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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了下眼睛,以为是工作疲惫看花了眼,抑或是微博出了bug,总而言之,盖棺定论后,结果的确是没有相应词条。
是席灿一利益相关方下场做的?
也不应该啊......艺人的公关团队也不会有如此大的权力才对。
晏栖做了几个排除法,还是没得出结论。
恰巧,栗樱也在此时予以“关怀致电”。
实习生从外头的玻璃窗瞄了一眼才伸手开门:“晏栖姐,还不下班吗?”
还没等栗樱开口,晏栖就俯下身小声对电话那头说:“姐妹儿我先处理下工作,几分钟后我打给你。”
她从法国总部调动回来,只受命于Scarlett,所以在这一批实习生谁走谁留上拥有相当大的话语权,她放软了语气:“我还没下班,有什么事儿吗?”
“这是这段时间的绩效考核,晏栖姐您看看。”
晏栖接过实习生小心翼翼递过来的文件,屏气凝神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空气中充斥着单方面的急切。
绩效考核里来单独找她的这位实习生确实是成绩最优秀的,来的目的也很明确,想留在她的组里做事。
不过目前她还没有把哪个实习生收归麾下的意图,婉转回绝道:“实习考核成绩是最重要的参考依据,但后续还要看公司人员流动的分配。时间不早了,你先下班吧。”
看着实习生略有些失望地走了出去,晏栖把考核表收进抽屉里才给栗樱打过去,解释道:“刚公司实习生找我呢,我不近人情地给人回绝了。”
“听你语气,心情没受多少影响,我放心了。”
晏栖伸了个懒腰:“我又不是艺人,能受什么影响啊?”
虽说今天工作分了神,到底不如席灿一工作室那边的舆论压力。
栗樱在那头啧了一声,觉得晏栖对娱乐圈中的舆论力量了解的还是太少。
“你是不知道那些粉丝的恐怖,照片没有你的正面,她们还想扒出有关你的正面照片和家境,好在在实施之前,话题已经被撤掉了。”
“被撤掉的时间也太及时了,我都怀疑是不是席灿一......”
剩下的话栗樱赶紧囫囵了下去,对自家爱豆的不好的猜测只能说明是她的臆想。
“他工作室要炒恋情,对象也不应该选择我,和当前大热的女星贴就是了,虽然会损失部分粉丝,但也能引来国民度。”晏栖分析的很理智,她从来都不是自乱阵脚的人。
“那给你们撤热搜的会是谁啊?”栗樱心中一梗,瞳孔骤缩:“你们家傅导知道这事儿吗?”
晏栖走到办公室的百叶窗前,指骨摁下两片横片,如实回答:“我还没问。”
“我真感觉是你老公做的。”栗樱抿了口咖啡:“据我所知,他在圈中的势力和地位都是腕儿级别的。”
“傅之屿......”晏栖满脑子问号:“不太可能吧,我怎么觉得他不会太关注这些啊?”
“等他回家你问问就是了。”
也不知道栗樱出的算不算是馊点子。
累了一整天,晏栖到家后点了日料的外卖,寿司不多,刚刚饱腹。
想着傅之屿的人恨不得都睡在组里了,她打电话过去像在查岗,总有点此地不应三百两的意思,可要当面问,都不知道人今晚上回不回来。
洗了澡抹完身体乳,她低头嗅了嗅,若有若无的清新茶香味萦绕在鼻息。
书架上多半是傅之屿的书,都是有关编导类的,她也看不进去,犄角旮旯里装模作样摆了几本杂志,是栗樱在秀场转赠给她的礼物。
别说,一个人占用大床还是舒服的,虽然不太习惯旁边空空如也的。
晏栖拉回自己的思绪,对着杂志上的模特时尚专访看来看去,注意力好像根本不在这上面。
【今晚上我回来一趟。】
收到傅之屿发来的这条微信时,晏栖控制不住地拉了几下小被子。
还真被她念叨住了???
合了杂志,她只觉得小腹下端隐隐作痛,想着快到了日子便垫了一片小翅膀。
傅之屿发完信息,回到监视器前,今晚上要监一场大夜的戏,现场工作人员困的不行了,有的趁着在布置道具时小眯一会儿,瞧着傅导还是精神抖擞、一丝不苟的样子,一些别的心思便收了收。
“洒雨的角度往这边来一点。”金框眼镜架在他秀挺的鼻梁上,泛着有质感的光泽。
现场道具布置在傅之屿的协助下很快变得井井有条,方闻让负责人开了洒雨的机器,“雨再大一点,好好好,就这个量。”
这场戏是男一号的内心挣扎戏,只有单人镜头,但要表现出知道了真相的痛苦与内心的纠结,算是剧中的一个小高潮。
傅之屿往上推了下眼镜,通过对讲机传递讯息:“让演员就位。”
“是,男一准备。”方闻知道傅之屿的行事作风,在别的组,让替身淋雨是常有的事情,可演员之所以是演员,就是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感受人物,否则出来的形象根本谈不上有血有肉。
这位男一号是陈导选的,前几年一直籍籍无名,可演技和实力都是有的,如果这部戏能作为跳板,连傅之屿也很看好他的前途。
无关人员清了场,傅之屿在监视器里看男一的爆发力,不得不说,他的确对这个人物演绎到了骨子里,能引起人很强烈的共鸣感。
直到最后一个镜头,男一跪在地上,任雨水冲刷,可脊背笔直,和人物的个性又极其吻合。
“cut——”傅之屿拍拍手:“一条过,演的很好。”
男一从雨幕里出来,搭了条毛巾在肩膀上:“谢谢傅导之前在人物上给我的指点。”
傅之屿阅人无数,挤出赞美的词也实属吝啬:“你有悟性。”
由于洒雨器出了点问题,喷洒的角度一换,傅之屿不得已也淋到了大雨,揭下金框眼镜,上面沾染了很多水珠。
方闻递过来一条毛巾给他擦拭,傅之屿接过后继续指挥道:“再把洒雨器检查一下,免得出问题。”
大夜戏拍完,已经接近凌晨两三点。
月上中天,一路静谧。
晏栖本来是想等到傅之屿回来的,可眼皮子打架,实在熬不住。
因为经期疼,她脸色惨白并不好看,额头也冒了些冷汗,睡得迷迷糊糊的。
梦境里,她是因为想吃火锅,结果吃坏了肚子才疼痛起来,就是痛的太真实了。
“火锅,呜呜呜呜......”
傅之屿找了件外套披上,听清楚她在说什么时,鼻端发出一声轻笑。
他将一侧的壁灯打开,橘色灯光下,满室的氛围衬的温暖又旖旎。
晏栖朦朦胧胧听到脚步声,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声调温软甜糯地勾着他:“肚子疼,要揉揉。”
“要揉揉?”傅之屿重复了一遍她的诉求,似是在确定是否真的需要他这么做。
她再次合上眸子,提着下颚昂头,不轻不重地“嗯”了声。
视线游移上去,傅之屿发现她看起来状态并不好,可能真的是身体状况不佳。
见傅之屿半天没有动作,晏栖干脆上了手,拉过他的手往自己小腹上带。
傅之屿被带的半倒在床上,单膝撑着床沿,移开她放在小腹上纤弱无骨的手腕,陡然间闻到了一阵好闻的清茶香。
他的呼吸愈加炙热,可手还是很规矩,在她说痛的位置慢慢揉,手法虽拙劣了些,但的确排解了不少。
晏栖突然翻了个身,他宽大的手掌直接触碰到女人的腰肢,最直接的触感就是温暖滑腻,盈盈一握,令人爱不释手。
许是傅之屿掌心温度要比她身体高很多,晏栖转了醒,看见了男人隐隐约约的轮廓,嘟囔道:“回来了啊。”
“刚到家,有夜戏所以晚了。”他喉头上下滚动,垂眉问:“还疼不疼?”
她面色发窘,成了猪肝红,声音小如蚊子嗡:“好了点。”
感受到了身下的黏腻,晏栖想着自己现在怕不是就血流成河了......
起身趿着拖鞋倒了杯热水,晏栖手贴着杯壁,往杯中吹了吹气。
殊不知,她现在的脑子里也在头脑风暴,自己先说还是等傅之屿问起,纠结了半晌,晏栖清了清嗓子:“白天热搜的事情......”
傅之屿没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眼神坚定:“七七,不用多说。我知道的,无稽之谈罢了。”
“所以,热搜和话题是你要求撤的?”
问出来时,晏栖还抱着一丝侥幸,直到傅之屿坦然点头:“是。”
她好像对自己的老公之前有什么误解???
晏栖现在简直是瞠目结舌,放下那一杯水,手指莫名不安地交拢着问:“为什么?”
因为他看不惯有些“道德天使”干着网络暴力的事情,甚至空穴来风、无口造谣。他也不希望晏栖受到任何一丝不相关的攻击。
可话到了嘴边,傅之屿只是颇有深意地说了句:“你就当我是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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