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刘备第!竟敢和我抢男人!怒

    吕布派遣信使的时候正在气头上, 那封厚厚的信件足以见到他被师傅与师妹联手愚弄时的气愤,伴随着怒意, 强烈的求生警报也在他脑海中哔哔哔响个不停。

    这封信要是落到貂蝉手里, 她一定会冷笑一声, 说不定还会说上一句“吕布他胆儿肥了。”

    吕布好气哦, 他本来就是个够狂傲的人,面对貂蝉这样横在眼前的强者, 他不怂,他要正面刚

    然而信使临走前, 他又纠结了, 拽着那信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信使疑惑极了“将军”

    吕布最终将信塞给了个他, 沉着脸嘱咐道“将这封信送到幽州牧貂蝉手中, 若是中途出了意外, 算了”

    他想看貂蝉拿到那封言辞激烈的“羞辱信”会有什么反应,可他又胆心貂蝉会向李彦告状变本加厉来回敬自己。

    自从寄出去这封信,吕布就茶不思饭不想。

    要说他对恩师的感情吧, 也是复杂, 又是敬重他, 又有些怨他当初将他扫地出门。

    他原以为自己是李彦最喜欢的崽,结果貂蝉武艺比他还厉害。

    师妹脾气不好也就算了, 还很顽皮, 师傅太偏心

    吕布有些忧伤地想着她若是看到信, 会冲过来揍他吗

    回来了也好啊, 这长安宫城可真无趣,日日被政务掩埋,吕布都快难受死了。

    见鬼的政务,他想出征打仗

    不久,吕布接到下属来报,说是信使在冀州地界被袁绍之军所拦截。

    现在这个时候,谁敢和他吕布过不去,谁就站在了汉室的对立面,谁就是乱臣贼子。

    曹操在衮州,见信使而放行,袁绍却拦截了信使。

    “这袁本初,是在公然挑衅我”吕布拍桌,看似愤怒,谁又知道他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吕布自己也吃不准他究竟想不想要那封信到达貂蝉手中了,下属官员噤若寒蝉,朝中老臣又劝他按耐下火气。

    吕布想想没送到也好,我再重新写一封,这次派使者和大军送去。

    信上则曰吾听恩师提起师妹欲拜我为父,不甚惶恐,夜不能寐,生怕师妹得了病。

    脑病

    又曰吾年长师妹十多岁,做父亲不够格,却可以做你的兄长。

    看他多给师傅面子,顺便再占貂蝉便宜

    再曰师妹若欲嫁人,王允死后你家中无亲眷,恩师可做长辈,吾亦可作为亲属送你风光出嫁。

    挑拨离间,有师傅做长辈竟还想戏弄做他女儿,再告诉师傅她拜了王允为义父,哼

    像这样到处认爹的多情崽,哪里值得师傅关心。

    看看他,才是一心一意尊师重道的好崽

    最后曰师妹乃女中豪杰,恩师培养你至今花了太多心思,应当运用起你的才学来做事业才是正道,何必拘泥于儿女情长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师妹喜欢谁,只管娶回,且不可因情爱而荒废了一身才学。

    吕布看了看自己狗爬字,似乎有些太过“龙飞凤舞”,他觉得还是找个文人来誉抄一遍为好。

    吕布想到了前一段时间举家来投靠的陈宫,他本为衮州东郡人士,听闻了他的招贤令举家迁徙至长安,也是吕布招募至今第一位愿意投靠他的名士。

    吕布先将他征辟到自己身边,作为丞相文学掾,陈宫的反应很奇怪,说他激动吧,他还很震惊,也不知道震惊些什么。

    难道是震惊自己会器重他吕布摸了摸下巴,有才能的人他当然要器重啊,不好好留住陈宫,他面对那么多政务都快疯了。

    可不处理这些,意味着辛苦打下来的长安大权旁落,吕布宁愿自己硬着头皮上,或者任命自己的下属,也不想让别有异心的人去偷窃他的战果。

    现在的长安官场之中,多数人都选择来依附吕布,而汉帝身边的老臣见吕布没有害汉帝之心,又以汉帝臣子自居,倒是没再蹦哒。

    吕布见此,越发倚重陈宫宫台说的对,以汉臣自居得益甚大

    陈宫听闻吕布叫他过去,还以为他有政务要询问自己。

    刚过三十岁生辰的陈宫有着一双阅尽千帆过尽的眼睛,睿智而坚定,或许这就是吕布见后认定他有着过人才华的原因。

    他性情刚直,眼光独到,天下诸侯他不看在眼里,一心只为吕布出谋划策,忠心耿耿

    他简直是吕布心目中最为信任的狗头军师了。

    陈宫深知吕布脾性,言语圆滑而内敛,说话间既能顾及吕布颜面,又能让他改变主意。

    “主公,陈宫前来求见。”

    吕布闻之,忙招呼陈宫过来,对他说道“宫台,我思来想去身边最信任的谋士就是你了,所以要对你委托一项重任。”

    陈宫肃容道“主公请说。”

    吕布将自己的狗爬字信推给了陈宫,讨好地笑道“还请宫台替我誉抄一份。”

    陈宫拿过那放飞自我的天书,被其上的狗爬字一再触碰敏感的神经。

    陈宫简直,不忍直视

    陈宫深深看了吕布一眼,转身坐到桌案上,执笔誉抄。

    他每抄几个字,都要问一句“主公,这是什么字”

    吕布先是顺口回答,回着回着,自己也不确定是什么字,他拿过样本,一头雾水“我之前写什么来着”

    陈宫额头挑了挑,再一次感受到强迫症底线被挑拨的感觉。

    抄着抄着,陈宫惊了,他问及吕布道“幽州牧是主公的师妹”

    吕布理所当然回答道“是啊,她是我派去的。”

    陈宫惊奇问道“那么公孙瓒呢刘虞死后,公孙瓒不曾争夺幽州吗”

    吕布挠了挠头“贾诩来信说公孙瓒被师妹揍怕了,现在还挺乖。”

    陈宫“贾诩,贾文和”

    吕布觉得陈宫有些奇怪“这是前几月发生的事情,天下都已经传遍了,听说还有人传言貂蝉是我的红颜知己,可得了吧,这样的母老虎我可受不住。每次见着她,我都感觉像在照镜子,最难过的是她比我还有脑子,你说气人不气人。”

    陈宫

    吕布惊奇道“你果真没听说过,宫台此前是住在深山老林里了吗”

    陈宫面不改色说道“下官自衮州一路过来,保全家人之余耽误了对时事的关注。”

    “原来如此,”吕布恍然大悟,他对陈宫说起自己派遣贾诩去坑貂蝉的事情,嘴上抱怨道“我原还希望师妹能知难而退回长安,没想到刘虞这么弱不禁风,好在白得一州地盘,有貂蝉在幽州我还算放心的。”

    吕布这边派出了杨奉,他本为李傕下属,在李傕与郭汜战败后又随贾诩一起向吕布投诚,其武艺勇猛,有战场上为将的谋略,派他护送一封信足够了。

    吕布对杨奉嘱咐道“若此次袁绍再敢拦截你扣下信件,此事将不能善了,你可以硬气一些,不必惧怕他冀州的势力。”

    杨奉领命而去。

    却说貂蝉这头,与赵云说开以后,心口宛如放下了一块巨石,释然又轻松。

    等貂蝉一股脑说完,赵云与她大眼瞪小眼,两人都有些词穷。

    “所以,蝉蝉才是幽州牧,”少年人揉揉眉心,第一次感到头疼“我之前在幽州与你见过面吗为何我全都不记得了”

    貂蝉歉疚道“我当时带着帷帽,你没有认出我来,公孙瓒又挑衅我,我就揍他了。”

    赵云

    很好,这很蝉蝉。

    对于貂蝉会揍公孙瓒,赵云并不感到意外,他摸了摸自己脸,恍然道“所以我与你也交过手了。”

    貂蝉泪汪汪“我不是故意的。”

    赵云觉得,他可能被打坏了脑子,不然怎么会都忘记呢

    少年人望着天空,心大地感叹道“蝉蝉武艺高强是好事,这样才不会被欺负。”

    他拭去貂蝉眼角的泪水,轻声说道“别哭。”

    貂蝉哽咽“我不哭,我会想法子去补救的,之前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成州牧了。”

    “当务之急,要先弄清楚幽州牧接任的事情,”赵云担忧道“公孙瓒一心想打冀州,与袁绍仇恨由来已久,他是不会放弃的。”

    貂蝉会像菟丝花一样哭吗不,她见赵云并没有因此而讨厌她,反而安慰她,为她想办法弥补,胆子也肥了,她收起眼泪,气势汹汹地说道“我去找贾诩算账”

    赵云说道“你说贾诩是吕布派遣来招你回长安的,他将你扶成州牧,八成也是受吕布指使。”

    赵云暗暗担心像贾诩与吕布这样玩政治的人精,心黑的很,蝉蝉被卷入幽州内政并非好事。

    幽州官场复杂,还有派系斗争,赵云在公孙瓒帐下做事时就已经领悟到公孙瓒与刘虞的争斗不休,现在刘虞死了,贾诩推蝉蝉上位定没有安好心。赵云忧心貂蝉安危,担忧她会被人欺骗蒙蔽,打算与她一起去幽州走一趟。

    “至于吕布之事,还是等师傅回来再说吧,”赵云到底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人,在跟随公孙瓒之前一直都是生活在山上的,对于山下复杂的人心与斗争心中有所臆测却见识有限。

    这也是童渊要留他几年的原因,不仅是武艺上的磨砺,赵云还需要接受来自兄长与师傅两人共同的智谋教育。

    赵风夫妇两人在对岸,见少年少女两人紧紧挨着坐在树荫下聊天,夫妇两人相视一笑。

    “子龙还是挺健谈的,”郑氏捂嘴轻笑。

    赵风目光沉静,若有所思。

    “子龙他,并非是安逸度日的性子,”赵风低声说道“乱世出英雄,时机已至,就算我与童老再拘着他,他终有一日会去往该去的地方,做男儿郎建功立业,问鼎天下之事。”

    郑氏感慨道“蝉姑娘喜爱子龙之心是显而易见的,若到了那时候,她也会跟随子龙一起去吧”

    赵风执起郑氏的手,轻声说道“各人选择不同,我选择与你隐居山林,安于平凡,未能闻达于诸侯,终究还是委屈你随我受苦了。”

    郑氏羞红了脸,眼波流转,娇嗔道“不求富贵显赫,但求与官人夫唱妇随,妾身知足矣。”

    两人你侬我侬紧紧相依,在场唯一的单身虎睁着懵懂的虎目,悄悄趴在马厩顶上,下方被拴住的马儿瑟瑟发抖,一公一母挤在一起抱团取暖。

    花斑虎歪头,起身,抖毛,尾巴一甩,一跃而下,自由如风地穿梭于山林间,一只虎,自在逍遥

    赵风与郑氏夫妻两人腻歪了一会儿,赵云与貂蝉找了过来,少男少女两人就像是来找家长的孩子,紧张中透着一丝不安。

    对于弟弟,赵风以严厉居多,而弟媳腼腆内向,赵风会温和许多,虽然以表面来看,还是那一脸不苟言笑的模样。

    赵风问道“蝉姑娘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若有何难处,尽可与我们说。”

    貂蝉看了赵云一眼,内心踹踹,赵云回以鼓励的眼神。

    貂蝉心头一荡漾,伸出小手悄悄勾住他的小指,她对赵风说起了自己是幽州牧的事情。

    赵云的手颤了一下,没有躲开,他瞥开眼,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脸颊上的红云又飘了出来。

    赵风听后

    他怕是没睡醒

    “你是长安来使东曹掾貂蝉,也就是现在的幽州牧”

    少女腼腆点头,目光怯怯,她望向赵风的目光充满了信任,还有面对长辈的敬重。

    赵风有些怀疑人生,可貂蝉与赵云没有必要骗他。

    “赵风哥,之前隐瞒大家确实是我的不是,只是我不想瞒着子龙哥哥,这才与他坦白,”貂蝉说道“我并不知道自己被推举为州牧之事,之后知道了,又因惶恐一州百姓安危牵系在我身上,我却选择了逃避与视而不见。现在我猛然醒悟,与子龙哥哥商议好,打算回幽州去探寻情况,查明我会被推举为州牧的原因。”

    貂蝉觉得,自己在翻车的边缘摇摇欲坠。

    哦豁,太刺激了,小心肝受不住

    贾诩这个大坑子,洗干净给我等着,竟然用这种手段把她逼回去,太过分了

    “大哥,蝉蝉她早在刘州牧去世前就离开了幽州,若非是我告诉她,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赵云也帮着说话。

    貂蝉郁闷道“我弃官离开之事唯有军师贾诩知道,他是个聪明人,在我走后会跟随刘虞做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哪里想到刘州牧会上书请封我为州牧,而吕布竟还答应了。”

    赵风震惊,花了许久才消化了貂蝉是幽州牧的消息,他渐渐冷静下来,问及貂蝉道“你说你是幽州牧,若你回到幽州,可有信物能与曾经下属联系”

    貂蝉摇头“没有,我离去时,没有带走任何信物。”

    在下属面前,她做事一向是刷脸的,若是遇上眼神不好使的,就硬闯。

    不过至今还没遇上眼神不好使的下属就是了。

    赵风乃文士,能与童渊这样隐士高人交好,除了有赵云这层关系之外,自身也是足智多谋的文人,对于山下的形势,他虽身居山中,却了解详细,而他的消息来源,除了散落在各地的家仆以外,还有童渊。

    “此事,得等童老回来后再说,”赵风镇定下来,将两小请入屋内“刘虞身死,幽州与冀州将要面临大的变故,我们在进入山中隐居避世之前,乡里已经有兵乱之祸了,城中日日有前来征兵的衙兵巡逻,我因有功名在身而逃过一劫,只是苦了百姓,家中的男丁都被征召走了。”

    冀州形势严峻,幽州也好不到哪儿去,袁绍本意要做一州仁主,安民屯田,发展军队,可时不待我,有公孙瓒压迫,他一刻都不敢松懈。

    公孙瓒也是同样如此,这两人互相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一日不除敌人,如鲠在喉。

    童渊回来后,几人齐刷刷地问他情况,老头儿笑容满脸“我把李彦请出山了,这婚事定能成,接下去几年子龙就随我在山中修炼,别想着去投靠刘备了,他现在可是自身难保”

    童渊见众人表情不对劲,疑惑问道“怎么了,家中可是有什么变故”

    貂蝉刷地竖起了耳朵,像只发现了敌情的猫儿,机敏而警惕“子龙哥哥想投靠刘备”

    童渊摇头说道“幽州牧下令将攻冀州,命公孙瓒为先锋将军,又令青州刺史田楷与别将刘备从青州来攻,形成南北合击。我看刘备现在自顾不暇,战也不是,不战也不是,他若不能离开青州,打胜了,是田楷、公孙瓒的功劳,打输了,是他无能,实在是进退两难,龙困潜渊啊”

    童渊说完,感觉气氛怪怪的,所有人都看向貂蝉。

    童渊疑惑“小丫头怎么了”

    貂蝉道“童师傅,虽不知是谁借我名义下达政令,但我就是幽州牧貂蝉本人。”

    童渊一时失手,拔断了自己的一根胡须,顿时心疼得跟什么似的,他抱怨道“这玩笑可不好笑。”

    童渊缓了缓,见几人表情严肃不似玩笑,他渐渐镇定下来,对貂蝉严肃说道“小丫头随我过来,你们不要跟来,赵风,看住子龙。”

    貂蝉心头一凛,暗道来了。

    能不能迎娶男神走上人生巅峰,成败在此一举

    童渊将她单独带到马厩之后,肃容质问道“你是王允之女,貂蝉”

    貂蝉点头。

    “既然不是吕布之女,此前为何要欺骗我们”

    貂蝉抱歉道“子龙哥哥性格嫉恶如仇,不喜苛待百姓的诸侯,一心要找个仁主辅佐,我弃官而走不知被人推举为州牧,但到底名义上是丢下了百姓们不管了,没有担起我的责任是为不仁,又因武艺高强而容易被人认出,这才脑子进水瞎说了个不合适的身份,这是我的过错,现在我坦白,是不想欺骗你们。”

    听她说自己脑子进水,童渊嘴角抽了抽,他再次厉声问道“既然不想欺骗我们,为何不一开始就明说。”

    貂蝉说道“我不敢,我怕他会讨厌我,可你们待我太好了,一个谎言之后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注定圆不住的谎言,不如实话实说。”

    童渊眯起眼,视线锐利如刀锋“你既然有稳定长安,执掌幽州的本事,天下英才何其多,为何反而盯上只是个毛头小子的子龙。”

    他这么一说,貂蝉来劲了,恋爱脑爆发而出,陶醉又着迷地说道“英才俊杰,都抵不上子龙哥哥万分之一,天下权力纷争,没有子龙哥哥重要。”

    貂蝉理直气壮说道“我的追求很简单,唯有他罢了,其他的还入不了我的眼,我就是要做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了。”

    看看,看看,多么纯正的恋爱脑,童渊都震惊了,这姑娘,是爱惨了子龙啊

    连天下都不要了。

    童渊的信念摇摇欲坠,他艰难地说道“据闻王允之女貂蝉是吕布的红颜知己。”

    “那是绯闻,都是别人以讹传讹的,我与吕布没有任何关系,况且他的年纪都够做我爹了,”貂蝉道。

    童渊见貂蝉在自己杀气逼迫下毅然不动,对她武艺强大的说法更信了几分。

    他说道“天下纷争,百姓有倒悬之危,子龙有寻明主建功立业、上效国家、下安百姓之心。”

    貂蝉表情微变,轻咬下唇。

    童渊又道“子龙与刘备与口头约定,来日将为刘备一同做事,他认定了刘备是仁主,轻易不会改变。”

    貂蝉的杀气渐渐冒了出来,眼神犀利,蓄势待发“刘备”竟敢抢我男人

    童渊问道“你既为一州之牧,此次回去将执掌一州之权,你是要以感情为由拘着子龙为你做事吗”

    貂蝉气势汹汹说道“我当然不会这么做,我只会盯准刘备。”

    “刘备是他看中的明主,他不会看着你害他。”

    “谁说我要害他,我不仅要对刘备好,还要提拔他”貂蝉眼底有火焰在燃烧“我只需要做刘备的主公,就不会与子龙哥哥有隔阂”

    童渊被她这燃烧小宇宙的模样惊地倒退了一步,他表情颤了颤,最终只剩无奈叹息“我算是明白你的决心了。”

    貂蝉听他松口,眼中一亮,光华闪过。

    然而童渊认真说道“既然你不是吕布的女儿,婚姻之事暂且作罢,你们都还太年轻,要成婚之事,等过个几年再说。”

    貂蝉虽早已有心理准备,事到临头还是觉得挺伤心。

    “不过,若子龙一心要与你去幽州,我们也不拦着便是,他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童渊的松口无异于在告诉貂蝉,只要赵云和她感情深厚,过个几年他们还是可以成婚的。

    童渊已然足够开明,他所担忧的不过是两个小年轻经历了世事变故而逐渐形同陌路,若是几年之后他们依然坚守着对彼此的感情,到时候再提婚姻大事也不晚。

    貂蝉点头如小鸡啄米,她信誓旦旦地说道“童师傅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辜负子龙哥哥的。”

    童渊嘴角一抽,深深看了她一眼,为自己半个月前看走眼而捏了把汗。

    这哪里是文静如水的贵女,分明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行动来证明你的决心,”童渊绷着脸说道。

    “是,”貂蝉打鸡血,燃烧起雄心壮志。

    为了迎娶子龙哥哥,她一定努力打天下做主公,把天下诸侯都扼杀在摇篮中

    童渊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危险的东西,他有些受不了她画风突变的热血沸腾状态,头疼得摆了摆手,将她给放走了。

    貂蝉面上一喜,就像是经历过老丈人责难的“女婿”,屁颠颠跑去找自己看中的“媳妇”求安慰。

    却说吕布派出的信使再次路过了冀州,将往幽州而去,袁绍的态度大变样,对杨奉以礼相待,还请他喝酒吃肉。

    杨奉以自身有公务在身而拒绝了袁绍的宴请,心中警惕非常。

    事出反常即为妖,袁绍热情的过分,杨奉反而以为他要害自己

    杨奉急于上路,问袁绍可否放行。

    袁绍一口应下“当然可以”

    杨奉疑惑他怎么这么爽快

    却见袁绍神神秘秘凑到杨奉身边,对他小声问道“杨将军此去幽州,替我向幽州牧带一句话,袁某嫡长子年十四,长相唇红齿白、俊秀绝伦,懂兵法谋略,能文能武,听闻幽州牧欲招入赘夫婿,不知幽州牧可有意向与我汝南袁氏联姻。”

    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袁绍自己年纪大了不适合,可他有个适龄的儿子啊

    前妻的儿子,还是嫡长子,不得他宠爱,最大的优点就是长得俊

    据闻幽州牧芳龄十七,他们汝南袁氏又是豪强大族,身份上够格,年龄也没毛病,这不正正好好吗

    杨奉见袁绍那一脸认真的模样,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这这幽州与冀州正要打仗的关头,袁绍却准备嫁儿子去联姻。

    这样的操作,杨奉心中千言万语难以诉说,唯有汇合成一句经典之言才可解释出他犹如被巨雷劈中的感觉。

    汝甚骚乎

    潜伏在袁绍身边的间谍躲在远处偷听,风言风语转化为狗言狗言,间谍急切地去送消息给自己的主君袁术袁绍将与吕布联姻,意图为自己儿子迎娶吕布之女

    袁术致力于坑死自家兄弟,联合公孙瓒干袁绍毫不手软,乍一接到袁绍意图与吕布联姻的消息,怒骂道“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袁术转念一想,袁绍可以联姻,他也一样可以

    于是他向长安递交了一封给吕布的上书。

    上书则曰下臣袁术欲为嫡子求娶公之爱女。

    吕布坐拥长安以后,势力与日俱增,天下诸侯间一时无人敢明目张胆与他硬碰硬,因其曾有温候之爵,人们都尊称他一声温武公。

    袁术的上书辗转各地,最终落到了吕布最为器重的谋士丞相文学掾陈宫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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