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
宇智波佐助微微偏过身来。他看上去似乎是想要伸手摸摸佐良娜的头,但由于他只有一只手,手里还握着草雉剑,便仅仅只是简单的冲她点了点头。
他道:“太宰先生,带他们到一边去,这儿有我就行了。”
太宰治欣然应允,他对自己这点儿比战五渣好不了多少的战斗力还是心知肚明的。不过他在离开的时候身边可不止带了两小只,还有一个已经丧失战斗力的日向雏田——在博人的死亡凝视之下,太宰治仍然毫不动摇的选择了公主抱。
“别这么看着我,我对这位漩涡家的太太可没有任何想法,”太宰治抱着伤痕累累的长发少女,边走边笑着对他道,“这只是身为一名合格的绅士对待受伤女性应有的态度而已。”
博人气极。虽然太宰治的话确实不无道理,但……
他看着青年怀中少女爆红的脸蛋,不禁悲从心来——老妈,你可得坚定立场,不要被这个小白脸给蛊惑了啊!
其实博人真的想多了,此时的日向雏田虽然表面上一副害羞到不行的样子,但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的却是——
“什什什什什什什么漩涡家的太太……”她的声音结结巴巴,细如蚊喃,整个人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晕乎乎的,“请不要乱说,我跟鸣人才才才才没有……”
被博人认为是小白脸的太宰治:“……”
我太难了。
而还位于战场中心的宇智波佐助冷眼瞥了一眼那边正从乱石堆里缓缓起身的六道佩恩,想了想,走到了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漩涡鸣人面前。他握紧手中的草雉剑,一道雪白的剑光闪过,还没等漩涡鸣人反应过来,身上的黑棒就全部被他在一瞬间削去了。
三十岁的宇智波佐助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表情呆愣的挚友,一直毫无波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一只带着半截黑色手套、修长有力的手出现在了漩涡鸣人的眼前。
宇智波佐助站在那里,朝着他伸出手,勾了勾唇角问道:“怎么,已经起不来了吗?要不要我拉你一把?”
“怎、怎么可能!”
就算脑袋里仍是一头雾水,但“不能在宇智波佐助面前丢面子”的习惯已经深深的刻入了漩涡鸣人的骨髓里。他一把拍开男人递到自己面前的手,强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宇智波佐助也不在意。他收回了手,再度拔.出了背后的长剑。漩涡鸣人站在他身旁,看看他左眼的轮回眼和右眼的万花筒写轮眼,又看看他那张自己无比熟悉却又显得更加成熟稳重的脸庞,越看越是一脸迷茫。
他呆呆的问道:“喂,你这家伙,到底是谁啊。”
宇智波佐助瞥了他一眼:“刚才太宰不都已经说过我的名字了吗,别告诉我你没听到。”
漩涡鸣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大叫起来:“你是……佐助?宇智波佐助?!”
黑袍的男人淡淡点头:“是我……”
“他才不是!”
一声愤怒的喊叫打断了他的未说完的话。漩涡鸣人应声望去,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佐……佐助?”
身穿晓袍的宇智波佐助拄着自己的草雉剑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他死死的盯着这个趁自己与人战斗时卑鄙偷袭、如今还顶着自己名号在这里招摇晃骗的混蛋,表情十二万分的愤恨。
他用刚刚获得的万花筒写轮眼瞪着那个正一脸冷漠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质问道:“你有什么目的?把我带到这里,还说什么自己是宇智波佐助……我才是宇智波佐助!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漩涡鸣人左看看又看看,一双眼睛转成了蚊香眼。身穿晓袍的那个是他最熟悉的佐助,一身黑袍的自己虽然不认识,但直觉告诉他这也是佐助。
……所以,到底哪个是真正的佐助?还是说,两个都是?
“简直就是修罗场啊。”
坐在天坑边的太宰治再一次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他坐在那里,笑眯眯的翘起了一条腿,那副兴致盎然的看戏样子,就差手里再拿把瓜子来嗑了。
太宰治心想,修罗场什么的,他可是最喜欢了啊。
就在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这个神秘的黑袍男人向他们解释自己的来历时,三十岁的宇智波佐助却只是瞥了一眼那边愤怒值爆表的另一个自己,简单的回了他一句:
“——你闭嘴。”
太宰治拍着地面大笑起来。
“佐助君,”他抹着眼角的泪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太精彩了,不愧是你啊!”
“我……你说什么?!”
年少的宇智波佐助瞪着那个男人,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但还未等他出招,原本正静静站在那里的男人突然暴起发力,瞬间就冲到了他的面前。扑面而来的银白剑光让少年有些猝不及防,但那剑势却在即将降临到他眼前时巧妙的转了一个弯,朝着他的身后直直的刺了过去——
“叮——!!!”
草雉剑与苦无狠狠相撞,迸发出了点点火星,年少的宇智波在反应过来之后便立刻跳到了一旁,独留场上紧握着草雉剑的黑袍男人和六道佩恩僵持不下。
这是一场堪称忍界顶尖水准的战斗。
疾风飒飒,剑光夺目,电光闪烁。这场战斗,表面看上去华丽无比,各种高端忍术层出不穷,令人目不暇接;但实则一招一式都饱含深意,暗藏杀机,一不小心就会落得一个粉身碎骨死无全尸的下场。
那个自称是宇智波佐助的男人只有一只手,但他几乎是在压着佩恩打——佩恩最大的倚仗便是他的那一双轮回眼,但他有的这个男人也有。更何况,相较于佩恩,反而是他将轮回眼的技能运用的更加纯熟。
如果说,刚刚的男人给人的感觉是沉默寡言、淡定从容,那么现在正处于激烈战斗状态的他就如同一把出窍之剑一样锋芒毕露。阵阵凌厉的杀气弥漫在空气之中,令人忍不住的战栗不止。
火遁、雷遁、炎遁、幻术……一个个忍术在他手上几乎被玩出了花,搭配着轮回眼和写轮眼的能力,各种令人意想不到的组合技和衔接技巧层出不穷。博人和佐良娜几乎是双眼放光的看着底下的男人大发神威——
“师父/爸爸,帅爆了!”
就连原本怒气冲冲的宇智波佐助——少年版,看着这一幕也不由得安静了下来。他皱着眉头认真的观看起了这一场战斗,在心中暗自思索着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会做出的反应,心神投入到直到有人走到他身旁,戳了他一下才发现。
“谁?!”他立刻把草雉剑架到了那人的脖子上。
“哎,哎,佐助,是我啊。”漩涡鸣人一脸无辜的朝他举起双手。见到来人,这位宇智波少年的表情倒是稍稍放松了一些,但还是没有把剑放下。
“你过来干什么?”他冷声问道。
“什么我过来干什么……这儿可是木叶啊。”鸣人回答他。
少年的表情悚然一惊。他立刻转头朝四周望去,果然,火影岩,还有那些远处熟悉的建筑物都在向他表明此处的位置。他不可置信的转回头问鸣人:“木叶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是想要向木叶复仇没错,但主要的目标还是当年对鼬发布命令的那几个木叶高层,虽然也在愤恨着为什么木叶这些平民可以一无所知的幸福着,但宇智波佐助可从没想过屠杀平民!
毕竟,不管再如何憎恨厌恶它,木叶……也曾经是自己的家啊。
他冷冷的望向那边正与黑袍男人缠斗的六道佩恩,本来,身为晓的一员,自己是应该上去帮忙的。但现在……
反正佩恩也不过只是组织明面上的首领而已,那个自称是宇智波斑的面具人才是晓真正的幕后老大。既然他在那里,那么就算佩恩死了,晓组织也不会倒,自己依然可以靠他们来完成自己的复仇计划。
似乎是注意到了少年宇智波的想法,那个黑袍男人快速的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旁白君太宰治再一次登场:“佐助君的意思是,这小子很难搞哦。”
他身边的博人和佐良娜:“……”
你们两个人,难道是有他心通吗。
不过场上的战斗也终于到了尾声。由于长门的查克拉已经快要见底,他不得不开始考虑暂时撤退。宇智波佐助看出了他的想法,冷笑一声:“往哪儿跑呢。”
他平举右手,对准了不远处准备逃之夭夭的六道佩恩,喝道:
“万象天引!”
一股庞大的吸力将正欲逃脱的佩恩狠狠拉扯了回来,长门见势不对,连忙使用轮回眼的技能抵抗——也就是这个招式,一招就将木叶夷为了平地。不过就凭借他此时体内的查克拉量,再不能造成像之前那样的恐怖破坏力了。
不过巧的是,宇智波佐助也是同样的想法。
轮回眼VS轮回眼的最后一招,于此时彻底打响!
佩恩咬着牙,充满仇恨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男人。
他吼道:“感受一下这个世界的痛楚吧!”
但宇智波佐助也立刻嘶吼着回答他:
“这种东西,我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下一刻,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在天地间响起:
“神罗天征!!!”
“轰——!!!”
漫天烟尘,飞沙走石。待烟尘散去后,早就躲避到远处的宇智波少年探出头来,他望着战场上的那一幕,瞳孔紧缩。
通体燃烧着幽蓝火焰的巨人傲然屹立于战场之上,黑袍的男人紧握草雉剑悬空浮于其中,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已经人事不省的六道佩恩,眼神冷漠如冰。
站在高处的宇智波鼬望着这一幕,眨了眨眼睛,喃喃道:“须佐能乎。佐助,你……”
他的表情复杂,似乎是有些怅然,但又带着些许的欣慰。
宇智波佐助静静的注视了一会儿地上的佩恩,见他确实已经失去了意识后,这才撤销了周身的须佐能乎。
男人从高空中落下,烈烈风中,身上的黑袍滚滚扬起。伴随着一声落地的巨响,他半跪在地面,平安着陆。
他反手将手中的草雉剑再一次插.回了剑鞘,然后缓缓起身,直直的朝太宰治这边望了过来。
博人注意到他看过来的视线,顿时手舞足蹈起来:“师父,看这里!太帅了哇……啊!”
他一下子捂住了脑袋,对太宰治嚷道:“干什么又打我!”
太宰治拍拍身上的尘灰,叹着气站了起来:“唉,又要干活了啊。”然后他看向博人,问他:“需要我提醒你之前做了什么好事吗,嗯,还老妈?”
博人瞬间心虚了起来,但他还是强词夺理道:“可之后你们不也暴露了吗,又不止我一个人……”见宇智波佐助朝这边走过来,他像是一下子有了靠山似的,理不直气也壮了起来:“我……我警告你!我漩涡博人的头,可是只有老妈和师父能打的!你要是再打……啊呀!”
太宰治还没等他说完,便又给了他一个暴栗。
“打的就是你,”黑衣的青年望着眼泪汪汪捂住脑袋的少年,微微勾起了唇角,“让你长长记性,下次记得要对我放尊重一点。”
“毕竟……”
他笑起来:“我就算不会神罗天征,也照样能让你感受到痛楚。知道了吗?”
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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