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仁还惦记着给阿香的生日礼物,殷勤地把金链子递过去,“生日快乐啊。”
阿香收下项链笑着骂了句神经病,明明心花怒放却还装作满不在乎地问道:“整个曼谷都在通缉你们,你还有功夫给我过生日啊。”
唐仁一见到阿香那是立马心也不慌了脑子也灵光了,还有心情嘿嘿嘿,“阿香,我唐仁要是为你死啦,那才是心甘情愿啦。”
阿香见他越讲越说胡话,有些听不下去了,她摇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泡妞,你到底有没有杀人啊。”
唐仁急死了,别人误会他不要紧,但是阿香千万不要误会他啊,他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阿香身后转来转去,“我没杀人你信吗,警察莫名其妙就来抓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明蓉补充道:“我哥也被通缉了,我们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所以约了泰哥来这里说清楚。”秦风亦步亦趋贴在蓉蓉身后,可能还有点被绑架的后遗症,一直疑神疑鬼地看着周围。
这时门铃突然叮咚响了,大家吓一跳,阿香嘘了一声,凑到门前看了眼对他们摆摆手,“快上去,不是泰哥。”
三人猫着身掇掇掇上了二楼。二楼就一个房间,除了两个衣柜就没什么好藏人的地方了。秦风随手拉开一个衣柜拽着蓉蓉躲了进去。
衣柜里又小又挤,或许是空气也不流通的原因,还有点闷热。明蓉和秦风不约而同就想起了她刚来秦家的第一个夜晚。
那时候,六岁的秦风很喜欢新来的小妹妹,晚上吵着闹着要和小蓉蓉一起睡。阿婆带两人去洗澡的时候,正要给秦风脱衣服,这毛孩子突然闹了起来,叽里咕噜叫着怎么都不配合。
阿婆有点生气,“你干嘛呢你?”
小小的秦风死死捏着衣领,圆圆的眼里还含着两汪亮晶晶的水花,“妹妹是女孩子,我是男孩子,怎么可以在她面前脱衣服!”
阿婆气笑了,好脾气地哦了一声,“那你刚刚还要求和人家一起睡呢。”
小秦风急了,老师没教过不能一起睡啊,他鼓起肉呼呼的腮帮子,板着小脸生气反驳,“这不一样,脱衣服是耍流氓,一起睡不是!”
阿婆翻了个白眼,把蓉蓉先带出去浴室。蓉蓉不敢乱走,只能在房门口局促不安地站着,傻乎乎地等了很久很久,终于见到意气飞扬的小哥哥顶着一头湿哒哒的头发,被阿婆用浴巾裹成木乃伊一样给抱了进来。
阿婆叮嘱了一句,“衣服自己穿,我带妹妹去洗澡,不要调皮,小心感冒了。”然后抱蓉蓉去洗。再出来的时候,蓉蓉也被包成了小木乃伊的模样,小脸红扑扑,眼睛水汪汪,身上带着满满的奶香气。
小秦风这时已经换好了睡衣,正坐在垫子上摆弄孔明环,见他们进来故意背过身道:“妹妹换衣服,我不看,我是绅士。”
阿婆呵呵笑了两声,找出一套秦风小时候没穿过的睡衣给蓉蓉换上。那是一件连体的熊猫睡衣,屁股后面坠着一团很短的毛茸茸的尾巴。蓉蓉惊奇地哇了一声,有些好奇地扭了扭小屁股,伸出短短的小胳膊捏了捏帽子上的耳朵。那么点大的小人,只比阿婆膝盖高一点点,做什么动作都显得有趣极了。
小秦风的脸立刻就红了,“妹妹真可爱啊。”
阿婆陪他们坐在垫子上玩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门咔擦一声关上,秦风便噗地一声一屁股挪到妹妹旁边,“妹妹你要玩什么呀,哥哥有好多玩具,都给你。”
他站起身去翻玩具箱,玩具箱有点高,他便趴上去拿东西,身后的小恐龙尾巴甩来甩去。蓉蓉盯着看了一会儿,眼睛跟着转来转去,终于没忍住抓了上去。
秦风扭头,“原来你喜欢玩这个?”两个小朋友在房间玩起了你追我躲嘿嘿嘿的游戏,蓉蓉开心极了,哈哈哈哈笑个不停,她来到新家的不安和恐惧就这样被抚平了。阿婆听见楼上叮叮咚咚的,看了眼时间,上楼捉住两孩子,赶他们进被窝。
小秦风嘻嘻哈哈跳上床掀开被子,很大方地拍了拍,“妹妹快来,我们一起睡觉觉。”
阿婆一人亲了一下,“晚安。”然后关灯下楼。等阿婆离开后,秦风睁开眼睛,奶声奶气地问道:“妹妹,你睡了吗?”
“没有。”小小的声音响起。
小秦风嘿嘿笑着拉过被子盖住两人,蓉蓉被吓一跳,赶紧捂住嘴巴缩着脖子,跟着哥哥笑嘻嘻躲进被子里。被窝里又暗又热,两个小孩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怦怦作响……
回忆戛然而止,因为明蓉真的再次听到了怦怦作响的心跳声。
秦风咽了口口水,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只觉得脖子那一片的皮肤被女孩呼出的气息烫得发热。
哥哥的呼吸怎么这么喘?不敢说话,明蓉只能用担忧的眼神望他。
那眼波在昏暗的空间里更显得脉脉撩人,秦风被她看得心头一酥,忍不住伸手遮住。
幽闭的空间,狭小昏暗,孤男寡女独处,还是正青春冲动的年纪。女孩终于察觉到了,两人离得太近了,呼出吸入的气息仿佛在彼此的身体里交换了一般带着对方的体温,太过亲密暧昧,这不是亲人该有的距离。
她红着脸伸手,想要略微推开些她哥。然而看起来身量修长容貌腼腆文秀的少年,此时却显露出一点天然的侵略性。推了两下没推动,感觉跟堵墙似的,反倒她的手用力过猛有些酸。因为花费了力气,女孩的喘息变得急促,大片大片喷涂在少年微微敞开的颤抖的皮肤上。
少年的喉结再次滚动,掌心痒得几乎要颤抖,感觉到胸口抵住的手越来越软,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热,再不做点什么,他害怕自己下一秒甚至会爆炸,心里踌躇着,心脏打鼓一样敲个不停,他甚至,似乎听见了血液因为紧张而汹涌奔流,有什么在发出疯狂的呼啸。
明蓉的脸越来越红,两人紧贴的身体让她轻易就感受到对方的躁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屁股往后挪了挪,猛地伸手再次去推少年。然而这个动作一下子打破了僵持的局面,就像是发出了进攻的信号。
少年忽的移开覆在她眼上的手,移到脑后将她死死扣住,另一手拥住她的腰,将女孩馥软的身体压过来再压过来,恨不得从此密不可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唇上滚烫,带来少年热血沸腾的温度。明蓉惊讶地几乎要叫出声,然而微微动唇就被少年以柔软的唇舌堵住。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眼神惊惶翻起惊涛骇浪。
秦风见她睁着眼睛,瞳色浅浅,水光粼粼,让他每每注视都忍不住心尖酥麻恨不能举旗投降。而他现在确实举了旗,却再没退路投降。于是干脆闭上眼睛,破罐子破摔地凶狠地吮舔她。
反正,亲完这次就没有下次了,说不准兄妹都没得做,少年人的心里流淌着忧伤和沮丧,举动更加放肆不忌。
明蓉被他亲的差点窒息了,拼命推阻他,好不容易得到一点换气的空当,少年的唇舌又黏黏糊糊亲密地挤了进来。
就在这时,衣柜门突然被人拉开。
光亮和干净的空气重新涌进这片空间,两人瞬间僵硬。
明蓉睁着雾气朦胧的眼睛刚想往外瞄就被哥哥一手抱住压进怀里。秦风舔了下唇,眉眼既餍足又压抑,大拇指按住唇角摸去那一点湿意,他看向外面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
开门的人同样僵硬,后知后觉地捂唇,发出一声低低的打嗝般的尖叫,“我的妈啊!”我的妈啊!有人在衣柜里偷情啊!
北哥被他吓一跳,生气地捂住嘴巴小声比比,“住嘴!把警察引上来我们都得完!”越南仔满脸通红地点头,带着暧昧的笑容对秦风飞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合上柜门。
兄弟,真有你的,刺激啊!
柜子里再次昏暗,空气似乎重又浑浊黏腻。
少年还没亲够,正好明蓉抬起头想说点什么,他快准狠地叼住女孩唇瓣,逼得女孩不得不仰头后退,身体向后猛地弯成一张紧绷的弓弦。见哥哥咬唇顺势欺压过来,蓉蓉喘不过气了,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微不可闻的呜咽。
娇娇软软,含羞带怯,请君怜惜。少年的眼神更加幽暗,掐着女孩崩溃的边缘度了口气,手掌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对方柔顺的长发和细凹的腰线。
蓉蓉羞窘极了,眼尾红红地沁出泪来,更无措的是,小腹被硌得难受,她难堪得脖子都红了,对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还茫然,震惊的余波从心间划过,她鼻子一酸,委屈极了,不明白哥哥为什么突然这样欺负她。
衣柜太小逃无可逃,她稍有动作男孩的身体便不依不饶地压过来磨蹭。时间久了,蓉蓉真是腰也酸脖子也酸,嘴唇更是火辣辣的疼,若不是身后有只手臂牢牢扣住,她真恨不得挖个地洞晕死过去。
恰巧这时,柜子门再次打开。
“噶?!”坤泰没想到会看到这么劲爆的画面,受惊之下发出一声低低的鸭叫声。
楼下的黄兰登问道:“什么声音?”阿香哈哈两声,尴尬地笑了,“我养的鸭子哈哈哈哈,这不是今天生日吗,特地买了只鸭子养着解解闷。”
黄兰登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鸭子?阿香,你口味蛮重哈,注意卫生。”他抛了个我懂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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