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书再次见到润玉的时候,已经把自己守寡的人设建设得差不多了。
不过十来日,周边常有来往的人家已经知道罗书的丈夫忽有一日不知去向。按罗书的解释是,她丈夫估计是出了意外,她一个女人家的也不方便去寻找。当众掉了几滴眼泪,就将此事抛开了。
这么淡然的反应,看在这些小山村的人眼里,可不是稀奇。有多嘴的就说这妇人冷情,丈夫没了就猫哭耗子假慈悲地滴些眼泪就完事,指不定那弱质的公子哥丈夫是被她给暗地里个害了呢。还有憨直一些的单身汉子,觉着罗书这么个新寡,实在不容易,便三不五时地过来帮着干些活。当然,心里头想了些什么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罗书不曾拒绝。
这些憨直的汉子,起码只是干干活,还不曾登堂入室,顺带着还能震慑震慑那些真的欺她新寡的不轨之人。无非是招人非议些,又不会掉块肉。
润玉赶回来时,就正好见着一个穿着粗布的汉子正勤勤恳恳地在院子里葩地,十分卖力。当时就觉得无名一股心头火起。再看到他那娘子,端着一碗水从屋子里走出来,看似殷切地递给那个什么玩意儿的男人,润玉实在是看不下去。
他站在院门口有一会儿了,罗书都不曾看见他,真是——真是难过。
“罗书。”润玉连名带姓地叫了罗书一声。这么个叫法还是头一次英雄救美时互相介绍时才叫过。后来就从阿书,慢慢过渡到娘子了。
罗书早瞧见了这十来日不曾见过的丈夫,只是一时不愿搭理。直到对方先开了口,她才不紧不慢地瞥过去一眼,又挪开了。
反倒是那位耙地的大哥,碗都没拿住,直接砸在了自己脚上!“嗷嗷嗷”“你你你”嚎了半天,到底还是直接心虚地溜走了。
废话,人丈夫都回来了,他还在这儿巴巴地等着接盘干什么。
润玉无心去计较那个人,直接走到罗书跟前:“我叫你,你如何不应我?”不想理我了?更想理那个不知所云的男人么。一个乡下汉子,如何比得上他光风霁月,如何比得上他清绝除尘?
“你是何人?我该认得你吗?我已经是新寡的妇人,这位公子还是不要在我院里多逗留得好。”
这话一出,润玉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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