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初#

    佑理和吉野就“击剑机动课到底有几个给”展开了和平友好的会谈,就在她们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有人来敲门了。

    在吉野说了“请进”以后,世理推门走了进来,看到的就是佑理和吉野两个人在床上对坐着,两个人表情都很兴奋,看的世理不由得浅笑:“看起来,你们俩感情已经很好了呢。”

    “姐姐!”佑理迅速跳下床奔到世理面前,拉着她的手开心地问道,“你怎么来了啊?”

    世理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反问:“过来看你,不行吗?”

    “当然行了!”佑理拉着世理的手就要去床上坐,“我和弥生在说很有意思的事情呢!”

    世理反拉住佑理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等等,我确实找你有事。”

    “唔,什么事啊?”佑理眨了眨眼,十分不解地看着世理。姐姐的表情好严肃啊,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吗?还是说她最近表现的不好被秋山队长打小报告了?不会吧,秋山队长不像是那种人啊……

    就在佑理左思右想的时候,世理伸手戳了下她的脑门,有些好笑地问:“是不是在反思自己最近做了什么坏事被我发现了,然后衡量一下会受到什么程度的惩罚?”

    佑理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世理摇头:“你啊,从小到大就是这个毛病。出来,我有事情跟你说。”

    吉野担心地看着淡岛姐妹,佑理却对着她扮了个鬼脸:“我先跟姐姐出去一下哦,弥生你等我回来我们再接着讨论!”

    吉野点了点头,目送着她们俩走出了宿舍。

    跟着世理一路走出了宿舍,佑理双手反剪在脑后纳闷地问:“姐姐你带我去哪儿啊?这不是往屯所走的方向吗?”

    世理淡淡地回答:“嗯,去剑道场。”

    “……姐姐我反思了很久,最近我似乎并没有闯出需要顶着木刀蹲马步或者清洗整个道场的祸。”佑理停下了脚步,表情看起来十分严肃。

    世理好笑地说:“谁说我要惩罚你了?只是觉得,我们俩似乎很久没有对打过了,所以想跟你过过手而已。”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啊!”佑理猛地一砸拳,欢快地跟上了世理的脚步,“但是姐姐,我现在比你厉害多了哦,我不会让着你的。”

    世理斜睨着她:“不需要你让,全力以赴就好。”

    “嗯!”

    对打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佑理扔了木刀,呈“大”字形躺在木质的地板上:“不玩了,好累。”

    世理虽然不像她那样不计形象,不过显然也累的不轻,拄着木刀盘腿坐在了佑理身边。她伸手理了理佑理的刘海,精致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习惯Scepter4的工作了吗?”

    “嗯!队长还说,我是这批新人里表现的最好的,不像道明寺队长那组的,整天闹得鸡飞狗跳。”佑理有些得意,她翻了个身趴在世理的大腿上,两条手臂搂着她的腰,“姐姐夸我嘛!”

    世理摸摸她的脑袋:“嗯,我们家佑理真棒。不过,其实我到现在还不是很赞成你在Scepter4工作,这个工作有的时候太危险——”

    “姐姐都不怕,我怎么会怕。”佑理坐了起来,一本正经地看着世理,“姐姐,大家都能做到的事,我也可以的。”

    注视着佑理的眼睛,世理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和释然:“算了,反正你做的决定,我也从来都改变不了,你总有办法说服我。”

    “因为姐姐疼我嘛!”佑理伸手抱住世理,把脸埋在她软软的欧派上——啊,姐姐的欧派就由我来守护!任何男人都别想染指!

    世理弯唇:“好了,多大的人了还撒娇。起来,我还有事跟你说。”

    “什么啊?”佑理直起身体,像等待老师讲课的小学生一样坐的端端正正。

    世理微微皱眉道:“是关于室长的事情。佑理,我觉得你对室长的态度太随意了。他不仅仅是我们的上司,还是我们的王,你要对他抱有敬畏之情。”

    “诶——”佑理拖着长腔,“那就是说,不可以让他用跟银桑一样的声音说‘淡岛佑理是自由自在的小精灵’吗?”

    “不可以。”

    “那也不可以因为觉得他像银桑所以觉得其实不用特别尊敬吗?”

    “是的,不可以。”

    “也不可以试着请他吃草莓芭菲喝草莓牛奶来试探他到底是不是这个世界的银桑吗?”

    “当然不可以。”

    “那就是说脑补他抠鼻屎也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好吧。”佑理丧气地垮下了肩,十分失望地说道,“那只能把他当成大学教授一样的人供起来了。”因为要评定分数所以某种程度来讲根本就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大学教授,才是最令人敬畏的存在啊!

    世理扶额:“怎么都好,总之,以后不要对室长太不敬了。”

    佑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佑理和秋山一起去交跟吠舞罗对战那次的报告,结果走在路上的时候,秋山被不知道从哪里突然跑出来的道明寺给拉走,留下佑理一个人走廊上凌乱。

    “果然队长和道明寺有一腿啊……”佑理摇摇头,拿着报告敲开了宗像的办公室。

    “请进。”宗像清朗的声线隔着门板传过来,佑理推开门,说了声“打扰了”之后走了进去。

    “室长,我来交前天吠舞罗事件的报告。”佑理脸色平静地把报告书放在了宗像的办公桌上,然而眼角的余光在瞥见他桌子上的东西之后,就忍不住嘴角抽动了。搞什么鬼?作为室长,作为王,上班时间公然摸鱼玩拼图?然而她还是保持着恭敬的语气对他说,“请室长过目。”

    宗像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然而却没说什么,只是翻开了佑理的报告书仔细地看着,看完后露出了赞许的神色:“不错,看来,小淡岛君适应Scepter4的工作适应的非常快。”

    佑理抬头挺胸目不斜视地回答:“是,多亏室长领导有方。”不就是像恭维教授那样拍马屁嘛,她可是很能的!

    将报告书放到一边,宗像拈起一块拼图放到自己眼前,然而视线却穿过了拼图落在佑理身上:“小淡岛君。”

    “是,室长怎么了?”佑理心里一紧,一瞬间把宗像和大学里超级严格的物理老师重合在了一起,整个人直接都方了。

    宗像把拼图拼到该放的位置之后,两手互相搭着放在眼前,一只手的手指轻敲着另一只手的手背,脸上带着有礼而得体的笑容,眼神却透过镜片犀利地投在佑理身上。他说:“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就好,不必刻意地去改正。”

    “诶?”没明白怎么回事,佑理眨了下眼,歪着头不解地看着宗像。

    “不明白吗?”宗像轻笑,“哼哼,小淡岛君今天对我十分的有礼貌呢。”

    “诶——”佑理视线飘忽,“因为室长您是王——”

    宗像打断了她的话:“仅此而已吗?恕我直言,小淡岛君你似乎还没有完全理解王是什么概念吧?”

    “是我姐姐说的。”佑理干脆实话实说,“姐姐说因为您是王,所以不可以对您不敬。”

    宗像弯唇:“小淡岛君很听淡岛君的话呢。”

    “唔,她是姐姐啊。”佑理一脸坦然地回答。

    宗像感慨:“真是令人羡慕的姐妹关系呢。”

    没有回应宗像的话,佑理一本正经地问宗像:“但是,您不会觉得孤独吗,室长?”

    “哦呀?”宗像心里惊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反问,“小淡岛君何出此言?”

    “身为王,您的氏族都对您怀着尊敬却畏惧的心情,没有人愿意更近一步的靠近您吧?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光是听我都知道,您有着十分强大的力量。我想就算是我姐姐,也畏惧着您的这份力量吧?”佑理认真地说道。

    宗像眯了眯眼,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柔和起来:“不,有一个人。”

    “啊?”佑理惊叫了一声,“谁啊?”

    “是在我小的时候了。”宗像回答道。

    “……这不算!姐姐说您是两年前成的王,所以您小时候不是王吧?怎么会有人畏惧你呢?”佑理不服气地反问。

    宗像勾唇,然而笑容里却带着几分无奈:“并不是这样,其实从我小的时候开始,就是令人无法亲近的孩子。同学也好,老师也好,甚至是我的父母,都在某种程度上跟我保持着距离。但即使是这样,也有一个人例外。”

    “啊,那个人真是太善良了。”佑理摇了摇头,对宗像说的那个人表示了极大的崇敬。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既然小淡岛君你都这么说了,那种刻意维持的恭敬和畏惧,也就不需要了吧,嗯?”宗像眯起眼,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

    佑理耸肩:“恕我拒绝,不要。被发现了的话,被拎到道场一刻不停地对打一小时的人又不是室长您。”

    “哦呀,淡岛君真是严厉呢。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宗像微笑,“你开心就好。”

    ……姐姐我觉得这个王好像在骂我。佑理在心里吐槽,然而宗像的表情却真诚得让她完全挑不出刺来。想起不久前宗像还一本正经地问自己是不是之前有见过然而却并非用一种老土的方式搭讪,佑理决定选择相信宗像说的话。她说:“如果室长没有别的事,那我先回去了。”

    “嗯,好的。”宗像点了点头,目送着佑理在朝他鞠躬行礼之后走出了室长室。

    “确实是……有点寂寞呢。”宗像执起一片拼图,眸光变得深邃起来。应该是还没发生吧?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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