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早饭吃完,张云雷跟袁成说了不少话,也不像刚才似得到处挤兑袁成了,其实他也想明白了,自己到底是要在这常住的,自己的伤自己心里有数,每个一年半载的是好不了的。
其实张云雷太小看他这一身伤了,等到三年后他拆掉最后一根钢钉时才知道,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在贝勒府住了一千多天了。
“走吧咱出去转转,看看我这院子?”袁成等着张云雷吃完又休息了一会过来扶起他往外走。
“你这有什么好看的,除了大,贵,还有什么?”张云雷觉得自己到了贝勒府就一再被袁成刷新三观,只要是他想不到的一袁成都能让它们露露脸。
“你说的没错,当时我买这的时候还是是占便宜了呢!那是最后一年可以自由交易有历史意义的地标型建筑,那时候正好赶上贝勒府的前主人家里出事,一家子全都跑路了,只留下这座不动产,要不是我耳目灵活,下手快它现在也不会是我的。”说起这事袁成还挺得意的。
当年还没大学毕业,跟着几个纨绔一起去炒期货,正赶上那年金融风暴整个世界的股市期货市场,在初期疯狂的看涨,他们就跟着做了一个周期,眼看着赚的越来越多,多的他自己不都相信自己一夜之间会拥有好几十个亿。
就在这时候有个叫冷静神经给他提了个醒,也是因为可能从小就接触大院里的人和事儿,袁成对政治的敏感性特别好,他总觉的这里面不像他看到这这么简单,当机立断的把手里所有的期货股票证券全都抛出去了,当时他抛售的时候所有人都说他傻,眼见着钱一天翻一个翻,这人是跟钱有仇都卖了?
没想到就在他把手里所有的都抛售完之后的第二天,全球金融风暴开始了,股票期货证券,所有的一切都不受人为的控制了,每天都在跳水式下跌,刚开盘就跌停,所有手里的股票证券期货都变成了大盘上的一个数字,这时候才有人发现袁成早就将手里数字变成了实实在在的银行里的存款。
“呦~~那您可真灵活就算是早个十年,您这贝勒府也不少钱吧?您哪来的啊!您就吹牛吧,这要不是你家里的产业我才不信呢!”张云雷压根一开始就不信这贝勒府是袁成一个人的,要说这是他们家族的东西还可信点。
“你别不信啊!要不我给你看产权证,虽然那时候我大学还没毕业,可是我也是身家几十亿好吧!”袁成这辈子能让他说起来最得意的就是那年金融风暴里他做了一把弄潮儿,再就是第二个月在家里人的谈话里知道了贝勒府的事,原因还是说有人要买可是拿不出这么多钱,而这面贝勒府拍卖却是要先付押金的。
“去~~,你当我傻啊!就算是你有钱又怎么会这么巧这贝勒府就要卖了呢?”张云雷才不信袁成呢,世界上的好事都让他一个占全了。
“也不全是,那时候我还没和家里闹僵有的时候回去也听大人谈谈公事,他们其实想让我从政的,这不后来我那出事儿一出来我也走不了仕途不是,只能先出国避避老爷子和我爸的火气。”袁成想起当年在家里人那听说贝勒府的时候自己连想都没想就把那几十亿都拿了出来,还好最后评估下来还给自己剩了点零头,要不自己当年去E国真的就是白手起家了。
“您到是看的开花好几十亿买了这么个宅子,自己拍拍屁股去欧洲吃枪灰去了!”张云雷挺不明白的,当年袁成到底是为什么去的E国。
“交换条件而已,我得到我想要的自由,他们得到他们需要的而已。”袁成对这些事情现在看的没那么重要,既然现在自己已经脱身了那就要把以后的日子过好不是。
现在第一步就是把自己看好的小媳妇儿拐带回自己的贝勒府不是,人呢自己是拐回来,可是看他现在这状态,没个三年两年的自己也下不去手,还是好好养着吧!顺便在培养一下感情,到时候那才是自己追求的人生巅峰啊!
袁成这面想的很美好,直到多年以后他发现现实总是不经意间把你摆好的路给你打乱,并加上好多岔路,一但走错了永远都走不回来了。
“也挺好的,你现在不是什么都有了吗!知足吧,你家老爷子和高堂已经叫你回来了就是不在管你的事儿了,作为袁家的长子长孙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张云雷其实挺佩服袁成的,敢闯敢拼,不怕死,还有头脑,这些年他不是没在袁建军那里听过袁成,只是没想到最后一次是因为救他搭上了张磊的一条命。
“是得知足了,现在这贝勒府就是人少了点,要是有一天像你说的再有个人陪我,那就更好了。”说完袁成看着张云雷。
“是不错,到时候提前跟我说,给你们腾地方啊!”张云雷根本就没听出来袁成是在说他,还想着要是早点有这么个人自己还能早点回玫瑰园呢!
“到时候再说吧,你看这个池子,”说话间袁成已经扶着张云雷走到院子东南的荷花池边上了。
“挺好的,你这可没少费心思吧?看看这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的,唉?袁少您这宅子现在市值多少啊?”张云雷好奇的是当年袁成到底用多少钱买的贝勒府,想想人家十年前那才多大啊十八还是十九还是二十?
“不知道,现在已经不让私人买卖古宅了,那时候好像是不到30亿,后来又改动了一下,收拾完也快30亿了,把我那次赚的一分不剩的都投这院子里了。”袁成想着自己当时买院子的情景,好多人都觉得他烧的慌,特别是那些跟他一起去炒期货的几个,眼睛都绿了。
“你这贝勒府早几年没有吧?我怎么没听过呢?”张云雷跟着袁成走上荷花池上的木栈道。
“光改建就用了三年,之前这里好多设施都老化了,后来又联系市政啊,采暖啊,水电啊,这些又用了一年多,前前后后得有五六年吧!”袁成想着当时自己一笔笔往回打钱时李立冬那拉长的脸。
“前年李立冬回来才把前面给做起来的,咱们现在住的地方去年我回来之前才收拾好,也算是新房了吧!”袁成说着就觉得自己好像在冥冥之中就有一只手在推着他走,直到遇到了张云雷,这贝勒府就是他的聘礼。
“您厉害!!这要是换了别人,别说开店的,就是改建都不一定能改成,您这还不是靠着家里?”张云雷咋舌,虽然袁成说的简单,可是有几人能在京城的中心弄这么大阵仗,什么市政环卫还有批文的,没有他家那几坐山,他这贝勒府开起来也得被扒的只剩骨头渣子了。
袁成没搭话,张云雷说的是实情,没有什么可辩驳的,自己要是不靠着家里当年就连贝勒府的边都沾不上,还哪有现在的这座宅子呢?
“你还没说这池子呢!看看有什么不一样”袁成记得刚才自己好像在跟张云雷说着荷花池事儿,怎么被他一打岔变成了自己怎么凭关系得到的贝勒府呢?这人套话的功夫一流啊,以后还是小心点吧!
“没看出来啊?我又不研究这些,你要是想说就说,不说拉倒!”张云雷才不想知道这些呢!虽然这里哪都好可是只要没有家人的地方那也是别人的。
袁成不理会张云雷的挤兑,还是给他介绍“这池子底下有个泉眼,连着一条暗河,当年改建的时候工人在清理荷花池的时候挖出来的,要不你说这外面一没有河二没有湖的哪能有这活水呢!”袁成当时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这有个荷花池,后来清淤之后泉眼出水了他才明白。
“那你不是赚到了!”张云雷有点累了,从餐厅走到这都有一百多米了吧?看着走过来的路这还有大半圈才能绕回去啊!
“你是不是累了?”袁成看着张云雷微微皱起的眉头问到。
早上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皮肤干净的好像透明一样,阳光下就连细小的汗毛都能看见,忽略那打结的眉头,简直就是一幅画,就像诗经里写的一样,有位伊人在水一方。
袁成走神了,问完张云雷他抬头的一瞬间走神了,眼前的人就像敦煌壁画里走下来的仙人,就那么站在清晨的阳光里长身而立,风度翩翩,好像要是有阵风他就能一步而上踏云飞天。
“没事,时间还没到,再走一会儿。”张云雷站在那停了停稍微把自己重量往袁成身上压了点。
袁成感觉自己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回过神来,更加小心的扶着张云雷,他不敢在领着人逛花园了,花园什么时候不能逛啊!再说现在是冬天,园子里只有一些不落的长青植物,花呀草呀的也得等到三月以后才能看到。
既然不逛园子了,袁成就扶着张云雷上了南面的回廊,本来想让他在回廊下坐着歇一会,可是张云雷不同意,复健就是要坚持,你要是累了就歇一会,等到上了台自己还能累了疼了就下台歇会吗?
为了分散张云雷的注意力,袁成继续给他介绍他们现在在的回廊是哪,“这里是沈阳三两他们的健身房,从部队出来的你也知道,虽然是因为伤病退下来的,可是一天不动弹也难受,”袁成没说的是他每天也会来这跟他们过两招舒展一下筋骨。
“挺好的!!”张云雷忍着脚下越来越钻心的疼痛,尽量让自己去听袁成说话,好不那么注意身体上的不适。
拐了一个弯就是东厢房了“这里就是他们的宿舍,沈阳三两平时都在这住,还有崔姨也在,她平时很少出来,一个星期她会领着人打扫两次这里,我不喜欢人多平时这院子里也没什么人,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袁成尽量让张云雷听自己说话,可是还是感觉扶着自己胳臂的那只手在抖。
袁成看了眼时间,今天他们走的时间已经超过了沈阳给他的每天复健的时间,要是让张云雷自己在东厢房走回上房,至少还要再走一半的路程。
“你在这歇一会我去给你把轮椅推过来,”袁成让张云雷在回廊下坐着,自己好去推轮椅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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