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客客气气地把人请进了新月饭店,客客气气地请人坐在他对面,然后十分温和请她说出自己的故事——啊呸——应该是间接地再给小姑娘一个机会。
“小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可以说说了。”张日山端坐桌前,手上还一刻不停地玩着手机,话说得稀松平常,可是话语里的压迫之意丝毫不减。个老人家,还挺能一心二用,虽然还用着手写键盘。
哪怕张小谷再迟钝无知,也能感受到了。
陡然卸了一身紧绷的力气,张小谷还是放弃继续挣扎了。“我认得张日山,怎么认识的,能不能让我见到他老人家,自己说啊。”这一番面带尴尬的坦白,算是间接承认了之前说的鬼话。
当年寥寥几面,张日山对着她的态度是温和亲切,如今他的孙子倒是不怎么像他。这语气把她这个隐形长辈都给吓唬住了。
老人家,噗,感觉无形中又被扎了一刀。
张日山把手机暂且搁下,平静道:“我就是啊。”虽然这样说容易吓到明显知道他岁数的小姑娘,但是不老实的小姑娘就得吓一吓。
“怎么可能!”张小谷激动地跳起,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又怎么不可能呢?
这世间能得奇遇的又没有规定只能是她一人。
张小谷已然相信,对着那样一张脸,她也根本无法质疑。
当然,她也觉得大费周章地来骗她这么一个人,实在是浪费时间。
“张副官,您也是误吞了禁药,才容颜不改的吗?”张小谷带着颤音问道,眼中已经不觉涌出泪来。
恍惚几十年,她因为怪异的体质不敢跟人深交,那位好心的老奶奶已经是算是上天难得恩惠。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张小谷再见张日山,一如往昔的张日山,除了得见恩人的难言之情,还有隐隐约约“同病相怜”的意味。
眼见得对面的小姑娘又是惊得跳起,又是瞬间涌出泪来,张日山才终于放下对智能手机的探索。
原本他猜对方是可能是哪一家的后辈,是敌是友还不分明。
可这后一句话透露的信息实在太大。
张副官呐,该有多久不曾听过这一声“称呼”了。
张日山自诩虽然年纪大了,但记忆还行,可他回忆里可真没有眼前这小姑娘(噢,听她话里的意思该是位老姑娘了)的脸。
所以,这一副老熟人的模样从何而来呢?
“小姑娘。”心里喊着对方老姑娘的张日山还是像模像样地客气了一句,“你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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