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再看屋里, 就见才铺的木地板上全是水, 墙壁也都湿了, 水深的脚都落不下去,眼看着客厅里堆着的材料被水泡过, 倒塌了下来, 还有木地板被泡成这样, 明显是不能再用了。
大姑探头一看,急的大叫:“怎么回事啊?那儿来的水啊?”
小叔也说:“看看是不是家里水没关严实。”
林静说:“是楼上漏的,墙上有水痕。”
大姑气得跳脚:“走!上楼去!”
林静说:“二叔你赶快给物业打电话,让他们把楼上的业主叫过来。”
苏爸爸和苏妈妈一时间都没了主意,大家说什么就做什么, 急急忙忙地掏电话打电话。
苏宇和伍弋在人后面,也没看清楚情况, 但是这显然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等上了楼,敲门自然是没人应的, 物业的人来的倒是很快, 不过五分钟就跑过来了,气喘吁吁的手里拿着钥匙,一边开门一边说:“我已经联系业主了,他们似乎在做什么防水试验, 我们打开看看就知道了,等会我也下楼一趟, 拍几张照片, 好了, 门开了。”
楼上这户的屋里倒是干干爽爽,还没装修呢,就连装修材料都没堆进来,只是厨房和浴室的地面是湿的,做防水试验的水看起来是都漏到楼下去了。
这一看,证据十足啊,肯定得有人承担责任啦。
物业给业主打电话,业主的意思是:“你们说的厨房和浴室有做过防水,我做防水测验漏到楼下了怪我吗?肯定是建筑方的责任啊!我不会管的,赔钱也不是我的事,你们找建筑方去。”
紧接着建筑方反应也很快,不过九点人就来了,楼上楼下转了一圈说:“我们的防水只做了厨房和浴室,洗漱间这里是没有防水的,当时我们交房的时候特意交代过,水是从洗漱间下去的,不怪我们建筑方。”
这锅推的,又推到物业那边了。
物业当然要甩锅了,当场就给业主去电话,电话里说:“我们当时只说了浴室和厨房有防水,您洗漱间做防水不行啊,您还是过来一趟吧,楼下漏的不成样子了。”
业主说:“厨房和浴室中间的洗漱间不做防水,什么几把设计?你问问全国哪里有你们这种做防水的?还是建筑方的问题!”
于是,就这么开始扯皮了。
苏家人从祖上就一直根红正苗的工人,接受着义务教育,干着基层的辛苦工作,没见识,文化确实也不高,但是小人物有小人物的脾气,更何况这种动不动就上万的赔偿,苏家人必须寸步不让,据理力争啊!
苏妈妈见这事情应该处理起来比较麻烦,因此便让苏宇先去办自己的事情,干耗着理论这种事也就不用儿子参与了,相信也不会多麻烦,他们一家人都在呢,肯定可以处理。
苏宇看了一眼挽着袖子准备吵架的大姑,又看了一眼推着眼镜的林静姐,便点了一下头,答应了。
苏宇今天上午十点答应要去市政府一趟。
合同的事情确实要好好谈一下,钱是其次,主要还是旅游局这边希望苏宇做到什么程度,而苏宇又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总不能牺牲比赛和训练当个旅游大使全国到处跑,所以这些都要当面谈才行。
苏宇离开,伍弋自然也跟着,等到了市政府才发现,不但旅游局的局长一行人在,市长也专门留了下来,见到苏宇便是一番夸奖,神情间都是满满的骄傲啊。
开会的时候,大家进了一个小型的会议室,伍弋也算个名人,也被招呼了一番,位列一席,然后便是闲话家常一般的聊天,在聊天之中慢慢的将事情确定了下来。
在开会的时候,还有两个文书边写边记,偶尔和苏宇视线对上边都是笑容,在这种热情的又不会过分夸张的接待中,苏宇确实感受到了家乡人民对自己的喜爱和骄傲。
等到了午饭前,合同虽没有签,但是大部分条款都已经确定了下来,顺便苏宇还知道了家乡的未来规划。和上一世未来的发展没有什么两样,父母买的那套房子未来将会迎来一个可怕的飞升期。
当初劝父母买房,是希望他们住的宽敞一点,投资固定资产理财不过是借口,但是父母的眼光不错,那处小区的升值空间确实很大。
结束会议后,局长叫上苏宇吃饭:“苏宇啊,一起吃饭吧,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苏宇抱歉地说:“是我没有提前说,我很快就要去参加奥运会了,忌口中,您订的餐席肯定安全卫生,但是运动员忌讳多,就下次吧。”
局长一听,也是这个理,只能直道惋惜,还安排人要将苏宇送回家。
苏宇笑道:“我在陪我父母看房子,也不远,我自己坐车就好。”
局长说:“那不行,送你。”
苏宇摆手,真不用。
局长这才作罢。
苏宇和伍弋离开了市政府,找了个地方吃了两块蛋糕就应付了,匆匆赶到小区才知道业主还没来,家人也是一人吃了点包子馒头应付,一直在楼上那户坐着。
苏妈妈问:“都好了?”
苏宇说:“嗯,差不多了。”
“没吃东西呢吧?”
“吃点了点蛋糕。”
“回去妈给你做手擀面啊。”
“好。”
旁边林静听了笑道:“听你们母子两个人的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刚去网吧了呢?见市长和局长啊,就这么轻描淡写,也太低调了吧。”
苏宇笑道:“那该怎么样?敲锣打鼓告诉大家我和市长开会去了吗?”
林静捂着嘴笑:“怎么没被人堵在路上要签名呢?要我说咱们P市的人就是太淳朴了。”
伍弋接了一嘴说:“林静姐,我们出门有伪装的。”他把墨镜甩了甩,呵呵地笑。
大家说说笑笑,这一等又是一个小时。
已经下午一点过了,物业和建筑方都过来了,左打一个电话快了,又打一个电话马上,一直到中午1:20分,那人才姗姗来迟。
那业主穿着一身西装,手里整个公文包,脚上的皮鞋锃亮的,一头黑发朝后梳着,一副“精英”的模样,从门口一进来就开始看表,嘴里说着:“我先说好,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下午有市长会议要开,正好关系这片区域的旅游发展,你们知不知道,如果这片旅游区的提议不通过,你们这套房子也别想着升值了,能保值就不错。”
说完,那业主将凳子拖过来往上一坐,下巴微微扬起,说:“说吧,这责任算谁的?反正我是没有责任,没有建筑商坐了厕所和厨房的防水不做洗漱间的,这是你们建筑设计上的不合理,一旦告上去,你们这套房子不但要改建改修,包括你们已经做好了装修的也要重头再来。”
这样说着,那业主环顾一圈,说:“没人说话吗?”
确实,那之后有段时间的沉默。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等着别人开口说话,对方一出场的气势有点足,大派头压下来,张口就是市长,闭口就是贬值,平头百姓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件事。
那业主得意地笑了一下,环顾一圈,说:“也不知道你们叫我过来干什么?这次的责任明显不在我。你们是楼下住户吧?很抱歉,但是这件事你们还是和建筑方以及物业方谈吧。”
对方将公文包拎起来,交叠的腿也放下了,一副起身要走的模样。
物业的人急忙站了起来,还有苏宇的大姑已经挽着袖子准备“干架”了,就连建筑方的人也蹙着眉很不高兴。
当人群动起来,在最后面,被其他人挡住了视野的一个地方,有人开口说话:“刘秘书,你好啊,这是你的房子吗?”
张口,就叫出了对方的姓和职业。
于是所有人都转头看去。
说话那人施施然地站起来,五官精致的脸上挂着笑,半长的头发就在头顶上梳了个小辫子,后面披散着,小波浪的发型衬着那张脸很小。看起来非主流的发型,但是脸却很素净,没有一点儿多余的地方,笑起来一口白牙很耀眼,是个天生丽质的人。
这人自然是伍弋了。
伍弋笑嘻嘻地站了起来,说:“刘秘书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这也太巧了,楼上楼下的以后都是邻居啦。”
刘秘书这个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他看见伍弋的时候眼睛猛地睁大,随后又看见了坐在伍弋身边的苏宇,瞳孔便猛地一缩,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伍弋说:“您下午几点开会啊?再留一会也没事吧?好像市政府都是三点才上班吧?您看现在才一点半,不如我们再谈一谈。还有我们家真的损失挺大的,铺好的木地板都烂了,堆在客厅里的材料都被水泡过了,不管是谁的责任,毕竟价值数万,您总不能一点也不管,毕竟也是从您屋里漏下去的,是不是?”
刘秘书这个时候眼光已经有些闪烁了,他看看伍弋又看看苏宇,然后下一秒,笑容就从脸上浮现出来:“哈哈,这是伍弋啊?还有苏宇?楼下房子是谁的啊?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吗?”
这样说着,刘秘书挤过人群,热情的和伍弋、苏宇握手,缺氧的大脑终于回过神来,这房子指定不是伍弋的,伍弋不是P市的人,那么肯定是苏宇的,这个结果可比是伍弋的房子还要让人胆战心惊啊!
这个时候,刘秘书已经在回忆刚刚自己的态度了,思来想去,也,也还好吧……
苏宇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个子高,看着不过1.74左右的刘秘书视角俯视,不发一言的模样可比刚刚刘秘书的出场那浮夸的言语和姿态有气势多了。
真材实料的人,是不需要语言去夸耀自己实力的。
至少刘秘书看着苏宇站起来的时候心里已经在打鼓了,脑袋里出现的画面都是苏宇与市长、局长笑语嫣然的模样,那种另眼相看的感觉,就好像苏宇是市长的侄儿一样,可以说是非常的亲昵了。
苏宇蹙着眉说:“你们试防水的时候通知物业了吗?签入场责任书了吗?”
刘秘书:“呃……”
伍弋笑着说:“开始装修可是要通知物业的啊,我家装修过房子,我知道这个规矩,而且我看这房子的局,洗漱间并没有在厨房和浴室的中间,按理来说防水也测不到这里啊?我这么说也不说一定是你们操作失误,但是我们家真的老惨了,你去看一眼吧,真的老惨老惨了。”
刘秘书:“呃……”
一个冷面虎,一个笑面虎,一个黑脸,一个白脸,真的不好应付啊。
刘秘书被伍弋卖了一会儿惨,又被苏宇冷冷地看着,也不用其他人说话了,他满头大汗地拿出手机,说:“等等,等等,我打个电话,这件事我真的做不了主,你们等等啊。”
伍弋笑:“您是给嫂子打电话?还是给叔叔阿姨啊?”
刘秘书尴尬地笑。
伍弋也笑。
虽然不知道刘秘书家庭环境如何,但是想买这小区的房子确实家里有点资产才行,再看刘秘书这种做派,思来想去反而不像是自家买的房子了。
伍弋眼珠子一转,便招手叫了物业方的人过来,问他们这房子的户主是谁啊?
物业不方便说,斜眼看那个刘秘书,神情就像在说,反正没见过这位。
最后业主也没出面,估计是闹这么一出戏很不好意思再来了,但是之前的铁口钢牙倒是松了。
刘秘书擦着汗说:“这样吧,出个事故认定书我也好有个交代,我们这边该承担多少费用就出多少,好不好。”
结果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物业方、建筑方和苏家人“呱唧呱唧”地吃着瓜,看了好一场热闹。
回去的路上,小叔都在说:“这不得了了,要不是我们家有苏宇,还有个能说会道的伍弋,这亏说不定还真就吃了。”
苏勤年纪小,便问:“我们是受损的一方,怎么会吃亏。”
林静说:“你推我,我推你,拖得时间长了,就算最后解决了,损失也是我们。”
苏勤又说:“不是赔给我们钱了吗?那就行了。”
小叔揉了揉苏勤的脑袋:“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小孩懂什么。”
苏勤被敷衍,揉着脑袋不高兴。
伍弋在后面对他招手,低声解释道:“但是经济有上损失,他们拖一年,按照现在的装修价陪我们,但是一年后我们再装修材料不都涨价了嘛。而且你叔叔阿姨还要在老房子住一年,心里憋着气,万一给气坏了身子,这损失算谁的啊?”
苏勤马上就懂了,点头笑道:“伍弋哥你好聪明。”
伍弋仰头得意:“那是,等你寒假考完试来A市玩,你不是说没见过雪吗?哥带你滑雪泡温泉去。”
“好,说好了啊!”
“说话算话,吃住行都算我的,你到时候可得来啊。”
“来!肯定来!不来是小狗!”
“哈哈哈,等你!”
小叔旁边听着,脸上都是笑,开口就埋汰自己儿子,又夸伍弋,让自己儿子多向伍弋学习。然后又三言两语敲定了寒假的旅行,倒不是要占伍弋的便宜,毕竟苏宇也在那边儿呢,但是没有伍弋的邀请,这趟期待已久的旅行怕是遥遥无期了。
伍弋抽了空对苏宇挤眉弄眼,继苏勤之后,他又搞定小叔了。
这速度,妥妥地快啊!
等回了家里,知道苏宇不能在外面吃饭的家人,干脆就都去了苏宇家里吃手擀面。
大姑很会做面食,进屋就穿上围裙,直说手擀面不够,她烙饼包饺子。苏宇和伍弋一起,还有小叔和苏勤,一起去接了奶奶,奶奶腿脚不好三楼上不去,苏宇就把人背上了楼。
奶奶被大孙子背着,笑出了满脸的褶子,别提多开心了。
小叔在后面趁机教育儿子:“多和你哥学学,以后你哥在外面比赛,背奶奶的工作就交给你了,知道吗?”
苏勤表示不服:“你呢?”
小叔说:“我还等你背我呢!”
苏勤撇了撇嘴。
伍弋走在最后面,抬头就看见了最前面苏宇背着奶奶的身影,奶奶穿着红色花衣服看着很温馨,花白的头发都是岁月的智慧。小叔在后面训着儿子,但是手却轻轻的按在母亲的后背上保护着。苏勤一边抱怨着,一边拎着一大口袋的饮料和水果,一瘸一拐地上楼。
等进了屋里,面食的香味扑面而来,一大张圆桌子占据了不大的客厅,圆桌子一圈摆着没有靠背的圆凳子,苏爸爸正在桌面上摆盘,见他们进来急忙放下手里的活儿,喊了一声“妈”,便迎上来将人接去。
厨房里,苏妈妈和大姑,还有林静都在忙活,还不忘记探头过来喊上一声:“回来啦,小婶刚刚打了电话,马上就来。”
伍弋站在门口的地方,看着这一大家子的人笑,突然胆子生出,忍不住勾了勾苏宇的手指。
转头看过来的男人眉眼平静,眸光柔和,那脸上都是淡淡的笑容。
伍弋说:“你家好热闹啊。”
苏宇笑。
是啊,这时候真的好热闹,是最齐整的时光。
上一世,再没过多久,父亲的身体就不好了,大姑和大姑父搬去了省城给林静姐带孩子,小叔开网约车出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事故,人没事,经济损失也不大,但是却被吓破了胆,干脆就卖了车去外地打工去了。每次他回来,家里都是愁云惨淡了,母亲忙着去医院照顾父亲,奶奶脸上也少了笑容。等再后来,父亲没了,母亲就去了A市,还把奶奶接过去了,可是整个家却都散了。
苏宇并不是一个放不开的人,生老病死,人总有走的一天,只是能将这份快乐多延长一天是一天,看着大家围着一张桌子吃饭,说说笑笑,便觉得这样的日子,便是再多也不够。
晚餐吃面食,几个爷们儿也能喝酒喝多了,女人们喝着甜滋滋的饮料脸色绯红的,也像是喝了酒,也就苏宇和伍弋喝着白开水面色正常,但是大家一直留着他们聊天,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苏宇疲于应付。
伍弋见苏宇脸色有些疲惫,便把话头接了过去,不用别人问,他说着大赛的经历,说国外那些运动员,说国家队的情况,一刻不停的,他能说一晚上。他说,别人就听着,他说的眉飞色舞,别人就跟着眼神闪动,说得兴起,伍弋哈哈地大小,于是屋里就都是笑声。
苏宇在旁边听着,视线落在伍弋的脸上,目光深邃。
晚上的同床共枕,又是一阵亲昵的拥抱,然后苏宇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很紧很紧。搂得伍弋喘不过气来,却没有挣扎,反而转过身正面抱住苏宇,也用着同样的、甚至更大的力气去拥抱苏宇。
他在苏宇耳边反反复复地说:宇宇哥好喜欢你,最喜欢你……
苏宇在这样的声音中,如同被安抚,慢慢地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上午,两人就坐上了飞回A市的飞机。
难得的两天假期过去,紧张的比赛即将来临,一周后就是“世界大奖赛华国杯”的比赛。
这一次,报名华国杯的男单运动员很少,“四王”和果戈里一个都没有过来。
并不是排斥华国,而是华国杯有苏宇坐镇,想要拿冠军的“四王”都要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机会。别看全世界的冰迷叫的那么凶,至今都在拿苏宇“四大洲”的成绩说事,但是超一流的选手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苏宇很不好惹。
结果,华国杯在一种国内热闹,国际忽视的情况下结束了。
苏宇依旧是分站赛的冠军,而且这次他的表现非常好,最后的得分比E国杯还要高出一分,顺利以总分排名第一的成绩进入了总决赛。
伍弋短节目排在第十六名,进入自由滑后,排名前进两名,分站赛排名十四。虽然无法进入总决赛,但是作为年轻的小选手,他的潜力已经展现在世人的眼前。就好像是每次看他比赛,他都在进步一样,让人对他充满了期待。
苏子栋分站排名第三,目前总分排名在第八名,就看下个月的最后一场法国分站赛会不会出现更高的分数,否则苏子栋无法进入总决赛。
只有闫冰冰没有参加华国杯。
他的第一站选择的米国,第二站选择的法国。
目前来说,他在米国滑出的分数比伍弋少,排名在三十名之外。
大家都能够感觉到,闫冰冰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那是一种明显的缓慢下降的感觉,就好像他失去了斗志,已经无心再在花滑上投入更多的感情和精力一般。
其实纵观这三年,闫冰冰的高峰期应该是两年前,才升上成年组的闫冰冰野心勃勃,充满了干劲,就是在赛场上,都能够看见他眼中的光芒。那时候他的世界排名一度在二十四位。
但是这个排名每年都会下滑二至三位。
虽然他的比赛分数确定每年都有所增加,但或许是其他的选手成长的太快的原因,他只能不得不一再的后退。
网上惋惜闫冰冰的声音越来越多,还有一些不明就里的人叹息说道:“这是自信心被打击了吧?前年苏宇升上成年组就一飞冲天,拿下第一名,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今年51、织田雨晴和米哈维尔都升上成年组,来势汹汹啊,虽然米哈维尔比闫冰冰排名少了一点,但是51和织田雨晴都到他前面去了。话说,大家有没有看R国站的比赛,织田雨晴从小可爱变攻了,个子蹭蹭的长,骨架张开之后,越来越帅了。”
至于闫冰冰自己……确实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他努力了,追逐了,拼搏了,但是总是无法更好,时间长了,他难免疲惫,最近甚至已经有点抗拒比赛。
前几天晚上他打电话了解了一些留学的事情,他暂时还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要出国,但是当这个念头产生的时候,本身也代表了他无法再初心依旧的对待花滑。
当然。
在他思考着这些的时候,心里难免对苏宇有种无法释怀的怨念。
如果当初自己选择了“归化”,即便会被指责,即便自己的排名可能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为了一个奥运名额禅精竭虑,疲惫不堪。
苏宇。
你欠我……
闫冰冰这样想着,放下了手机,闭上眼,仰头躺倒在沙发上,久久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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