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没有放下王爷的架子,这里哪个人大冬天还烧那么多不必要的热水,瞎浪费柴火!”
不管什么地方总是有几个泼皮油子,那是正正经经自个儿做了违法的事情被流放在此,骨子里那点龌龊的根没变。
九王齐瀚同他们一样是流民,却偏偏过得比他们看上去体面。真想要滋事,却又因为骨子里那点奴性,没敢嚣张。
当然,不能行动,口头花花总还可以,又少不了他们肉。
又有一人顺嘴接过去:“指不定是他养的女人娇贵,白花花的皮肉浸在热水里,不知玩得什么富贵情趣!”
这话一出,立即引得几人一同“嘿嘿”大笑。
“人家乐意怎么过,是人家的事儿!几个大老爷们也不知道害臊,也不知道冻得慌,竟知道娘们兮兮窝犄角旮旯里嚼闲话,快让你们屋里的拉回去吧!”
流放村中有像罗氏那样温婉的人,也有像说这话的大嫂一样为了自保练就一番泼妇行径的。
那几个泼皮油子还在臆想曾经王爷的女人是什么滋味,乍一下被个厉害的妇人瞎嚷嚷几嗓子,立时心虚地散开溜回了自己家中。
齐瀚拎着最后一桶水离开水井旁往家走,习过武的人自然听到了那几句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只是在这有段日子了,多与这些人计较反倒不痛快。
齐瀚一鼓作气将这桶水倒入大锅,就蹲在灶边开始添柴火。
前段时间赶上一月一次出流放村去镇上采买,甄桉璟一眼挑中了个半人高的浴桶。女人自然爱洁,除去行军打仗以及流放路上,齐瀚更是个干净惯了的。
两人一拍即合,水是水井打的,柴火齐心协力从附近的山底捡,反正够用。
水全烧开后,齐瀚就拿个葫芦瓢将浴桶舀个三分之二。甄桉璟呢,准备着脱得也只剩间里衣和亵裤了。
寒冬腊月的,甄桉璟自然舍不得让齐瀚避出屋去。
齐瀚熟练地裹了被子在床上,将拉下来的床帘充当二人之间的屏风。
薄薄的一层布帘子又抵挡得了什么,一下一下撩水的声音,如同捶鼓一般,撩拨着齐瀚的心房。
偏偏外头那姑娘一点儿都没有不自在,还有心思与他说些家长里短的闲话。
心大的甄桉璟也不敢在水桶中耽搁太久,寒冬里闭紧了门窗,也架不住水冷得快。她匆匆擦干净身子,才发现要换的衣服都放在床里了。
“齐瀚,我换的衣服都在床上,你快递出来,冷得很!”
齐瀚顺着话,怕甄桉璟着凉,立即要拿给她穿上。只是,他上床的时候没注意到衣服,越慌乱越是找不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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