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庆正倚在炕边清点自己要带上山的装备。现在的确是难得晴好的天气,可是谁也不敢保证上山之后天气又会不会起变化。这一两年间的探险经历,教会了他得尽可能地做到有备无患。噢,因为老天爷总是比想象中的难搞。
“保庆哥,你真要一路跟踪地质队去啊!”二鼻子不解地挠了挠脑袋,相识已久,可他还是理解不了这位北京城里来的哥儿们怎么比他这雪乡里的野孩子还要皮呢。要是他是保庆哥的话,读书放假铁定就在北京城里找家国营饭店好好偷师一番,嗯,还得把传说中的北京烤鸭尝个够。
“她爱作,你就让他作呗!反正他跟有九条命一样似的!”菜瓜这阵子正因为要去工厂学艺的问题跟奶奶僵持着,见张保庆又有新花样儿玩,自己却没有时间,只能羡慕地看弟弟被拉着东奔西跑,正是气性大的时候呢。
“嘿!”张保庆腾出手,毫不客气地各赏了他们一个糖炒栗子,“你们俩真是什么跟踪,什么作,我这叫玩乐之余不忘关爱同志,为国家做贡献!雪山里头多危险呐!忘了我们当初那几次经历了么?”要是遇到什么意外情况,小红果怎么办!
已经被张保庆视作弟弟妹妹的两小孩听了这话,不约而同地赏了满口胡咧咧的某人一个白眼。
当他们不知道呐,这些天张保庆屁颠屁颠地围着地质队那位女同志转,可不就是想要找对象嘛。
小红果所料不错,上山扎营的第二天,她磨人的小日子就不期而至了。地质队的同事未必都知道小红果是因为什么而显得脸色苍白,冻都冻不红。
但作为队里唯一的女性,小红果一直都是被照顾的一方。她大部分时间只要待在帐篷里整理资料,保护资料就成。
小红果从帐篷的窗口往外看,天阴蒙蒙的,早已没了来时的好兆头。她心头不安,肚子又隐隐作痛。也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年。
看似冒冒失失的不着调,倒也是个热于助人的好同志。
就是,说话也不怎么着调。
怎么会问那种问题呢,好奇也不是这么个好奇法吧。
小红果震惊过后又有点忍不住发笑。
唉,也许对方也太过尴尬,上山之前再没有露过面。
小红果想,等勘探完毕下山,估计张保庆已经回北京了也说不定。
……要是他在这里,可能心情会更晴朗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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