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的挺好。
但是景安没同意。
他眼神扫过门口,说:“我跟着你。”
外面的那些暗卫太弱了。
燕含章微微蹙眉,心中有些许不满。
若不是看他长得好,就凭这恃宠而骄的样子,也不该留他。
不过他年纪小,之前也是下人,不懂规矩也是正常。燕含章没说什么太严厉的话,只是用大掌摩挲了他景安的头发,说:“乖,听话。”
景安:“……”
景安拉下了他的手,道:“不要摸我的头。”
他很不喜欢别人摸他的头,感觉像在摸小动物,之前做他男宠的燕含章清楚得很,所以从不犯他忌讳,但是现在做他金主的燕含章显然不会这样。
燕含章闻言一愣,继而冷哼一声,把他的头按到自己胸前,又挑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压低了声音,有些危险地说道:“宝贝儿,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进了王府,便是本王的东西,本王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
他的大手在景安脸上摩挲,描画着他精致的眉眼,道:“宝贝儿,你不会真以为你有那点武功就能独步天下了?要真是这样,本王哪还能安生坐在这儿呢?这天下——”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道:“能让人莫名其妙废了的东西可多了。”
景安眼神神色漠然,直勾勾地看着他,看不出情绪。
燕含章以为他是怕了还在硬撑,便半安慰半威胁地说:“宝贝儿放心,本王疼你,你若是好好听话,本王自然不舍得废了你。”
景安看着他,眼神中只有漠然,没有一丝恐惧。
燕含章细细探究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好像有点看不透他。
啧,有点稀奇。
忽然,景安抓住燕含章的手,扔到一边,然后躺下去,翻了个身,拿被子盖住了自己。
燕含章:“……你干什么?”
景安:“睡觉。别吵。别烦。”
燕含章见状心里顿时有点动气,但他很快压了下去。他微眯着眼看了景安的后背一会儿,然后没说什么,穿上衣服,转身出了门。
胖胖的管家守在门口,见他出来连忙迎上去,问:“王爷,里面那位——”
燕含章动作一顿,继而冷哼一声,不紧不慢地说道:“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先让他继续住在下人房里,磨磨性子,不然到时候怕是要给本王惹出事来。”
管家心里立刻有了计较,感叹地想这位这么多年以来王爷第一个宠幸的人,还没来得及得宠呢就失宠了,他点头道:“是。”
燕含章前脚刚走,管家正要推门进去,就见门从里面打开了。
穿戴整齐,丰姿绰约,眉眼渺远,哪怕一身宽松简单的下人服都掩盖不住好看的男人站在门口,向外走去。
管家看的忍不住两眼发愣。
他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呢。
不是说是他们府里的下人吗?长成这样就没人发现?
府里的人真是越来越瞎了。
他有点遗憾的想,这么好看的人怎么让他们家三十多年没开过荤的王爷给盯上了呢?
凭他家王爷霸道的性子,这位怕是要孤孤零零的在王府待一辈子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景安已经走远了。
管家见状忙叫道:“等等!”
景安站定,回头看他。
管家走到他身边,道:“王爷说,你以后还是住在……”
“我听见了。”景安打断他,神色漠然地看着他,没有愤怒,也没有什么别的情绪,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之后,便转身走了。
管家见他这样,微微一愣。
不卑不亢,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简直自带仙气,别说下人了,就是翠竹院里那群商家少爷官家公子们也没有能比得上的。
管家忍不住在心里想,睡都睡了,就这样把人赶回去了?
王爷果然是个负心汉。
景安回了马棚那里。
昨天晚上景安被王爷宠幸了的消息已经通过下人的嘴,暗暗传到了各个院的夫人公子的耳朵里,但是马棚里一般没有人来,和外界交流极少,所以消息闭塞,还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景安走进去的时候,赵志正在给马喂草。看见他,打了招呼,继而有些惊喜地说:“景小哥,昨儿晚上去哪儿啦?咋一夜没回来呢?我还以为你出啥事了。”
燕王府条件已经是极好,但也是两三个下人住一间房,景安和赵志便是同屋,他一夜没回来,还没说一声,赵志还以为他是得罪了哪位贵人,被人扣下了呢。早上见他回来,便放下了心。
景安说:“有点事。”
赵志本来没打算细问,毕竟也没什么大事,他点了点头,刚要转过头去,却忽然看到一个东西。
他盯着景安领口处,忽然暧昧一笑,道:“景小哥,昨天晚上的婆娘够野的呀,瞧瞧这给你挠的。”
景安:“……”
他轻咳了一声,敛了敛领口,没说话。
景安心想,是挺野的。
景安又听见一阵提提踏踏的马蹄声。
不用猜,肯定是孙达过来了。
果然是孙达,他看见景安那张昨夜过后更好看的脸,又是阴阳怪气了一顿,然后下了马车,指着景安,说:“你,去把马车里面擦干净。”
赵志刚要开口,就被景安拉住了。
景安点点头,说:“好。”
孙达冷哼一声,道:“算你识趣。”
说完后便转身走了。
燕含章的马车从外面看不太显眼,只能看出来很大,里面却是奢华至极。
景安简单擦了擦,把上面吃剩的糕点弄出来倒掉,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去了房间里拿了几个厚实的软垫,把那层华而不实的白狐皮垫掀起来,将软垫垫了下去,再用白狐皮垫子盖上。
收拾完了之后,孙达走过来,掀开帘子看了看,然后看着景安,笑着说:“收拾的不错,那以后就都是你收拾。”
景安没说话。
*****
上午坐在马车上,燕含章只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要颠成两半了,偏生他还不敢让人看出破绽,下午休息了一会儿,还要进宫去。
看着那辆华而不实,无论如何减震还是很颠的马车,燕含章真是无比怀念自己在现代的加长版劳斯莱斯。
上了车,刚坐上去,燕含章便觉得不对劲,他掀开小塌上的狐皮垫子一看,里面竟然是好几层厚厚的软垫子。
他忽然在脑海里想起了那张漂亮而禁欲的脸。
他勾起嘴唇笑了一下。
行,不错,还知道讨好他了。
那过几天就把他召回来。
不能冷落的太久了。
晚上燕含章回来的时候,管家想起白天看到的那个好看的男子,忍不住提了一嘴:“王爷,听说男子第一次承欢多半会受伤,那下人房里阴暗潮湿,更是不助于修养,您难道不赐些药,或者赐些东西过去吗?”
管家在燕含章还没入宫时就是他的家奴,后来为了陪他入宫甘愿自宫,眼看着自家王爷一步步从景灵帝的男宠变成如今权倾天下的摄政王,他和燕含章并不只是主仆的关系,所以平日里有些下人不该说的话他也多有提醒,燕含章并不生气。
但是这次他这话一出来,燕含章的脸当时就黑了,咬着牙道:“你很闲?”
管家立刻闭嘴。
王爷果然是个负心的男人,哼。
燕含章看着奏折,感受着身下传来的阵痛,简直有苦说不出,还给那个人送药?需要上药的人是他好吗?!
他让管家出去了,自己艰难的走到床边,脱了鞋,趴到了床上。
景安从窗户里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燕含章毫无形象,生无可恋地趴在床上的情景。
景安近来因为内心压抑而显得漠然的眼睛里总算浮上一丝笑意。
燕含章看见他进来,顿时不慌不忙地起身,站起来,又是一副权倾天下的大佬形象。
他眉头微皱,继而舒展开,嘴角勾起一抹笑,道:“怎么?想本王了?”
景安没理会他这不正经的样子,二话不说,走上前,打横抱起了燕含章,把他放到了床上。
燕含章一惊,心里染上一丝怒意,刚要坐起来,就被景安按下去,道:“你屁股不疼?”
燕含章瞪他一眼。
景安把他翻了个个儿,按到床上。
燕含章忙道:“你做什么?”
这个姿势,他不会是想……
景安可不知道他的想法,他拿出刚从太医院偷来的药膏,道:“给你上药。”
燕含章闻言一愣,继而脸微红,道:“不用!”
景安一只手按着他,一只手脱他衣服,道:“别嘴硬。”
燕含章自然不肯,这也太羞耻了!
不过景安这厮根本没管他的意见,直接扒了他的裤子。
他怒视着景安,又不敢叫人,只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早知道就废了他的武功了!
燕含章忍着身体里传来的一阵阵的异样,总算等到景安给他上完了药。
景安看着他,忽然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燕含章一惊,不自觉的往后一撤,道:“你干什么?我昨天的伤……”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景安白净的胸膛上一道道的红印子。
斑驳交错,不知道的还以为遭受了什么凌.虐。
景安又拿了一支药膏,扔给他,道:“给我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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