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鸟鸣声唤醒了熟睡中的人们,春日的阳光总是显得温煦,穿过树木茂密的枝叶打在木质的地板上。
本丸里最早起来的永远是那些勤快的忙活着家务又或是在锻炼着的付丧神们。
安达一袭单衣坐在窗边,不远处的田间,堀川和长谷部正在采摘早餐需要用的蔬果,隔了一段距离的平地上是正在做俯卧撑的山伏和同田贯,视线一转,房间的纸门被拉开,打着哈欠的山姥切跨出房门,半抬着头的视角正好撞上了安达看过去的视线。
几乎是下意识地,安达对他露出了温和的带着安抚性的笑,对方刷的一下就要低下头去,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顿了顿,猛地伸手把头上的白布往下扯了扯,只可惜那块布的面积还不足以把他整张脸遮去,安达眼尖地瞄见了可爱的红晕。
望着山姥切疾步离开的背影,安达低低的笑出声来。
“主公大人!”楼下传来了活泼的喊叫声,安达探出头向下看去,是今剑正在底下叫着,见他看过去,还兴奋地挥了挥手。
追着小老虎跑过来的五虎退一把抱起乱跑的小白虎,喘着气抬头看来,对着安达害羞地笑了笑,小声地叫着:“主公。”
“主公!下来一起玩嘛!”鼻头贴着绷带的爱染嗓音可比五虎退大上许多,开朗的笑容看起来格外有活力。
安达叹了一口气感慨着自己怕不是老了,孩子都起的比自己早,随后对着楼下的短刀们坏笑一下,单臂撑在窗台上,身子朝外一翻,另一只手迅速掐了一个诀。
“大将!!!”
“哇啊!主公!”见安达跳下来的小短刀们还不等安达站稳就纷纷围了过来。
安达一边抱起看起来有些被吓到了的五虎退摸了摸头,一边抬头朝刚刚自己跳出来的窗台看去。
果然看见了一脸惊魂未定的药研探出头来向下看着,知道自己吓到对方的安达调皮地对药研眨了眨眼。
“大将!太危险了!”药研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一点,一边忍不住责怪地对下面试图蒙混过关的安达喊着,“下楼的话,明明有更安全的方法的!”
“主、主公下次还是走楼梯安全一点。”五虎退一脸对药研的赞同。
“主公刚才超酷!怎么做到的?”爱染好奇的眼睛放光。
“主公大人会飞吗?像天狗一样?”今剑拽了拽安达的袖子,那表情看起来很是期待。
“只是减缓了下降的速度,主公我可不会飞啊,让你失望了呢。”安达拍了拍今剑的头。
安达安抚好身边的短刀们,把五虎退放下来,双手合十真诚地对还在楼上看着下面的道歉道:“抱歉,药研,吓到你了。”
“真是的,我马上下去。”不打算再追究下去的药研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要走楼梯下去,却被安达叫住了。
“等等,药研。”
“需要我带什么下去吗?大将。”药研收回迈出半步的脚,再度把身子探出窗台,疑惑的问道。
“跳下来吧,这样快一点。”说着,安达对着药研伸出双臂,“我会接住药研的。”
“大、大将?”这突如其来的新奇想法让药研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迟疑了一下看向下面冲着他敞开怀抱的安达,他身边的短刀们的表情看起来倒是很兴奋,但这种不沉稳的举动药研实在有些做不出来。
“就当是吓到你的补偿?”药研听到下面的安达这样说着,这般听起来像是在哄骗他跳下去的话,对方自己已经先笑了出来,药研看着安达收起了开玩笑时调皮的笑容,露出了认真的表情,“没关系的,不会让药研受一点伤,我保证。”
明明是那样正经又认真的表情,药研却仿佛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再温柔不过的宠溺,他抬手想要捂脸移开视线,察觉到自己想做的事又掩盖一般地改成了推眼镜,他一脚才在窗沿上,“那、我跳了啊……”
“嗯。”
答应的时候的样子看起来简直就是在犯规……不要这样对着我笑啊……大将……
从上向下看,阳光像是为那个人披上了温暖柔和的外衣,凌空的失重感药研其实并不陌生,在战场上这样的感觉再熟悉不过了,只是现在,他不需要考虑怎样的姿势落地比较不会对身体造成损害,那块地方是适合落地的地点。
他不需要紧绷着神经,只需要放松身体,投入那个看起来极具诱惑力的怀抱,就够了。
熟悉的灵力包围着自己,随着而来的是那个人温热的体温,环抱住自己的腰,药研看着对方在微风中轻轻摇晃的黑发,不经有些失神,以至于平稳地站在地面上时,他的手还下意识地抓着对方的衣袖。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安达看着药研问道,就像是再问刚刚一起做游戏的孩子一样。
“嗯。”回过神来的药研迅速松手后退了一步,眼神飘忽了一下,回答道,“很新奇的体验。”
“哦哦哦!!!”爱染看起来比跳下来的药研还要兴奋,“主公!我!我!我也想玩!”
另外两位短刀也露出了期待的表情,安达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开发了什么新式游戏,猛地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未来的一段时间怕不是要一直接刀了。
“主公大人!”是鸣狐的那只小狐狸的声音,“该去吃早饭了哦。”
戴着面具看起来格外平和的鸣狐对安达点了点头,视线转到一旁的药研身上,他总觉得药研今天好像有些不对,视线忍不住带上了几分担忧。
察觉到视线的药研对着鸣狐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抬头对安达说:“大将,先去吃饭吧,本来应该是身为近侍的我上楼叫起床洗漱用餐的,不过既然大将之前就已经起床洗漱了,又都下来了,就直接去饭厅吧。”
“诶!!!”身边传来了今剑带着遗憾的不满声。
“先去吃饭吧,等我上午忙完了,再陪你们玩吧。”安达牵着短刀们就往饭厅走去。
已经饭厅就看到大概是醉宿的次郎趴在桌子上对着自家哥哥撒娇,听起来像是在讨酒喝。
安达轻轻推了推短刀们的背,示意他们自己去座位上坐好,绕到次郎的身后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门,“就算喜欢就也不要一直喝啊,对身体不好。”
“诶~可是主公~”明明是身高比安达还要高上不少的大太刀,撒起娇来倒是一点都不含糊,一旁拉着他的袖子示意他收敛一点的太郎根本阻止不了他。
“酒不会少了你的,但是你一天也要有至少一半的时间是清醒的吧?”安达面露调侃之色,“怎么?是想一天到晚喝普通的酒,还是想每天都能尝到上好的酒?”
“嗯——嗯,这个当然是上好的酒好啦!一般的酒喝起来哪里比得上特等酒!”
“那就看你表现咯。”安达笑了笑接着走开,向自己的位置走去。
“主公啊,还真是宠爱刀呢~”青江看着坐到主位上的安达,笑得意味不明。
“阿拉~想要我的宠爱吗?”安达回以玩味的笑容,倒是显得旗鼓相当起来。
“是啊~我可是,日思夜想的。主公什么时候也宠爱一下我啊?比如说晚上来我的房间、啊!”
青江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手压着头狼狈地按在了桌子上。
鹤随意地收回了刚刚还在青江脑袋上的手,对着无辜地抬头看向他的青江露出温和的笑容,“抱歉,那样可是不行的呢。”
只是这温和的笑容中,锐利的眼神里暗藏了多少警告的意味,就只有两位当事人知道了。
“阿拉阿拉,真是护食呢。”无奈地理了理发型,青江小声地感慨了一句,也收起了继续撩拨的心思。
正好,堀川和长谷部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是用餐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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