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眠走到门口,正好见到一辆白色的车缓缓驶到了门前不远处的大道上, 时家管家给谢谦开了门。
谢谦走下了车, 大约是感受到了时景云以及沈清眠的注视,他抬眸看向了他俩, 那一眼淡淡的,有光亮乍现, 很快又归于平静。
他朝门口的方向走去,时景云迎了上去, 嘴角上扬,“谢哥,你来得好突然。早点通知我, 我好吩咐刘嫂提前准备你爱吃的, 晚上就留在这里吃饭吧。”
“好,”谢谦惜字如金, 顿了顿道,“我来给你送东西。”
时景云下意识认为他是来送沈清眠的身份证和他俩的结婚证的, 高兴道,“谢哥,你的办事效率就是高。等我和媳妇儿办婚礼了, 一定得敬你三杯,”他将双手搭在了沈清眠肩上,姿态亲昵,又带着一点小骄傲,“谢哥, 这就是我打定主意要跟她过一辈子的女人,漂亮不,她性也特好……”
上次谢谦见过沈清眠的,但他感染了一场风寒后,就把上次他们为他办接风宴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了,更别说对沈清眠产生什么印象了。
后来时景云因为沈清眠不要了他的事情,颓废了好一阵,谢谦和胡子他们一个个来劝也没有用,谢谦和胡子便对沈清眠很是不喜。
直到时家的公司受挫,时景云才不得不振作几年。
这次时景云使了手段得到沈清眠之后。就亲自去了一趟谢谦家,想要借助谢家的力量,让钟寒在z城掀不起风浪,并且拜托他办下她的身份证以及结婚证,好让自己得偿所愿,和沈清眠修成正果。
但谢谦不喜欢沈清眠,认为她在感情问题上有些不负责任,已经伤害过时景云一次了,很难保证她不会再伤害他一次。而且,强扭的瓜不甜,时景云这次是把她从钟寒手里夺过来的,据谢谦所知,她和钟寒的感情非常好。时景云把她强留在他身边,不一定会得到幸福,极有可能互相伤害互相折磨,谁都得不到幸福。
但没办法,因为谢谦和时景云之间的兄弟情谊很深,他到底是没拒绝时景云的请求。
谢谦也一直想知道,将时景云迷得团团转的女人长什么样。
时景云也了解谢谦,知道他对沈清眠并没有多少好感。
于是,他夸了沈清眠一大堆优点,想要他的兄弟能够认可她,在态度上对沈清眠好一点。
他不想让沈清眠受一点委屈。
谢谦耐心地听着他夸奖沈清眠的句子,视线在沈清眠的脸上停顿了一瞬,又移开,道:“我知道了。”
时景云微微按了按沈清眠的肩膀,说,“媳妇儿,这是谢哥,你见过的。”
沈清眠怯生生地叫了声,“谢哥好。”
在得知谢谦就在时家大门外后,时景云就要求她在待会儿见到谢谦的时候,不要冷着一张脸。不需要有多热情,不用太勉强自己,在态度上稍微和善一点就好。
谢谦是他最好的兄弟之一,希望她能给他、也给谢谦一点面子。
这样的话,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言语间,时景云有为各自考虑,也隐含一点点无奈的威胁之意。
沈清眠挺不待见谢谦的,他曾经对她做的事,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但她对谢谦态度不和善,她什么好处也没有,有可能会再次获赠地下室几日游,就干脆遂了时景云的意。
话音落地,谢谦面色肃冷,微微颌首。他眼睛里有笑意,没有达到眼底,虚虚的一层。
只是被他看了一眼,沈清眠心里就怵得慌,心脏猛烈的跳了起来,想要逃脱他的视线。
她双手合拢握成了拳头,克制自己不逃避,又觉得有些好笑。当初不过是被他强吻了一次,怎么会这么怕他,竟然产生了当初被钟寒所化的鬼缠身的感觉,大概是这谢谦的气场太过强大了。
他沉声道,“我们进去说话。”
时景云轻拍脑袋,笑着道:“光顾着和你说话,走吧。”
谢谦迈开了脚步,时景云稍稍落后了一步,和沈清眠并行走着,搂着她的肩膀,嘴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说:“媳妇儿,谢谢你了。”
这是在感激她刚才配合他!
谢谦余光见到了时景云的小动作,眸色暗了暗,略显平静的眼里不动声色地在酝酿着风暴。
时景云又搂着她的肩膀,道,“我们走快点,别失礼了。”
沈清眠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谢谦身上,感受到了他周身突然转变的低气压。心想,他果然很讨厌她。时景云只稍稍对她有亲近之意,他心情就不好了,大概是觉得自己是狐媚子,把时景云的魂给勾走了。
她嘴角微微翘,又将它给压下。
她如今会落到时景云的手里,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拜谢谦所赐,是他助纣为虐了。
他不想看到时景云对她亲近,她偏要让他看到,膈应不死他。
沈清眠主动挽起了时景云的手,道,“好。”
这是时景云将沈清眠带到时家后,她第一次主动表现出亲近之意,他有些受宠若惊了,脸上不自觉浮现出了些许笑容,甜甜的。
他的左手拍了拍沈清眠的手臂,脚下生风,迈开步伐朝客厅走去。
谢谦的脚步一顿,她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又差了几分,心中有几分高兴。
途径圆形楼梯,时景云对沈清眠道,“你去书房坐一会儿吧,我和谢哥有事儿要谈。”
他也察觉到了谢谦对沈清眠的不喜,谢谦并没有刻意掩饰。
时景云不愿意让沈清眠受到委屈,也不想谢谦为了他勉强和沈清眠相处着。
以后和沈清眠过日子的是他,不是谢谦,沈清眠和谢谦并不需要刻意搞好关系,面上过得去就好了。
谢谦也听到了沈清眠说的话,直接道,“我今天来你家,就是单纯来吃个饭,弟妹不需要回避。”
时景云有些许错愕,但还是道,“那我们就去客厅坐会儿吧,一起聊聊天。”
三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时景云和沈清眠坐在一块儿,而谢谦则坐在了时景云的对面。
大多数时候,是时景云和谢谦在聊天,而沈清眠在旁边作为安静的布景板。
后来谢谦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往沈清眠身上扯,都被时景云四两拨千斤似的替她挡了回去。
“清眠她在我这儿挺乖的,我们俩相处的很愉快,”时景云摸了摸沈清眠的头,道:“是吧?”
一方面是他不愿意让谢哥为难沈清眠,另一方面则是他不想要谢哥担心他会再受到伤害。
沈清眠眉眼微弯,轻轻应了声。
她虽没有说出肯定俩人关系的话语,但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谢谦看到她的样子,脸色有些不好看,“你还记得……”话到一半,他知道自己唐突了,抿紧了嘴角,没有说话。
他岔开了话题,聊起了其他。
时景云知道谢谦要说什么,脸色沉了沉,又恢复了平静。谢哥也是太过关心自己了,才会险些说出破坏他和沈清眠关系的话语。
他配合着谢谦,和他聊起了最近涨跌如同过山车般刺激的股市。
……
一聊就聊到了三点半,沈清眠有些听不懂他俩在讲什么,又不能离开,在旁边听得昏昏欲睡。
时景云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号码,道,“我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说着,他拿起了电话,往客厅外面走去。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了沈清眠和谢谦。
谢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原先听小时说,沈小姐对你的丈夫一往情深,才会抛弃小时。小时把你给抢了过来,我以为会看到一张怨妇脸,没想到沈小姐还挺开心的,看来你对钟寒也没有多少感情。”
“我和景云的事儿,就不劳烦您操心了。”
时景云一离开,他果然对她没有好脸色,对着她发起了难。
“小时的事儿,就是我的事,我一直将他当做亲兄弟看待,该操心还是得操心,”谢谦喝了口茶,自顾自地道,“小时是个好男人,他对你一往情深,我不要求你对他抱有同等的爱,只要你不再伤害他就好。”
时景云不在她身边,她懒得再装作乖巧的样子,也懒得理他这个思维怪异的疯子,低头不语。
谢谦放下了手里的被子,冷不丁地站起了身,隔着一张茶几微微俯身,双手扣住了她的肩膀,一双鹰眸逼视着她,冷声道,“为什么不说话,是因为你放不下钟寒吗?只是想暂时稳住小时,心里早早就谋划起了该如何逃跑,是不是?”
他的眼神太过锐利,宛若刀锋割在她的脸上。
那模样,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他就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沈清眠眉头轻皱,不适的错开了视线,“你想多了,我和景云会好好过日子的。”
“那你把钟寒放在了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奇怪了,不过在沈清眠看来,谢谦以前做出来的行为,本来就透着几分古怪,因此没往心里去。
沈清眠刚要开口,时景云就低喝一声,“谢哥,快放手。”
谢谦抬眼看向时景云,松了手,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淡淡道,“我跟她开玩笑呢,”他瞥了沈清眠一眼,“对吧,弟妹。”
沈清眠被他看得身体一瑟缩,咬着唇,眼泪汪汪的点头。
时景云看着她被谢谦欺负的不敢说话的模样,心疼异常,脸上带了些薄怒,又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把这情绪给压制了下去,对着谢哥道,“清眠胆子小,谢哥你以后不要跟她开玩笑了。”
谢谦见时景云这么维护沈清眠的样子,没好气地道,“我知道了。”
他将茶杯拿起,将茶水喝了大半,又重重放在了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时景云不忍沈清眠委屈巴巴地面对谢谦,站在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支开了她,“清眠,你昨晚没睡好,看你现在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去楼上休息一会儿吧。”
谢谦听了,右手握成了拳头,骨节发白,拼命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到底还是没忍住,他声音渐冷,“你们睡了?”
时景云听到他直白地打听问着他和沈清眠的私事,脸色刹时变得难看了一分,对谢谦的尊重消失了些,“谢哥,你管的太宽了。”
他心中又疑惑,谢谦一向冷静理智。即便是再不喜沈清眠,按理说也会冲着他的面子,让她在脸上过得去。
这一次,谢谦说的话实在是有些过火了,有些不像他平常的样子,难道谢谦和清眠在私底下还有他不知道的过节,谢哥才这样处处针对清眠。
谢谦不理会时景云,目光如网般,锁定了沈清眠,“你和他睡了?!”
沈清眠诧异,这么在乎她有没有和时景云睡?
难道?她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是谢谦喜欢时景云吧,但苦于时景云一直把他当兄弟看,他把这份爱压抑在了心里。
所以谢谦才会这样敌视她,尤为在意时景云与她有没有发生关系。
沈清眠这样想着,看着他眼眸里燃着的一小簇火光,愈发觉得自己真相了。
既如此,沈清眠应了声,声音轻轻的,足够让谢谦听到。
随后,她佯装害怕的样子,躲到了时景云的怀里,道,“景云,他好可怕。”
看到心爱的男人为了别的女人,朝他发火,一定很生气吧。
【杀意值加二。】
沈清眠:……这和她想的剧本不一样。
钟寒怎么可能附身到谢谦身上,自他上次滥用附身能力,险些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后,就被周先生警告不能再使用这一能力了,否则,等待着他的是魂不附体的下场,魂魄只能待在别人的身体里。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正对上他略显骇人的目光,后背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真可怕。
不过这也是刷杀意值的好机会,她可不能错过了。
“谢哥,你先回去吧,”时景云到底不愿意让兄弟间互生嫌隙,又道,“改日,我会为今天的招待不周,向你上门赔礼道歉。”
“怎么,要为这个女人赶我走了?”谢谦手搭在沙发扶手上,身体放松了下来,嘴角微微上扬。
时景云握住了沈清眠的手,一字一顿地道,“谢哥,她是我的妻子。如果你当我是兄弟,请你尊重她。”
“你把她当做妻子,她有把你当做丈夫吗?”谢谦语气讥讽。
这一句轻飘飘的话,戳到了时景云的痛处。
应该是没有吧,清眠是他用手段抢来的,她的身心都归属于远在c市的钟寒。
可这有什么关系呢,能得到她的垂青固然好,得不到也没关系,只要她待在他身边就好了,只要她享用他给的宠爱就好了。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吧,她的心里有那么一个地方,有他的容身之所。
“没关……”
沈清眠打断了时景云的话,道,“自然是喜欢的。”
说着,她攥住了时景云的衣领,迫使他低下头。
随后,她主动吻上了他的唇瓣,又很快离开。
时景云因为她的举动,愣怔了一瞬,顾不了坐在旁边的谢谦,眼含笑意,小心翼翼地问道,“是真的吗?”
“嗯。”沈清眠轻轻的应了声,有一点小羞涩。
钟寒面色沉郁,问沈清眠,“你是为了得到他的信任吧。”
“没有呢,我是真的很喜欢景云,”沈清眠看向他,勾出一抹笑,“他对我真的很好啊。”
“那钟寒呢?你把他放在了哪里?”“谢谦”神色阴冷。
【杀意值加二。】
听到“谢谦”提到了钟寒的名字,时景云面色沉郁。
这在时家是不可说的名字,生怕引起沈清眠多大的情绪波动,做出些过激的举动。
时景云和沈清眠之间的事情,并没有瞒着“谢谦”,他该明白钟寒两个字在她心里的分量。
“谢谦”说这话,分明是想挑起他和沈清眠的之间的矛盾了。
“谢哥,你回去吧,我就不送了。”时景云开始送客。
他依旧把谢谦当做朋友看待,心里有了主意,以后绝不会让他出现在清眠面前,省的影响俩人之间的感情。
谢谦坐着不动,“这就要急着赶我走了,”他垂下了眼眸,“我还要有一份大礼要送你。”
时景云原先会认为谢哥要送的大礼就是沈清眠新的身份证以及俩人的结婚证,可看他刚才对沈清眠的厌恶和排斥,谢哥会好好的成全自己和清眠吗?时景云有些不确定了。
“什么大礼?”时景云问道。
“谢谦”看着时景云,一字一顿道,“马上就到了,希望你会喜欢。”
话音落地没多久,管家就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少爷,外面来了一帮警察,来势汹汹的,看起来很不好惹。”
时景云脸色一变,握着沈清眠的手紧了些,质问谢谦,“是你把他们招来的?”
谢家在z家权利很大,现任警察局局长就是他们的旁系子弟。
“对啊,”谢谦坦然承认了,“我是守法公民,这里有人囚禁了一个无辜的有夫之妇,我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管,肯定要伸出援手的,”他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争取明年拿一张三好市民的奖状,”他又看向沈清眠,“沈小姐,你不必对我怀有敌意,我是个大好人呢。”
时景云没忍住,一拳挥了过去,砸在了谢谦的脸上,嘴里道,“你还是我谢哥吗?”
被最好的兄弟背叛以及即将失去沈清眠的痛苦,两者交织在了一起,时景云脸色十分难看。
“谢谦”没想到时景云会突然发难,很快偏过了头还是没躲过,唇角破了皮,他舔了舔血珠,说,“我当然是你最敬爱的谢哥,我不想让你误入歧途才叫了警察过来,”他叹了口气,“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用心良苦。”
沈清眠大致明白了钟寒想要干什么,他不仅是想带她走,还想要离间时景云和谢谦的感情,把时景云在乎的东西,一点点拿走或破坏掉。
真是太坏了!
时景云看着眼前这个稍显陌生的谢谦,觉得他简直疯了,“你要是真的当我是兄弟,就把那些警察给支走。”
“不行哦,”谢谦站起了起来,“抢走别人的东西,是要得到惩罚的。”
“你和钟寒是好友?”
时景云没想过面前的谢谦的內芯已经被换了,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谢谦和钟寒关系不浅,比他俩之间的感情还深刻半分,才会背叛了他,反过来帮钟寒。
可在他的印象中,谢谦和钟寒半点交集也无,怎么会反过来帮谢谦呢,他想不通。
今天的谢哥不对劲,实在是太不对劲了,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警察在这时破门而入,几乎没有半点阻碍走到了时景云面前,将他团团围住。
“时先生,请你放开沈清眠小姐,跟我们去警察局走一趟。”为首的大胡子警察道。
时景云见到警察步步紧逼,就要把沈清眠从他手里夺走。
他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沈清眠,眼底显露一丝疯狂与挣扎,最终归于平静,道:“清眠,对不起,我只是喜欢你,真的真的好喜欢你,才会一刻也不想和你分开,”他放开了手,“你跟他们回去吧,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落单了,我还是执着地想得到你。”
“谢谦”露出了微笑,对沈清眠道,“沈小姐,过来吧,我这个好市民会把你亲手交到钟寒的手上。”
沈清眠站在原地没有动。
“谢谦”的笑容淡了下去,“怎么?你对绑架犯产生感情了?”
沈清眠紧抿着嘴角,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不相信你,你让我给钟寒打个电话。”
“谢谦”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神情有些许错愕,忽的笑出了声,命令那些警察,“把时景云抓起来。”
随后,他走到了沈清眠的旁边,轻声道,“眠眠,是我呢。”
这下换沈清眠讶异了,“你……是钟寒?”
“是我,”他执起了她的手,“我来接你回家了,”看得出来她还有许多问题,道,“有什么事儿,我们回家再说。”
“好的。”
钟寒看向被警察制住的时景云,道:“时景云不听劝,和警察缠斗了起来,被警察用武力强制制服了。”
为首的大胡子警察会意过来,说:“给我打。”
几个人围了过去,对着时景云拳打脚踢起来,他硬生生的收着,并发出了痛苦隐忍的闷哼声。
沈清眠听着难受,对钟寒道,“钟寒,快让他们停下来吧。”
时景云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她也负有责任,她不愿意他因为自己而受到严重的伤害。
“你心疼了?”钟寒听到他为时景云求情,很是不悦,“还是说,你爱上绑架犯了?”
沈清眠摇了摇头,“我没有,时景云把我绑来过,没有伤害过我。他对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有些事情,他迟迟没有想通,走到了死胡同而已,才会做出错事……”
“眠眠,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时景云了?”
沈清眠迟疑了一瞬,否认,“我没有,刚才我跟以为是谢谦的你说喜欢上时景云的话语,不过是想要让时景云放松警惕,好伺机寻找机会摊牌。二则是我和谢谦一向不对盘,是想气他来着,”她听着被围殴的时景云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小,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快……快叫他们住手啊!”
她本是想承认的,兴许能收获些杀意值。
转念一想,否认更好些。
她若是承认了,钟寒对她的杀意值会上升,同样会把她看得更紧。
要知道杀意值这东西,在她和外人接触密切的情况下,上升的更快些。
为了可持续发展,她选择了后者。
【杀意值加一。】
沈清眠一愣,怎么又上升了。随后欣喜,杀意值上升挺好的。
钟寒察觉出了她话语中的迟疑,怕是她对时景云也是有感情的。
这让他不悦,不悦地现在就想掏出警察的配枪,把时景云给一枪崩了。
可他现在不能。
他本想把时景云打成个残废,这烂摊子就让谢、时两家去收拾。
现在不得不改变主意,免得沈清眠牵挂着时景云的伤势,又对不善良的他心生嫌隙。
钟寒笑了笑,道,“好,我答应你,”他看了大胡子警察一眼,命令道,“都住手吧,沈小姐善良,不欲追究时景云的责任,我们走吧。”
说着,他揽着沈清眠的腰,朝门口的方向走去。途径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时景云身边,沈清眠担忧关切的看了他一眼,脚步略有些停顿。
钟寒眼眸微眯,把她搂得更紧了些,几乎是挟制着她走出了门外。
清眠对时景云果然果然是有感情的,对于被时景云夺走了人身自由这件事儿,她并没有生出一点怨怼。
或许,他该向时景云学习,把她给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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