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心里早已经因为想七想八而丧失了判断能力,清光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话的意思。
“还会对我笑的话……是还会疼爱我......吗?”
几乎是小心翼翼的凑过去跪坐在那个人身边,清光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这个接触不到一天的人、他的一举一动自己会如此在意。
他的眼神有些发直,脑海中不断地闪现着各种仿佛亲身经历过却毫无印象的悲痛画面,低垂着头。
然后只觉什么东西重重的砸在自己的脑门上,“啊!好疼!”
“主公?”一抬头就发现对方这是拿自己的脑袋去敲的,对方的额头还有些泛红,只是清光不是很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做。
“清光,你情绪不对哦!”下意识地揉了揉额角,心里大呼喊疼的安达脸上却是一派严肃。
要说时之政府那么多刀剑的资料里面他勉强看仔细的有哪些,那必然是初始刀的五把刀。
虽然只是简单地看过其自我介绍和一些前辈们的评价而没有去了解他们自身的历史背景,但面前的这位的表现显然过了。
简单的从自我介绍而言,对方应该是个希望得到关爱的形象,但从语气来说还是个乐观的,仅仅是一点小事不应该如此在乎才对。
这样的反应更像是已经经历过无数次才会形成的类似于反射性的举动和想法。
“清光在想什么?”
“诶?因为我是主公的初始刀,初始刀的话不就应该从最开始到本丸彻底走上正轨之前,把主公需要的工作,不需要的工作全都做好,准备好。”
大概是开始着急起来,清光说话的速度越发得快,甚至开始有些表达不清。
“出阵,内番,带队,侦查,带新人、安排人员......”
“停停停!”
一手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安达抬起另一只手示意清光停下。
“主公?”突然被打断的清光这才察觉自己好像又要沉浸到某种情绪中去了,他抬头疑惑的发声。
“这么多工作,清光你忙得过来吗?”无奈之余,安达的目光也逐渐柔和下来,“你其实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啊……”
“可是,如果、如果没有用了的话……就不会被使用......吧?也不会被疼爱了啊……”
清光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起来,可话到嘴边反而犹豫地不敢开口,抑郁着情绪,断断续续地表达着。
耐心地听完听完对方的话,安达在觉得无奈的同时也泛起了心疼,应该说这么懂事又为别人着想而不顾自己的孩子,是个人都会心疼的吧。
伸手搭住对方的后脑勺让他整个人靠到自己胸前,他轻抚着对方的黑发,一边轻拍对方的脊背,感受着怀里的人从僵硬到放松,这才开口:
“清光不用绷得那么紧也是可以的哦。”
“如果觉得累也可以撒娇,就算清光坏掉了我也一定会想办法修好你的。”
“不需要这么患得患失也没问题的,男孩子还是要独立起来才更帅气呢!”
“......嗯。”清光靠在对方的怀里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发出声音的那一刻才惊觉自己竟是带着哭腔的,难免有些难为情起来,更是不愿抬头。
“不过话说,刀剑就算化身成人形,硬度还是不容小视啊!”
安达摸了摸额头上刚才撞红了的那一块,于是除了痛呼只剩感慨。
“嘶-还是有点疼啊!”
“主公!”清光忍不住嘟起了嘴,却还是难忍关心地凑过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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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泥土的气息,有些清凉的空气,以及铁器与沙土接触的声音……
这是......
意识逐渐清晰起来,却又还不是很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感觉有一双手拿起自己的本体,细细用布包裹起来。
略微有点节奏的摇晃着,似乎正在前进着,他几乎是无意识地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那简朴却熟悉的墓碑和明显翻动过的土壤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他们怎么敢!!!
他下意识地向那个地方扑过去,悬浮在空中其实并没有什么阻碍,却因为本体被带着远离而被迫隔开了距离。
伸出的手被冰冷的雨水穿过,拼命想要抓住的却始终触摸不到。
视线内那个沉眠着那个人的地方被一点点拉远了距离,他挣扎着、喊叫着、试图接近着。
只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他的声音再没有人能够听见,他的努力也得不到回报。
他只是由物诞生的付丧神,注定了永远要受到诞生他的东西的束缚……一直到,物毁神灭!
可是......
安!!
我想要......待在你身边啊!
为什么......连这样都......做不到?!
有什么晶莹的混杂在连绵的雨水间,砸落在泥土之中,再也找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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