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记得这个男人,说他是男人也有些不妥。看看她比起一般男人矮上一个头的身高,稍微一捏就青紫的皮肤,还有软糯到一听就很好欺负的声音,最最主要的是她身上隐隐传来的香气......若不是上书院求学的人每个人都被太医院的太医具体检查过暗病之类的话,青衫简直就要怀疑她是不是混进书院的女子了。
不过少爷好像对她有点特殊,不然就凭着她这样绵软的一句“住手”,可不能让他真的停手。
慕容安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尽量不让自己完全靠在林清浅的身上,她抹了抹嘴边的血迹,眸中清亮,“我技不如人,这盘菜你端走吧。”
不仅是林清浅饿,这些学子几乎都饿了。他们大约是早上六七点到的山脚下,接下来又是理东西又是搬东西上山,折腾来折腾去眼下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
慕容安没有侍从,只好自己过来厨房拿饭。正好厨房里面摆了一条红烧鲫鱼,她一贯爱吃鱼,正想伸手去拿谁知道有人动作更快,直接把她的手给拍下去了。
慕容安虽然家境不好,但是不管是父母兄弟还是乡间邻里的关系都极为不错,何尝遇见过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她不是什么烂好心的圣母,直接就和青衫动起手来。
然而慕容安她只是和镇上的捕快学过两手强身健体的武艺而已,要她和武功处在天花板的青衫打无疑是自讨苦吃,不过两下她就被青衫给打趴下了,正好林清浅过来,就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
林清浅也没有想到两人会因为一盘鱼而打起来,她看到慕容安嘴角冒血,心中有些担忧,“我们还是去医舍看看吧?”
青衫端着鱼,往林清浅的方向看了一眼,“我没下重手。”说完就抬脚离开了。
秦子楚呆在屋子里面坐等右等,一连喝了三四杯茶,那边青衫这才提着篮子回来了。秦子楚起身,目光有些委屈,“你怎么这么慢。”青衫比他年长了八岁,两人从小又是互相照顾互相依偎的,在没外人在的的时候秦子楚不自觉地就会流露出一股对家人的亲近。
青衫放下手中的篮子,“劳少主久等,厨房那边出了点状况,这才晚了。”秦子楚是他西域纳萨部落的公主的孩子,在只有两人的时候青衫会用少主来称呼对方,以提醒对方不要忘记自己刻在血脉里的身份。
秦子楚端出里面的红烧鲫鱼,眼神晶亮,“看起来好像不错。”他最爱吃鱼,特别是红烧鲫鱼。“只是这鱼这里怎么少了一块?”
“许是刚才和那人交手的事情蹭掉了一点。”青衫起身,“我这就把它倒了。”
“等等。”秦子楚拦住他的手,“你刚才说和人交手是怎么一回事?”现在书院还有人不长眼敢和他手下的人起冲突?
青衫把刚才在厨房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都告知了秦子楚,秦子楚微微眯起了眼睛,“又是那小子。她朋友倒是多。”大概多管闲事的人朋友就不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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