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怒打人渣

    实在是不巧,可能对于别的穿越玩家来说,牢狱几乎是一个难以忍受的地方,但是对于魏若水来说,却再正常不过。

    因为她在二十一世纪的职业,正是一名,狱警。

    还是男监狱的。

    早已经司空见惯的犯罪人员,拳脚相向的体力活动,开锁上锁的基本技能,让她面对眼前的这些状况无比冷静,甚至还想吐槽两句垃圾。

    一旁的小将军颤颤巍巍的看着她轻易打开的铜锁,震惊的说道,“你你你······你难道要越狱吗?这要是被外面的狱吏抓住了,你就完了!”

    而对面牢狱中的男子则纷纷靠近栏杆,激动的呼喊着。

    “小娘子!小娘子你给我开开!”

    “给我开,先给我开,给我开了我给你万贯家财!”

    “给我开了我保你终生富贵!”

    “我给你一世平安!”

    ······

    咱也不知道他们都是什么背景被抓进来的,咱也不感兴趣。

    争先恐后的呼喊并没有引起魏若水的注意,她“啪嗒”一声,又将那铜锁锁上,如同玩具拆卸一般,无所谓的耸耸肩。

    “既然这么危险,那就算了。”

    小将军:······

    众人再次静了一瞬,空气中有种难以置信的震惊,似乎不敢相信她如此白痴。

    锁都开了也不跑?你是不是傻!

    纷纷再次破口大骂。

    “啪啪!都干嘛呢?回去!都给我站好了!闹什么闹?”一声铁棍敲打在木栏杆上的声音让牢狱里的众人冷静下来,纷纷噤声,似乎颇多忌惮。

    魏若水扭头看着进来的这三个人。

    只见两个狱吏打扮的人拖着一名女子走进来,那女子衣衫凌乱,脚上的鞋子已经失踪,头发披散着,目光呆滞而绝望,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走近了能够看到她的双腿僵硬,脚上隐隐还带着一丝血迹,股间的衣服已经渗出血来,斑斑驳驳染在白色的衣裙上,格外刺目。

    拖着那女子,几人停在魏若水的牢房前,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门前的铜锁被人打开,将女子扔了进来。

    “唔。”那女子一声痛呼,趴在地上,似乎已经没了生的欲望。

    “装什么装,不过才打了二十大板,有什么可呼痛的?”领头的狱吏说道,一脸不屑。

    他的年纪稍微大点,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冷脸横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倒是身旁的那个小狱吏稍显年轻,不过二十没出头的模样,长相也颇端正一些。

    两个人转身出了牢房,临走时看了一眼魏若水,没说什么,只是冷眼瞪了一下,又将门锁上。

    魏若水看着人走远,弯腰欲把那女子扶起来,被一把推开。

    “别碰我!我嫌你脏。”那女子嫌弃的说道,一副贞洁烈妇的模样。

    脏?

    魏若水冷了脸,后退两步,双手环胸,看着她身旁臭气哄哄的恭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嗅觉有问题。

    瞄了两眼身旁的小将军,他仍是直挺挺的站着,看都没看一眼地上的那女子,似乎与他无关一样。

    “诶,小将军,”魏若水戳了戳他,“你在这儿呆了几年了啊?”

    地上的那女子听见魏若水的声音吃惊的抬起头来,惊恐的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人,而那魏若水,正对着空气在说些什么。

    “八年了。”小将军酷酷的说道,眼神动也没动。

    “八年?骗谁呢你?八年前你才十几岁吧?古代没有年轻人保护政策之类的吗?”魏若水吃惊的问道,而地上的女子则更是惊恐。

    她慌乱的爬起来,抓紧了自己怀中的衣衫,恐惧的看着四周。

    “我八年前就是这个年龄。我都说了,我是鬼,鬼怎么可能长大?”那小将军说道,不带有一丝感情。

    “你······脑子不会真的有什么问题吧?”魏若水懵懵的说道,不知真假。

    地上的女子终于忍不住了,颤颤巍巍的问道,“你······你在跟谁说话?”

    魏若水疑惑的看了眼小将军,将近两米高的身高,这么明显,应该不至于忽略的掉吧······

    “你······看不到他吗?”魏若水呆呆的指向身旁。

    那女子更加害怕,连着后退了几步,直直的盯着小将军的方向,“那里······那里有什么?你······你看到什么了?”

    魏若水看着她慌乱的模样,悄摸摸的后退了两步,退离小将军身旁,有点懵。

    “都说了,我是鬼,除了你,没人看的见我。”

    那小将军终于扭过头,眼神空洞的看向她,表情有点无奈,一种顺着胳膊爬上来的渗人感让人一凛。

    这下魏若水是真的有点慌乱了,突然穿越也就罢了,这还突然能见到鬼?

    是在挑战她的极限吗?

    突然想起穿越前男同事在鬼屋的鬼哭狼嚎,而自己淡定地穿梭其中,这难道是报复自己对于鬼的视而不见?所以硬让自己看到它们的存在嘛?

    那可真令人头秃······

    地上的女子似乎挨了板子,且打的不轻,稍微后退几步便轻声抽痛,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滴落下来,别有一种独属于古代的大家闺秀之美。

    对面监牢里的男子们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几声口哨轻佻而下流,眼神灼灼的打量着地上的女子,面露嬉笑的不怀好意。

    “呦,小娘子这脚可真好看,若是能够让我在手里把玩一番,诶呦,可真的是死也值了!”那男子嬉笑着说道,引得大多数的男子笑的放肆。

    女子颤抖着微微缩了缩脚,光滑白皙的双足上被磨损了不少细小的伤口,看起来别有一番凌虐之感。

    “瞧这小脸蛋,上堂的时候没少被人摸吧?哎呦,光看着我已经硬了!哈哈哈哈。”

    那女子似乎是有点忍受不了,哭着倒在地上,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耳朵,满身绝望的气息。

    “还开始害羞了呢?哈哈哈哈哈,要我说,都来这牢狱里,还装什么贞洁烈妇?谁不知道你是被告通奸之罪啊?谁上不是上,爷们儿几个说几句还装上了?”

    四周的声音猥琐中透漏着浓浓的鄙视,独属于古代对女子的刻薄扑面而来,让魏若水眉毛一皱。

    刚想开口,门口又传来狱吏敲打的声音。

    “啪嗒!凌素!有人来看你了!”

    地上的女子慌乱的爬起来,似乎有点难以置信,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欣喜,爬着过去,扒住栏杆,死死地看着走到狱前的那个男人。

    “冬郎······冬郎?你终于来看我了?”

    原来这位女子叫做凌素?

    魏若水抬头看着栏杆外的男子,深蓝色的粗布衣衫,头顶上文绉绉的束着发髻,举手投足一副文人做派,似乎念书不少的样子。

    “素素······素素啊。”那叫做冬郎的男子心疼的看着凌素,手抚在她的十指上,眼含热泪。

    “冬郎······”凌素通红了眼,抬起袖口拭泪,两个人的表情似乎有着什么冤情的样子。

    也许是做惯了现代的狱警,魏若水悄摸摸的换了个方便观察的位置,细心地看起来了这对夫妻。

    “素素,都是我害了你啊······若不是我得罪了他们,也不至于······不至于害苦了你,让你来受这份罪!”那男子哭道,一副娘唧唧的模样。

    “冬郎莫这么自责,夫妻本是共难,哪分你我?只是······冬郎,你要尽快救我出去啊,我快······我快受不了了。”说着,凌素便哭了起来。

    那冬郎叹了口气,似乎有点纠结的模样,犹豫的张口说道。

    “我也在努力,可是······可是狱吏衙门居然要纹银二百两!我······我们实在是凑不出来啊!”

    “二百两?”凌素哭着突然一滞,眼眶微红的抓紧身前的手,“我的嫁妆,嫁妆里有一块长命金锁,是祖奶奶给我的,如果当了······也许可以抵得上!”

    听到这话,那男子神情突然有点闪躲,低下头不敢看凌素的眼睛,“那块金锁······那块金锁已经被母亲当了,用来······用来······”

    “用来做什么?”凌素疑问道,脸颊上还挂着几滴泪珠。

    “其实,这也怪不得母亲,”那冬郎收回自己放在凌素手中的手,后退了一步,似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你被人诬告奸情,又光着下身在大堂之下挨了二十大板,邻里街坊都看见了······实在,实在是有辱斯文。”

    凌素懵了,愣愣的有些难以置信,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什么······什么意思?”

    “母亲的意思是······自古贞洁烈妇,大多都求名不求命······家里已经为莲儿找好了继母,你就······你就安心的去吧。”那冬郎犹豫的说道,眼中带着几分心疼和担忧。

    然而此时此刻,那眼中的担忧与心疼更像是一种讽刺,令人无语。

    险些支撑不住的凌素被魏若水一把扶住,绝望的看着眼前深爱的人,缓缓摇头,难以相信。

    千盼万盼的看望,居然就是最后的告别。

    这意思,就是要让自己去死了。

    “呵呵,呵呵呵呵。”凌素无奈的笑道,泪水顺着脸上的手指缝隙穿流而过,令人心痛。

    “冬郎,冬郎啊,冬郎!”凌素只是一味的叫着面前的人的名字,步步后退,挥开魏若水支撑着的手,摇摇欲坠。

    牢里的男人们此时也都不说话了,不屑的笑了笑,扭身过去,倒似乎是看惯了这幅景象。

    魏若水的拳头一点点捏紧,脸色冷漠,心情已经快要被刺激到极点。

    凌素呆愣愣的看着墙壁,还没做好撞死的心理准备,就听见身后丈夫的惊呼声。

    “啊啊啊啊,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惊慌的扭过头去,竟然看见魏若水已经走出了牢狱,一把将冬郎腾空举了起来,不顾及他的挣扎,直直的拎起他的衣领,一脸冷漠。

    而那无比坚硬的铜锁早已经被扔在了一旁,可怜兮兮。

    冬郎:为什么你能够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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