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魁地奇世界杯的早上五点弗丽嘉就被莉莉从睡梦中给摇醒了,她极不情愿地揉了揉眼睛,恍恍惚惚的起来洗漱。当她来到客厅时阿不思和詹姆斯也是一脸茫然没睡醒的样子,莉莉倒是一脸兴奋,一旁的波特夫人则是很慌乱在一个小包里检查他们有没有遗忘什么东西,“ 帐篷,冬装,药箱……”
“泰迪为什么没起来?”詹姆斯一脸怨念地递给弗丽嘉一个面包,问他的妈妈,
“他直接幻影移形到门钥匙的地方,他可以再睡一个小时。”波特夫人确认东西都带齐之后,回到了桌上吃早餐,“我们还得走一段路。”
“为什么我们不能随行移形?”,阿不思问,波特夫人之前给她解释过,巫师只有到成年之后才能学习幻影移形,当你学会这个技能之后,不管是一个小时还是几个小时的路程都可以在一秒钟就到达。
“因为我不想冒着一大早你们几个就分体的风险”,波特夫人没好气地说:“而且你不会喜欢随行移形的感觉。”
“那也比五点钟起来的好。”阿不思抱怨道。
他们匆匆吃过了早饭便出发了,波特先生需要和傲罗办公室的人一起。他们从戈德里克山谷里的村落一直走了很久,从天刚蒙蒙亮还可以清晰的听见鸟叫,到现在太阳已经完全到了他们头顶,然后他们又开始爬山,他们走的山路并不是那种已经被人踩平的可以看见轮廓的山路,他们走的完全是一条没被开垦的荒路,他们一度要爬一个四十五度的坡,在詹姆斯和阿不思的帮助下弗丽嘉和莉莉才勉强爬了上去,当弗丽嘉觉得自己已经累的走不动的时候他们终于到达了山顶,这时乔治,弗雷德还有泰迪已经在山顶等着他们了。
“你们爬上来的?”弗雷德不可置信地问,
“妈妈不肯我们随行移形。”阿不思抱怨道,
“你们移形了,莉莉怎么办”,波特夫人说:“ 她还太小,肯定受不了随行移形。”
弗丽嘉看着累的快趴下的莉莉,觉得说不定随行移形她会好受点。
“安吉丽娜真的没来?”波特夫人问乔治,弗丽嘉之前听阿不思说安吉丽娜是乔治的妻子,
“罗克珊太小了”,乔治解释说:“ 要是就在英国我们还可以开车去,但是要去冰岛她受不了的,安吉丽娜在家陪罗克珊,顺带看一下这边的生意。”
“等等,我们快到时间了”,波特夫人突然看了看表,“ 孩子们快围过来”。
弗丽嘉并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群人突然围成了一个圈,跪在了一只发霉的靴子旁边,伸了一根手指在上面,要不是他们突然围起来,弗丽嘉根本不会注意到地上的这个垃圾,虽然她觉得很奇怪,但是还是照做了。
“现在”,波特夫人看着手表说道:“三,二,一……”
一个钩子在肚脐眼后面以无法抵抗的势头猛的一钩,然后弗丽嘉的双脚离开了地面,飞了起来,她犹如一阵风似的向前疾飞,眼前什么也看不清,而那只靴子却像有着一股磁力似的将她的手指粘在了上面,她对这种感觉很不安,她空出来的手特别想抓住什么,她挥舞着,好像确实抓住了什么。然后她停止了的飞行,落在了坚实的地面上,那种慌乱感也消失了。
“你可以把我的脚放开了”,弗丽嘉抬起头,此刻躺在旁边的是四仰八叉的乔治,自己的一只手正牢牢的抓着他的脚,她尴尬的放开了手,从地上爬了起来,而一旁的阿不思和詹姆斯以及弗雷德也倒在了地上,莉莉被波特夫人扶着看起来还有点眩晕,泰迪则是很正常的拉阿不思和詹姆斯起来。
“要知道,就算你抓住什么了,你还是会被送到目的地的。”乔治站起身把弗丽嘉和弗雷德从地上拽了起来,对她说。
弗丽嘉望着他尴尬的笑了笑,她这是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一个空旷的全是黑色土地的地方,而在他们的不远处是一座雪山,这里明显比早上阳光明媚的戈德里克冷了很多。
波特夫人在给他们每人找了一件外套之后,便带着他们往一片有着很多帐篷的地方进发。他们又走了好一阵,弗丽嘉和阿不思一直扶着莉莉,门钥匙对她的影响太大,她现在走路还是东倒西歪的,最后实在没办法,泰迪直接背着莉莉跟他们往营地去。
他们穿过了好一片帐篷,才在山脚下找到了他们的营区。当波特夫人从早上带来的小包里抽出两个一大一小的帐篷时,阿不思用手合上了弗丽嘉快掉下来的下巴,所以当弗丽嘉发现他们的外面看起来小小的帐篷里可以塞下不下十个人各种设施甚至包括一个独立的不能用的盥洗室时并没有感到很震惊。
波特夫人和乔治只用几分钟便把帐篷给搭好了,阿不思和弗丽嘉则带着一张地图准备去打水,弗雷德和詹姆斯去捡柴。
弗丽嘉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巫师,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长袍,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人说着世界各地的语言。她勉强听出了三个很严肃的巫师说的德语,因为沃特森夫人出生在德国,因此她要求弗丽嘉至少要会说简单的德语,他们似乎在讨论着如何搭建帐篷可以显得左右更对称。而这个场地说德语的人好像还很多,而在那个帐篷旁边他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肖恩菲林特正和劳伦斯希格斯还有一个身材很高大的男人聊天,当那男人大笑的时候,弗丽嘉确定这个人肯定时肖恩的父亲,因为他和肖恩一样有一口特别不整齐的牙齿。
“弗丽嘉,阿不思” 劳伦斯和肖恩跑过来和他们打招呼,
“保加利亚的比赛怎么能错过呢?” 阿不思开心地说,
“确实,今年应该是维克多的退幕秀了”,肖恩激动地说:“ 他要是今年还能抓找飞贼,就是魁地奇世界杯的历史之最的。”
“德国队可是出了名的硬汉”阿不思说:“ 上一年托尔斯滕·费弗可是摔碎了身上大部分骨头。”
“可是魁地奇比赛,保加利亚简直就是王啊”,劳伦斯感叹道,
“你们看见斯科皮了吗?”弗丽嘉问道,
“你们再往前面走一阵应该就到了”,劳伦斯微笑着说:“ 他家帐篷挺显眼的。”
当他们在一个墨绿色帐篷前找到斯科皮的时候,弗丽嘉终于明白劳伦斯说的显眼是什么意思了。斯科皮家的帐篷看起来好像有三层楼高,墨绿色的看起来材质很高级的帐篷前甚至还有几只白孔雀在昂着头散步,那样子和斯科皮简直如出一辙,而斯科皮此刻确实也正昂着他淡金色的小脑袋和伊莉丝聊着天。
“瞌睡眼”,阿不思喊道,弗丽嘉拥抱了一下他,他和阿不思一样看起来比去年长高了很多,但是他看起来不那么苍白了,应该是在南非晒了很多太阳的原因,他的脸上透着健康的红晕。
“你们俩终于来了”,他兴奋问道,“弗丽嘉,你养父母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阿不思的妈妈帮了我很多忙”,说着她便把暑假发生的事告诉了斯科皮。
“这样最好”,斯科皮点点头说,“阿不思的妈妈肯定知道怎么跟这些官员打交道。”
说着他便把他们拉到了他家的帐篷前。
“你们这个帐篷也搞得太浮夸了吧”,阿不思勾过斯科皮的脑袋说,“瞌睡眼,你们是要建皇宫吗?”
“这是最贵的帐篷好吧”,斯科皮骄傲地说,
“嗯,门口那白孔雀跟你长得还是挺像的。” 弗丽嘉点评道,
“要不要进去看看”,斯科皮并没有等他们回答便把他们拉进了自己家的帐篷,帐篷里面的空间非常大,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复式小别墅,一楼是会客厅,在一个圆形的旋转梯的上面应该就是卧室了。
“后没后悔,弗丽嘉” 。斯科皮昂着他有点朝天的鼻子看着惊讶的他们说:“ 我们家的帐篷可比阿不思家的大,你要是想过来,还有空房间呢。”
“别了吧”,弗丽嘉好笑道,“ 我愈发觉得你们家和伊莉丝的爸爸妈妈要联姻了。”
斯科皮的脸红了些,这时从二楼走下了一个长着一张娃娃脸,有两个酒窝的可爱女人,弗丽嘉记得这位是斯科皮的妈妈,她开心问道:“ 斯科皮,来客人了吗?”
斯科皮开心的介绍道,“ 这是我跟你说的好朋友,阿不思 波特还有弗丽嘉沃特森。”
“马尔福夫人好” 他们友好的同她问好,
“你们快进来,我让可耐去准备点茶店。”
说着她热情的把弗丽嘉和阿不思拉到了一张豪华的黑色沙发前坐下,过了一会儿一个小精灵端上了一个三层的架子,上面摆放着新鲜制作的手拿三明治,热司康饼配凝脂奶油和果酱,还有各种小蛋糕和油酥点心,马尔福夫人开心的叫他们每样点心都尝了一点。
“我妈妈喜欢做点心。”在他们的连连称赞中,斯科皮小声说。这时弗丽嘉之前见过的斯科皮的父亲回来了,他依旧穿着黑色的套装,看起来很严肃,当他走进帐篷时,弗丽嘉有种忍不住站起来的冲动。
“爸爸,这是阿不思 波特和弗丽嘉沃特森,我在霍格沃茨的好朋友。”斯科皮开心的跟他的父亲做着介绍,弗丽嘉和阿不思也连忙跟他好,而马尔福先生只是冲他们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德拉科!快来尝尝我最新做的糕点”,马尔福夫人扬着手,满心欢喜的对她的丈夫说,
马尔福先生却一反在他们面前的严肃,用嘴接过马尔福夫人手里的糕点,眨了眨眼微笑着说:“ 你知道我不会说不好吃的。”
“好吧”,马尔福夫人仿佛撒娇的小女孩儿嘟了嘟嘴,“ 我还是让我的小朋友们来评价吧。”
马尔福夫人又拿出了新的一轮糕点给他们尝,其间马尔福先生独自进了书房。当他们尝到第三轮的时候,伊莉丝来找马尔福夫人,他们终于找到了借口从斯科皮家的帐篷里出来。
“我跟你们说”,斯科皮陪他们一起去打水时兴奋地说:“ 南非真的太好玩了,下次你们一定要跟我去,我还看到一只客迈拉兽 ,真真实实的客迈拉兽啊。”
“你在非洲没遇到路易斯?”弗丽嘉突然想道,
“他也去非洲啦?” 斯科皮问,
“他去的纳米比亚,但是和南非很近,你可以回头跟他讨论讨论。”阿不思说,他们在去打水的路上斯科皮一直兴奋的跟他们说着他在非洲的奇遇,弗丽嘉觉得等她成年了之后一定得去看看。
他们又遇到了科林克里维和他的父亲,他的父亲送了他一个最新的相机,他兴奋的给他们三个拍了一张合照。他们还遇到拉文克劳的基斯霍克,他的母亲是一个很温婉的亚洲女人。还有他们去年的级长多莉丝 莫克里奇,她是和斯莱特林的追求手艾伦 尼尔森家一起来的。
当然他们遇到了更多来自世界各地的巫师,他们都穿着各式各样的长袍,弗丽嘉发誓她看到了一个东方巫师的魔杖看起来像是用金属材料做的。这些巫师把他们的帐篷也是弄的千奇百怪的,有的直接放着烟花,有的还挂着保加利亚球员可动的大幅画报。
他们在路上一路打招呼,推推搡搡的花了很久才回到帐篷。
“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们回来的时候,莉莉似乎已经好了很多,而罗丝和雨果和一个红发的高个子男人还有路易斯也在帐篷里。
“遇到了很多熟人”,阿不思说:“ 我把斯科皮带来了。”
“波特夫人好”,斯科皮开心地说,
“好啊,大家都很好”,波特夫人笑着说,然后指了指身后那个高个子男人介绍了起来:“ 罗恩韦斯莱,我的哥哥,罗斯还有雨果的爸爸。”
罗恩韦斯莱热情的回应了弗丽嘉,但是他和德拉科马尔福一样,只是冲斯科皮点了点头。
“路易斯”,阿不思叫道:“ 你不是之前去纳米比亚了吗,斯科皮也去了南非。”
“你去了南非?”路易斯带着敌意和斯科皮说,
“我去了龙的保育基地”,斯科皮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开心,
“龙的保育基地算什么”,路易斯昂着脑袋说:“ 我们还去了神奇动物保育基地呢。”
“我还看到一只客迈拉兽 ,真真实实的客迈拉兽 ”。斯科皮骄傲地说,
路易斯沉默了很久,弗丽嘉看着对峙的两个男生,终于似乎客迈拉兽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路易斯怀疑的问道,“ 真的客迈拉兽?”
“当然了,我还带照片了”,斯科皮拿出之前给弗丽嘉看的模糊的照片。
“天哪”,路易斯激动地拿过照片,“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于是两个本来在一年级还差点打起来的男孩子,因为一只客迈拉兽模糊的照片聊的热火朝天,没过多久阿不思和比尔也加入了客迈拉兽的讨论。而弗丽嘉和莉莉加入了波特夫人煮饭的行列,虽然弗丽嘉之前在马尔福家吃的有些饱,但是波特夫人提醒他们今天的比赛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最长的一次持续了几个月,所以叫他们尽量多吃点。斯科皮在吃香肠的时候,弗丽嘉感觉他的眉头已经要变成连绵的山川了,但依然吃完了碗里的分量,她不得不承认马尔福夫人的厨艺实在是比波特夫人高明许多。
乔治在晚饭后半段也加入了他们,并给他们每个人一个窥视镜,这个窥视镜可以记录一个小时的赛程,是他们最新和麻瓜合作研发的新东西,又带来了一堆花花绿绿的纪念品给他们说,“外面的商贩百分之三十都是我们的,与其让你们花高价买,还不如就直接带给你们。”
弗丽嘉想着什么时候有时间请教一下乔治,把摄像机也合作一个出来。他们把斯科皮送回帐篷便准备出发去往比赛场了,弗丽嘉戴着乔治送给她的一个很滑稽的帽子,那帽子在她的脑袋上变换着各种花纹,高喊着保加利亚队队员的名字,虽然弗丽嘉并不知道自己应该支持哪个队,但是既然大家都支持保加利亚,她便也跟着凑齐起闹来。
波特夫人和乔治再三确认他们都到齐之后,便带着他们前往场馆,他们一直爬了很高的楼才到达包厢,包厢里面铺着的红色天鹅绒地毯和斯科皮家帐篷里的很像,而椅子则是小型的沙发椅,旁边还提供着各种冰岛美食以及香槟,显然弗丽嘉觉得那个血淋淋的鲸鱼肉看着真的不像美食。
今天天气很好,冰岛夏天的夜晚来的很晚,快十点时星星才变得清晰起来。或许是因为位置太高,这里感觉好像已经进入了秋天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弗丽嘉有些后悔刚刚没有多拿一件外套,在他们入座后,又有几个像是德国和保加利亚官员的家属也坐了过来。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主席台旁边的位置,而这里可以刚好扫视整个赛场,而在他们旁边的包厢,弗丽嘉看到了斯科皮和伊莉丝。坐在弗丽嘉旁边的阿不思和路易斯已经进入了一种狂热的状态,弗丽嘉拿着窥视镜看着场地,起码有数十万巫师正在陆陆续续进入他们的位置,她用窥视镜扫视着对面的看台,在大家都和阿不思一样的狂热时,对面有一个人似乎和弗丽嘉一样是被拉来看热闹的,他端坐在人群中间,无视他周围怒吼着的球迷。而在主席台上,波特先生正在和一个看起来很干练的女巫聊着天,他们看起来似乎很要好的样子。主席台对面的位置上,正在用保加利亚语,德语和英语打着广告,
弗丽嘉依稀辨认出了一句德语广告语:
“Hier bin ich Mensch, hier fliege ich auf einem Blitz.--Der Besen”
(我在这儿,在我的闪电上飞行——闪电扫帚)
接着的一条是英文的:
“ 为你的生活带来无限欢乐,韦斯莱魔法戏坊。”
弗丽嘉转头望着背后的乔治指着广告牌问:“ 你们已经拓宽海外市场了吗?”
“和罗恩在商量,英国的市场已经没什么前景了,现在考虑先在世界杯上试试。” 乔治看着广告牌说。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们的到来!欢迎你们前来观看428届魁地奇世界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官员在主席台上用德语说着,接着场地内回响起英文和保加利亚语的翻译。弗丽嘉觉得这个人一定是德国魔法部的部长。
场馆内爆发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乱七八糟的国歌正在从四面八方唱着,保加利亚的球迷们还自发组织起了用魔杖挥舞出的一整面的保加利亚国旗。
弗丽嘉从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这时广告牌上显示着:保加利亚:0;德国:0。
“现在,请允许我有请保加利亚的吉祥物”,场馆内的翻译的语调刚结束,全场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这时场馆上方出现了一大片蓝绿色的极光,它们又不同于弗丽嘉在教科书上看到的极光,他们闪烁着像星星一样的点点星光,场馆内响起了激烈的音乐,这时在极光中间冲出了一个骑着扫帚的巫师,这时场上好多女巫开始尖叫,她们用保加利亚语喊着什么“约尔达诺夫”,弗丽嘉猜测他应该是一个保加利亚的巫师歌手。
那个男巫手里拿着可以制造闪电一般的东西,在那之后一个极光中的星光汇聚到一起,出现了一些闪烁着钻石光芒的生物,它跟着骑着扫帚的巫师优雅的在极光中间穿梭着,伴随着音乐弗丽嘉觉得它似乎是在跳舞,但是很快它变成了战马的样子,它们在空中奔腾着,好像一大片云海。
“马形水怪”,比尔在后面提醒他们:“ 他们可以随意变形,很危险,这些被用马笼头套住了,被驯化的很温顺。”
弗丽嘉看着他们的表演,这时又出现了一个骑着扫帚的女巫,场上更多的人开始尖叫,这个女巫应该也是一个歌手,她开始一边表演一边唱歌,在空中盘旋着,弗丽嘉大概看懂了,这是讲的一对巫师的爱情故事,男巫对女巫掏心掏肺,最后却在河边被马形水怪蛊惑在湖中淹死,当男巫死后,女巫发现自己是爱男巫的,于是也扎进了他的那片河流,终于在河底找到了他残缺不全的尸体,最后用冻结咒把他们永远冻结在了一起,弗丽嘉觉得他们的表演形式跟歌剧还是很相似的。
表演结束的时,女巫和男巫在马形水怪组成的漂浮着的圆形舞台中央向场上激动鼓掌的人群行了一个礼。
“他们是歌手吗?”弗丽嘉问一旁的阿不思,阿不思耸耸肩,似乎对保加利亚语的歌手并不了解。这时看台上的大肚子男人又举起了魔杖用德语喊道:“ 现在,请大家喊出你们的欢呼,有请我们德国的吉祥物出场。”
在一阵欢呼声中,场地下面升起了一个圆柱形的水柱,水柱在到达体育场顶的时候就像碰到了一个玻璃罩一般的散开,他们像一条条的通道一样伸向了各个看台,这时在水柱的顶端出现了好多人,准确的说是好多美丽的女人,更准确的说是美丽的美人鱼,她们用一把金色的木梳梳理着她们金色的长发。
弗丽嘉惊讶地看着他们,疑惑的问阿不思:“ 为什么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外面的美人鱼那么丑?”
阿不思也摇摇头,似乎已经看呆了,乔治在后面提醒说:“那是罗蕾莱,是德国的女妖,不是美人鱼,他们要唱歌,快把耳朵堵上!”
“什么?”弗丽嘉转头看着堵着一只耳朵的乔治,这时罗蕾莱们已经开始唱起了一首德语歌:
我不知为了什么我会这般悲伤有一个旧日故事 在心中念念不忘
微风料峭而又幽瞑静静吹过莱茵夕阳的光辉染红染红了山顶
有一位美丽的姑娘奇异的高踞高崖朝阳映在她的脸庞她梳着她的长发
思念着远方的情郎并且高唱歌一曲歌唱着一首热狂生动的旋律
小船中有一位少年他不觉沉醉神往 忘却了无情急流 只见山上的姑娘
狂暴的风浪终于带走了少年郎应和着罗雷莱动人心魂的歌声
弗丽嘉听懂了歌曲内容,她们唱的异常的忧伤,她听的内心特别沉重。但是奇怪的是,阿不思离开了座位,开始向那条水的通道前行着,弗丽嘉正准备拉阿不思时,一旁的路易斯也走到了场馆边缘,弗雷德被乔治用没按耳朵的一只手给按住了,而詹姆斯正在和波特夫人搏斗着。
当弗丽嘉拽着阿不思和路易斯一人一只脚把他俩绊倒时,旁边包厢的斯科皮已经做好了跳水的姿势,伊莉丝一脸的不置可否。
这时音乐结束,路易斯和阿不思好像突然一下从梦中醒来,阿不思揉着刚刚撞到栏杆上的脑袋,路易斯一脸依恋的看着水柱中间的罗蕾莱。懊恼的回到座位,比尔在身后安慰他:“ 罗蕾莱的声音和媚娃一样,年轻的男孩子很难忍受的,不过罗蕾莱一般会选择引诱你淹死在河里。”
弗丽嘉瞄了瞄旁边包厢里一脸茫然的斯科皮,忍不住偷偷笑了笑。
“他们今年选的吉祥物都很温和啊”,乔治说:“ 罗蕾莱的灵感来自九四年的媚娃吧,去年他们可是搞了阴尸来的。”
“什么!?”弗丽嘉惊讶地转头望着乔治,
“海地带来的”,他看着弗丽嘉又一次惊掉的下巴,笑了:“ 弗丽嘉,把你下把先捡起来,当时还有三百个人受伤呢。”
“开幕式而已”,比尔在一旁说:“ 何必呢。”
弗丽嘉也同意比尔的观点,这时骑着扫帚的保加利亚队员进入了场地,场上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广告牌上写着队员的名字和职责:
保加利亚:
守门员:格奥尔基·兹德拉夫科
击球手:波里斯·沃卡诺夫
击球手:迪米塔尔·德拉加诺夫
追球手:博格米尔·莱弗斯基
追球手:尼古拉·瓦西勒娃
追球手:斯托扬卡·格罗兹达
找球手:维克多尔 克鲁姆
他们环绕场地飞了一圈,弗丽嘉看到了那个看起来非常严肃,比其他人明显大很多的传奇找球手,维克多尔 克鲁姆,他根本不像在骑扫帚,他更像是在飞。而场上的观众也在齐声高喊:“ 克鲁姆!克鲁姆!克鲁姆!”
接着广告牌上显示出了德国代表队的名字,场上开始高声唱着德国国歌,还有一首加油助威的歌:
德国:
守门员:莫黑兹 珀曼 (Moritz Palmann)
击球手:朱丽叶施瓦兹曼(Julia Schwarzmann)
击球手:派克 克梅尔 (Park Kllmer)
追球手:伊妮亚 马尔肯(illia Marken)
追球手:安德瑞拉穆勒(Anderian Müller)
追球手:拉斯 缪尔(Lars Mühl)
找球手:托尔斯滕·费弗
弗丽嘉用窥镜看到他们每一个人的扫帚上都写着“火□□”,这时胖胖的官员加大了嗓门,喊道:“ 两队队长握手。”
克鲁姆和费弗用力握着的手,弗丽嘉觉得在比赛之前握手的时候尝试把对方队长拽下去或许是魁地奇礼仪。
“现在我宣布,”官员喊道:“ 第428届魁地奇世界杯,正式开始。”
路易斯和阿不思已经疯掉了,他们的尖叫声都快把她的耳膜震破了。他们开了鬼飞球,弗丽嘉发现当她用窥镜去追逐球员的时候,窥镜上会显示他们正在使用的战术“波斯科夫战术”,而场上的球员根本没办法用肉眼看,他们飞的太快,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莱弗斯基,莱弗斯基,莱弗斯基”,一旁的波特夫人的尖叫道,莱弗斯基在一阵欢呼声中进了全场第一个球,而那个胖胖的官员也在激动的用他的德语做着解说,但是因为他说的实在太快,旁边的翻译现在已经进入自行解说的范围,看台上三种语言都在激动的叫喊着:“马尔肯,干的漂亮,完美的游走球,打中了瓦西勒娃的运球,现在球在拉斯 缪尔的手中,缪尔把球给了穆勒,穆勒,穆勒,穆勒,球进啦!!!”
德国队的看台上齐声唱起了一段旋律,穆勒在空中打了两个转表示庆祝,弗丽嘉找寻着克鲁姆,他似乎像只鹰一样在最高的空中俯瞰着整个球场,弗丽嘉知道他一定是在找飞贼,她也拿起了窥镜寻找着那个金色的小球,对面看台上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晃了克鲁姆,他俯冲了下去托尔斯滕·费弗也紧跟了下去,弗丽嘉觉得托尔斯滕·费弗今天准备全程跟着克鲁姆了。
这时对面那个东西又晃了一下,弗丽嘉拿着窥镜看到惊悚的一幕,对面看台上一个像狼又像人一样的家伙正在袭击它旁边的人,而这时场上似乎又进了一个球,全场的人都在欢呼,只有那个家伙周围的人在努力的往外跑,但是却被人群给堵住了。
“阿不思,阿不思”弗丽嘉高喊着,把欢呼的阿不思从欢呼声中拉了回来,
“什么,弗丽嘉”,他脸上依旧开心的笑着,
“快看对面”,她喊着,提醒着旁边的每一个人拿起窥镜看对面,他们似乎也看到了这个情况,她望向旁边包厢欢呼的斯科皮,她想提醒他,但是她微弱的声音被场上一浪又一浪的欢呼声给掩盖,弗丽嘉用窥镜扫视全场,这时不只对面看台,很多看台都出现了这样的生物。
“狼人”,泰迪喊了出来,波特夫人脸色已经变的异常惨白。
场上的人似乎也慢慢发现了这件事情,欢呼声慢慢暗淡了下去,越来越多的惨叫声出现在球场中间,因为场馆内被施了反幻影移形咒,很多人在推搡着,想要从人群中挤过去,但是人太多,也有人直接从看台上跳到了魁地奇球场中央,场面已经彻底混乱不堪,弗丽嘉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想做点什么,她手里有魔杖,但是她并不知道怎么办。
这时弗丽嘉听到了哈利波特的声音从主席台发出:“大家不要慌,下五排的人请从安全通道出去,五排以上的听我指挥依次跳到场地中央,场地中央已经被施以减速咒,然后从场地中央的安全出口出去。现在第六排的人快跳。”
但是根本没用,在面对恐慌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没有理智的,弗丽嘉抓着阿不思的手已经全是汗了,而下面从各个层数都有人在往下跳,有很多撞到了一起,很多咒语在空中飞舞着,这一定是她看到过最悲惨的画面,所有人都像是面对一场海难,在寻求着最近的方法。
弗丽嘉紧紧的拽着阿不思,她要保护他,她绝望的看着旁边包厢的斯科皮,心脏一直在跳着。
“我们先等”,在安静的包房里,乔治对大家说:“我们处的包厢的安保系统是最好的,我们等下面的人先走。”
弗丽嘉感觉安心了很多,她想做点什么,看到几个已经准备跳下去的家属,她走过去用德语跟他们解释了现在的情况。其中一个妇人似乎理解了她的意思,又跟旁边几个保加利亚的人解释了一番,他们做了一个ok的手势。
这一定是他们经历过的最绝望的十分钟,乔治和比尔,罗恩以及泰迪堵在门口,随时准备对突袭进来的生物致命一击,弗丽嘉他们则是围着栏杆随时准备跳下去。场地中央已经黑压压的是一片,那中间还有在攻击人的动物,从魔杖里喷出的各种颜色的咒语,莉莉和雨果被波特夫人抱在怀里,已经没有了丝毫血色,而弗雷德和詹姆斯站在他们的前面,波特夫人强压着恐慌提出了跳的顺序,弗丽嘉和弗雷德跟着乔治第一个跳,之后他们直接去今天来的门钥匙的地方集合。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逝着,当他们听到哈利波特喊到“十楼”的时候,弗丽嘉冲旁边的家属大喊一声“ zehn!”,她紧紧的攥着乔治的手从十层楼高的看台跳了下去,在快落到草地上时,他们好像背着一个降落伞一样减速了。
他们摔倒在地上,周围熙熙攘攘的都是人,“弗丽嘉!”她想要去牵冲她喊着的乔治,但是她被前面冲过来的一个男巫给撞飞了。
她的脑袋撞到了什么重物,回头时看到不远处一只狼人冲她流着口水,这时她身后的一个巫师冲那个狼人发了一个红色的咒语,但狼人并没有被打倒,而是冲上去撕咬刚刚攻击它的巫师。
“不!”弗丽嘉尖叫道,她拿着魔杖慌乱的冲那个狼人喊着“四分五裂”,但是狼人并没有要松口,她又喊了一堆她能想到的咒语,甚至是”荧光闪烁”。
这时她又被一堆推推搡搡的人群给挤倒了,她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呼吸,周围有太多人,星空被密密麻麻的人流挡住了,她想爬上人群去呼吸,但是人太多了,她力气太小。
星空被挤压的越来越小,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尝试伸出手去,又被过往的人群踩在了脚下。
在弗丽嘉看来过了差不多一个世纪,人群终于从她的头顶过去了。她感觉自己被踩了很多脚,好像有几处骨折了,她揉了揉脑袋,眼睛聚焦了很久才看清现在的场地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狼人好像也不在了,她想去找刚刚救她的那个巫师,她晃晃悠悠的拖着骨折的腿往前,场地中央有一个人,那个人戴着兜帽,正在观赏着一个狼人啃食它面前的巫师。
弗丽嘉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她想转身逃跑,这时那个戴着兜帽的人回转过了头,狼人也看向了她,在狼人准备扑过来时,那人做了一个手势,狼人便讪讪的跑了。
那人离她越来越近,弗丽嘉看到了那双像猫一样的瞳孔,火红色的眼睛,那人用魔杖指着她,她回忆起了好多事,孤儿院的事,第一次遇到乔治的样子,去霍格沃茨的事,阿不思和斯科皮跟她在公共休息室里密谋抓五足怪,她在湖边遇到的兜帽人,还有那个奇怪的声音...…一切都像走马灯一样在她面前一幕幕闪过。
她突然从回忆里苏醒了过来,接着便感觉全身的皮肤好像都裂开,每一寸皮肤都在燃烧,她所感受到的痛感在一步步上升,她要受不了了,她想求面前这个人杀了她,这时好几道魔咒发出的红色光亮从她头顶飘过,强烈的痛感消失了,但是疼痛的余感,让她的皮肤依旧薄的风吹过就痛,她头顶上漂浮着一个模糊的六芒星。接着一双温暖的手抚摸了她的脸,她听到了世界上最温柔的声音:“弗丽嘉?”
黑暗里她忍不住喊了一声:“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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