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犯任何错误的人,要他死就只有动私刑。
也不需要挑日子,也不需要走章程,走法场,他们把云昳捆到废院的石磨旁,磨刀霍霍就准备看手砍脚。
冬日过于寒风凌烈,他的一只手被绑缚在石磨上,落了霜的被冻的硬邦邦的绳子磨砺着手腕处最细嫩的皮肤,他的脚勾了勾地上的一块锐石,试图悄悄的将它勾移过来,可是一直未能成功。
不远处,有马蹄的声音。
他抬头一看,明澜骑着一匹跑了过来,她挥着马鞭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眼神是毫不掩饰的赤果。
逆光下,明澜的微笑很是明媚:“云昳?”她的尾调轻轻扬着,轻松愉快,要不是刚才凶神恶煞的说要将他剁手剁脚,还真当她是心情不错。
云昳的头发散乱,遮住了半张脸,唯有一双深灰色的眼睛沉沉的看着明澜。
天知道,明澜现在心情有多爽,爽的心肝脾肺肾都在颤抖,爽的通体舒坦,爽的想脱了鞋子站在马背上满街窜,一边窜一边狂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云昳,你有想过有一天会落到我手里吗?
明澜心里万马奔腾,脸上竟然还能沉得住气,她微微弯下腰笑道:“云昳,你死前可有什么话对我说么。”
云昳俯身:“不知合适得罪了公主,还请公主明示。”
瞅瞅这个临危不乱,明明死到临头还能故作镇定的样子,啧啧,要不说为什么当年人家能靠自己一步一步爬到巅峰的,单论这个应变能力就着实不简单。
可惜啊,云昳,你再厉害,再天之骄子,现在我看你究竟还有什么法子能保住你这条命。
明澜从马上跳下来,附在他身边耳语:“云昳,你少给我来这套,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何况你是原原本本半分未变。”
她蹲在云昳面前又笑道:“怎么样,云昳,别装了,辛辛苦苦一场空,是不是吓傻了,咦?你不是要软禁我吗,你不是要羞辱我吗,你不是要杀我吗,瞧我”
她摊开双手,笑颜如花:“我明澜,又重新站在了你够不到的地方。”
侍从怕明澜离云昳太近有危险,连忙走近:“女公子,您不要离他太近。”
明澜:“等会儿,还有一句笑。”
明澜:“哈哈哈哈……”
云昳起初是真的想跟她沟通,可看她这个样子,又什么又说不出来了,索性闭上了嘴。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莫名其妙,不知所谓,阴晴不定。
明澜笑完,发现云昳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对,他的表情里有一丝淡淡的嫌弃,要不是明澜对他太熟悉,还发现不了他这个微表情。
明澜揉了揉他的头:“乖,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总归是活不了了,我会亲自动手,先跺脚,再剁手,把身上七七八八的器官全部拆了,一半喂猪,一半喂狗,来人,把刀给我。”
一侍卫将刀递出去一侍卫走过来按住云昳的手,云昳看着她,脸色苍白,一只手紧紧死死抓着地,一言不发。
明澜手起刀落,云昳本能的战栗了一下。
刀落后,他的手还在,绳子却被明澜砍断了,他抬起头惊讶的看着明澜。
明澜语气有几分伤感说:“你就这么死了,我不爽。”
她站起来,翻身上马指着云昳说:“把云昳送到我宮里去,悄悄的,不要惊动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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