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Seven:毛毛头,圆肚子和瞌睡眼
麦克米兰教授的禁闭,就是给黏糊糊的鼻涕虫去膜,还不允许他们使用魔法和手套,麦克米兰教授说,这是为了让他们意识到他们做的事情有多恶心。但是弗丽嘉仍旧觉得他主要还是想借此整一下斯科皮和阿不思,因为他看着他们难受的样子似乎特别开心,而弗丽嘉和路易斯就完全是跟着倒霉的。
“他绝对是故意的,”路易斯在麦克米兰教授出门的间隙说,“ 我两个月吃不下布丁了。”
“你之前还崇拜他来着”,弗丽嘉把一只粘粘糊糊的鼻涕虫从自己的胳膊上抖落下来,“ 不是应该很期待禁闭吗?”
“我宁愿他让我们去攻击巨怪”,路易斯将一只鼻涕虫的汁挑了出来,“而不是对付这么恶心的东西。”
接着他把一只鼻涕虫的汁溅到了斯科皮的脸上。
“你下手轻点,你个狒狒”,斯科皮擦掉脸上青绿色的汁,感觉他一辈子都不想再碰自己的脸了。
“既然你们想去攻击巨怪,那下次禁闭我就带你们去禁林吧!”不知道什么时候麦克米兰教授出现在他们身后。顺带按了一下斯科皮和阿不思的脸,他们差一点就一头栽进了鼻涕虫的桶里。
“他怎么走路都没声儿的?”路易斯等麦克米兰走了之后悄声说。
“路易斯你轻点”,就在阿不思开口说话的时候,一个鼻涕虫的黏液不依不挠刚刚好溅到阿不思的嘴里。阿不思干呕了好几声,在极度恶心下,他们再没说话,谁都怕对方把鼻涕虫的黏液弄到自己的嘴巴里。难熬的两个小时禁闭终于结束了,他们丝毫没有吃饭的胃口,便直接回了公共休息室。
“梅林”,斯科皮精疲力竭的冲地牢的门喊,在地闹打开之后瘫坐在沙发上,脸色比平时更加惨白。已经快到宵禁,整个休息室除了在一边下棋的几个高年级学生以外,就只有坐在斯科皮旁边的米路麦克唐纳和凯里沃林顿了,沃林顿看到他们三个,什么也没说就溜回了自己的寝室,麦克唐纳也跟了过去。似乎在走廊事件之后,沃林特跟斯科皮便不再说话。
阿不思坐在刚刚麦克唐纳的位置,弗丽嘉挤到斯科皮和阿不思的中间,离开了一屋子的鼻涕虫,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也变的不那么阴森了。弗丽嘉看着沙发边放着一份不知道谁落下的《预言家日报》:
正面头版上写着:“英国东部再次发生几起黑魔法生物伤人事件,神奇动物管理控制部发言人表示,他们正在严密监控这几起事件的嫌疑人,但不愿意透露更多信息…”
背面的体育专栏上波特夫人的肖像占据一个小板块,“ 金妮波特正在为新一届魁地奇世界杯筹划做跟进报道…”
“阿不思,你妈妈上报纸了。”弗丽嘉说
“我妈妈是《预言家日报》体育版块的专栏记者,”阿不思拿过报纸说,“她以前打过职业魁地奇,后来莉莉出生了之后就退役了。魁地奇世界杯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去看。”
他突然兴奋起来,一双绿眼睛闪闪发亮。
“跟你们家一百口人挤一起,挤都被挤死”,斯科皮在一旁说,“弗丽嘉,如果我是你,就跟我去,我们家的帐篷应该是最豪华的。”
说着他昂起了他苍白的小脸蛋。
“人多才有意思”,阿不思辩解道,“看个世界杯还冷冷清清的,多无聊。”
“等等,我魁地奇比赛都没看过,还不知道我想不想去呢。”
“你肯定会喜欢魁地奇的,下周就有飞行课,你可以试试。”阿不思开心地说,
“得了吧,”斯科皮在一旁哼哼,“学校那几把烂扫帚,尾巴都快散架了,有什么好骑的,等暑假了,弗丽嘉,你到我家去,我给你骑我的光轮3001。肯定比学校的好多了。”
“弗丽嘉,我可以让我爸爸把火□□借给我们玩。”阿不思一句话出来,斯科皮就被狠狠地噎住。他很是不服的瞪了阿不思一眼,虽然弗丽嘉对飞天扫帚的品牌没有研究,但是似乎这个火□□应该就是飞天扫帚里面的兰博基尼了。
为了避免他们继续争论下去,弗丽嘉说:“ 你们谁有办法让我拿到分院帽?”
“我们得找一个校长不在校长室的时间?”斯科皮说,
“可是就算知道校长不在校长室,保不齐她什么时候就回来了。”阿不思说,
三人陷入了沉思。弗丽嘉盯着壁炉里噼里啪啦的火花发呆,休息室里只有窗户外咕噜咕噜的水声,因为斯莱特林身处地下,所以早早的就架起了炉火给晚上怕冷的学生们。
“我知道了”,斯科皮打破了沉默,头上的一小撮金毛在他坐起来的时候弹跳了一下,他得意洋洋的望着弗丽嘉和阿不思说:“万圣节晚宴。”
“好主意”,阿不思说:“万圣节的时候校长得在礼堂,而且人那么多,肯定不会注意到我们三个不在的。”
“可是校长室门口有口令,”弗丽嘉回想之前狄伦 洛克伍德告诉她的,“还有画像,画像会发现我们的。”
“画像不认识我们”,斯科皮说,“那么多新生,他们才不知道我们是谁呢!”
“弗丽嘉,”阿不思接着说,“口令你就不用烦了,弗雷德和詹姆斯一年起码要跑无数次校长室,他们肯定知道。所以决定了,万圣节,弗丽嘉你跟我去校长室。”
“主意是我想的,我肯定要去。”斯科皮在一旁不满地说。
“你那一头金毛,一看就是马尔福。”阿不思反驳到,虽然弗丽嘉觉得在名气上阿不思估计是更容易被发现的那个。
“我戴帽子”,斯科皮白了阿不思一眼,“反正我得去。”
“那就万圣节”,弗丽嘉打断准备继续跟斯科皮斗嘴的阿不思,“我们三个一起去,我们得给自己取一个绰号。”
“为什么?”弗丽嘉问,
“等我们一进到办公室找帽子的时候,波特,帽子在这边,那那些肖像画不都知道我们是谁呢吗?”斯科皮说。
弗丽嘉不由得感慨斯科皮和阿不思有时候真的是很有默契的。
“我叫毛毛头,”阿不思说,“狮子的脑袋。”
“真蠢,”斯科皮毫不客气地说,
“那你就叫瞌睡眼。”弗丽嘉对斯科皮说,“狐狸的眼睛。”
想着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更蠢。”但是他并没有反驳,
“我就叫圆肚子咯”,弗丽嘉依旧停不住笑,
“还是蠢,”斯科皮毫无保留的说,
“圆肚子是什么?”阿不思问,
“金丝雀呀”。
他们一直讨论计划到深夜,弗丽嘉又在斯科皮的指导下写好了给沃特森夫妇的回信,她不得不承认斯科皮在这些事上真的是超出他年纪的擅长。接下来的几周弗丽嘉几乎在所有科目上都表现的完美的无可挑剔,给斯莱特林加了很多的学院分。这跟她在麻瓜小学努力获得的成绩是不一样的,弗丽嘉觉得她用所有的咒语都非常得心应手,好像她本来就会一样。
“斯拉格霍恩教授都快认你当干女儿了。”当弗丽嘉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课上完成规定的遗忘药水之后,用另外半节课调了一个四年级才学的耐力药剂的半成品时,斯科皮评价道。
天文学和飞行课也在一周后开课,天文学在学校最高的天文塔上课,给他们上课的是一个长得很恐怖的希利亚德教授,她长长的白发飘到脚踝,穿一身深蓝色的长袍。她要求他们观察星星的位置,并记录下他们的名字和运行轨道。在他们记录时,她时常悄无声息的走到他们身后,用一双红眼睛盯着他们的数据看。
“她好像个女妖”,罗丝的朋友拉文克劳的唐娜 洪贝小声形容到,弗丽嘉在心里默默支持她的观点。在回去的路上,罗丝告诉他们希利亚德教授是个天生的白化病人,所以基本不出天文塔的塔楼。
弗丽嘉在飞行课上受到了她来魔法世界的第一个挫折,阿不思非常擅长飞行,他好像天生就会飞一样,斯科皮和路易斯也飞的很好,但是当全班所有学生都可以骑上飞天扫帚在低空慢慢飞行的时候,弗丽嘉的扫帚依然跟一个普通扫帚一样,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完全听不见她的那句:“起来。”
“你得有点底气,”斯科皮在一旁指导,“你得很自信的跟扫帚说。”
但是扫帚依旧像个聋子一般,不理弗丽嘉。
“不要焦虑,弗丽嘉”,阿不思说,
直到飞行课结束,弗丽嘉的扫帚依旧躺在地上,她一整节课都在尝试用各种方式及语言说:“起来!”她甚至怀疑,霍琦给了她一把麻瓜的扫帚,但是在换了斯科皮刚刚骑的扫帚之后,情况依旧没有好转。
“没事的,慢慢来,”阿不思安慰道,
“那扫帚太破了,”斯科皮说:“回头弄几把好的试试就好了。”
弗丽嘉并没觉得多沮丧,毕竟她在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的让人有点没底气,偶尔出现一下这种小插曲也让她觉得更加真实。
接近万圣节晚宴的时候,阿不思把弗丽嘉和斯科皮叫道公共休息室的一个角落,拿出一张破旧的羊皮纸。
“你让我巫师棋下了一半,就来看你这个破玩意儿?”斯科皮没好气地问阿不思,
“这才不是破玩意儿,其实我不想告诉你的,”阿不思看着斯科皮一脸鄙视的模样说:“但是弗丽嘉相信你,我现在要你起誓,不会把我们一会儿要做的事情告诉别人。”
“我干嘛要起誓,波特你到底要干嘛?”斯科皮烦躁地说,
斯科皮不肯起誓,阿不思便怎么也不肯给他们看这张破羊皮纸有什么用。
“斯科皮,你就起誓吧,”弗丽嘉无奈地说,“反正你又没准备背叛我们,对吧?”
斯科皮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好奇地盯着羊皮纸的眼睛出卖了他,他敷衍地说,“好好好,我起誓,要是把接下来发生的事告诉任何人,我变成匈牙利树蜂的晚餐。好了吧,波特?”
阿不思给了斯科皮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眼神”,他用魔杖指着那张破烂的羊皮纸说:“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
接着,那张破羊皮纸上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脚印和好像建筑物俯视图一样的东西,它的封面显示出一句:
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
专为魔法恶作剧制造者提供帮助的诸位先生
隆重推出
活点地图
她和斯科皮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异口同声的问:“这是霍格沃茨的地图?”
阿不思得意洋洋的点点头说:“这是我爷爷绘制的,上面显示了霍格沃茨的所有密道,还有每个人的具体位置。”
弗丽嘉仔细看着活点地图上密密麻麻的脚印,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他看到了他们三个的名字,在校长室里看到了麦格教授来回的踱步。而费尔奇正在三楼走廊里飞快的移动着,不远处飘浮着希利亚德教授的名字。
“本来是我父亲的,被詹姆斯偷来,”阿不思指着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的詹姆斯的名字,他此刻被路易斯和弗雷德的名字包围着,“他说他暂时不需要了,决定给我们先用。”
“阿不思,简直太棒了,”弗丽嘉激动地提高了嗓门儿,“我们晚上去校长室可以万无一失了。”
“你们要闯校长室?”一个声音出现在他们身后,阿不思下意识的把地图收了起来。弗丽嘉回头发现沃林特正向他们走来,显然这个距离他听不见他们刚刚的谈话。身后的阿不思悄声说:“恶作剧完毕。”
“伸缩耳,”阿不思指着地上一个恶心的耳朵,“沃林特你可真卑鄙。”
“卑鄙的可不是我,是你们让我在校医院躺了三天的。你们刚刚说你们要去校长室,”沃林特兴奋地说,“我要把这件事告诉麦格教授,她会罚你们关一个月的禁闭的。”
“你没有证据,”弗丽嘉有些心虚的提高嗓门儿,“这都是你的猜测。”
“哼,我听见你们说了。”沃林特说,
“够了,”斯科皮开口道,“我们没说真去。”
“斯科皮,你现在站他们那边了嘛?”沃林特气急败坏的说:“你可是马尔福,你确定要跟血统背叛者和泥...她这种人混在一起吗?马尔福先生可能不会高兴吧!”
“我想跟谁混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斯科皮一脸蔑视地说:“我的事,你少管。”
沃林特显然气坏了,讪讪的走出了公共休息室,休息室的门在他背后轰隆一声关上了。
“现在怎么办?”弗丽嘉望着他俩。
“只能原计划进行了,”阿不思说,“我看着沃林特。”他拿出那张羊皮纸。
“原计划,”斯科皮说,他显然还是被沃林特的事情影响了一些:“要不下次得等到学期结束的晚宴。”
等公共休息室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斯科皮给自己头上戴了一个圆顶礼帽,又扣了一个猎鹿帽在阿不思的头上。
“我不需要,”阿不思想把帽子摘下来。
“你可是有个救世主老爸。”斯科皮说道,
阿不思不情愿的把帽子扶正,他们三个匆匆去往三楼,阿不思在地图上确认麦格教授去了礼堂,确保三楼没人之后,他们匆匆走到一只丑陋的石像鬼面前。
“口令”,石像说。
“口令。”斯科皮提醒阿不思。
“哦,口令,甘普基本变形法。”
怪兽左右分开,他们三个走上活动的螺旋形楼梯,来到橡木大门前,在阿不思再次确认地图后,斯科皮小心翼翼的把门推开。他们来到了一个圆形的办公室,墙上挂着满满当当的肖像画,那些肖像画都睡着了,正对弗丽嘉的地方是阿不思 邓布利多的肖像画,他雪白的胡须和巧克力蛙上的一模一样。
“圆肚子,我找到分院帽了。”阿不思说道,
他们训练了三天才习惯称呼对方的绰号。虽然斯科皮一次都没喊,他们喊的时候他总会在后面加一句:“真蠢”。
弗丽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了那个脏兮兮的有被烧过痕迹的分院帽。她拿起帽子,此时阿不思正盯着一幅正在睡觉的肖像画入迷,那幅肖像画里的人穿着全黑的长袍,漆黑的头发耷拉在他的脸上,她停止了观察戴上帽子,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孩子,为什么来打扰我睡觉呢?”帽子里的声音问道,
“分院帽,您好,”弗丽嘉努力措辞地想,“我想问问你关于我父母的事。”
“他们是巫师,”分院帽说,“我想我告诉你了。”
“你知道他们叫什么吗?”弗丽嘉想
“我想我不知道。”分院帽说
“那您给他们分院了吗?”弗丽嘉想
“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是的,当然我的记忆从来不会出错。”分院帽说,
“那您知道他们被分到什么学院了吗?”弗丽嘉想到
“哦,你的母亲,一个渴望证明自己的孩子,嗯,她被分到了斯莱特林,而你的父亲…”
弗丽嘉花了一点时间来适应眼前的亮光,
“波特家的小孩,你擅闯校长室,请给我一个解释。”阿不思之前盯的那幅肖像画里的人醒了。他用天鹅绒一般低哑而有穿透力的声音问着面前彻底傻掉的阿不思。
“前校长先生”,斯科皮说:“我想您弄错了,我的这位朋友并不是波特家的小孩。”
“请不要挑战我的辨别能力,至于这位是不是波特先生,我比你应该更清楚,马尔福先生”,斯科皮的脸瞬间煞白,肖像画里的人继续说:“如果你们再敢逗留一秒钟,那将是你们在霍格沃茨呆的最后一秒钟。”
他们灰溜溜的从校长室出来,
“圆肚子,瞌睡眼,快回来,这边有人。”
阿不思拽着他们俩的袍子躲进了一个扫帚间,只见门外一个黑影跑过。
“那是麦克米兰教授,”阿不思点亮魔杖看着活点地图说,
“万圣节晚宴他跑这儿来干嘛?”斯科皮疑惑地问,
“他进了前面的盥洗室。”阿不思继续说,“可能晚宴间隙出来的吧。”
“等等,”弗丽嘉突然想到,“我们在三楼,那是女盥洗室呀。”
“不对,那是桃金娘的废弃盥洗室。”阿不思说,
“根本没人去那里。”斯科皮补充道,
“等等,他消失了。”阿不思突然惊讶地来回检查着地图,
怎么可能,弗丽嘉拿过地图,三楼确实没有了麦克米兰教授的名字。
“是不是地图出错了?”斯科皮问,
“活点地图从不说谎,”阿不思肯定地说:“我们去看看。”
没等斯科皮开口,阿不思已经冲向了走廊。
“该死,”斯科皮也拉着弗丽嘉跟了上去,“怎么这么莽撞。”
他们匆匆赶到盥洗室,里面脏兮兮的,设备也破破烂烂,似乎很多年没有人使用过了,他们来回转了两圈也没有找到麦克米兰教授。
“圆肚子,瞌睡眼,我们还是先走吧。”阿不思冲他俩小声喊道,
“哎呀”,当他们正准备冲向门口的时候,一个扎着小辫,戴着圆圆眼镜的幽灵掐着嗓子跟他们说:“这么多年了,终于又有人来陪我了,”她飘到斯科皮和弗丽嘉站的地方,用手摸了摸斯科皮的脸:“还是个小帅哥,”接着她“咯咯咯”的笑出了声,看见弗丽嘉的时候变得不开心起来:“还有个小姑娘。”
她从弗丽嘉身体里穿过去,这让弗丽嘉仿佛掉进了一桶冰水里。当她飘到阿不思的面前时,她突然尖叫道,“哈利!?”
“哈利?”阿不思声音伴随着惊吓,
“哈利波特?你说要回来看我的...呜呜...可是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回来。”弗丽嘉被眼前的状况搞混了。
“又是波特他爹惹的风流债。”斯科皮在弗丽嘉耳边幸灾乐祸地说,
“我想您弄错了”,阿不思说,“我是哈利波特的儿子,阿不思 波特。”
“哦?”她飘近阿不思,想看清楚阿不思的脸:“你们确实不一样,他还没死吗?我等着跟他共用一个马桶呢。”
“噗嗤”,斯科皮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爸爸,他...嗯…我会跟他说的”,弗丽嘉看着阿不思憋着措辞的样子,她紧绷着脸避免自己笑出声,“这位女士,你在这之前有看到一个年纪很大的巫师进到这个盥洗室吗?”
“个子高高的,没有胡子。”弗丽嘉补充道,
“我可以告诉你们啊”,那幽灵飞上天花板,又一下俯冲进入马桶,把水溅的到处都是,“可是你们两个”,她指了指阿不思和斯科皮,又娇羞的把手收回去,“你们俩得经常过来陪我。”
“好的,没问题。”弗丽嘉抢着说,“他们一有时间,我就把他们推来。”
弗丽嘉无视斯科皮疯狂的拽着她的袍子和阿不思翻上天际的白眼,“您还有什么需求随便提,只要告诉我们刚刚那个人是谁就好了。”
“我没什么需求”,幽灵坐在洗脸池上托着腮,哭了起来,“就是太寂寞了。这些学生来了又走,有的找我哭诉,有的跟我聊天,但是最后都走了。”
接着她飘到斯科皮面前,“你跟我以前见过的一个男孩儿也很像,”她把手放到斯科皮头上,斯科皮的帽子早已不见了踪影,“一样的淡金色头发”,她盯着斯科皮的脸说,“可惜后来他也走了。”
说着她抽泣的声音变的更大了。
“我们可以来陪你,”阿不思盖过她抽泣的声音艰难地说,“尤其是这位”,他指着斯科皮,“可是你可以先告诉我,刚刚有人来过吗?”
“有人......嗯嗯……”女幽灵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们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她一副完全无法自抑的样子,“哗啦”一声消失在了马桶里。盥洗室突然变的格外安静,她消失了。
“波特,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想杀了你,让你完成你爸的承诺,陪哭泣的桃金娘共用一个马桶”,斯科皮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对阿不思说。
“什么桃金娘?”
弗丽嘉的话并没能得到答案,就这时门口一个巨大的生物的咆哮声给淹没了一切,当这个怪物完全出现在盥洗室里的时,弗丽嘉看清了它的样貌,它有五只人类的脚,凌乱的贴在墙上,它像个蜘蛛一样盘旋在墙壁上,它的腿上长满了棕红色的鬓毛,五条腿的中间是一个长着尖牙的嘴,它的舌头从长着尖牙的大口里伸出来,冒着热气的唾液从伸长的舌头上滴落,那唾液接触的地方都被腐蚀出了一小片带着蒸汽的暗色斑点,弗丽嘉和斯科皮已经被彻底吓傻,阿不思把他们俩护在身后,怪物的唾液滴在了他的手臂上,他疼的直龇牙,他左手上的校袍不一会儿就被侵蚀出了一个洞,他拿起魔杖冲着那个怪物的舌头念了一声:“粉身碎骨”。
那怪物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突然收回舌头,开始在整个盥洗室里面四处乱窜,到处都是飞扬的玻璃渣子,弗丽嘉反应过来,拉着斯科皮往门口跑,这时斯科皮被怪物的一只脚给绊倒,阿不思和弗丽嘉冲回去,两个人把斯科皮护在身后,飞来的玻璃渣子把弗丽嘉和阿不思身上划了好几条口子。他们一起举着魔杖,高喊:“粉身碎骨”。
咒语刚好击中五脚怪物的一只伸过来的脚心,它像被挠了痒痒一般的缩成一团。门被空了出来,他们一个飞扑,跳出了盥洗室,阿不思和弗丽嘉飞快的把盥洗室的门关上。里面的咆哮声慢慢变小,这时门口一个咆哮声传了过来,“开门。”
弗丽嘉和阿不思依旧用力抵着门,麦格校长带着一群教授出现在盥洗室门口。
“教授,刚刚有个怪物….”弗丽嘉的解释被打断,“纳威,海格,你们去帮忙。”
麦格教授神情严肃地说,弗丽嘉和阿不思终于松开了手,
“斯拉格霍恩教授,”麦格教授说,“把波特他们带去我的办公室。”
他们还想留下来看看发生了什么,身后不时传来爆炸声,但是阿不思伤的很重,脸上没有了血色,斯拉格霍恩教授就在他们身后,他们没办法回头。他们想问问斯拉格霍恩教授刚刚是什么,但是他只是赶着他们快走。
“甘普基本变形法”,斯拉格霍恩教授念出了口令,石像分开了,他们走向旋转楼梯,一个小时前刚离开的校长室,又一次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只是这一次,办公室里格外热闹,斯科林杰教授一副刚大战过的模样,她脸色极其苍白,她左边的长袍袖子已经彻底被撕毁,手上缠着绷带,而庞费雷夫人正在她脑袋上缠另一半的绷带。看弗丽嘉他们进来,她有些惊讶,努力给了他们一个微笑。
“你们怎么也在这儿?”庞费雷夫人气急败坏地说:“简直疯了,怎么会想到把这么危险的生物放进来。”
她让他们三个把校服长袍和毛衣外套脱下,把他们的袖子抬高,庞费雷夫人先去看阿不思,他要比弗丽嘉和斯科皮都要伤的严重的多,他被斯拉格霍恩教授灌了一小瓶紫色的药剂。庞费雷夫人小心翼翼的用魔杖对着阿不思的手臂,吟诵了一段很长的咒语,之后又在上面滴上了墨绿色的液体,慢慢的,那些被腐蚀掉的肉就慢慢变成了普通的伤口,看起来不再触目惊心。
“这本来应该让麦克米兰来的,他比我在行。五足怪(Quintaped),真的是不知道这是学校吗?”说着她又处理掉了阿不思身上的其他伤口。
弗丽嘉和斯科皮的手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小玻璃渣子留下的伤口,庞费雷夫人用魔杖很快的把玻璃渣子挑出来,在她和斯科皮的手臂上洒了两滴透明的药剂,只见那些伤口上冒着白烟,一会儿伤口便不再流血了,然后绷带开始自动的在他们三个人身上缠着。
斯拉格霍恩教授担忧地望向阿不思说:“ 现在还感觉头晕吗?”
阿不思摇摇头,他脸上的血色慢慢恢复了过来。
“你们真的是命大,五足怪的唾液有剧毒,还好斯拉格霍恩教授那里有多的特效解毒药剂。”庞费雷夫人一边给阿不思缠绷带一边说。
而刚刚赶他们走的那幅画像里面的男人,此刻正在一旁假装若无其事的观察他们。
“教授?”弗丽嘉问斯拉格霍恩教授,“刚刚那是什么?”
“他们是五足怪”,斯拉格霍恩教授说:“他们一般只生活在只生活在苏格兰最北端的德里亚克岛上,他们对人类有特别的嗜好。亲爱的孩子,你感觉好些了吗?”
“我没事了,教授”,弗丽嘉说,“可是它怎么会出现在学校呢?”
“这个恐怕我们得等校长回来才知道。”斯拉格霍恩教授说,
这时校长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了,麦格教授带着麦克米兰教授,隆巴顿教授进来,也许是因为校长办公室一下容不下这么多人,海格并没有进来。
“它跑了,没找出来是谁放进来的,还自己消失了。”麦格教授气急败坏地说:“你好点了吧,瑟西”
“好多了。”斯科林杰给麦格校长一个虚弱的微笑,
“你们呢?”麦格校长神情严肃的望着他们三个,
“他们没事了,波特的毒解的比较及时,”庞费雷夫人说,“但是他们要去医务室呆几天。”
“所以”,麦格教授更严肃了,“我可以知道你们为什么在这儿吗?”
一时间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相信刚刚那幅画像已经认出了斯科皮和阿不思,
“是我”,弗丽嘉小声说,也许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实话实说,“我想问问分院帽我父母的事。”
“你的父母不是麻瓜吗?沃特森小姐,我想麻瓜的事情分院帽并不知晓”,麦格教授严厉地问道。
“我的父母是我的养父母,分院的时候分院帽告诉我,我的父母都是巫师,所以我想……”弗丽嘉声音小了下去,自己就像是被曝光在放大镜下的蚂蚁,周围老师同情的目光让她觉得胃里特别难受。
“所以我建议她到校长室来问分院帽”,斯科皮抢过弗丽嘉的话,“而那位先生认出了我们”,他指着此刻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的那幅画像,“我们慌慌张张的跑出去时,听到走廊里面很大的噪音,害怕是费尔奇,于是想躲到盥洗室里,结果就遇到了五足怪……”
他故意隐瞒了跟踪麦克米兰的部分,弗丽嘉知道在麦克米兰在场的时候指控他是不明智的,加上他们还是三个十一岁的小孩子。
“沃特森小姐”,弗丽嘉感觉麦格教授的声音温柔了些许,“如果你下次有这些疑问,可以直接来找我,我想校长还是有权利借给学生分院帽的。”
弗丽嘉抬头,麦格教授的眼睛有些湿润。但是她很快又恢复了严厉的样子,“但是我还是要给斯莱特林扣30个学院分,不论什么理由,你们违反了校规。庞费雷夫人,走廊的警报解除了,你们可以在海格的护送下,先回医务室。斯拉格霍恩教授,纳威,你们去通知一下还在礼堂的同学们,走廊的警报解除,但是晚宴取消,各学院的同学跟级长还有院长回休息室。所有的食物都会送到各个休息室。”
他们三个跟着搀扶着斯科林杰教授的庞费雷夫人灰溜溜的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阿不思,弗丽嘉,你们不要紧吧。”海格担忧的问道,
“他们现在没事,但是需要闭嘴,海格。”庞费雷夫人没好气地说。
弗丽嘉很感激庞费雷夫人,因为她又饿又累,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医务室几乎是空的,庞费雷夫人把他们安排好转身去照顾斯科林杰教授。
他们吃着满满一个餐盘的食物,一时都没有说话。
斯科皮突然开口,“谢谢你们”,他顿了顿,“毛毛头和圆肚子。”
过了一会儿阿不思说:“不用谢,瞌睡眼。”
弗丽嘉突然感觉肚子里暖暖的,她知道不是因为刚刚的南瓜汁。而且今晚她知道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自己的母亲曾经也在斯莱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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