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行云一直有暗卫跟着卿卿, 早就知道了燕淮将卿卿给带走的事情, 本来一开始就想拦下燕淮算账的。
不过姜九说,应该趁着这个机会,让卿卿看清楚这个燕淮的真面目,并且对他心灰意冷, 要是能让卿卿才突然发现点别的什么心意自然就更好了。
所以姬行云走了一步险棋, 只是暗中留在海棠山庄附近, 等着实在不行将卿卿救走。
以至于, 每次只要燕淮在卿卿屋里待久了, 或者是对卿卿动手动脚, 便会有人出来以宫里齐王病危为借口, 将燕淮给叫走,宫里的事情,燕淮肯定立马就要走的。
直到今日,察觉燕淮似乎图谋不轨,姬行云总算是坐不住了, 要将卿卿抢回来为好。
看着怀中卿卿似乎是被下了什么药,姬行云顿觉恼羞成怒, 将刀架在燕淮脖子上, 好似随时都能将他的喉咙割破。
姬行云一般情况下不会亲自动手,但凡他亲自动手的,必定是一个活口也不留。
“解药交出来”姬行云厉声道。
燕淮冷笑, “没有解药。”
本来就怒火中烧, 早就恨不得打他, 姬行云反手就将刀柄甩上去,直打在燕淮那张白净的脸上。
坚硬的刀柄打在肉上,加上姬行云力气奇大无比,可比甩了一耳光不知疼了多少倍,直接将他整个人都打飞了出去,硬生生摔在雪地上,半张脸都红肿了,吐出一口鲜血来。
燕淮躺在地上,看着雪地上如同梅花般的鲜血,稍微一动就感觉到脸上的疼痛
自然心有不甘,可是姬行云已经将刀尖逼近了他脸上,临近要求那种,让人眨一下眼睛都要小心翼翼。
“我可以杀了你自己找”姬行云说得那般斩钉截铁,燕淮知道,他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他真的会杀人,就像地上那些残缺不堪的尸体一般。
燕淮燕淮想了想,若是不给卿卿解毒,那岂不是要白白便宜了这姜九可是若是给了解药,直觉告诉他,这男人杀意已决,肯定毫不犹豫就杀了他。
便硬着头皮道“若是我死了,你永远也得不到解药”
姬行云就不信了,还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当时就想一刀把他杀了。
可是怀里瘫软无力的身子,伸出两根小手指,轻轻拽住了他肩膀上的衣物。
姬行云埋头一看,正是卿卿,面颊绯红,气息炙热,鲜艳欲滴的唇瓣微微蠕动,好像在说什么话,可是由于太小声了实在听不见。
只得埋头,将耳朵凑到卿卿脸上,才听微弱的声音说道“别杀六郎”
姬行云有些恼怒,这燕淮都把她害得这么惨了,还不让杀他还舍不得他
卿卿才断断续续的“别杀他,我就再也不欠他什么了。”
虽然意识模糊,但是卿卿仍旧依稀记得,她总归是欠着燕淮的,是恩是过,这回就算是一笔勾销,她们两不相欠了,卿卿今后也再没有什么歉疚之心。
姬行云并不想放人,毕竟他想杀燕淮已经很久了。
当初在江边第一次见燕淮和卿卿走在一起的时候,便已经动了杀心,这次燕淮竟然对卿卿下手,更是让他忍耐到了极限。
姬行云不想理会卿卿的话,想直接下手。
燕淮捂着红肿的脸,露出带血的一口红牙,不客气道“杀了我你也休想活着离开建业我的人马上就会来了,劝你还是早些离开,不然到时候不仅你大难临头,你们姜家跟我齐国关系也一举破裂”
姬行云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怕你”
其实姬行云早就通知,召集人马在长江对岸等候,只等着明年春天,雪停了之后,若是南齐的事情还没解决,便发兵逼迫南齐归降,正好现在南齐内政动荡,齐王病危,朝中还在夺嫡之争,根本内忧外患无暇兼顾,是个大好一统天下的机会。
若是杀了燕六,他立即渡江回国,带兵南下。
不过最后,姬行云终究是没有下手,因为卿卿拉着他的袖子,“当我求你了,郎君”
娇滴滴的嗓音,因为药效,带着一丝一缕的媚意,每一次轻声喘息都仿佛勾魂夺魄,那双雾蒙蒙水漉漉的眼眸,已经带着数不尽的风流情意。
姬行云心下一疼,这次也只好先放燕淮一马了,反正早晚也会杀了他,这次卿卿想还他人情就还吧。
在犹豫之时,阮黎已经带着人马杀过来了。
一眼就看见,寒风猎猎之中,雪花纷飞之下,高大的白衣面具男人怀中抱着娇小玲珑的少女,站立在一片被鲜血和尸首染红了的雪地里,地上还躺着个异常狼狈的燕淮。
那场景,阮黎都没忍心直视,心下还有点惊讶,这姜九郎不是出了名的文人墨客么,怎么杀人下手这么残忍这是人干得出来的么。
瞟了一眼地上脑花一样的东西,阮黎都有点头皮发麻,他还好是久经沙场之人,若是这些让卿卿看见了,还不恶心得吐死。
好在,平阳王还活着,虽然平阳王此举恶劣,可是身为臣子,阮黎肯定是不能杀平阳王的,
阮黎连忙上前,也居高临下看着燕淮,面色凝重,“没想到你以君子著称,竟然也能做出这等龌龊之事,将卿卿掳来此处囚禁,还真是看错你了”
说着,叫来人,将燕淮从地上拉起来,恼怒道“走,我们这就去临川王府,让临川王主持公道”
临川王是卿卿的姑父,也是燕淮的叔叔,怎么也有些颜面,是说得上话的人,如今出了这种事,自然是要找临川王做主。
若是这件事闹开了,临川王惧内是出了名的,肯定今后不会在支持燕淮了。
正是夺嫡的关键时候,若是临川王倒戈相向,支持太子,燕淮自然就等于失去了鼎力。
让人将狼狈不堪的燕淮从地上扶起来,架着就走了。
阮黎回过头来,才想起来姜九郎还抱着他妹妹,顿时就有些不悦了,上前来,伸出胳膊想将卿卿要回去。
阮黎沉声道“交给我吧,男女有别,九郎与卿卿如此亲近,让人见了恐怕不太妥当。”
姬行云本来是想把卿卿交给阮黎的,可是卿卿的手,抓着他的衣裳不肯送开,嘴里还喃喃细语,千娇百媚的喊着“郎君”
大概知道卿卿肯定是中了媚药之类的,若是让阮黎看着卿卿的样子,那该多难堪
姬行云道“你去问平阳王要解药,他不肯给我。”
阮黎看卿卿竟然还被下了药,怫然大怒,当即去追着燕淮拿解药。
姬行云则一把将卿卿横抱起来,往庄子里走,毕竟卿卿现在的样子可万万不能叫人看见了。
海棠山庄的侍卫已经被清空,只剩下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奴仆。
姬行云吩咐人准备热水,想将卿卿泡热水缓解药效。
正巧,在海棠山庄里就有泉眼,还有温泉房间,所以姬行云直接就将卿卿抱进了有温泉的房里。
也不知燕淮给卿卿用的什么歹毒的烈药,强劲得卿卿整个人都神志不清的。
姬行云本来想将卿卿送进温泉里泡着,奈何卿卿的手抓着他不肯放开。
她主动钻进男人怀里,一双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迷迷糊糊的,不由自主就想向他索吻。
那朱唇如同烈焰一般灼烫,让姬行云不禁屏住呼吸,退一步坐在软榻上,将卿卿往外推,“卿卿,清醒一点”
卿卿的手捧着他的大脸,唇贴上他的唇瓣,一点一点迷迷糊糊的撩动着他,就像只小奶猫在咬人一般。
那般盈软如水少女,姬行云真怕她摔了,只能一把将她搀扶着。
面对致命的蛊惑,男人虽然已经不堪重负,却还是强行抑制着,暗哑着嗓音道“别这样,忍一忍,泡温泉,马上解药就拿回来了。”
卿卿却咬着他的嘴唇,妩媚娇娆到了极致,手不自觉乱动,魅惑的嗓音道“郎君,帮帮我”
姬行云深吸了一口气,不知用了多大的自制力,将卿卿的双手摁住防止她乱摸,压在怀里,禁锢着她的手让她不能动弹,只道“不行,你现在不清醒。”
卿卿委屈的瘪嘴,突然就哭了出来,想要挣扎,可是使不上力气,只能楚楚可怜道“我特别清醒,不信你问我问题”
听见哭泣呜咽的声音,姬行云垂目看她,她还真的哭的伤心,好像姬行云拒绝他,给了她莫大的打击似的。
姬行云问,“那你可认得我”
卿卿道“当然认得你是不能说”卿卿还知道他的身份不能说,可见还是稍微有些意识,知道他是谁。
姬行云又问,“那若是现在我帮你了,你清醒了会不会怪我”
卿卿意识迷糊的,摇头晃脑道“不怪你”
面对卿卿的求欢,姬行云自然想到了极点,不过还是强忍着,在她耳边说道“那现在也不行,卿卿,我想让你清醒的时候仔细记清楚。”
再说了,卿卿的兄长还在外面,要是姬行云当着他估计阮黎会一怒之下直接杀了他吧。
卿卿哭着,仰起头看着他,“你不是向来想要我么,为什么不帮我你怎么这么坏郎君,求求你了”
这个时候的卿卿,认识面前的人是姬行云,可满脑子只有那种奇奇怪怪的想法,其他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想去考虑,只想发泄出去什么东西。
姬行云是想要,可是也没那么想,不然他应该早就得逞了。
卿卿哭着恳求,可是姬行云竟然无情的拒绝,抓着她的手脚不让乱动。
而后让婆子和婢女伺候着,将卿卿褪去外面的衣裳,只留一层里衣,扔进了温泉里头泡着,缓解药效的作用。
任由卿卿怎么想拉着姬行云不让他走,他最后还是毅然决然转身走了。
卿卿在温泉里跑了一个时辰,阮黎总算快马回去将解药找过来了。
将解药给卿卿服下,卿卿从温泉里出来,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早已经昏昏沉沉睡着了过去。
卿卿睡下之后,两个男人凑到了一起,阮黎面色凝重的找到姬行云,道“钟将军带着人马过来,将平阳王给要走了”
钟将军已经是南齐数一数二的名将,还曾经败在姬行云手里,他是燕淮的人,如今及时带着人马过来将燕淮要走,人家人多势众,阮黎也不能跟那些兵马硬碰硬,所以僵持了不多久,虽然很不甘心,也只能将燕淮给放了。
不过阮黎将事情都已经告诉姑父姑母了,今后定是与燕淮划清界限,再不与他来往
阮黎还道“你今日出手伤了平阳王,恐怕他不会就此作罢,不如我今日就叫人护送你出城吧”
姬行云淡然道“不碍事,我与太子有些交情,太子自会保我,平阳王今日栽了跟头,应该暂时会收敛一些。”
而且现在燕淮准备夺嫡,肯定不想再得罪临川王,更无瑕分心来骚扰他们。
也只能说暂时安全罢了,只要保护好卿卿就行。
至于太子,当然是想依靠北魏的支持,来让他稳稳坐上皇位。
阮黎皱眉,带着几分感激道“这回还要多亏你找到卿卿才是,没想到平阳王竟是这种人,掳走卿卿还嫁祸给你之前得罪了。”
回想起来,卿卿刚刚失踪的时候,阮黎找到姜九,差点没给他打一顿。
冷笑一声,姬行云没有回答,琢磨着,要是阮黎知道他的身份,定是会立马杀了他吧。
二人一番商议之下,决定还是换个地方再安置卿卿,毕竟这海棠山庄是燕淮的地盘。
等卿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傍晚,一时间天旋地转,浑身难受,翻身起床之时,直接就从床上滚了下地。
虽然地面铺着地毯,可卿卿还是磕碰到了手肘,疼得惊叫了一声,捂着疼痛的手肘,倒抽一口凉气。
隔壁的眉儿立即就听见了动静,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将卿卿从地上搀扶起来,担忧的看着卿卿,“娘子,你醒了,没事吧”
天旋地转的从地上爬起来,往床边坐下,卿卿扶着胀痛的额头,努力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
好像是燕淮给她下了药,让她当场神志不清,隐隐约约只记得姬行云来了,把她从燕淮手中抢了回来,再然后,她药效发作,不受控制的向他求欢,结果被拒绝了,还把她扔进了温泉里
光是想起来当时场景,卿卿就已经脸红到了耳后根,双手捂住了滚烫的脸颊,简直不堪回首,难以想象她都说了些什么话,做了些什么事,好想一头撞死算了。
身边眉儿还在安慰卿卿,将她揽入怀中安慰,“娘子放心,当时阿郎在场,没有任何人碰过你。”
这说话的语气,卿卿才反应过来,是真眉儿回来了,顿时抬眸看着眉儿,仔细辨认一下,再看了她手背上的伤痕,“眉儿是你”
眉儿含着亲切的微笑,微微点头。
卿卿当时就激动得一头栽进了眉儿怀里,稀里哗啦哭了起来,“眉儿,那姓姬的没把你怎么样吧”
眉儿若无其事的摇摇头,“只是将我关起来罢了,没事。”
卿卿这才放心了许多,“那他怎么突然把你放回来了难道不担心我们两个拆穿他了”
眉儿摇摇头,也想不明白,姬行云怎么突然善心大发,把她给放了。
不过想拆穿姬行云哪有那么容易,眉儿才解释,之前那个假眉儿又伪装成了别的婢女,留在此处监视着他们。
卿卿现在已经搬到了别的庄子暂住,不过这次是阿兄亲自给卿卿安排的庄子,并且确保了地方安全,有侍卫保护。
也不知燕淮给卿卿用的什么烈药,导致卿卿就算服用了解药,还是残留着一些药效,偶尔大半夜的时候让她燥热煎熬,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几日都不见有所好转。
这日,外头下着暴风雪,寒风如鬼哭狼嚎着吹打在门板上,听起来异常诡异。
卿卿在刚从浴池里沐浴更衣完了,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藕荷色丝绸睡裙,回到屋里来,因为睡裙是齐胸襦裙,身形虽然笼罩得看不太出来,可是玉脯高耸的弧度尤其明显,颈下那一片雪白凝脂还挂着几滴莹然剔透的水珠。
娇美的少女斜斜依靠在美人榻上,闭眼小憩,悠闲自在的模样,正在由眉儿替她擦拭刚洗过的头发,手边和脚边各有婢女为她修磨指甲。
直到突然被人从美人榻上横抱起来,卿卿才猛然惊醒过来,抬眸一看,抱着她的是个高大健壮的男子,浑身带着外头风雪的寒气,戴着姜九郎的面具,身上还有些没融化的雪花。
这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让卿卿知道定是姬行云没错了
房门外头,看见灯火照出男人抱着卿卿往床边走去的影子,眉儿上前一步,本来是准备进去护主的。
却被身边另一名婢女雀儿给拦了下来,这雀儿就是之前伪装成眉儿的那个人。
此番雀儿拦着眉儿,道“还是别进去打扰为好,你放心,主子定是会娶阮小娘子为妻的。”
眉儿冷笑,“他怎么娶”
实在想象不到,阮黎怎么可能把卿卿嫁给姬行云。
雀儿淡然道“这你就别管了,总之是风风光光,明媒正娶。”
眉儿不依不饶,自然是想冲进去护主,雀儿跟眉儿在门外你推我阻,竟然冒着大雪就打了起来。
不过因为外头风雪实在太大,打架的动静在屋里的卿卿一点听不见。
她已经被姬行云给抱到了床榻上,喘着粗气就扑了上来,将脸上冰冷的面具扔掉之后,拿一张英俊好看的脸对着她。
卿卿当时心跳都快停止,连忙将他往外推,“你来作甚,走来”
可是就少女那点力气,根本推不动姬行云半分。
姬行云依旧不动如山,诡异的一勾唇角,“怎么,不想见到我”
“不想”卿卿想也没想就回答,一脸冷漠的别开脸去。
姬行云大手捏着她的腮帮子,将她小脸掰回来对视,额头挨额头,近在咫尺对视她的眼,磁性的嗓音道“那日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是你求着要我帮帮你,说你难受得要死了,还说我为什么不要你”
卿卿一想到当时主动去索吻,恳求,重点还被他拒绝了,简直无颜直视姬行云,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又羞又恼。
她捶他的肩膀,眼中含泪,恨恨道“我只是被下了药神志不清而已,怎么能当真还有,你不是不愿意么,还来找我作甚走开,再不想看见你”
姬行云一脸认真道“我只是不想乘人之危,谁说我不愿意了”
卿卿冷嘁,不屑道“我看你是怕我阿兄杀了你”
姬行云道“他打不过我,说不定谁杀了谁。”
“”
卿卿一脸的幽怨,姬行云已经贴到了她唇上,两人逐渐被熊熊烈火给围住笼罩,本来就热的暖阁之内更加燥热了。
他呢喃说道“卿卿,今日再没人能打扰我们了。”
这回姬行云之前就设想好了,唯一或许能打扰他的人只有阮黎,所以姬行云把阮黎先给支走了,安顿好,确定他不会过来,这才冒着风雪来找卿卿。
所以这次真的没人可以打搅他们了。
卿卿想起来上次中了药,求欢被拒就恼羞成怒,起初还不愿意,半推半就的,可因为身体还残留着药效,她也不听使唤的想要迎合他。
当卿卿看见姬行云身上还绑着绷带,想起来他替她挡了一箭,到现在伤势都还没痊愈,而且在栖霞寺的时候,她明明就已经答应过了还他恩情的,所以很快也就不再拒绝了。
她还是强调,“就这一回,今后我们就抵平了”
燕淮的恩,已经将恩抵过了,姬行云的恩再还清,卿卿就可以一身轻松自在,再无亏欠。
姬行云自然相信只要她愿意了,有了一回就有二回,以后她嫁给了他,还可以想把她怎么样就怎么样。
毕竟成婚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姬行云跟齐太子洽谈好了,以北魏的势力帮齐太子顺利登基,作为交换,齐太子册封卿卿为公主,和亲嫁到北魏,由此南北签下合约,今后长江为界,休战十年,互不相犯。
眼下,只需要帮齐太子顺利登基就行了,既能解决南北矛盾,也能满足已经的私欲,而且只用休战十年,一统天下计划只是稍微延迟一些罢了,姬行云完全能够接受。
卿卿哭得很惨,几次不愿再继续下去,却又被人左右,不受控制。
为了不被外头听见,卿卿咬着唇根本不敢出声,可是姬行云活生生将她的嘴剥开,非要她哭出声来,还说是周围都是他的人,而且风雪交加声音这么吵闹,肯定不会有人听见。
传闻中拥有天生神力的战神,就像是刚刚摘下了一朵盛开正娇艳夺目的娇嫩鲜花,将花瓣一片一片摘下来,捏在手心里,狠狠地碾碎揉烂,不留余地,让她只能默默承受。
看她哭得这么可怜,细腻如雨的亲吻落在她唇上。
卿卿细小的胳膊也勾着他的肩膀,难以忍受之时,在他滚烫的肩膀上狠狠咬下了一口,因为咬得太用力,血渍都溢了出来,留下了一个鲜红的牙印。
姬行云反击也咬她,“还敢咬人”
那般如同秋日凋零的落叶一般七零八落,又如春日盛开的鲜花一般绚烂夺目。
雪夜,外头的暴风雪越下越大,满天的雪花簌簌落下,让地面的积雪越来越厚,凛冽的寒风无情的拍打在门板上,发出诡异的声响,将一切声音掩盖得严丝缝合。
屋外的天寒地冻,与暖阁之内的炙热温暖形成的鲜明的对比,留下让人终身难以磨灭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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