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吗?”有些不适应周围昏暗的环境的安达缓了缓语气,确保自己视野逐渐清晰起来之后,这才不紧不慢地回答,“被人推进来的呢。”
这边说着安达心里难免吐槽起来。可不是被推进来的吗?一点没商量就这么被定下来的事……
周身的环境在适应过后逐渐变得能够看清了,昏暗的视野,脚下不知是什么沾染成暗红的泥土,天空中像是独特的黄昏一般的暗色,暗色却泛着红光,微弱的光几乎无法照亮远方。
“诶?”对方发出短促的疑惑的声音,逐渐向这边走来,那一袭黑色的长发和浅葱色的羽织也逐渐清晰起来。
对方鲜红的眼眸眨了眨,看起来格外地疑惑,随后视线一扫扫到安达腰间那把做工精致的刀上,原本警惕的神色也放松了不少。
他看着那振刀,问道:“名字?”
“嗯?”安达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腰间的刀,微笑着回答:“浩怜。”
“没听过呢……算了,你怎么样都随便,别打扰我就行。”付丧神思考了一下,丧气地摆摆手走远了。
对方像是随意一般地转身走远了,但说是走远也不是很准确,因为在这片看起来宽广的土地上,除了不远处的一棵漆黑的枯木,再无其余的事物伫立。
安达微笑着沉默地看着对方坐到了树下,也就随意地原地坐下,看着天色越发地阴暗。
大概是当天空彻底转换为发着暗光的黑灰色,那个坐在远处树后的身影猛地站立起来。
安达立刻起身,却只看到刀光一闪,和那人原本大红色却突然被黑色尽染的服装,唯有那浅葱色的羽织仍然执着着其原本的色泽。
刚刚的那一下在安达的手臂上开了个不小的口子,鲜血不断地流出,拜其所赐,随身带着的防护罩自动开启了。
半透明的结界在对方一次次地挥刀下闪过一道又一道白光,他只能隐约看清对方那写满了暴虐和狠戾,早已找不到原先还可以感觉到的清醒的情绪。
匆匆拿出治疗喷剂和绷带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安达查看了一下防护罩的能源,皱起了眉。
撑不了多久,对方的攻击强度,比预想要厉害得多。
他不经想起了源给他的信中写的关于眼前的刀剑付丧神的信息。
时之政府手下的众多审神者们所拥有的刀剑付丧神有许多是长相、能力,甚至性格都几乎一模一样的。
但这些付丧神之所以一样是因为他们是分灵,由本灵分化出来的分灵,可以经过一定的培养增加与本灵的联系从而达到升级的目的。
这是时之政府与刀剑付丧神本灵之间所签订的契约,从签订的那一刻就是非一方消亡无法结束的。
本灵只有一个,但分灵可以有无数,这本来是好事,但分灵在破碎之后却会回归本灵,连带着他们的记忆、状态,甚至是受到过的伤害。
这也就意味着,本灵承受着大量不同的分灵所回馈的或是美好或是绝望的记忆,本灵也因此产生了情绪极不稳定的情况,甚至导致那之后分化出来的分灵也会偶尔带着这样混杂的记忆。
可本灵的力量远远强于分灵,一旦失控后果严重,已经有一部分刀剑付丧神的本灵背叛时之政府出逃,剩下的也都抓紧控制住,但这终究不是办法。
要抑制刀剑付丧神本灵的不稳定,只有找到足以契约本灵的人类与之签订与分灵签订的类似的契约,以契约抑制本灵不稳定情绪中阴暗的一面,确保付丧神不会彻底暗堕。
这也是安达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但事实上,死在这振刀手下的审神者绝不是少数,不然这染红了的大地又从何而来。
但是现在面对的可不是怎么和对方契约的问题,而是,如何在对方发狂的状态下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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