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空气中透着入骨的凉。
扑通!
尸体倒在地上血水浸染在冰凉的地面上很快染红了一大片。
死者年纪三十左右瞪大着一双眼睛他的回忆停留在昨天晚上在营房内强迫了一个从附近村子掳来的小妇人二十八九的年纪皮肤细腻的像绸缎就是性子烈了一些险些把他的宝贝给咬下来所以完事儿之后把她给杀了……
临死前的珍贵回忆不应该是如此下贱可他就是一个下贱的人啊。
禽兽的上级自然就有禽兽的下属。
奢华的营帐内阿萨尹哥玩的可是比这些手底下的兵还要刺激。
贵族凌驾于众生之上——这是阿萨尹哥一直所推崇的观念。
空气有些湿冷好在阳光还算暖人阿萨尹哥冲着营帐外喊了一声:“上酒!”
没人回应。
“上酒!”
第二声依旧没人回应。
“上酒!”
第三声……
阿萨尹哥默默地抽出了屁股下的手枪咔嗒子弹上了膛。
营帐内还有的两个手下这时也都很默契地拔出了枪。
呼……
风吹过营帐的门帘动了动。
两个手下开始逐渐向门口靠近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着门外。
门外寂静无声。
静……
太特么的静了。
静的让人心底发毛静的傻子都能感觉到不正常。
咕噜!
两个手下吞了一口唾沫紧张啊手心里已经全都是汗。
他们是阿萨尹哥的精英保镖可他们已经太久没有尝过战争的滋味儿他们的手抓女人的馒头比抓枪多得多。
有点后悔了早知道有今天这情况应该多练习练习握枪啊。
两个手下对视。
他们不能坐以待毙他们要冲出去是死是活得看个明白。
两人默契地点了一下头可就在他们即将甩开步子冲出去的一刹那。
嗖、嗖……
冷风被刺穿营帐那厚厚的门帘子上突然多出了两个洞。
棉花和须草一起飞溅。
两个手下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只是一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脖子有点凉呢。
先是凉然后一股子热流蔓延出来他们似乎看见了彼此的脖子上突然就多出了一道红线然后红线越来越夸张。
嘶……
疼啊!
扑通!
沉闷的倒地声前一秒钟的两个大活人正快速地变成尸体。
坏事没少干死的不冤枉。
咣、咣、咣!
阿萨尹哥手中的枪冲着那厚厚的门帘就是一顿疯狂地射击。
一个洞、两个洞、三个洞……
阳光透过那被打的杂屑乱飞的门帘子透进来一束一束的。
换弹夹……
可手上这么一晃弹夹掉在了地上就在阿萨尹哥弯腰捡弹夹的一瞬间他感受到了来自门外吹进来的风带着血腥味儿的风。
一道很长很长的人影映在了地面上像是张牙舞爪一般把他笼罩。
阿萨尹哥缓缓地抬起头直起腰独眼锁定了眼前的人。
风吹动这人的长发露出了半边扭曲的脸竟然也是一个独眼。
丑陋!
这个人比他要丑得多那整张脸透着狰狞像是吃人的恶鬼。
“是林昆让你来的?”
阿萨尹哥笑着问道他无所畏惧的样子倒是挺符合他的身份。
身为一个将军该有的气度还是要有的。
说完话他没有再看眼前的人而是转过身坐在了椅子上。
偌大的椅子铺着一张虎皮屁股坐在上面很暖也很威严。
姜夔生走进来他面无表情看了一眼四周来到了桌子前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刚煮好的热茶嗯身子一下子就暖了。
这藏西边境的天儿可比燕京和中港市那边冷多了冷的入骨。
阿萨尹哥眯起了眼睛他手中的枪再次悄悄地上了膛随后瞅准时机的一瞬间他猛地胎气手枪扣动下了扳机。
“去死!”
阿萨尹哥狰狞大吼他对自己的枪法还是很自信的有信心一枪毙命。
呵这么近的距离别说是一个大活人了就算是一个蚊子他也有信心一枪给分尸了。
呵老子让你狂杀了老子的手下还敢大摇大摆地喝茶。
我~tui!
老子的茶哪一个不是金枝玉叶是你特么的能随便喝的么?
姓林的你派来的人不中用啊就在这最后一步被老子干掉了。
哈哈哈……
就这么短短的一两秒钟阿萨尹哥的内心里就出现了如此多的想法。
咦?
嘴角咧开的笑容这时忽然僵住了情况怎么好像不太对呢。
哪里不对?
枪为啥没有响……
眼前的这个家伙他喝完了一杯茶又倒了第二杯还坐在了小炉子前用刀扎着碗里的肉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不对不对!
肉很香。
鹿肉、狍子肉……还有野猪肉咦这是什么肉?没吃过……
姜夔生吃得过瘾可惜没有酒好在他随身携带了一小壶。
啵!
打开了盖子仰起头喝了起来。
阿萨尹哥脸上的表情僵住冷汗顺着额头一滴一滴滚落下来。
他继续扣动扳机可手指头处空荡荡的他终于感受到了疼痛扣动扳机的手指被削掉了断口处正向外流着血。
他刚刚没有看到的是一把飞刀掠过划过了他的手指头。
然后手指头就像是豆腐一样被切开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阿萨尹哥还想要掏枪断了一只手的手指头还有另外一只手。
“如果想死的体面一点就老实坐下来我吃完了再收你的命。”
姜夔生头也不回地道此刻他的眼中仿佛只有这满桌子的肉。
香真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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