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一直把邓布利多留给他的遗物——那个装满了灰烬的小小玻璃瓶挂在脖子上即使他从未知道过那究竟有什么作用。
不过现在他或许可以知道了。
“咔嚓……嘭!”
蓦然间那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一下子爆裂开来并在同时喷洒出了打量金红色的火焰。那火焰看似炽烈却没有对罗恩的身体造成任何的损伤。
而就在下一刻那片火焰便迅速地蔓延至罗恩的全身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这一整个过程都近乎是悄无声息的甚至连魔力波动都仅约束在火焰本身没有丝毫的逸散。
如此那覆盖了罗恩整个身躯的火焰在持续了几秒钟后却见那些火焰竟又猛地收缩起来凝聚成了一只火凤凰的形态。
而值得一提的便是这只凤凰的外形看起来和当初邓布利多养的凤凰福克斯是出奇地相像。
哦不也许这本来就是福克斯吧?邓布利多赠予罗恩的大概本就是凤凰福克斯某一次周期性浴火重生时所留下来的灰烬。
只是在邓布利多“去世”之后福克斯也很快就不知所踪了谁也不知道它究竟去了哪里。如今这只从灰烬中出现的火凤凰也不知道究竟和福克斯有着怎样的关联。
但是这或许已经不重要了。
就见得那只火凤凰在罗恩附近盘旋飞舞了几圈并最终踩在倒伏于地的他的背上停了下来。而在下一秒这只外形极似福克斯的火凤凰忽地便略一低头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无声地滑下滴落在了罗恩那焦黑的脑袋上。
真正的凤凰它们的眼泪是具有极强的治疗作用的祛毒、愈伤不在话下。其赋予生命力的效果号称凡是还剩下一口气的就都能救活是魔法界极其珍贵稀有的天然万能药。
且不论这只火凤凰连实体身躯都没有光由火焰组成又哪儿来的眼泪。至少若是这滴眼泪能对罗恩起作用这就说明他极有可能还没有彻底死亡。
真死了是什么东西也救不活的!
然而在一滴凤凰眼泪落在罗恩头上之后却良久都没有出现任何的反应。他仍旧伏在冰凉的地面上无声无息地趴着一动都不动。
那只火凤凰在歪着头左右看了看罗恩后似是也已经放弃了一半蓦地便振翅飞起姿态优雅地往空中飞去。
一转眼金红色的火焰急速熄灭光彩夺目的火凤便也随之消散不见。只剩下罗恩那早已没了呼吸和心跳的躯体伏于乱石之间冷冰冰的与周围碎石再没有什么差别。
……
教堂楼下的整个变化楼上包括玛卡在内所有人都没有知道。眼下那些黑巫师仍旧试图在与玛卡僵持着寄望于玛卡放过他们以求得一线生机。
只是就算他们还想拖延那也得看玛卡乐不乐意才行。
“好了不管你们谁杀过人、谁又没杀过对我来说其实都不太重要。我只想知道你们与海尔波之间真正的关系——”
正说着他突然抬起手来随便指了一个人毫不掩饰地念道:
“摄神取念。”
没有什么审讯要比直接读取他人的记忆和思想更为准确便捷了而当他冷不丁地就当众施展起摄神取念术时在场的那些同伴却一个都不敢乱动。
他们就这么看着那个同伴眼神从清明转为迷茫这个人神情呆滞地站在原地任凭自己的思想被玛卡翻阅。
片刻之后玛卡才放下手来闭着嘴左右环视了一周。
“我想我得很遗憾地告诉你们海尔波显然早已经在你们体内留下了点‘小礼物’……我不知道你们对自己身体内、灵魂中那份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引爆’的隐患都有着怎样的看法我只知道或许你们无论用怎样的成果去讨好海尔波他都总有一天会把你们当成是一次性的炮灰去使用。”
“什么?”
玛卡话音刚落几乎所有黑巫师便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腹——海尔波的确对他们都做过些什么就比如说将一颗号称是“力量源泉”的种子直接植入到他们的体内。
毫无疑问的这些家伙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都有着自己的意志可本质上却是与那些学徒一样的。
只是他们体内的隐患还没有爆发出来罢了。
“麦克莱恩先生这……”刚才那名女巫当即忍不住道“我该怎么办?”
“唔?”
玛卡闻言忽然摇了摇头随后却话锋一转道:
“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个问题……你们谁能告诉我这瘟疫诅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刚才他摄神取念的那名男巫脑袋里他并没有找到相关的信息所以这就说明这所谓的“瘟疫诅咒”至少也应该是一件只有少数人才知晓的事情。
可当他将这个问题问出口之后他能够看得出来其实很多人都想要通过回答他的疑问来争取获得一个解决体内隐患的机会和方法。
只不过瞧着他们那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急切模样似乎这件事就没有人是知道的?
“没人知道吗?”
玛卡再度扫视了他们一圈似是在用这种方式进行催促可效果显然并不好。
“抱歉麦克莱恩先生……你所说的‘瘟疫诅咒’只的是一个家伙……哦不我是说指的是这位先生的情况吗?”
肠穿肚烂的塔克就躺在众人中间说起来也是醒目无比再加上玛卡一开始也注视了他好几次。以至很多人在听玛卡提到瘟疫和诅咒时立马就看向了塔克那恐怖的腹腔。
“是的这位傲罗先生中的就是瘟疫诅咒……虽然具体状况还需要更进一步的检查与分析可他到底是怎么中的招这就需要有了解的人来给我解答一下了。”
但是在又等了一会儿之后发现根本就没人来道出实情这边令得玛卡皱起了眉。
“没人知道吗?”
玛卡正说着突地便再次抬起了手来惊得所有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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