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第9章

    ——“你和我哥分手后,我哥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家里谁的电话都不接。拼着命的去完成任务,等他公司稳定下来之后,他就打算去找你。不幸的是在机场的路上遇上了酒驾,出了车祸,在加护病房里躺了一个月才转到普通病房。然后一直昏迷了三个多月,醒来的时候谁都不记得了就记得你。他那时候身体还没好全,就拔了输液管说要去找你,跟疯了一样,谁的话也不听。”

    ——“也是这个时候我们发现,我哥自己创立的那家公司已经完全脱离了孟氏的掌控,我们家再也无法用那间公司威胁他。”

    ——“江澈,我哥他一直在努力壮大自己,他一直在为你们拼尽全力。我想他那天去找你,应该是想找你复合,他想告诉你他现在完全有能力和你谈一段自由的恋爱。我想这也是他的执念,不然为什么他会忘记所有人,唯独记得你?”

    ——“我等你这个电话很久了,我哥他不会和你说这些,但我希望你能够明白,在你们这段关系中,努力的并不是只有你一个。江澈,我哥他很爱你,真的很爱你。我知道站在孟家的立场我没资格说你什么,但是作为我哥的弟弟,我希望你能和我哥复合,自始至终,我哥都是受害者。”

    江澈站在窗边,窗户是打开的,夜风裹挟着聒噪的虫鸣钻了进来,便将浓郁的夜色也一起带了进来。

    手机就放在江澈旁边的桌子上,孟季炎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在江澈的耳边回荡。

    江澈和孟季炎是同学,他和孟叔煜就是通过孟季炎认识的,孟季炎在他们之间可以说是神助攻,对于孟季炎会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江澈并不觉得意外。要说孟家最希望他和孟叔煜能够走到最后的人,除了孟季炎找不到第二个来。

    江澈望着窗外的夜色,心揪了起来。闭上眼,脑中就浮现出一双眼睛,漆黑深沉,注视着他的时候,却沉淀着无尽的温柔。

    ——“前提是你还在,在我回头就能看得见的地方。”

    低沉的嗓音在江澈脑中炸开,孟叔煜的深情瞬间化作一张巨网,将江澈整个人都笼罩在巨网里,再也无法逃开。

    孟叔煜说得对,他对孟叔煜太不公平了。他自己也太软弱,不够信任孟叔煜,这才临阵脱逃,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别人。

    唉。

    江澈叹了一口气,不带任何无奈,将胸口里郁结了许久的东西给送了出来。

    下一瞬,江澈的眼中染上坚定之色,他转身走出房间,朝孟叔煜所在的客房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江澈却犹豫了,想要敲门的手举起来又放下去,如此来回几次他还是没有鼓起勇气敲开面前这扇门。

    尽管在心里想的非常清楚,甚至都下了决心,可是要面对孟叔煜时,江澈胆怯了。他要说什么?和孟叔煜道歉?说他错了?还是和孟叔煜说,分手的事不算,我们复合吧?

    对孟叔煜的伤害已经造成,这么不痛不痒的揭过去真的可以吗?

    江澈在心里胡思乱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孟叔煜。

    最终江澈还是没有勇气敲开面前这扇门,正打算离开的时候,门咯吱的一声响了,令他踌躇了许久的那扇门缓缓的在他面前打开。

    孟叔煜就站在门后,看着他。

    江澈正想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儿,孟叔煜率先他一步开口了,“我等你很久了,但你一直都没有开门。”

    江澈干笑:“我就路过。”

    孟叔煜抓住江澈的手,不理会他没有任何说服力的解释,用力一拉,将江澈扯进自己的怀里,“现在横梗在我们之间的门已经打开,只剩下你的心门还关着。我现在想要敲开你的心门,你愿意给我开门吗?”

    曾经他们无比贴近,可是现实就像一道门挡在他们中间。孟叔煜努力的砸开这道门,江澈却将孟叔煜拒之心门外。

    现在孟叔煜重新叩响这道心门,开或不开,选择权全在江澈手上。

    “开……我开。”江澈紧紧回抱孟叔煜,那压抑在心底的情感终于忍不住喷发出来。

    他的心门从未向孟叔煜关闭过,只是他不敢承认这一点罢了。

    江澈抬头亲着孟叔煜的双唇,两人就着拥抱在一起的姿势,踉踉跄跄地进了房间,孟叔煜还不忘给房门上锁,美滋滋地以为这次终于可以吃到肉了。

    到紧要关头的时候江澈却喊了停,倒不是江澈不想做,而是担心孟叔煜的身体。

    孟叔煜蹭着江澈的大腿,让江澈感受他的热情,嘴上胡乱亲吻江澈,“澈澈,你舍得吗?你就不想要吗?”

    “乖。”江澈移开一点,“你现在身体受不了,明天和我去医院检查,要是没问题我随你处置。”

    顾及孟叔煜的身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家里的隔音并不是很好,有时候半夜,他能听到从江涛房间里传来的响动,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夫妻,是拿了驾照的。他和孟叔煜如果响动大了,他实在脸皮薄,第二天起来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一大家子的人。

    男人最忌讳爱人说自己不行,孟叔煜这会儿非常想身体力行的告诉江澈他到底行不行,奈何江澈一直坚持,他也只能在江澈身上蹭蹭,发泄一样的在江澈唇上亲个不停,直把江澈的嘴唇亲肿了才放过他。

    孟叔煜稍稍过瘾了,这才和江澈并肩躺下,又觉得缺了什么空荡荡的,把江澈拉到自怀里,这才觉得心里被填满,整个人彻底活了过来。

    江澈就枕在孟叔煜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也渐渐的平静下来。

    两人什么都没做,就像以前一样,天南地北的聊着,气氛旖旎温馨,好像半年多的分离不曾发生过。

    聊着聊着,孟叔煜就提起江澈要盖房子的事,“这件事不提前和叔叔知会一声好吗?”

    “知会了事情更复杂,等开建了再和他说。”江澈有些困,没忍住打了个哈欠,“这事你别管,房子建好了,我们住进去,我爸总归不会把我们赶出去。”

    “好。”孟叔煜被我们两个字取悦了,嘴角不由得往上翘了翘,“我不管。”

    他现在身份比较尴尬,也不太好管这件事。他转头见江澈睡眼惺忪,不打算再和江澈聊天,把人搂紧了一些,亲了亲江澈的发顶,“睡吧,晚安。”

    “晚安。”江澈蹭了蹭,没多久就睡着了。

    ……

    第二天一早,生物钟把江澈准时叫醒。

    阔别半年多重新在孟叔煜怀里醒来,江澈都有些不愿意起来。他半撑起身子,看着孟叔煜的睡颜,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没过多久孟叔煜就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江澈的笑颜,意识还未彻底清醒却跟着笑了,“澈澈,早啊。”

    江澈吧唧一下,在孟叔煜脸上亲了一口,“既然醒了就起来吧,我们去跑步。”

    孟叔煜一个翻身,把江澈压在自己的身下,耍赖道:“再睡会。”

    江澈可不由着他,伸手拍了拍孟叔煜的臀部,“起来跑步,待会儿和你去省城一趟,给你做个身体检查。”

    没真正确定孟叔煜没问题,江澈都无法真正的安心。

    孟叔煜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被江澈拉起来。

    两人穿戴好出房间,江湛正好从自己房间里出来,看到自家哥哥和孟叔煜从一个房间里出来,江湛惊讶地挑了挑眉。

    等孟叔煜先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江湛把江澈拉到角落里,扯着江澈问道:“哥,你昨晚和孟哥一起睡的?”

    被江湛抓个正着,江澈也没什么好否认的,点头,“嗯。”其他的也没再说什么。

    反倒是江湛脸上爆红,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江澈:“有什么话你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江湛一副豁出去的模样,“那……那你们以后动静可得小一点,我们听见倒没什么事,要是大伯一家听见了,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编排你呢。”

    “小小年纪懂得倒挺多。”江澈佯装凶狠地说道:“江湛,你还差一岁才十八!”

    江湛一点都不怕自家大哥,笑着打了个哈哈,“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注意就是。”

    说完在江澈打他之前,操起放在一旁的书包,跟兔子似的蹦开,边跑边冲着厨房喊道:“妈,我早读来不及了,我先去学校了。”

    江妈妈在厨房回应,“早饭的钱还有吗?要不要来我这里拿?”

    江湛已经推着自行车出了门,回头应着江妈妈,“还有呢,我真来不及了。”大长腿一迈,蹬着自行车就走了。

    正好孟叔煜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江澈就拉上他,和江妈妈说了一声,就沿着河岸上的栈道开始晨跑。

    两人晨跑回来,早饭也上桌了。

    这两天江爸爸和江妈妈在冷战,就算坐在一张桌子上,两人全程无交流。期间江澈可以看得出来,江爸爸是想和江妈妈说话的,但江妈妈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

    江澈在一旁看着也觉得新奇,印象中他爸和他妈就没有冷战过,有什么都是上嘴吵,他小时候,两人一个拿扁担一个拿凳子,互抡,谁也不让谁的那种。没想到现在也赶时髦,打起冷战来。

    当然,江澈也知道他妈不想理他爸的原因,要江澈说他爸就是活该。

    江澈一边看父母的反应,一边呼噜噜的把稀饭喝了,放下碗后,和江妈妈说,“妈,我今天和叔煜去省城,中午不用等我们吃饭。”

    江妈妈没问什么,只回了个好。

    反倒是平时不怎么过问江澈行程的江爸爸追问了一句,“去省城干嘛?”

    江澈:“有点事儿。”

    江爸爸:“什么事?”颇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江澈只能如实回答:“带叔煜去检查身体。”

    江爸爸的眉头马上就拧起来,“又不是小孩,他自己不会去?还要你带?你今天和我去厂里,反正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不如去厂里帮忙。”

    他没把孟叔煜赶出去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怎么可能还让江澈天天和孟叔煜腻在一起,两个大男人的,被外人看到还像不像话?

    “江……”孟叔煜想替江澈说话,嘴巴才刚张开,就被江澈打断,“爸,孟叔煜是我朋友,他来我们家做客我这个当主人的应该好好接待他,这是礼貌,读了二十多年书,我不可能这点礼貌都没有。”

    江爸爸讽刺道:“要是清清白白的朋友你带他去哪我都同意,可你们之间清白吗?别当我老了瞎了,还看不出你们有什么?”

    本来江澈和孟叔煜的事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一件事,江爸爸这会儿却把事情搬到台面上来讲,那江澈也彻彻底底的和父母把事情挑明了。

    他伸手握住孟叔煜的手,两人十指相扣,“爸妈,今天话既然说到这儿,我就和你们说清楚,省得你们胡乱猜测。我和叔煜在一起五年多了,往后还会有很多个五年,打算和一般的夫妻一样,长长久久的走下去。所以爸,你也不用费劲心思让人给我相亲,就算是天仙下凡,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江澈的语气十分坚定,紧握着孟叔煜的手,永远也不想放开。

    这段关系中,仅仅只有孟叔煜的努力是不够的,他也需要努力。不管爸妈秉持着什么态度,他都要做好抗争到底的打算。

    孟叔煜没想到江澈会如此直白,惊讶的同时心里涌上一阵狂喜,他站了起来,背脊挺拔,声音如玉石落地,掷地有声,“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对江澈,不会让他受一点点委屈。”

    江妈妈已经猜到他们的关系,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睨了一眼气得快冒烟的江爸爸一眼,笑着接受孟叔煜和江澈的关系,“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在一起幸福比什么都重要。既然决定长长久久的走下去,就互相包容互相尊重互相体谅。你们的关系不比一般的人,互相扶持和信任比什么都重要。至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该听的听,不该听的就不管他。人是为自己而活,不是为了某一个人,某一个家族的脸面而活。”

    江妈妈的话意有所指,成功激怒了江爸爸,江爸爸啪得一声把碗摔得震天响,气得拂袖而去。

    江妈妈却像是没看见一般,一边收拾一边和孟叔煜江澈说道:“不是要去省城?再有半个小时到省城的班车就要开了,一天就这么一趟,错过后就要去县里转车,那可就不方便了。”

    “妈,爸那边……”挑明是一回事,把他爸气出病来就不好了。

    江妈妈哼了一声,“管你爸做什么?他身体好着呢,他自己想不通,你说再多也没用,让他自己冷静冷静。这次去省城,你也别急着回来,带小孟到处走走看看,去个十天半个月再回来。”

    意思就是让江爸爸先冷静几天,别再往江爸爸面前凑。江爸爸千不好万不好,但有一点还是可取的,他气不久,等一通气过了,再想这事,他气不起来,充其量就给个冷脸。

    江澈知道江妈妈的意思,叮嘱了江妈妈几句,就拉着孟叔煜收拾行李去了,紧赶慢赶,正好赶上去省城的那班车。

    从秋水镇到省城要坐三个小时的高速,车是双层的大巴车。

    秋水镇上并没有正规的车站,车票都是手写的,座位更不是指定的,两人是踩着发车的点上车的,前面比较宽松的位置已经被人占去。其他位置很挤,孟叔煜又人高腿长的,坐上去更显逼仄,长手长脚有一种无处安放的感觉。

    江澈见孟叔煜缩着坐在一个小小的位置上,跟没良心的笑了,凑到孟叔煜耳边小声问道:“孟大总裁,感觉如何?”

    孟叔煜第一次坐这种大巴车,除了位置太小不舒服外,车上尾气的味道也很明显,坐着感觉非常难受,不过为了维持霸道总裁的人设,孟叔煜面不改色地说道:“还行。”

    江澈也不戳穿孟叔煜,在孟叔煜身边的位置坐下,他也不矮,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使得位置变得更挤了,天气又热,体验一点都不好。

    好在发车后,车里的空调打开了,稍稍舒服了一点。

    “你以前去上学都坐这种车吗?”孟叔煜问,心疼了。

    “之前县里没通火车的时候,就是坐大巴去省城,再转车去火车站,坐火车去京城。现在县里的火车站通了,就直接去火车站坐动车,比原来方便不少。”江澈回答,倒是有些怀念以前动辄坐几天几夜火车的日子,一点儿都不觉得苦。

    孟叔煜抓住了关键,“县里有动车去省城?要坐多久?”

    江澈:“加这里去动车站的时间,两个小时左右。”

    孟叔煜:“那我们为什么不做动车?”非得挤在大巴上!

    江澈笑眯眯:“来都来了,总要让你这个大总裁感受一下人间疾苦。”

    孟叔煜看了一眼周围,见没人注意他们,就凑上去含住江澈的唇轻咬了一口,嘴里却说着情话,“有你陪着,哪里还会苦。”

    大巴很快上了高速,窗外的景色极速后退,两人低声说了一会儿话,互相依偎着睡了过去。

    睡着后,时间过的飞快,江澈醒来的时候,大巴正好过了省城的收费站。从收费站到客运站还要走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江澈也没急着叫醒孟叔煜。

    车子进了客运站,江澈才伸手把孟叔煜给推醒,“到了。”

    孟叔煜并没睡得很熟,江澈一说话他就醒了,两人一起拿了行李下车。

    尽管不是节假日,客运站里人来人往,不远处就是省城的火车站,火车动车开过的噪音和着鼎沸的人声都能把人给淹没了。

    江澈来的时候和林边月联系过,得知林边月就在省城,就让林边月过来接他们去医院。

    两人出了客运站,没多久就看到林边月。孟叔煜依旧没想起来林边月是谁,但也知道是自己的助理,对他的态度不咸不淡。

    林边月接过两人的行李,迎上车,“医院那边已经联系好了,现在过去就可以做检查。”他不愧是孟叔煜的金牌助理,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当,他启动车子,车子很快就汇入车流之中,“江先生,您这次打算和老板在省城住几天?我好给你们安排住宿。”

    “先住四天吧。”江澈在车上的时候有打算过,用四天把省城周围的景区逛一逛,然后再去省城下面的县市去玩玩,其他地方的住宿到时候再说。

    除了火车站周围的道路有些堵之外,其他道路都畅通无阻。半个小时后,林边月带着江澈和孟叔煜到了省立医院。

    林边月已经事先打过招呼,孟叔煜一抵达省立医院就被医生带去检查。

    他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就一个体检他都要做出我好怕怕的表情,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江澈,一点都没有自己是霸道总裁的自觉。

    江澈顶着医生戏谑的目光,凑上去亲了孟叔煜一口,又给他顺毛,孟叔煜这才愿意和医生进去检查。

    检查的时间比较久,江澈并不喜欢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而且他心里很担心孟叔煜还有没有其他后遗症,就有些坐立难安。

    林边月看出来了,说道:“江先生要不您先出去走走,快好了我给您打电话,您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不是?”

    “行吧。”江澈想了想,同意了,打算先去医院下面的花园透透气,把心里压抑的情绪稍稍释放释放。

    现在才八月出头,又接近中午,省城的天气是又湿又热,太阳火辣辣地洒下,到处都被晒得蔫头蔫脑的。

    江澈从医院里出来,热浪就扑面而来。江澈一下子就后悔了,迈出去的脚步马上收了回来,他是傻了才会想着在这么热的天气里去透气,他宁愿多闻闻消毒水的味道。

    正好这时候医院的大厅里来了一对年轻夫妻,妻子的肚子圆滚滚的,就好像扣着一个面盆,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丈夫的怀里。

    丈夫的动作小心翼翼,扶着妻子的腰,深怕妻子有个万一。

    在医院里这是最正常不过的场景,可是不远处的江澈看到这幅画面后,却愣住了。

    因为那个丈夫正是江澈的小叔江书翰,而那个妻子却不是江澈的小婶周双宜。

    江书翰是江爷爷的老来子,江爷爷四十多才有了这么一个小儿子,江书翰的年龄比江涛还要小两岁,今年才三十,也就比江澈大四岁。在江家自然是被宠着长大的,也是整个江家江爸爸这一辈里学历最高的,正儿八经的本科毕业生。

    谁都以为江书翰会是江家最有出息的,而事实上似乎也是这样,江书翰现在是县里一家担保公司的老板,是老江家最有钱的。

    即便这样,江书翰也有为人所诟病的一点,就是他娶的妻子周双宜是县里出了名的有钱人,江书翰能有现在的成就,周家出了不少力。虽然没有明说江书翰是入赘周家,但江书翰在县里的时候都是住在周家的,也就去年买了房子,带着妻儿住进去。

    江爷爷当初还为这件事大发雷霆,有一两年不想见江书翰,直到大前年江书翰的儿子出生,取名为江浩,江爷爷才顺了心中的那口气。江书翰还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江浩还是他放在心口上的乖孙孙。

    江书翰或许也为了弥补江爷爷又为了其他目的,买了新房子后,隔三差五就把江爷爷接到县里住,现在江爷爷还住在县里江书翰的家里。

    江澈很快就反应过来,退了一步,将自己隐在一个灯牌后面,并不想让江书翰看到他。他到底是做侄子的,没有插手叔叔的道理。

    江澈目送江书翰和那个怀孕的女人进了电梯,自己才进了另一架电梯,等他溜达回林边月身边的时候,孟叔煜的检查也差不多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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