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卡兰用力蹬他, 被他压制下去。
这个吻渐渐超出范围。
当初卡兰提出“如果你愿意这样那样,那我也可以这样那样”,是因为她确信希欧维尔为她不会做这种事情。他太太高傲了。不, 且不论高傲, 他光是出于洁癖就不可能用唇齿触碰她。
他甚至很少取下手套去接触另一个人的皮肤。
“滚开,你真恶心”卡兰挣扎了一下。
希欧维尔抬起头,冷笑“你说我恶心”
我还没说你呢。
“你每天只洗澡十分钟。”希欧维尔冷淡地说。
卡兰被他转移了注意力, 她微微挺直脊背“因为你总在浴室里外徘徊而且能不能不要老是把洗澡十分钟挂在嘴边说得我很不干净似的”
“那我应该把什么挂在嘴边呢”希欧维尔语气懒散,微嘲,发音黏连。
卡兰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希欧维尔又缓缓弯起唇角,假笑道“你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 快滚开”卡兰这句话以呜咽结束。
希欧维尔亲吻了她。
他抿唇尝到鲜甜的味道, 比糖更腥, 比蜜更稠。在卡兰因为震撼崩溃陷入短暂寂静后,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四壁之间。
越发让人神经脆弱。
卡兰很快开始求饶。
希欧维尔觉得这比正常情况更容易让她屈服, 不用暴力压制, 也不用狠狠鞭挞。只要让她感觉到深刻的屈辱羞愧, 那些需要更多力气达到的目的就可以轻易实现。
为什么他以前没尝试过这种办法呢
过了会儿, 他松开卡兰。
这时候卡兰已经不再挣扎了, 她觉得自己像一条离水的鱼, 呼吸难以为继,全身力气都在几分钟内被抽得干干净净。
希欧维尔冷冷地讥笑她“别鬼叫了, 隔壁的聋哑人都能听见你的声音。”
“快滚。”卡兰把脸埋进手掌之间。她都不知道刚才自己在叫些什么。
希欧维尔尝试把她拉起来, 但是尝试失败了。
他失败后也没生气, 反而心情很好地让她好好休息,明天记得早点去学校上课。
卡兰知道他一定获得了某种满足。
他肯定觉得她刚才无能为力又偏要拼命反抗的样子很可笑。
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
但刚才确实是完全陌生的尝试她又害怕又被动,因为只有她一个人是被感官控制的,希欧维尔没有被触动,他非常冷静,可以轻易操控她的情绪起伏。
“该死”卡兰翻身起来,又回浴室洗了个澡。
第二天开学。
卡兰搭校车去学校,第一节课开始时她就觉得很吃力。因为上学期她没上课,书本上的内容又远少于课堂所讲,所以她有很多听不懂的地方。
班长给她借了几本笔记。
同学们得到的消息是,她因病休学一个学期,这个学期才来上课。幸好大家都很忙,没空认真研究她。不然卡兰又有很多要解释的东西。
第一天的理论课就够难了。
接下来的实践课更是让卡兰崩溃。
她要杀各种兔子青蛙,还要解剖猪心。
同班同学经过上学期的磨砺,大多已经适应了。而卡兰则是重新开始,面对血腥。
如果说实践课是普通崩溃,那语言课就是完全崩溃。
像拉斐尔那种国际关系学院,要学几门外语,卡兰完全可以理解。
但她不懂为什么她也要选语言课。
现在她知道了。
医学语言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语言,由各种长达三十几个字母的单词构成,比电影里的精灵语还难懂,教这门课的老师头发比卡兰背得出的单词还少。
卡兰觉得自己的假发套都要秃了。
她每天花费时间最长的就是背单词,花费时间最短的是睡觉。
她的开学第一周过得非常充实。
等周末上午希欧维尔来的时候,她趴在桌上睡觉,面前是一本密密麻麻的笔记和一本抄到一半的笔记。希欧维尔推了她一下,她嘟囔着不知所云的话,眼睛睁都睁不开。
过了几个小时,卡兰被门铃惊醒。
她在床上醒来,发现自己换了身睡衣,桌上的笔记已经被收好了。她隐隐记得希欧维尔来过一趟,看她太累又走了。
“叮”门铃还在疯狂响。
希欧维尔有钥匙,女保镖不会出现在白天,作家从来没出过门,聋哑人老夫妻也不会无故来找她
难道猫头鹰学会按门铃了
卡兰下楼去看了一眼。
站在门外的竟然是拉斐尔
他穿着深棕色的马甲和白色衬衫,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耀眼的银色卷发勾勒出他柔和优雅的面孔,他眼角尖锐,视线虽很平静,但总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你怎么会在这里”卡兰打开门,想将拉斐尔迎进来。
但他微微避开了她的手。
“我偷偷查了父亲的行车记录仪。”拉斐尔平静地说,“他的几辆车每周末都在这附近停留所以我猜他把你藏在这里了。”
“你有什么事”卡兰觉得他不是来探望的。
“请你吃个饭。”拉斐尔微微欠身,有礼貌,但没有表情,“请问我是否有这个荣幸”
“拉斐尔”卡兰皱起眉。
拉斐尔又直起身子,蔚蓝的目光掠过她的睡裙,平静道“你可以去换衣服了。”
卡兰回到卧室,想拨电话给希欧维尔,问问他为什么他儿子会找上门。这时候,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将她的手机夺走了。
“嗯哼。”拉斐尔朝她摆了摆食指,“不要让他知道,否则我会被惩罚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
卡兰想把手机抢回来,拉斐尔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腕,卡兰第一次感觉到他体格上的压迫感。
“请你吃个饭。”拉斐尔声音柔和,“可以吗”
卡兰被他塞进了车里,看见他调整导航,目的地设置为“天空花园餐厅”。据说这是一家由贵族经营的高级西餐厅,相当私人化,除了餐饮之外还不少其他娱乐项目。
卡兰被他带进一个笼中花园式的包厢,里面已经摆好了餐品。
她有些生气“到底什么事,拉斐尔”
拉斐尔抬手抵唇“嘘。”
隔壁传来细微的交谈声。
“放心吧,蒂琳,我太了解贵族男人了。他们二十岁的时候玩二十岁的女人,四十岁的时候玩二十岁的女人,到六十岁了还是会钟情于二十岁的女人。他们注定不可能像我们一样抛开皮囊爱上一个灵魂。所以你不必担心,这就是一首圆舞曲,他转过一圈,最终还是要回到你身边。你是他的妻子。”
那边传来蒂琳夫人的声音“可是离婚协议”
“离婚协议还得你签了才算数,况且如果你认为他离婚是出于爱或者不爱,这就太幼稚了。他只是不喜欢你自作主张,希欧维尔们总是认为,女王之下没有人能让他们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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