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安达一行本来只是随便走走,可这走着走着太鼓钟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吗?小贞。”这称呼是在太鼓钟的要求下叫的。
“主公,那边有情况呢……”他看起来有些兴奋,却又为难地有些担忧的样子,“有暗堕刀剑的气息呢!”
“主、主公......”和泉守许久没这么叫过谁,刚说出口的时候颇为别扭,但后来也就越来越顺口了。
虽然是因为想要从被囚禁的状态下解放出来而选择了与人契约,但他还是有认真注意过眼前人的品行的。
毕竟要真的解放力量所要签的契约是会一定程度上束缚他的,但既然签了,认了,他也开始渐渐地去适应了。
刀剑付丧神即使有如同人身那般的实体但终究还是刀剑,总归还是希望被人使用和爱护的,即便分灵传递来的记忆那样不堪,但压制了暗堕状态的他也从那些不堪中找到了微笑的光亮。
如果是把主人认真珍视着的刀剑往往不会碎刀,但也有意外的情况,而那些微乎其微的意外,成了他此刻说服自己的理由。
听出了和泉守想要去看看,安达笑了笑点点头,“小贞,你和和泉守一起去看看吧,注意安全啊。”
“OK!”
“我、去了啊。”
两名速度极快,一转眼已经消失不见,安达本是被刀剑们拉着等在原地,但听着那边动静大了不少顿时担心的不顾几名付丧神的阻拦也往那边走去。
而这也就是之前的一切发生的原因。
现今,呈现僵持状态的两方,突然几乎同时转头看向一个方向警惕起来,安达身边的付丧神们除了控制住一期的两位,其他几位呈包围状挡在了他的前方。
安达自然注意到了自己的刀剑们的反应,尽管并没有他们那样敏锐的侦察,但他还是可以通过他们的反应判断出方位的。
似乎是知道自己暴露了,也或许那位根本没打算隐藏,红瞳闪烁着血光的付丧神不紧不慢地从丛林中走出来,舌尖轻舔薄唇,露出两颗尖牙。
狭长的眼眸看起来妖异而魅惑,他如同野兽一般舔舐着手背,另一只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头上如同长耳一般的两缕白发颤了颤。
“哦呀~诸位这是要从野狐嘴里抢食吗?”
“小狐殿!”平野仿佛看到希望一般眼神突地亮了一下,“救救一期哥!拜托了,小狐殿!”
自称野狐的付丧神眼神扫过几名短刀,视线在一期和压制住他的和泉守与太鼓钟之间打量,随后露出了略为惊讶的神色。
“和泉守兼定......没想到你居然出来了啊,看来是被人类驯服了呢~”敛目邪笑,对方的眼神透着森森的恶意,“另一个、是那边新召唤来的吧。”
“小狐丸。”和泉守的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起来。
“哦!这位就是叛变的首领吧,小、狐、丸、大人。”太鼓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后又调皮地笑了笑,吐了吐舌头。
“仅仅只是一把三花的太刀,如果不是稻荷神明加护,神刀们选择自我封印,也当不上这个位置吧,如果你没有能力压制其他的付丧神的暗堕的话……”
虽然是时之政府新请下来的付丧神,但前面一批付丧神的事情在他们之间情报几乎是与时之政府共享的,为了换了新生一批付丧神的支持,所以太鼓钟才一语中的。
然而对方似乎并没有被他激怒,一袭白色的毛发的付丧神只是轻描淡写地把视线投向了被一众付丧神护在身后的,此刻在场的唯一的人类。
“就是你吗……”那话语似乎话中有话,安达倒是没有感受到对方有什么恶意。
“那么,可以把地上的那位交给小狐我吗?审神者大人。”话语中略带几分嘲讽,但又似乎并非如此,付丧神头顶的两缕白发抖了抖,如同狐耳一般。
“开什么......”玩笑!清光话刚刚开口说到一半,安达却是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阻止了他说下去。
“主公?”暗堕的付丧神都很危险,尽管对方是同类,但此刻的清光更多的是站在审神者的角度去思考。
把叛逃的付丧神放走,审神者必然是要为此承担时之政府那边的压力的,更何况一期一振是和泉守和太鼓钟制服的,更没有理由交给想要坐享其成的付丧神。
不管主公是选择压制一期一振的暗堕,与之契约,又或者是把他押到时之政府处置,都没必要考虑那一种最危险的处理方法,毕竟在场的付丧神们不一定打不过一只野狐加上三把短刀。
“可以哦,可以交给你。”
“但是,也请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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