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补习的事, 南辞第二天就报了名。
南老爷子派了南母全程跟着, 并且和机构的人也打好了招呼,叫他们在生活方面好好照顾南辞。
也不知是不是南老爷子和南母说了什么,或许是说了南辞对南珠谦让的事情, 所以这次她在帮南辞报名的事情上, 还算尽职尽责。在外人面前, 也扮演好了慈母的形象。
报了名后也不是立刻到校的, 机构要安排班级和宿舍之类的, 所以只说让他们回去等电话,大概会晚个两三天通知南辞来报道。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等个两三天对南辞而言也不算什么。
所以那几天在出门去做别的事情时, 她都非常开心,而让她更开心的是, 霍临那边这两天也没了动静, 像是忘了她这个人一样。
如果真能彻底忘了她放过她更好,那样的话, 南辞也不用浪费心力去躲他了!
只不过, 让她没想到的是, 在去实习机构报道的前一天,霍临忽然在半夜来了电话。
南辞那会儿睡得正香,最近解决了心事, 她失眠不那么严重了, 离开的时间越近, 她越开心, 所以晚上早早就睡了。
电话铃声响了大概三声,她终于被吵响起了,眯着眼睛,扫了眼亮着强光的屏幕,反应了大概两秒钟,瞬间惊醒。
她不知道霍临又找她想做什么,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先把手机塞进被子里,使声响小一点,免得惊动别人。
但霍临显然很有耐心,一遍一遍的打,没想过要停,但是不打到她接电话,绝对不罢休的架势。
在铃声反复响了第四遍时,她终于耐不过,将电话接了起来。
她还没说话,那边就先开了口:“来我家。”
南辞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一点了,这个时间霍临又找她做什么?
她不想去,又不知道怎么拒绝,正犹豫着呢,霍临又说:“五分钟看不到你,我不介意亲自去南家抓人。”
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威胁太严重了,而且南辞相信,霍临绝对做的出来。
所以她也没时间再纠结,披了件外套就悄悄出了门。
路西法今天睡在院子里面,听见她推开后院小门的响动声,哼哧哼哧一脸凶煞的样子站了起来,但看见是她时,一下子就变成了软萌巨型怪。
甩着尾巴凑到她跟前,一脸求抚摸的凶萌模样。如果不是怕霍临真的急了出来亲自逮人,南辞还真想和它玩一会儿。
轻拍了拍它的脑袋后,南辞就朝别墅内走去。
别墅的门依旧是开着的,她拉开门走进去,第一时间闻到了一股牛排的香气。
她顺着味道找过去,果然,在厨房瞧见了霍临。
这还是南辞第一次见他下厨,身上没套围裙,依旧穿着他平日里穿着的那套黑色睡袍。
腰间的带子系得松松垮垮,前襟没有完全合上,露出了小片结实性感的胸膛。
像是知道是南辞,霍临头也没回,直接说:“先坐。”
南辞不知他要干什么,只得稳了稳心绪先坐下。
眼神无意间扫到了餐桌上的一叠文件,文件是扣着放的,白底朝上,所以她看不见内容。
但她对别人的东西也不在意,她现在只想知道霍临到底要做什么。
难道他察觉到她准备去补习机构的事情?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以霍临的性,应该忍不到现在才爆发吧?
而且她人都来了,他如果真的生气,肯定直接收拾她,怎么还会漫不经心的在那里煎牛排?
难道他大晚上叫她过来,就是让她陪他吃饭?
南辞默了默,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发疯的程度在她心里又有了新高度。
霍临做好一切回身时,手里只端了一个盘子。
他动作随意的将盘子放到餐桌上,接着又起身往客厅走,边走边解开睡袍的带子。
看见他光洁的裸.背毫无遮掩的袒露在自己眼前,南辞忙尴尬的回过头,没再将目光投过去。
再回来时,霍临似乎换了件睡袍,但样式和颜色和刚刚那件一模一样。
他坐在南辞对面,没急着动作,将一旁冰桶里醒好的红酒拿出来,缓缓倒入高脚杯中。
将一切备好,他才缓缓抬起眼,看向南辞。
“过来。”
南辞眨眨眼,“霍先生?”
他又沉声重复一遍,“过来。”
南辞慢吞吞的起身,很不甘愿,不知他到底要干什么?他就准备了一份牛排,叫她过去做什么啊?
才走过去到他身边,原本想绕过他去坐旁边的椅子,哪想却被他一把拽住。
接着她只觉霍临一个用力,自己腰间一紧,接着,她就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南辞知道自己挣扎根本没用,索性坐下后也就没动。
霍临稀奇的抬了抬眉梢,“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南辞没回应,而是反问:“霍先生,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他淡淡瞧着她,“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没有。”她听说他话里的危险语气,连忙否认,“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急事,不然应该不会大晚上叫我过来。”
“陪我吃饭算不算急事?”
南辞愣了下,“真的就是吃饭?没别的事?”
“不然呢?”
霍临紧了紧抱着她的双臂,表情有些慵懒,眼神却带着些意味深长。
“或许,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我发现,所以现在才这么紧张?”
南辞被他说的心一颤,赶紧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霍临懒懒的勾勾唇角,说:“没有就吃饭。”
说着,他双臂向前伸过去,隔着南辞开始切牛排。
好在南辞身材娇小,在她怀里像个布娃娃一个,没怎么占位置,不然这个动作还真的很难完成。
末了,霍临将牛排都切好后,先叉起一块,喂到南辞嘴边。
“张嘴。”
南辞没想到他是喂自己,开口想拒绝,倒被他找到了机会,直接将牛排送进她嘴中。
她无奈的嚼着,在霍临怀中看着他精致的下颌和侧脸,越发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两天想我了吗?”
说话的同时,霍临就着刚刚喂南辞的餐具,叉了块牛排送到自己嘴里,动作一丝停顿也没有,非常自然。
南辞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上次还能搪塞一下,这次却知道不能再随便回了。
想了想,她说:“想了。”
反正她也确实是每天想着怎么远离他,怎么让他忘了她放过她,这样……也算是想他了吧?
“想了怎么没主动找我?”他漫不经心的笑着,看着她问。
南辞被他盯得头皮发麻,鹿眼下意识看向别处,小声说:“学习有点忙。”
霍临嘴角勾了勾,笑意很浓。
他抬手拿过高脚杯,轻捏着杯柱,一下一下来回晃动着杯身,红色的葡萄酒液不停撞着杯壁。
“忙着重新找补习的地方,忙着躲开我?”
南辞一直绷着的神经像是被扯断了一下,她慌张抬起头看向霍临。
他还在笑,眼底的神情也不似平时生气时那般外露,南辞拿不准他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
是气到极点反而反应平静了,还是他确实没有生气。
“怎么不说话?恩?”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俊脸亲密的凑在她侧脸前,温热的呼吸带着危险的气息,一下一下散在她的脸上。
她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他肯定都不信。但是什么都不说,他肯定也不会放过她。
所以推了推他的身子,向后躲了躲,说:“我没有想躲你,真的……我是真的害怕考不上大学,给南家丢人,所以才拜托家里报了那个封闭补习的地方……”
“是吗?”他又笑了笑,薄唇轻.吻了下她白嫩小巧的耳朵,“那你证明一下。”
南辞身子僵了僵,说话时,声音有些发颤。
“证明……怎么证明?”
霍临笑意敛了敛,深邃的双眸定定看着她。
“吻.我。”
“……!”
南辞惊讶的眼睛瞪得老大,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像是想观察他的表情,看他是否在开玩笑。
“怎么?做不到?”
“……”
他面无表情的捏起她的下巴,力道有些狠,表情也沉着冷硬。
“做不到就说明你刚刚在撒谎,对我撒谎的代价你准备好了?”
南辞怯怯的摇头,“没有,我没撒谎。”
“那就吻.我。”
南辞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现在的她仿佛是已经被关在笼子里的猎物,她挣扎反抗不行,她认命等死更不行。
如果她承认撒谎的话,那他会做什么?
她不敢想,但她知道,肯定是比吻他还要严重百倍的事情。
默了默,南辞暗暗屏了口气,嘟着嘴撞了上去。
是的,是撞。
她根本没有章法,以前在老家看电视里别人接.吻就是嘴碰.嘴,她好奇过是什么感觉,但却没想过,自己第一次尝试,却是这种赴死的心情。
霍临显然也没料到她动作这么突然,她的小脑袋撞过来时,他都没反应过来,牙齿硌在上唇上,被她撞得磕了一下。
他明显怔愣一下,不过没到两秒,便反客为主,大掌一抬,按在南辞的后脑上,掌控主动权。
南辞后来被弄的迷迷糊糊,压根不知道分开时该做什么反应,小脸红扑扑的,小口小口喘着粗气。
霍临喘.息也有些剧烈,他抵着她的额头,垂眼看着她。
眼底带着沉沉的占.有.欲,和意.乱.情.迷。
末了,他又亲啄了下她红的像是要滴.血的唇.瓣。
“宝贝,你真是生来克我的。”
不然怎么会让他如此失控,又让他如此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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