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珂现在就希望二哈能早点复原,虽然陆昭珩怕狗这个弱点他自己掩饰得非常完美,几乎天衣无缝,林珂还是发现了蛛丝马迹。
有二哈在,陆昭珩的反应会比平时慢半拍,其实不注意观察根本发现不了,陆昭珩的毒舌功力会减弱三成,别小看三成,已经很多了。她爸常说,资本市场是一场没有硝烟却血腥残酷的战场,强大的自控力和意志力才能赢到最后。陆昭珩的自控力已经达到了变态的地步。
确实是挺变态的。
就比如,今晚“形色百亿俱乐部”的局,听这个简单粗暴的名字就知道是超级富豪才能去的地方,据说里头的肥皂盒都镶满南非钻石。
真实的入会资格还要严苛得多:不光是要有钱,还要出身名门,如果没有出身,至少要有一定高的社会地位。
陆昭珩当初加入这个俱乐部也不过是随便一句对赌玩笑,年少成名,他有资本肆意乖张。
陆昭珩一出现,理所当然成为焦点,圈里圈外的人全都闻风而动。虽然陆昭珩还没到跺跺脚就能让金融圈抖三抖的地步,但是,他绝对是圈里风向标,他从不张扬,低调得连一张照片都找不到,却是扇扇翅膀就能引起金融圈风暴的人物。
平日里,陆昭珩也应酬,但大多数时候,存了心想要套关系讨好的人总也找不到使劲的地方,他一不缺钱,二不缺人脉,三不好女色。
哪有男人不好“色”的,要么是藏得太深,要么是没有遇到绝色。
今晚,俱乐部特地为陆昭珩准备了人间绝色。
身处声色犬马,陆昭珩依旧西装严谨,浑身散发的禁欲像上好的催、情、剂刺激女人们飞蛾扑火般热烈的欲念。就像男人都想把纯情的女人变得放、荡的那种征服感,女人也有。
陆昭珩深陷沙发,女人替他倒酒,这个女人,真的很美,是那种男人只要看一眼就会动情的美。
“我叫盈雪。”声音,笑容,都经过完美雕琢,女人再靠近一点,让身体的香味牢牢抓住男人,堪比液体黄金的阿曼乳香,对男人,从未失过手。
陆昭珩闻到奇异的香味,“你身上……”
果然,陆昭珩这样的男人也无法抵挡,女人大胆贴上去。
“你身上有男人的气味。”陆昭珩绅士而优雅的表达厌恶。
女人瞬间尴尬得无地自容,身体自觉后退,“我……没有,我已经洗过澡了。”
陆昭珩喝一口酒,“替我谢谢王总,忍痛割爱,有心了。”
女人更慌了,“我不是……”
陆昭珩眯一眯眼,“回去告诉王总,一个连自己下半身都控制不住的男人,怎么让外界对他有信心相信他能掌控好一个集团?”
陆昭珩起身,女人不甘心,“陆先生,我不奢望得你青眼,但我心甘情愿成为你的人,你留我在身边一定有大用处,我知道很多融达的内幕……”
“嘘——”陆昭珩的脸在光影中半明半暗,骨结分明的食指轻轻压唇的动作,轻易就能挑起情、欲,渴望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渴望这个男人的抚、摸。
“做我的人,首要一点是契约精神,很显然你没有,你连最基本的忠诚都做不到。”
雕琢得再完美,水沫子就是水沫子,永远成不了翡翠。
陆昭珩从来没刻意禁欲,只不过能让他冲动的时候不多。而且不管他愿不愿意,和林家的婚约没解除前,他还是要有“契约精神”。
顶级阿曼乳香果然名不虚传,陆昭珩敷了冰毛巾,让司机将车窗全部打开,夜风呼呼让里灌,领口扣子都扯落还是压不住燥动。
他没让司机将车开进院子,自己下车走进去。
二哈听见响动,叫一声,院子里的灯亮起来。
陆昭珩脚下有些虚浮,明明没有喝多少酒,他单手扯下领带。
林珂此时正沉浸在收快递的欢乐中,外界一切声音都听不见。
“我的黑白绷带,我的纪梵希墨藻黑金面膜,马上就能拥紧致、吹弹可破的肌肤,马上变美,啊啊啊啊——”
感觉背后有人靠近,而且本能机制预感到危险,林珂侧身猛一个过肩摔,陆昭珩一米八、九的个子纹丝不动,林珂一回头,一脸黑糊糊面膜泥,只露出两个眼睛,陆昭珩感觉……瞬间解嗨!
“你搞什么?”陆昭珩酒都醒了。
林珂拍着小心脏站稳,“我问你才对吧,你干嘛突然站在我身后,还……偷袭我?”
陆昭珩面无表情,“你有什么值得我偷袭的?”
“我,我……”
“一进门就听见你鬼哭狼嚎,以后,晚上这个屋子里的分贝不准超过20。”
“不准超过20分贝,我走路不是还要蹑手蹑脚?”
“那是你的事。”
林珂脸上的面膜泥开始发干变紧,她嘬着嘴说:“我抗议。”
“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这屋子的规矩姓陆吗?”
“我……”
“你是姓陆吗?”
林珂抿紧嘴,深呼吸,脸上敷着面膜不能生气,会出皱纹的,乖巧做了个OK手势。
陆昭珩转身上楼,刚刚……他在做什么?他使劲揉揉发疼的太阳穴,以后,少沾酒!
他猛地推开房门,动作太大,门风带起漫屋羽绒,纷纷扬扬……枕头咬破了,被子咬破了,一室狼藉。
“林可——”陆昭珩在楼上发出怒吼。
林珂吓一跳,眨着眼睛看见陆昭珩从楼上下来,像发怒的豹子似的,“狗呢!”
“啊?”林珂张张唇,不发声。
“我问那只蠢狗呢?”
林珂无声动动嘴唇,“你说什么?”
“好好给我说话!”
林珂清清嗓子,“你刚刚才说这个屋子分贝不准超过20,我哪知道20是多大声。”
陆昭珩的脸比窗外夜色还黑,“你是故意放狗去拆我的房间。”
“当然不是。”这个还真不是她能控制,二哈拆房子的本事那是天生的。
“明天,我回家之前,把我的房间清理干净,我不想再看见那只蠢狗!”陆昭珩说完摔门而去。
林珂跑楼上去看一眼,陆昭珩的房间真是惨不忍睹,难怪他那么生气。
林珂狠狠教育了二哈一顿,二哈耷拉着脑袋,“呜呜……”特别可怜知道错了。
但是,送走狗那是不可能的。每次看到陆昭珩对着二哈头疼又忍住不发作的样子,林珂的心情真的是不要太爽!
陆昭珩一连几天没有回家,二哈已经痊愈活蹦乱跳。
“来,珩珩,给你加个鸡腿。”
“汪汪。”
“继续努力,争取搞定金主爸爸,下次喂你神户牛排。”
“汪,汪汪,汪!”二哈原地转圈圈……突然冲向大门,爪子刨门。
“乖乖的,等金主爸爸回来再表现。”林珂招手让它回来。
二哈还是坚持刨门,大约持续了两三分钟,林珂听见汽车引擎声。狗的听力比人灵敏,听得远。
“珩珩真棒!”
二哈乖乖坐门口等陆昭珩。
林珂只要一想到陆昭珩和狗对峙时的表情就想笑,简直是她欢乐的源泉。
陆昭珩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备箱,拎出盒子,看着像蛋糕。陆昭珩可不像是会买蛋糕的人。自恋的人都是天上地上老子第一,怎么可能记得别人的生日。他自己的生日也没到。
“珩珩,跟金主爸爸问好,欢迎金主爸爸回家。”林珂倒是想看看他能扛到几时。
“汪汪,汪汪。”二哈围着陆昭珩转,蹭他的腿。
陆昭珩俯身揉揉狗头,这是第二次陆昭珩与二哈亲密接触,第一次是强撑,这次,看着不像装的。
林珂斜着眼睛看他,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陆昭珩抬头,林珂立即摆正眼睛,微笑,“陆先生,欢迎回家。那是什么?”小姑娘还是城府不够啊,好奇心太重。
“你的狗过周岁只给了红包,今天把蛋糕补上。”陆昭珩和颜悦色得林珂有点慌。
林珂皱眉盯着蛋糕盒,“有红包就够了,也不用这么破费……毒杀宠物属于侵害他人财产,违法的。”
陆昭珩笑一笑,院子里的灯都璀璨了,“那你们看着我吃。”他迈开长腿,进屋。
二哈屁颠屁颠跟着。
陆昭珩将蛋糕放操作台,二哈两前腿趴台沿边,够着头,眼睛直直盯着食物。
陆昭珩开始拆蝴蝶结包装带,一根一根慢动作。
二哈都急得流口水了,“汪,汪汪!”
“还忘了一样东西。”陆昭珩转身去厨房,拿了把切蛋糕的锯齿刀。
林珂抱着手臂,密切注视“行迹可疑”的陆昭珩,随时准备,报警!
陆昭珩揭开盒子,是一个狗形状的蛋糕,和二哈非常像,乖乖趴在圆盘上。
陆昭珩拿起刀,手起刀落,一刀切掉狗蛋糕的头,二哈吓得从操作台窜下来,边跑边嚎,“汪呜,汪呜……”逃得远远,估计短期内是不敢靠近陆昭珩了。
林珂傻眼,这都行?!
陆昭珩拿手指醮一口奶油,“不想尝尝吗?”
看一眼呆在原地的林珂,笑容格外有“毒”,越漂亮的男人越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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