。
上鸣想了想给他发。
[上鸣:我早就背过来了,纯记忆的文科我没问题,但是理科和英语我就很苦手了……]
[上鸣:还有白天时你在搞什么啊。]
上午时物间的做法十分让她迷惑,而接下来他发的两句更让上鸣摸不着头脑了。
[物间:没什么,晚安。]
[物间:还有,明天见。]
……这也太奇怪了。
上鸣盯着他发来的这两行,搞不懂物间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感觉这人就像有双重人格一样,在癫狂与冷静间任意切换。
上鸣从一年级开始就在研究物间的脑子,研究到现在都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就别指望她一晚上能想明白了。
她狐疑的又看了两眼物间发来的消息,然后用对待正常的物间的方式,她也正常的发了句。
[上鸣:嗯,明天见。]
[上鸣:晚安。]
等了几分钟没等到他回复,上鸣觉得他应该已经睡了,果断点了锁屏,把手机往床头一扔便蒙了被子闭上眼。
算了,反正天大地大睡觉最大,研究物间的脑子不差这一晚,还是睡觉吧。
上鸣的睡眠质量一向好得很,今夜也是,一夜好梦。
她这边没事,爆豪那边倒是气的不行。
爆豪本来躺在床上都要睡着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震了两下,他迷迷糊糊的拿起来点开新到的信息,费力的眨巴了两下眼,瞟了眼发消息的人——
是物间。
大晚上的给他发消息做什么。
爆豪烦躁想把手机扔出去,但物间发来的图片是个截图,截图上有个熟悉的头像,这让他一边忍耐着把手机扔出去的冲动,一边点开了截图。
点开后,他在黑暗中眯着红眸,盯着上鸣给物间发的那两句[明天见]和[晚安],睡意褪去,大脑也逐渐清醒。
双眸也如猎食者一般,闪着寒光。
“……”
这个B班的神经病搞什么啊!
给他发这个做什么!
[爆豪:你搞什么。]
他毫不客气的问了。
发出去的瞬间,物间的消息便到了。
[物间:你有吗?你没有哈哈哈哈哈。]
爆豪:“……”
靠啊,神经病!
爆豪面无表情的把他拉黑,然后把手机锁屏后往床头柜上一扔,拎起被子蒙住脑袋。
屋内陷入了黑暗和寂静之中。
几分钟后,他扯下被子,窸窸窣窣的爬起来。
手伸到床头柜上摸索了一会,捞起手机点开了屏幕,黑暗中又亮起了淡淡的微光,他坐在床上点开上鸣的头像,面无表情的打字。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自尊心高悬于顶,他还是没把消息发出去。
最终爆豪满脸暴躁的在黑暗中下单了一本《如何看懂女人的心》。
第二天一早,上鸣眯着眼刷牙时翻动着手机,看到了爆豪发来了三条消息,但都被他撤回了。
她咬着牙刷茫然的眨了眨还蒙着水雾的金眸,疑惑的问。
[上鸣:爆豪,你昨晚是想说什么?]
[上鸣:为什么三条都撤回了……]
[爆豪:老子梦游了。]
[上鸣:???]
梦游还能发信息再撤回的?
厉害了。
爆豪不愧是爆豪。
心怀着对爆豪的崇敬,上鸣打理好了自己,吃了早饭赶向车站和心操汇合。
在路上她和心操说了爆豪梦游还会发消息再撤回的事,还有昨晚物间正经的和她说晚安的事。
心操:“……”
总觉得这件事和物间脱不开关系,但他没什么证据,还是不说好了。
他们抵达了学校放下行李后,各个班浩浩荡荡的去了操场,一大早站在寒风中听校长讲话。
待校长讲话结束,二年级的英雄科又该回宿舍拿行李的拿行李,该去教室拿英雄服的拿英雄服。
从刚升入二年级至今,A班已经有过很多次实习的经历,也被相泽用双眼死亡威胁过多次,所以现在他们可以说是训练有素,绝对不会在相泽可视的范围内整幺蛾子。
一群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女带好必备物品后,轻车熟路的在规定时间里乘上校内大巴,到了车站又轻车熟路的下车,各自提行李拎战斗服,不用相泽多说便各自进入了乘车口,生怕相泽一言不合就当街教育。
毕竟再过一年他们要毕业了,都是要当英雄的人了,大众也多多少少知道点他们的英雄名了,他们不要面子嘛?
前往相近地区的成员结伴离开,切岛和芦户等人去的是关西地区,较远的有常暗,是九州鹿儿岛一带,和上鸣去的米尔科事务所距离最近的有爆豪和尾白。
上鸣颠颠的和尾白一起跟在爆豪后面买了票,反正左右爆豪不愿意和他们坐在一起,她就和尾白买了邻座。
“爆豪,你是几号座?”
上鸣见他盯着车票似是在想什么,抻着脖子凑过去,想看他的座号。
爆豪见她凑过来,一把攥住车票揣进兜里,“谁知道。”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语气拽的一如既往的想让人揍他。
上鸣很给面子的气的脑门上蹦出一撮电弧,“我就问问嘛!”
“哦。”爆豪冷淡的回答。
“小气!”上鸣气的朝他的后背吐舌头。
这次爆豪倒是没回头教训她了,搞的上鸣还挺不适应。
“……我就问问嘛。”
她又嘟囔了一遍,郁闷的耷拉下脑袋,怏怏的盯着他的背影。
“爆豪就这样啦……”尾白在一旁苦笑着安慰她,温和的说,“走吧,不要错过车。”
“尾白……”上鸣被他春风细雨般的安慰感动到了,她抽了抽鼻子,抬起头感动的看着他。
“嗯?”
“这个世间只有你的毛毛是温暖的!”
她一把扯起尾白的尾巴,抱着他的尾巴毛哭诉。
尾白神色委顿,“只有我的尾巴毛是温暖的吗……”
上鸣:“尾白整个人也都是温暖的,但说出来不就是性骚扰了吗?”
尾白:“……我、我明白了,谢谢你的好意,只有尾巴是温暖的挺好的。”
上鸣:“是吧,我也觉得我可体贴了。”
尾白:“……”他说体贴了吗?
尾白疑惑间,两个人的交谈声让爆豪在前头烦躁的磨牙,他的声音破开重重嘈杂的人声抵达他们耳畔。
“你们恶心死了!”
“那爆豪你也很温暖的。”爆豪终于理她了,于是上鸣很有眼力见的说,“和尾白沐浴液味的温暖不同,你是带着硝、化、甘、油味的温暖。”
爆豪:“……”
□□味是什么鬼玩意。
嗯?是说他的手是温暖的吧?
……比起尾巴的浑身温暖他只有手是暖的吗?
想到这,爆豪怒了。
爆豪:“……烦死了!”
上鸣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惹他了,摸着后脑勺疑惑道:“爆豪你生什么气啊?”
“谁生气了!”
爆豪没理她,气势汹汹的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头也不回的走进车厢。
上鸣抬头和尾白对视一眼,还没说话,就听爆豪在前面焦躁的吼。
“蠢电!你想住在车站啊!?”
上鸣自动在脑内翻译。
哦,这是让她快上车的意思。
真是个好懂的蹭的累。
她高兴的笑起来。
上鸣这个情绪变化让尾白不懂了。
为什么爆豪不骂她,她就怏怏不乐的。
爆豪一开口骂,她反而像是中了彩票一样欢天喜地的。
之前切岛被骂[去死]也是干劲满满的。
你们爆豪派阀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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