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有好事者开始起哄, 刘母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说她啥也没准备。别说甜笑不是她闺女亲生的, 就算是亲生的，一个丫头片子还想她送啥？

    失了面子, 刘母只能悻悻的离开了主桌, 去了隔壁的桌上等开席。

    刘母一走, 谢文秀赶紧要把镯子和玉佩还回去，可是谢妈和谢红英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拿走了。

    而另一旁伴随着崔凤菊的一声：“开席！”

    大家都高兴极了, 早几天就开始期待今天的酒席, 就等着吃野猪肉呢！有些人甚至昨天连晚饭都没吃, 就想着今天来多吃一点！

    崔凤菊将手里端着的老大一个猪头肉放在了案台前，点上香, 再让姜爱华和谢文秀抱着甜笑去拜了拜, 算是跟祖宗说一声, 就算成了。

    后头需要忙的事情很多，崔凤菊也没工夫招待亲家, 交代了一声多吃一点, 就去忙活了。

    “爸、妈，姐姐、姐夫，文彦，你们多吃一点。”姜爱华笑着招呼着他们，见谢文秀准备去房里叫几个孩子，赶紧说一声自己过去，就起身了。

    大块的猪肉混了豆腐、青菜之类炖, 此时还冒着热气呢，大家也不怕烫嘴，急急忙忙的就往嘴里塞，边吃边感叹野猪肉可真香！有人还边吃边感叹，也就姜家给孩子办个满月酒能这么热闹了，除了姜家，谁家也没有用野猪肉来办过酒席啊！

    其中数刘桂芬她妈最夸张，菜一端上来，就赶紧往自己的碗里捞，就怕动作慢了吃亏。

    她吃饭的时候，眼睛还一直盯着案台上的猪头肉，心里琢磨着这么大的一个猪头，带回家去能吃好久呢！

    这猪头肉理应是给孩子的外祖家拿走的，刘母之前丢了人，但也就脸红那一下子。野猪肉吃进嘴里，她又开始打猪头肉的主意了。她心想着主桌都让给谢家人了，她把猪头肉拿走又咋啦？

    要不是她闺女刘桂芬，能有甜笑啊？没有甜笑，能有今天的满月酒啊！

    旭日、东升和苏文三兄弟出来了，谢文秀给他们盛了饭，仨小子不上桌，就在院子里随便找个地方吃。姜爱华是家里的男人，今天又是他闺女的满月酒，还得去别的地方敬酒。

    尤其是那天帮忙一起抬野猪的人，大家都坐在一个桌子上，姜爱华一走过去，就看见了司胜利。那天司胜利挑衅姜爱华时说的话大家都还记得，此时几杯酒下肚，就开起玩笑来。

    “司胜利，那天在山上，你不是跟姜爱华说，要是他能打到野猪，你就把猪屎吃下去吗？人姜爱华最后不仅打到了野猪，还打到了这么一大头，你咋说啊？说好的吃屎该不会忘了吧？”

    有人跟着起哄：“就是，就是，来来来，谁去拿坨猪屎过来！”

    他们大多就是开玩笑，说说罢了，不会真的去猪圈里掏猪屎。姜爱华虽然因为上次的事情而生气，但今天是他闺女的满月酒，也不想因为那种事情闹矛盾。

    可东升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用铲子铲了一坨猪屎过来，递给司胜利说道：“司叔叔，请吃猪屎！”

    猪屎带着猪肉味，一下就在司胜利的鼻尖弥漫开来，他差点没吐出来！看着大家哄堂大笑，脸色涨红起来，恶狠狠地瞪了嬉皮笑脸的东升一眼，换来东升的一个鬼脸。

    姜爱华赶紧喝止：“东升，不能这么没礼貌！”

    东升看着他爸，摇摇头有些无辜地说道：“没有呀，爸，我很有礼貌的，叫了他司叔叔，还说了‘请’字！”

    瞧瞧，他多懂礼貌！

    这话一说出来，大家又是一阵大笑。毕竟东升只是个三岁的孩子，还不懂事，做出这种事情来大家只会觉得好玩。

    可是司胜利就不这么觉得了，边上放了一坨散发着臭味的猪屎，他胃口全无，瘸着腿转身就走了。

    东升见司胜利走了，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这才屁颠颠地跑到了旭日边上，像个等待奖励的孩子一般说道：“哥，我按你的吩咐，把猪屎给姓司的了，只不过他没吃，从咱家走了。”

    旭日点点头，表示东升做的很棒。司胜利又不是个傻子，总不可能真把猪屎吃了，能恶心到他就已经很好了。

    他之前就听见别人说了司胜利挑衅他爸的事情，再加上司家俩夫妻都不是好的，总是打骂司禛。他这也算是替他爸找回场子的同时替司禛也出口气吧。

    至于为什么要叫东升去……那自然是东升年纪小，做这种事情最多挨两句骂，不会挨打了！而且——东升傻不愣登的，做这种事情也比较合适。

    “干的漂亮，咱们几个先吃饭，吃好了就去给小司送饭。”旭日说道。他不知道司禛叫什么，于是就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小司’，否则他们一口一个小哑巴的叫着，不太好听。

    村里的孩子都知道司禛在司家过得很不好，经常挨饿受冻，还要被打骂，吃不饱饭是常事。今天席上菜多，奶奶和几个伯娘都忙的晕头转向的，也不会关注到他们几个孩子，正好可以弄点东西给司禛去。

    “成！”东升点点头，大口大口地吃起饭来，今天的菜可真是太香了！

    他感觉妹妹来了之后他们家的日子就变得好过了，又是吃糖又是吃猪肉的，别提多美滋滋了！

    苏文不知道他们在说谁，问道：“小司是谁啊？”

    “等会儿你去了就知道了。”旭日说了句。

    上回他给司禛送了鱼汤之后，碗留在了司家，第二天的时候就在门口看到了那个碗，碗里面还装满了螺蛳，肯定是司禛早早的去河里摸来的。

    旭日当时就觉得这兄弟能交。

    **********

    司家，王招娣带着俩孩子还在巴巴的等着司胜利给他们娘仨带野猪肉吃呢，为了等这顿饭，王招娣早上就没做饭，此时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司金宝和司美琪也在旁边哇哇的鬼叫着爸爸咋还不回来。

    司胜利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脸上满是怒气，推开了院子门的时候还狠狠踢了一脚石头，结果脚上钻心的疼，低头一看，原来是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个洞，刚刚踢到脚指头了。

    听见动静声，王招娣母子几人赶紧迎接出来，口水都不知道咽了多少下了，可一看司胜利竟然是空手回来的，王招娣急了：“你咋空着手回来了？”

    “那我还得抬头猪回来？”司胜利在外头失了面子，没好气地说道，“赶紧去做饭，饿死了！”

    王招娣更惊了，咋？没给他们带吃的，连自己都没吃？这是吃酒席去了还是喝西北风去了啊？

    一问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王招娣气的脸都红了，叉腰就在那里破口大骂：“送了五毛钱的人情，你在姜家一口猪肉都没吃上？！姜家这么剁脑壳，姜爱民那个杂碎打伤了你的腿，现在还不让你吃野猪肉！以后别碰上我王招娣，否则我非撕了他们不可！”

    可骂归骂，饭还是要做的。

    看了一眼饿哭了的俩孩子，王招娣去做饭了。

    旭日三兄弟吃好了饭之后，准备去看看甜笑，可是今天来的人实在太多了，争着看甜笑的人也多，他们挤不进去，只好直接去给司禛送饭了。

    这个时候的司禛在小河边放牛，他们一找一个准。果然一到小河边，就见司禛枕着双手靠在草地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看着碧海蓝天。

    他身上的衣服都不知道破成啥样了，背后撕了道口子也没人给他缝上，就这么穿着，还好现在是夏天，要是换了冬天，非得冻出病来不可。

    “小司，小司，我们给你送好吃的来了！”还隔了一段距离，东升就朝司禛叫着。

    司禛还没反应过来‘小司’叫的是自己，东升就已经跑到他跟前了，凑过去把他嘴里的狗尾巴草一扯，说道：“别吃草，草不好吃，牛才吃！来吧，猜猜看我们给你带了啥好东西！”

    东升还在搞神秘，可是见司禛就这么淡定地看着他，半天也没说一句话，于是又大笑一声说道：“哈哈，没猜出来吧！是野猪肉，香喷喷的野猪肉！”

    司禛：？？？

    不说他已经闻到了野猪肉的香味儿，就说东升他爸打到一头大野猪的消息公社里还有谁不知道？他能猜不出来吗？

    旭日嘴角也抽搐了一下，有些担忧地挠了挠后脑勺，家里有个二傻弟弟，这可咋办啊？

    “吃吧，我们专门给你带的，没人看到。”旭日说道。

    司禛无动于衷，继续躺在草地上，可司家人今早没吃东西，他就更别想吃了，虽然在山上找了几个野果子吃，饿到这个时候也有些受不了了，‘咕噜噜’的声音从他肚子里传了出来。

    司禛：……

    东升捂住嘴巴大笑一声：“你赶紧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来，你快试一块啊，很好吃的！”说着要亲自给司禛夹。

    司禛：……

    他最终还是屈服于饥饿之下，接过了碗，在吃之前给了阿黄一块野猪肉，这才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吃好了之后东升又拖着司禛去看妹妹，刚巧甜笑之前因为睡着了，就被谢文秀放回房里的小摇床里了，四个孩子直接进了房，就见甜笑已经醒过来了，正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十分的好奇。

    司禛被东升推在最前面，他一眼就瞧见了小摇床里的奶娃娃，粉雕玉琢，招人喜欢。他的手中一热，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小娃娃竟然用她软乎乎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指！

    司禛心中跳了一下，有些想要缩回来。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脏兮兮的，怕弄脏了甜笑。可是甜笑似乎并不在意，她抓着司禛的手指头不放，还朝他眯起眼睛笑的可爱。

    没忍住，司禛把自己的另一只手擦干净之后，摸了摸甜笑粉嫩嫩的脸蛋，动作轻柔，小心翼翼，似乎是在对待珍宝一般。

    东升拉着苏文走过来，几个孩子都凑在一块儿逗甜笑去了，东升说道：“咋样，小文哥，我妹妹好看吧，比你家小武好看吧！”

    苏文忙不迭点头：“嗯嗯嗯，妹妹最可爱，小武不可爱！”

    小武弟弟爱放臭屁屁，哪里有甜笑妹妹这么香这么可爱呀！他更喜欢甜笑妹妹！

    东升和苏文的动静引走了甜笑的注意力，她松开了拉着司禛手指的小手手，又去拉东升了。司禛缩回手，仔细摩挲着陪甜笑牵过的那根手指头，感觉自己身上都带了奶香味。

    变甜了呢。

    ********************

    乡下人很少有这种大口吃肉的日子，所以吃席的时候都是攒了劲吃的，很快就吃了个肚圆，席面很快就散了。

    刘桂芬她娘一直都在盯着案台上的猪头肉，见席上的人都走了一小半了，谢家人还在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菜，心里呸了一声：臭斯文，校长有啥了不起？还不是倒台了，我呸！

    她走到案台前，趁人不注意就准备把猪头拿了溜走。可是谢红英一直都在关注着她这边的动作的，所以当她的爪子刚碰到猪头的时候，谢红英凉凉的声音就响起了：“呦，刘婶儿，这猪头肉我们会自己拿好的，哪里还要麻烦您啊？”

    刘桂芬她娘打了个哆嗦，这谢红英咋跟个鬼似的？

    谢红英话是这么说，可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能不了解刘母的为人？她哪里是想去帮谢家拿，那分明是想自己把猪头肉给拿了！

    此时一个二个都开始对刘母指指点点的，说她这人脸皮咋就这么厚呢？这得有墙面那么厚了吧？

    刘母见大家既然都知道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滚刀肉似的，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她哼了一声说道：“咋了？甜笑是我闺女生的，咋说她都得叫我一声外婆，你们不让我坐主桌，那这猪头肉就得归我！”

    这话说的还挺理直气壮，丝毫不惧别人笑话她的声音。

    谢爸谢妈好不容易才来家里这么一趟，谢文秀哪里舍得让他们受这种委屈？既然甜笑如今是她的闺女了，这野猪也是她男人打到的，按规矩猪头肉就得给她爸妈拿走。

    她走上前来，正准备跟刘母理论几句，就见前面冲过来一个人，一把将猪头抢了过来，指着刘母就大骂道：“我敬你是我亲家本来不想说些什么，但你这也太不要脸了吧？甜笑是你闺女生的咋啦？你闺女嫁进我们姜家这么些年连生了仨闺女能耐了是不是？当初甜笑是她自己亲口说不要的，老三媳妇怜惜这娃娃才抱过去养了。哦，现在来说是她生的了？当谁不会生是不是？！”

    刘母被崔凤菊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想要反驳但一时之间没组织好语言来。

    此时刘桂芬这才跑了过来，赶紧拉了她妈一把，说道：“妈，你快别说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多丢人啊，你赶紧跟我弟回家去吧！”

    刘母被刘桂芬拉了出去，走的时候还在不停念叨着：“你这婆母实在是太蛮横，太不讲道理了！”

    崔凤菊朝她们母女二人吐了口唾沫：“呸，我不讲道理？你把你脸皮洗干净了再来跟我说说看究竟谁不讲道理，看到便宜就想占的玩意儿，真没眼看！”

    有看戏的笑道：“崔婶儿，你这么骂你二媳妇她娘，万一她娘真气着了要她闺女跟你家爱民离婚咋办啊？”

    “离婚？！”崔凤菊的声音拔高一筹，冷笑一声道，“要离就赶紧离，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的糟心玩意儿，当我姜家多稀罕！”

    刘桂芬回来刚巧听见了这么句话，心里头委屈，又见那么多人笑话，鼻子一酸就捂着脸跑回房了。

    崔凤菊才不管刘桂芬，她就没见过这么令人糟心的儿媳妇。她走到谢爸、谢妈跟前，说道：“亲家，今儿这事真是不好意思了，闹了笑话了。既然甜笑现在是老三和文秀的闺女，那你们就是甜笑的外公、外婆，这猪头肉理应归你们拿走。”

    谢爸和谢妈互看一眼，倒是没想过素来彪悍的崔凤菊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谢文彦拿上猪头肉，谢文秀抱着甜笑一直把他们送到了村口，谢妈说道：“你那婆母凶是凶了一点，但心里还是有数的。”

    “妈你说的是，我婆母那人是彪悍了些，还有点重男轻女的陋习，但在对待我们这几房的事情上，还算是公正的，也不偏心谁。”谢文秀说道。

    家中刘桂芬和王建红挨骂的次数多一点，刘桂芬那是因为生不出儿子，还总是爱哭丧着一张脸，好像在姜家遭了虐待样子，不讨崔凤菊的喜欢，至于王建红，她是个爱闹腾的性子，动不动就要闹上一闹，家里也就只有崔凤菊能治得了她。

    “那就成，妈也就放心了。”谢妈说道，“好了，天热的很，你快带着孩子回家去吧。小甜笑，下回有空让你妈带你上外婆家里来。”

    在谢妈和谢爸的再三叮嘱下，这才抱着孩子回家去了。

    **********

    在大喜的日子家里出了这么丢人的事情，崔凤菊找来姜爱民，让他好好说说他媳妇儿。姜爱民又数落了刘桂芬一顿，把刘桂芬骂的哭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还挺委屈的，家里打来这么大的一头野猪，凭啥她就只能拿回去一块猪肺，谢文秀就能拿回去那么多肉？今天的主桌让给谢家人坐了，她妈拿个猪头肉咋了？

    崔凤菊说她也就算了，姜爱民又来骂她一顿，她觉得这日子可真是没法过了！

    姜宝珠看着她妈在那儿哭，心里也十分的无语。这么一点小事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好哭的，再说了她爸说得对啊，她外婆那人本来就爱占小便宜，手脚也不干净，反正她记得上辈子他们家走运赚了点小钱之后，她外婆就经常来他们家搜刮一些东西，她那个舅舅更是赖上了他们家，找媳妇要彩礼管他们家伸手，娶了媳妇生了孩子还管他们家伸手……

    姜宝珠心中涌出一股子厌恶，这样的猪队友亲戚，不如早点一脚踢开！

    不过她明白自己现在才两岁，不好跟她妈说这些，只能以后慢慢的让她妈跟她外婆家疏远了。她走过去抱住刘桂芬的胳膊，说道：“妈，你别哭了，你哭了珠珠也想哭，珠珠好担心你！”

    刘桂芬本来双手捂着脸在哭，听了小闺女的话，心里有些暖洋洋的了，原来还是有人关心她的。她赶紧擦掉眼泪，把姜宝珠搂进怀里：“妈的好闺女，还是你知道心疼妈。”

    姜宝珠点点头，心想着她现在这么小，还得靠她爸妈呢，肯定得多关心关心他们了。

    “妈，你别哭了，等以后我们有钱了就分家，不跟奶过了。”姜宝珠说道。

    刘桂芬不像上回那么抗拒分家了，也产生了些这样的念头。是啊，她闺女都说了有老神仙说他们家会走大运发大财，那她还跟姜家人在一块儿做什么？不分家等着他们几房占他们二房的便宜吗？

    “嗯，等咱们有钱了，就马上跟你奶分家，离那个老虔婆远远的。”刘桂芬展望未来，心里的难过一扫而空，又美滋滋起来。

    **********

    司家，王招娣忍着肚饿做好了饭菜，司家父子三人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扑上去就开始抓着玉米饼子就着酱菜吃。

    司金宝到底是个孩子，喉咙管子小，但胃口又大，一大口饼子咬下去，差点噎死。王招娣赶紧给他倒了杯水；“吃慢点，慌啥啊？”

    看着这些饼子和酱菜她心里头就烦的很，明明能吃上的喷香的野猪肉没了，只能吃难以下咽的饼子，实在是气人！

    再加上他们隔壁那家人吃了酒席回来，还故意跟她说那野猪肉多香多好吃，王招娣这心里就跟着了火似的，憋得慌。

    吃过了饭菜之后王招娣自然不会洗碗，平时这些家务活都是交给司禛干的。可是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她愣是么找到司禛的人影。

    等到司禛回来的时候，王招娣赶紧就要上来揪他耳朵。可兴许是走的太急了，左脚踩了右脚，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还扭了腰。

    王招娣哎呦哎呦地叫唤着，司胜利赶紧从房里出来将她扶起来，恶狠狠地瞪了司禛一眼骂道：“你个小兔崽子，看我等会儿不扒了你的皮！”

    司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看也不看他们夫妻两个，摸了摸正朝他摇尾巴的阿黄，一人一狗就会了墙角他们的去处。

    司金宝得知他妈准备打司禛的时候扭了腰，骂骂咧咧的准备去教训教训司禛。可是光打他两拳又没什么意思，于是想到个馊主意。

    他拿了个碗过来，把尿尿进碗里，然后端起碗去找司禛，心里发笑。不知道司禛喝下他这碗童子尿的时候，脸上是什么表情呢？

    他叫来司美琪，兄妹两个一起去找司禛。刚走出门，就见到了躺在墙角给阿黄清理毛发的司禛：“阿黄，你今天是不是又去草丛里了？身上沾了好多粘粘草，我给你摘掉。”

    “喂，我给你倒了碗十全大补汤，快点喝掉！”司金宝朝司禛恶狠狠地叫道，他说话的时候还把碗端到鼻子边上闻了闻，一股浓烈的尿骚味扑鼻而来。

    他赶紧准备把碗给拿开，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脚下一滑，连着司美琪两个人都摔在了地上，两人惊呼出声，就在这张嘴的空档，碗里的童子尿全都进了两人的嘴里，一个不小心就被咽了进去……

    “呸呸呸！”司金宝第一时间就想吐出来，可全都喝进肚子里去了，哪里还能吐的出来？

    司美琪‘哇’的一声就哭了，她的脸上都是她哥哥的尿，腥臭的能熏死一头牛，强烈的恶心感让她又哭又吐，一时之间十分的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基友的文《七零年超级学霸》/词酒  写的很好，大家可以去看看哦

    莫得感情的高科技系统寄身在投江自尽的小知青苏娇杨身上，开始了一路逆袭、一路打脸的日子。

    苏娇杨：爱情？呵呵！渣男，滚！

    上大学要做超神学霸！

    做科研要做学术大家！

    哪里有难题，哪里便有苏娇杨的身影。

    人称‘学术搅屎棍’、‘难题终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