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陶语才反应过来,伸手握住了门把,想了一下还是没有直接推门进去, 而是敲着门问:“督主,您怎么了?”
浴室中, 岳临泽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沉默许久总算明白自己内心的冲动是来源于哪里了, 当即脸色难看起来, 一想到这具身体是别人的, 心中更是厌恶,目光一转便看到了洗手台上的剪刀……
陶语在门外突然心神不宁, 当即顾不得什么了,直接推门进去,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他拿着一把剪刀,裤子已经褪到了膝盖处,如果不是剪刀的位置实在靠某个地方太近, 这幅场景定然迤逦。
陶语心中骇然, 猛地冲过去抓住剪刀,因为冲劲太猛,岳临泽抓住她后还是因为惯性朝后面倒去,两个人直接摔在了浴缸中, 小腹瞬间紧紧贴在一起。
陶语清晰的感觉到他那处邦儿硬的戳着自己, 但此刻什么都顾不上了, 厉声问:“你想干什么?!”
岳临泽此刻正因为一股陌生的冲动, 闻言也只是阴沉着脸。陶语却想起方才的一幕就觉得后怕,她实在难以想象,如果自己刚才没有冲进来,恐怕他就做点什么了。
以临泽的自尊心,如果他真的把鸡儿搞没了,估计醒来后会活不下去吧。只一瞬间,陶语就脑补了一堆虐文内容,忍不住哇了一声哭了出来。
正在心烦意乱的岳临泽没想到她会突然哭起来,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受伤了?!”
“你、你太过分了呜……怎么可以这么伤害自己!知不知道会很疼的!”陶语越哭越觉得伤心,抱着他的脖子在他怀里哭得直抽,“你有没有想过你没了命根子我怎么办,小非还想要妹妹呢!”
岳临泽前面还只觉得莫名其妙,听到最后眼皮都要跳了,他难得被她哽得说不出话来。她哭得厉害,很快声音就有些哑了,软软的身子本还是凉的,被他抱了会儿后也变得温热起来,软乎乎的在他怀里抽动。
岳临泽渐渐心猿意马起来,几乎要抑制不住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等发觉自己的欲望不正常时,他冷酷的将陶语推开,自己站起来居高临下道:“我没打算自宫。”
“呸,那你没事拿把剪刀往那里戳什么?”陶语擦了把眼泪,表示对他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岳临泽嗤了一声,刻意忽略身下愈发膨胀的欲.望,冷淡道:“放心,你丈夫的身体我不会动的,我方才拿剪刀,只是因为这东西扎得我很不舒服而已。”说话间,他的手指点了点内裤边上的标签。
陶语愣了一下,怔怔的看着那点多出来的布料。岳临泽向来只穿这一个牌子的内裤,但是又不喜欢它标签的设计,所以每次买回来,她都会给剪一下,这条可能是漏网之鱼。
岳临泽见她不再哭了,心下竟莫名一松,发觉自己的反应太大后又抿起唇:“是你想多了。”
“……”陶语眨了眨眼睛,也不知信了多少。
花洒的水还在下,浴室里充满哗啦啦的声音,因为出的是温水,所以水蒸气很多,整个浴室都雾蒙蒙的。
在这一片雾蒙蒙中,陶语只穿了一件被水淋湿到透明的衬衣,胸口腰身都被透个干净,而岳临泽虽然一本正经的站在那里,可惜因为急着和陶语解释,并未将裤子提起来,一条内裤完全遮挡不住他那处的勃发——
整个场景都特别的……A.V。
陶语是最先认识到这一点的,不过她没有多想,本着老公现在是生病状态所以要多疼疼他的心理,小声的建议:“不如我帮你舒服些?”
“什么舒服些?”岳临泽没有反应过来。
陶语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小心的指了一下他的那处,岳临泽先是一愣,接着脸彻底黑了:“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可是有夫之妇,竟然如此轻浮行事,若是在我们梁朝,本公定是要将你浸猪笼!”
说罢立刻将已经湿透的裤子穿了起来,仿佛怕陶语对他如何一样。
陶语被劈头盖脸一顿骂,懵了一下后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好气又好笑道:“我怎么就水性杨花了?你可别忘了这身体是我男人的,我看他身体难受帮帮他怎么了?!”
“强词夺理!”岳临泽厉声反驳。
这人不识好人心就算了,陶语抹了一把脸从浴缸里翻出来,伸了个懒腰后闲闲的看他一眼:“那你就用手解决吧,把里面的东西揉出来就不难受了。”
她说完就走了,刚一出门浴室再次被关上,门在她身后发出啪的一声。陶语气哼哼的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走,决心等他清醒之后定要他好看。她也是欠,本该一走了之的,可又怕他憋得难受,只能出言教导一二后再离开。
她换完衣服后就去床上躺着了,看了会儿电视后给周英发消息:你岳哥最近心情不好,这几天都不要过来了。
周英仿佛天天在网上趴着一般,立刻就给了回信:他怎么不高兴了?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陶语嘴角抽了抽,心想干脆不要警告他了,让他来感受一下岳临泽有多不高兴。
但最后良知还是战胜了看热闹的心情,她想了一下后回复:你上次跟我喝酒的时候给我介绍男公关的事被他知道了,他现在满世界找你算账呢,所以……
上次找男公关的事实在是一场误会,她那天和周英岳临泽一起出去吃饭,吃完饭周英非要一起去酒吧玩,结果岳临泽临时有事,他就缠着陶语一起来了,谁知道酒过三巡这位就玩嗨了,直接给陶语叫了几个男公关,说要她感受一下开后宫的乐趣。
陶语当时就带着他离开了,虽然这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但周英酒醒后还是吓个不轻,连连央求她不要告诉岳临泽,否则以岳临泽妻奴的程度,肯定杀了他还要鞭尸。
对方看到这条消息直接吓得打了过来,陶语含笑接起电话,刚接通对面就一阵哀嚎:“姐姐!你不是说不把这件事告诉他的吗?!”
“我没说啊,可是你也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又那么多耳目,知道了多正常。”陶语无辜道,事实上岳临泽还真不知道,她不过是为了吓唬一下周英,免得他不知死活跑来家里而已。
周英连连叹息,最后不情愿道:“OK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阿富汗躲躲,他什么时候出气了你再告诉我。”
“嗯,那你就多躲一阵子,但是保持手机畅通,这样我好联系你。”跟让周英不知死活的撞上岳临泽的枪口比起来,这样的安排是最好的,因此陶语撒起谎来没有丝毫心理障碍。
周英又是一阵哀嚎,陶语被逗得直乐,一回头就看到岳临泽像水鬼一样站在那里,急忙把手机给挂了:“你干什么?”
“你在和谁说话?”岳临泽冷淡的看着她,只觉得她刚才的笑容碍眼极了。
陶语嘴角动了动,随意将手机丢在床上,跑去衣帽间给他找衣服,边找边开口道:“我一个朋友。”
“男人?”
“嗯。”陶语应了一声,出来后就看到他拿着她的手机,屏幕上泛着淡淡的光,上面有一条未读的短信。
陶语随手把衣服放在沙发上,又去浴室给找了条浴巾丢给他,岳临泽依然拿着手机看,半晌问道:“倒霉蛋是谁?”
陶语一惊,一看屏幕上显示着周英发来的最新未读消息:姐姐,你可千万要跟岳哥解释一下,我喝多了才给你找的男公关,一定要强调一下我当时的神智是不清楚的!
陶语看了信息后松了口气,还好她给周英的备注不是名字,否则岳临泽看到跟自己有‘杀父之仇’的同名男人,肯定是要起疑心的。
“就是我刚刚打电话的朋友。”陶语随口解释完,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回来,“你也有手机的,我待会儿教你用,现在你先把衣服换一下。”
岳临泽不动,眉头渐渐拧了起来:“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男公关?”
陶语被他问得噎了一下,咳了一声道:“就是端茶倒水的人而已……你们那边的店小二?”
岳临泽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拿着衣服去浴室换了,出来后便要学手机的用法。陶语就喜欢他一无所知的样子,教起来特别带感,尤其是这位学生相当认真的情况下。
“你看,这个是通讯录,这个号码是我的,你一点这里,就给我打过来了。”陶语说着,拿着他的手指点在上面,岳临泽定定的看着她,还未说话她的手机就响了。
陶语兴致勃勃的拿起手机跑去角落,示意他像她一样将手机放在耳边:“听得到吗?”
岳临泽听到她的声音从前方和手机里同时传来,愣了一下后又看了眼手机,这才郑重将手机放在耳边:“听到了,若是你声音小些,可否还能听到?”
陶语笑:“我们试试。”
她说罢就像只小兔子一般缩在角落里,一双圆圆的眼睛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直叫他的心神都变得不安宁起来。半晌,她小声道:“岳临泽,你个猪。”
“……女人,我听得到。”岳临泽危险的看着她。
陶语乐了,一边朝他走来一边道:“所以啊,我们的手机是不是很神奇?不管声音大小远近,你随时给我打电话,我随时就能和你说话的。”
她的话分明没什么,却搅得岳临泽心池不住翻腾,陶语没发现岳临泽的异常,调出搜索工具道:“打字你从头学就太麻烦了,可以用语音输入,就是点这个,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在这里搜,什么都可以知道的,你试试看。”
岳临泽想了想,按住话筒淡淡道:“什么是男公关?”
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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