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娱乐圈隐婚〖09〗

    第130章

    《时空扭转》这部电影拍摄于一年半以前, 因为后期处理和其他原因推迟到现在才能上映。沈行风因为重度洁癖的缘故作品并不多,他几乎闲了半年, 最近因为这部电影上映前的宣传活动才频繁出现在公共视线里。

    不过今天的宣传活动已经是上映前的最后一次, 沈行风早就跟他的经纪人付兰西打了招呼,宣传活动结束之后,他要休息一段时间,至少三个月。

    如果是别的签约艺人恐怕不能对工作安排有太多发言权。可沈行风踏入娱乐圈的目标并非是大红大紫,他又不缺钱, 签约的合同和普通艺人不同。

    付兰西一路欲言又止。

    沈行风无奈地开口:“到底想说什么直说, 别拿出这个样子。”

    付兰西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推了推眼镜,终于问了出来:“行风, 你昨天晚上真的住在了苏宴兮家里?”

    沈行风用一种“你这个问题很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付兰西想想也是,明明是他昨晚把沈行风送到苏宴兮家, 今早也是他去接了沈行风。付兰西又忍不住问:“那个……睡、睡一个床?和你那个假妻子?”

    “现在不是假妻子了。”沈行风推开车门下车。

    “不、不是假妻子?”付兰西惊讶地把眼睛瞪成了圆葡萄,“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不下来磨蹭什么?”沈行风站在台阶上,回头看他。

    付兰西应了一声,把那颗八卦心狠狠摁了下去, 这才匆匆下了车,小跑到沈行风身边。他全神贯注,完全警备状态, 担心突然出现粉丝冲向沈行风。虽然沈行风的粉丝都很了解他的情况,并不会做出太亲密的举动, 可是保不住会出现意外。

    其他几位主演都在休息室里聊天, 沈行风进去之后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就独自坐在一旁。

    “嘿,真空男神。”大影后施荔姗姗来迟,她直接走到沈行风面前打趣他。

    “真空男神”可不是什么好称呼,敢当面拿这个称呼和沈行风开玩笑的人的确不多。施荔和沈行风有点比较远的表亲关系,她入行也早。私底下,沈行风是喊她一声姐的。

    之前沈行风在拍戏过程中将摔下道具的女明星拉上来,这样的接触导致他生病一场。而那个女明星就是施荔。也就是那次事情之后,施荔每次看见沈行风都要拿他打趣一番。

    “荔姐你都笑话我一年半了,还有完没完。”沈行风无奈地叹了口气。

    沈行风平时看上去比较冷漠,总是有一种距离感。其实是因为他的过度洁癖,所以他下意识地和所有人保持距离。但是如果是私下底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性子没那么冷。施荔知道他没生气。她笑着说:“有完啊。你什么时候能和我握手我就不再翻旧账。”

    沈行风想起了倪胭。

    他不仅可以牵倪胭的手,还能和她接吻、抱着她睡一整晚。

    也许他的洁癖已经治好了很多?

    沈行风犹豫了很久,朝施荔伸出手。

    施荔吓了一跳:“干嘛啊你?别想不开。”

    站在沈行风身边的经纪人也吓了一跳。施荔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付兰西,付兰西摊了摊手,一副“我也不知道他搞什么鬼”的表情。

    “试试啊。”沈行风说。

    “你认真的?”施荔仔细看沈行风脸上的表情。

    沈行风点了下头,说:“试试吧。嗯,试试。”

    施荔一边眼神古怪地盯着沈行风的表情,一边朝他伸出手。两只手握在一起。

    远处其他艺人和助理们都诧异地望着这双握在一起的手。

    两只手握在一起大概停留了十秒,沈行风先松开手。

    “嘿,怎么样?”施荔问。

    沈行风没说话。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右手。

    施荔转过身,对自己的经纪人伸出五根手指,倒数。

    五、四、三……

    施荔数到“三”的时候,沈行风拉开椅子,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手。

    “我就知道。”施荔无语地走到另外一个女影星身边坐下。

    这部电影的男二号目光闪了闪,像是问别人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沈行风作品少,又毛病多,他为什么能红成这样?”

    几个艺人都没说话,至于那些艺人们的经纪人和助理们更是谁也没吭声。倒是施荔似笑非笑地看向男二号,悠悠开口:“你要是有沈行风一半的颜值也能在娱乐圈横着走了。更何况他虽然作品不多,但是演技完全在线。”

    男二号显然有些不忿:“难道娱乐圈就看脸?”

    女二号在一旁笑着接了一句:“那你以为娱乐圈看什么。”

    男二号还想再争辩,施荔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地说:“如果行风没有那么重的洁癖症,他能在拍戏上再多那么一点点的事业心,他的成就绝对不止现在这样。”

    男二号有些不理解。沈行风明明已经红到这种他不可企及的程度了,还想怎么红?

    几个人没有再聊这个话题,不多久沈行风回来,施荔看一眼他搓红的右手,无奈地摇摇头。

    宣传活动很顺利地结束。沈行风戴上墨镜往外走,付兰西第一百零八次问:“你真的确定要参加晚上的比赛?”

    “你是想换个艺人带?”

    付兰西连忙摆手:“我再不说了,咱们这就走。”

    五分钟之后。

    “行风啊,活着不好吗……”付兰西叹了口气,一边跟上去,一边翻开手机邮箱里的未读工作邮件。

    一条推送新闻忽然弹了出来。

    《小仙女苏宴兮与神秘男子出现在音乐厅,疑似恋爱关系。》

    糟糕,隐婚的事情暴露了?偶像隐婚向来是大事,一个处理不好是会影响圈内发展的。付兰西急忙点开新闻,当他看见配图照片里坐在倪胭身边的男人并不是沈行风时不由松了口气。

    等等……

    沈行风不是刚说过小仙女不是他的假妻子了?而且他昨天晚上还住在她家里……

    付兰西古怪地看向走在前面的沈行风。

    沈行风再次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不耐烦地说:“你到底在磨蹭什么?”

    付兰西看看沈行风,看看手机里的新闻,在看看沈行风,又看看手机里的新闻……

    ·

    闻如生闷闷不乐。他花了一个通宵,又一个上午。当他下午两点多将第二批修好的照片发到倪胭邮箱时,失落地发现他发过去的第一批照片没有回复。

    她没看见吗?

    她看见了懒得回复吗?

    她是不是觉得他拍摄的照片不好看,有哪里不满意?

    心惶惶。

    闻如生握着手机守着邮箱,每隔几分钟刷新一下,担心系统出了故障。

    “要不然今天去宴兮姐家里问问她?不行……最近这几天都没有拍摄,这样贸然过去不好吧……”闻如生自言自语着。

    他趴在长桌子上盯着手机,手机忽然推送进来一条娱乐新闻。

    《震惊,小仙女苏宴兮的男朋友终于被扒了出来!》

    《小仙女苏宴兮被发现和神秘男子私会音乐厅》

    闻如生一愣。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她和沈行风隐婚的事情暴露了出来。而下一瞬,他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宴兮姐已经结婚了,他再这样想着她有什么用?不仅没用,反而很不好,说不定会给她带来困扰。

    想到这里,闻如生的心沉了下去。

    他心不在焉地点开推送进来的新闻,却在看见配图照片时愣住了。

    和她私会的人不是沈行风?

    ·

    音乐厅里,贺靳偏过头,望着坐在他身侧的倪胭。

    她一身汉服,坐得腰背挺直。一场音乐会,她一直都在很认真地听,十分专注——真像个淑女。

    贺靳昨天晚上翻看了很多苏宴兮上传的视频,身边的倪胭和视频里的她一样,不食人间烟火,纯美得让人心动。

    如果贺靳没见过倪胭发骚的样子,可真的要相信她是纯真的小仙女了。

    表演结束,观众们陆陆续续起身离开,贺靳纹丝未动,他打量着倪胭起身,看着她是如何优雅地扯着裙角离座。她身上的汉服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偏偏行动时步履袅娜、腰肢轻颤,那布料包裹下的身体变得更有吸引力。

    倪胭走到这一排座位的尽头,后知后觉发现贺靳没跟过来,她站在尽头转过身望向贺靳,慢慢翘起嘴角。浅浅的笑又温柔又娴静,她像是从仕女图里走出来的风景。

    贺靳笑了笑,起身朝倪胭走了过去。

    倪胭像个淑女一样挽起贺靳的胳膊:“贺总觉得这场演出怎么样?有没有沉醉在美妙的音乐里?”

    贺靳看着她,语气莫测:“继续演。”

    倪胭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

    贺靳但笑不语。

    到了金际城,倪胭饶有趣味地观看着别人各种赌法,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就问贺靳,贺靳耐心地给她讲解。

    “贺总身边的那个女人真的是小仙女苏宴兮吧?”

    “那……昨天坐在赌台上戏弄的贺总的女人真的是小仙女苏宴兮?”

    “不会的……这相差得也太大了。眼前这个一定是小仙女没错了,可是昨天那个怎么都不像啊。难道是小仙女真的有双胞胎姐妹,昨天那个是小仙女的双胞胎姐妹,她闯了祸,今天小仙女过来给姐妹收拾烂摊子?”

    把旁人议论听在耳中的倪胭都不由佩服那人可怕的想象力。她笑着偏过脸,望着贺靳问:“你昨天说这个怎么玩来着?我可能是记性太差了,忘记了。”

    她语气冷清,语速轻缓,问的循规蹈矩温文尔雅,绝对不带有一丝的撒娇嗲意。

    贺靳眯着眼睛把规矩又讲了一遍。

    倪胭认真听着,她唇角绽出浅浅的笑:“原来是这样,我记下了。”

    “逛了这么久,不去玩两把?”贺靳随意问。

    倪胭摇摇头,特别认真地说:“仙女才不会去赌钱。”

    贺靳笑笑,没接话。她文静乖巧的样子,让贺靳一瞬觉得自己在逼良为娼。不过也只有一瞬罢了。

    倪胭虽然自己没下场,但是显然她对观看别人各种各样不同玩法的兴趣很浓。一楼到五楼,除了一些包间,对外开放的地方她都钻进去看了看。

    “贺总,听说你这里还有地下室?地下室是什么地方?也是赌场吗?”倪胭问。

    “也算。”

    “那我们去那里瞧瞧。”

    贺靳摇摇头,随口说:“那里是赌打黑拳输赢的地方,你们女人大概对这种游戏不会感兴趣。”

    倪胭琢磨了一下“打黑拳”这个词,问:“打得很凶残?”

    “打死对方才算赢。”

    “我想去。”倪胭的眼中升出浓浓的兴趣。那一抹浓浓的兴致让她的面容生动起来,好像终于隐隐脱出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壳儿,有些昨日的影子。

    贺靳做了个请的手势。

    原来通往地下的通到有人看守,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倪胭跟着贺靳走到地下室时,擂台上的两个人已经开始了很久。在擂台上,只要不使用武器,没有其他规则。所以擂台上的两个人出拳很凶,招招都是朝着对方命害的地方来。

    观众大声叫好,十分激动。这种叫好的声音里偶尔还会掺杂几句那挺的粗鄙话,他们为擂台上的打斗叫好,其实更像是自身的一种发泄。

    整个地下最显眼的地方就是擂台,其次是下庄台。身穿黑西装扎领结的服务生站在环形长桌中间,在他面前是堆成小山一样的筹码。

    比赛已经开始,下注早已完毕。

    贺靳带着倪胭在空座位坐下,观看着擂台上有些血腥的比赛。倪胭对这样的斗兴趣很浓,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观看着擂台上的打斗。擂台上的两个人打到激烈时,她的眼睛里会闪现一抹亮光。

    贺靳沉默地审视着她。

    没多久,倪胭也跟着其他人一起叫好,沉醉在擂台上激烈的氛围中。她把还剩半桶的爆米花塞给贺靳,和其他人一起走下座位,围着擂台给选手叫好打气。她看着选手斗,坐在高台上的贺靳悠闲地吃着爆米花看着她。

    擂台上的两方选手扎着蓝红两色的腰带,红方几次被蓝方打到在地,又一次次站起来。蓝方又一次把红方压在地上,握紧的拳头朝着红方的脸一连打了几拳。红方的脸偏到一侧,血水落在擂台上,也染红了蓝方的拳头。

    越来越多的血。

    红方无力翻盘。

    “输了输了,押错人了。哎,我的钱啊。”

    “嘿嘿,今天运气不错!等下那局才精彩,今天要来个三连胜!”

    “我说……行了吧,再打就真出人命了。”在议论输赢的声音里掺进了这样一条担心红方性命的声音,可惜很快淹没在别人的声音里,也没人附和他。

    在打黑拳的擂台上,默认的规则是打死对方才算赢。可输赢哪里需要一定要打死对方?像眼下这种局面,已经被打到重伤的红方绝对没力气站起来,蓝方这个时候完全可以收手。可是如果他要想红方的命,也是他的自由,没人能阻止他。

    倪胭回到座位,凑到贺靳身旁去吃爆米花。她问:“这些人为什么要打黑拳?各种正规比赛不是也很多?”

    “缺钱,或者找刺激。”

    贺靳把最后一颗爆米花塞进倪胭的嘴里,他站起来,说:“无聊的上午和下午终于过去了,现在该开始晚上的活动了。”

    倪胭指了指前面一排议论的人说:“他们说下一场是今晚的重头戏,还是看完再走吧?”

    前面坐着的两个人应该是一对恋人,正在议论着打黑拳中比较出名的几个人。

    “……你觉得刚刚的比赛刺激?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刚刚那俩都是新人。等下狼头上台,让你瞧瞧真正打黑拳的威风。”

    “狼头是很厉害的人物?”

    “当然!”

    倪胭还想再听,贺靳弯腰拉住她的手腕,一下子把她拎起来,由于惯性,倪胭本能地撞在贺靳怀里。倪胭在贺靳怀里弯起眼睛,眼尾挑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浅声开口:“贺总,别那么急嘛。那边还有人看着呢。”

    “怕绯闻还要明目张胆和我在一起一整天?”

    倪胭翘起嘴角,在贺靳怀里绽出一个稍显妩媚的笑。她笑着说:“不,我怕的不是绯闻,而是贺总……”

    贺靳略弯腰凑到倪胭耳侧,道:“被你吊了一天的胃口,现在如你所愿。”

    倪胭眼中露出惊慌的神色,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

    贺靳将她鬓边的一绺儿发掖到耳后,不紧不慢地说:“演,继续演。”

    倪胭眼中的惊慌霎时烟消云散,浓郁的妩媚层层绽放。贺靳眼前的她和昨日的她终于重合。

    他低声开口:“大庭广众之下收敛点。”

    倪胭双手交叠放在身侧,行了一个古代淑女的见面礼,然后将手递给贺靳,挽着他的胳膊,和他一起离开地下赌场。

    身后的人群一阵欢呼,大声喊着狼头的名字。倪胭回头望了一眼,站起来的人群遮挡了视线,她没看清擂台上的人。

    贺靳在她耳边淡笑着说:“还想使什么花招?”

    倪胭娇娇一笑,妩媚开口:“花招多得很呢,不过剩下的花招显然不适合在公共场合使出来……”

    她声音渐低渐柔,尾音低若呢喃。

    倪胭和贺靳刚坐进车里,倪胭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无聊地翻看了一下,然后皱起眉,一脸不高兴地瞪着身侧的贺靳,用一种又是生气又是娇嗔的语气说:“金主大人居然真的连绯闻这点小事都摆不平,失望!”

    “呵……”贺靳低沉而笑。

    他捏着倪胭的下巴,一整日的随和不见,眼中露出犀利冷意:“我可是连一丁点的好处都还没尝到。”

    倪胭拉长了音:“金主大人斤斤计较的样子可真讨厌。”

    她拍开贺靳的手,揉着被他捏疼的下巴。

    “生气了?”贺靳将她的小细辫缠在手指上把玩着,十分有兴趣地打量着她娇嗔嘟嘴的模样。

    “当然。”倪胭凑过去,下巴搭在贺靳的肩上,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今晚我得罚你,让你生不如死才好。”

    贺靳低沉轻笑了一声。

    到了宾馆,倪胭优雅地走到窗前倒了一杯清水。她还尚未来得及喝,贺靳夺了她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直接将她推倒在床上。

    “欲擒故纵的戏码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演,是时候收手了。”贺靳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倪胭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子,“脱了吧。”

    倪胭起身,娇滴滴地勾住贺靳的脖子,风情万种地笑着,娇柔媚骨地说:“小仙女是从来不会自己脱衣服的。”

    贺靳眼中逐渐染上暗色,他用力一扯,随着倪胭胸口的系带落地,她身上的素雅端庄抹胸长裙也跟着缓缓落地,她完美诱人的身子上是一套几乎透明的黑色蕾丝内衣。

    贺靳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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