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生最近一年可算是春风得意,闺女嫁的好,自己这个老丈人也沾了不少光,在这庆明县的商人里头他也算个领头的了,就连以往和他暗别苗头的严老三现在见了他也得点头哈腰的满脸赔笑。
喝了口茶,陈汉生满足的伸了个懒腰,摇头晃脑的在腿上打着拍子嘴里哼着不成形的调子。正唱的正美的时候,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扭着腰走了进来,伸手将一个食盒放到了桌上,熟门熟路的坐在了陈汉生的腿上:“老爷闲着怎么不去瞧我?”
看着自己最近最宠的小妾,陈汉生眼角的皱纹都舒展来了,一伸手把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晚上去就得了,白天不愿意听你们娘们吵吵闹闹的。”
那小妾腰一扭,在陈汉生怀里蹭了一下,声音越发甜了:“我也觉得和夫人一个院子不自在,要不老爷和夫人说说,依旧让我回以前的院子住吧。”
若是陈珂在,就会认出陈汉生这个小妾正是她以前的丫头青苗。当年陈珂从家里逃了出去,陈汉生气的都快炸了,起初他让陈珂的几个丫头跟着管事、小厮出去找人,后来实在是找不到以后他又一天三趟来审问这些丫头,想找到一些蛛丝马迹。青苗起初怕的瑟瑟发抖,可后来也不知是不是被吓出毛病来了,为了不被发卖出去居然起了勾搭陈汉生的心思。
青苗那时候刚刚十六岁,模样长开了皮肤也水嫩,正是好看的时候。而李氏损失了一万多两的银子大病了一场,瘦的没了模样,躺在炕上和丢了魂魄似的。
陈汉生本来就不是什么情深义重的人,这么些年和李氏感情一直不错也是因为李氏本来相貌就好,再加上她又娇又嗔的性格才把陈汉生抓的牢牢的。而那会儿李氏没了银子觉得人生都没价值了,躺在炕上连脸都没法洗更别说化妆了,陈汉生来瞧她两次就不爱回正房了,晚上回来都直接进了两个通房丫头的屋里。
可是陈汉生的两个通房丫头都是李氏给选的,模样身段都不太出彩,平时偶尔的换个口味还行,但光吃这一口陈汉生就受不了了。更别说他还被陈珂给气的要疯了,一肚子火气不知道怎么发泄,可偏偏身边那俩通房就和木头疙瘩似的,压根就不是他想要的解语花。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青苗见来审问自己的陈汉生不但不害怕了,反而各种找机会朝他抛媚眼。也不知道青苗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在陈珂身边伺候的时候没见她多伶俐,可勾搭起陈汉生来却无师自通,等李氏慢慢养好了病知道了这事的时候,青苗已经成了怀孕两个多月了。
李氏气的脸都绿了,但是那时陈汉生和青苗蜜里调油就连李氏也没办法,更别提青苗还怀了孩子。陈汉生只有一个儿子,在他的想法里自己膝下还是单薄了些,早就希望自己能多两个孩子。可惜十几来年不仅李氏没再有喜,就连两个小妾也没再生个一男半女的,因此陈汉生对青苗的肚子格外重视。
青苗倒是很争气,几个月后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把陈汉生乐的够呛。忍了好几个月的李氏见青苗快把他们娘仨的风光抢走了,借着伺候月子照看孩子的借口强行把青苗母子两个挪到自己院子的偏房里。
自己住小院和住人家偏房可是不一样的,以前青苗在小院里就是主人,可在李氏的院子里她不但得早起请安,李氏吃饭时候她还得端碗递筷子。青苗本来就是丫鬟出身,做这些倒也无所谓,只是她受不了李氏晚上经常以各种借口把陈汉生从她屋里叫出去。
青苗想搬回去,可李氏仗着陈珏和李福的婚事拿捏着陈汉生,直接掐到了他的脉门上。在利益面前女儿都无所谓,何况一个小妾!
见青苗旧事重提,陈汉生也有些头疼,说实话论模样三十多岁的李氏自然比不过刚刚二十出头的青苗,可看在长子的份上,陈汉生也不能太不给李氏面子,何况陈珏还嫁给了李福。
伸手捏了捏青苗充满弹性的脸蛋,陈汉生特别不走心的安抚她:“回头我想想办法……”
青苗一瞧陈汉生的样子就知道他敷衍自己,刚要撒娇撒痴就听见门口有人喊了一嗓子:“老爷,我是陈雷。”
陈雷是陈汉生在外面铺子的大管事,他等闲不过来,此时来准是有正事。陈汉生立马把青苗推开,整了整衣裳这才说道:“进来吧。”
陈雷推门进来,看了眼立在陈汉生旁边斟茶的青苗,立马垂下头避开视线:“老爷,今天县里突然同时开了十来家铺子,都离咱家的铺子不远。”
“一口气开了十几家铺子?”陈汉生眯起了眼:“不是咱县里面的人吧。”
陈雷点了点头:“我送了贺礼,但却没见到东家,只听说是姓陈,从扬州那边来的。”
“扬州……”陈汉生嗤笑了下:“估计是那边混不下去的土财主跑这边撒野来了。”
陈雷迟疑了下说道:“他家挂的牌匾写的是旭日,我记得陆城的陈大河前两个月好像也提过这家铺子。”
陈汉生早把那件事抛到脑后去了,仔细回想了下倒是有点印象:“你确定是同一家铺子?”
陈雷点了点头:“当时陈大河说咱们叫东升他们叫旭日像是占我们便宜,因此我记得格外清楚。”
陈汉生听到这里才把腰坐的更直了些:“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旭日的东家是针对我们陈家才开的这些铺子?”
“很有可能。”陈雷分析的头头是道:“陆城咱就三家铺子,他也开三家,咱开茶叶铺、粮行,他也开茶叶铺子和粮行;陆城下面那么多县,别的地方他不去偏偏来庆明了,一开十几家还都在我们铺子的对面,明摆着是和我们打擂台了。”
陈汉生端起茶碗喝了口茶:“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些,我记得上次陈大河说这个铺子后面靠着郑家?”
陈雷回忆了下:“说是租的郑家的铺子,郑家的大少爷和那个姓陈的走的挺近的。”
“嗤!”陈汉生不屑的笑了一声:“陈大河还说说这个姓陈的长的还挺白嫩,若是打扮成女人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好看呢。”
陈雷瞬间就明白了陈汉生话里的意思,立马猥琐的笑了起来:“还是老爷看的透彻,我说一个扬州来的外地小子怎么就突然这么入郑大少爷的眼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陈大河说这郑家少爷见天的跟着他屁股后面转。”
“这种小角色不足为惧。”陈汉生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看不顺眼找些人把他揍一群就行了。”看着陈雷有些担心的模样,陈汉生笑了笑:“这姓陈的也就虚仗着郑家的势,我听说那郑家少爷连个铺子都没管过,若这姓陈的真有什么事这郑大少就是有心帮他也没那么能耐。”
“可是郑家……”陈雷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在陆城的时候郑家的茶庄伙计说旭日茶叶铺的茶叶出自郑家茶园。”
陈汉生把茶碗往桌上一扔,脸上多了几分不耐烦:“郑家的中等末等茶叶本来就是就是卖给茶商的,郑大少爷帮他牵线代表不了什么,咱要是想买肯定也能买到。”陈汉生捏了块点心放在嘴里,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那个什么旭日茶叶店卖的若是上等茶我还会考虑考虑,一个末等茶叶跑来和我充什么天王老子。”
陈雷立马笑着捧了陈汉生一句:“老爷说的是,您和县太爷可是亲家呢,他一个外地商人算哪头蒜。”
陈汉生顿时有些飘飘然,端起青苗给自己刚倒满的茶碗又滋溜的喝了一口,满足的砸了咂嘴:“你放心去办就行,我和你说咱就是把那姓陈的打死了,郑家也不会为他出头。若是让郑老爷知道郑家大少爷和这么个东西来往,只怕连郑家大少爷都不得好,他是肯定不敢回去给姓陈的搬救兵的。”
陈雷琢磨了下觉得有道理,就像自家大少爷一样,平时在外面也人五人六的,人家看在老爷的面上都叫他一声陈大少爷,可若是他那些狐朋狗友闹出什么事来,大少爷跑还来不及呢,哪敢为了那些人到老爷跟前找打。
陈雷想通了这个关窍顿时放了心,站在一旁奉承了几句话以后眉开眼笑的走了。陈汉生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有些遗憾的说道:“别看这陈雷三十来岁的人了,可比起他爹当大管事的时候差远了。”
青苗又腻歪在陈汉生的怀里,伸出胳膊搂着陈汉生的脖子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还不是因为老爷太英明了,陈管事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被老爷比下去了。”
陈汉生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捏住了青苗的下巴:“还是你嘴甜。”
“嘴甜有什么用,在夫人面前还不是受气。”青苗拍了拍陈汉生的胸膛,鼓起了白嫩的小脸:“其实我知道夫人总是拿二姑奶奶威胁老爷叫您为难,可就像您说的她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难道她真好意思把咱家的事说给女婿听?退一万步说,即便是她说了,那李福也不好意思管老丈人房里的事呀。您别忘了,他的妾可比您的多多了!”
陈汉生怔了一下,忽然大笑了起来:“还是你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
“是老爷调.教的好嘛。”青苗眨了眨眼睛,又偎依了过去:“老爷,上次你说给二少爷的铺子,到底定住了没有啊?”
“这有什么好急的,难道还会短了你的钱使不成?”陈汉生拍了拍青苗的大腿,沉吟了一下:“先给宝哥一间茶铺子吧,让陈雷帮你管着,你每年只管拿钱就成。”
青苗欢喜的在陈汉生的脸上亲了一口,眼睛弯了起来:“老爷你真好!”
站在窗外的陈雷听到里面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神色不明的笑了笑,抬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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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雷从陈汉生拿了主意后回到了铺子里,也不顾天寒,推开窗户抱着手炉盯着对面的茶铺看。陈珂的旭日茶铺在陆城已经打出些名声,就连庆明也有知道的。毕竟郑家的中等和末等茶叶一般外销给偏远的茶商,陆城本地反而没有,旭日茶庄也算是独一家了。
陈雷看了半天见去隔壁茶铺的人还真不少,酸溜溜的把窗户关上,叫来一名伶俐的伙计:“这几天你到对面多转转,打听打听他们东家叫什么、住哪里,回来告诉我。”
伙计答应着去了,他原本以为一两天就能把这些小事打听出来,没想到对面从掌柜的到伙计口风一个比一个紧,无论他怎么和旭日茶铺的人套近乎,人家都不搭理他。眼看着一晃过去一个月,对面几天一个歪点子把全县的人都勾到他们铺子去了,自己这边除了对方东家姓陈,其余的依然一无所知。
陈雷从一开始的胸有成竹到后面的焦躁不安,恨不得一天把伙计叫上来三趟问问到底打听出来什么。伙计比陈雷更着急,自己一开始还装作若无其事的聊闲天,可这么多天过去了,是个脑子的都猜出他的目的,他现在更打听不出来了。
陈雷瞪了眼这个废物,虽然陈汉生说郑大少爷不会为了那个姓陈的出头,可陈雷这么多年一直以小心谨慎著称,他可不愿意替陈汉生挡下郑大少爷的怒火,所以他才这么迂回的让伙计先打听着,等什么事都打听透彻了再雇人出手,这样即便是有事也是陈家有事,和他陈雷无关。
可计划虽然好但人家对面铺子却不配合,陈雷琢磨了好几天终于又想出个辙来,叫了个身手矫健的伙计跟踪旭日茶铺的掌柜,总能顺藤摸瓜找到那个姓陈的东家。其实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旭日茶铺后面有个后院,里面的五间房足够掌柜和伙计们日常起居了,掌柜的不出门,那盯梢的伙计只能干瞪眼。
也不知道旭日的张掌柜到底知不知道有人盯他,反正人家每天在铺子里呆着,天黑了门一关到后院睡觉去,压根就不迈出铺子半步。盯梢的伙计添财都绝望了,正打算回去和自家掌柜求饶的时候,张掌柜终于换了身新衣裳出门了。
添财松了口气,赶紧在后面跟着。这盯梢也有学问,既要能看见张掌柜的身影,又不能离的太近了让人发现。只见添财就像一条鱼似的,跟在张掌柜后面绕来绕去。
庆明县是陆城最大的县,陈家的商铺在最中心的街道,而陈珂住的宅子稍微远了些。伙计跟了一炷香时间,终于看到张掌柜的在一个小院门口停了下来,里面出来一个门房,笑呵呵的打开门把他让了进来:“张掌柜回来了,东家在里头等您呢!”
添财松了口气,看来就是这了。
躲在墙角往里偷看了两眼,伙计围着院子转了一圈,走到后门的时候发现小门敞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厮正在东张西望的往外看。添财立马走了过去,等路过小门的时候装作惊讶的样子看了小厮一眼,随口打了声招呼:“新搬来的?”
“是啊!这天可真冷!”小厮把手抄在袖子里直缩脖子:“大哥,你家也住这附近吗?”
添财顺势停了下来,靠在墙上跟小厮闲扯:“我哪住得起这个地方呀,我和你一样,也是给人家干活的,今天好容易得了闲四处转转。”添财说着也缩了缩脖子,往里看了一眼:“听口音你们不是本地人啊。”
“嗯,我们从扬州来的。”小厮又往外看了两眼,心不在焉的问道:“这位大哥,咱这附近有卖酒的吗?今天天气实在是太冷了,不喝两口我闹心。”
添财一听这可算是瞌睡遇到枕头了,他立马说道:“我也这么觉得,正想找地方喝两盅呢。这位小哥儿,我看咱俩也投缘的,要不我回家取坛子酒你弄点吃的,咱俩喝一点得了?”
小厮闻言有些犹豫,似乎是觉得这不合规矩但是又舍不得到嘴的酒。添财一瞧就瞧明白了,笑呵呵地说道:“这么冷的天喝两盅取取暖,咱也不喝多了。”
小厮咬了咬牙,一跺脚应了下来:“行吧,反正这个点也没人从后面走。你去打酒,我去厨房取两个菜。”
添财拱了拱手走了,等出了胡同到那小厮看不见的地方撒腿猛跑,这会回铺子找掌柜的要酒来不及了,他直接从附近找了家小店,从里面要了一坛子酒和一只熏鸡和几个咸鸭蛋,晃悠悠的又拎回来了。
小厮正探头探脑的往外看呢,一见添财来了顿欢喜的直搓手,赶紧把他让进来关上了后门,撩起了门房的棉布帘子。门房里点着一个火盆,此时火烧的正旺,熏的屋里热烘烘的,添财一进去就觉得自己的汗下来了。
把帽子棉袄脱了丢在一边,添财一边打量着屋里的环境一边随意的问道:“你们家这门房不错啊,收拾的挺齐整的。”
“都是搬来以后新置办的,所以瞧着还不赖。”小厮拍开坛口的泥巴,闻着里面溢出来的酒香,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可有日子没喝酒了,这酒闻着真香。”
添财在小厮对面坐下,把摞在一起的两个碗分开,看着小厮倒了满满两大碗,把自己带来的熏鸡放在空盘子上,除此之外桌上还摆了一大碗酱肘子,一盆红烧羊蹄。
添财和小厮碰了下碗喝了一大口酒,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我说你叫什么啊?”
“二喜!”小厮嘿嘿的笑了一声:“因为我贪酒,我们家大爷不爱我伺候,给我打发这来看门来了。大哥你怎么称呼。”
伙计的笑了笑:“我叫添财,主人家为了讨吉利给改的。”
互相问了名字,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酒吃肉,等着酒下了半坛子,添财看着二喜眼神有些迷离了,这才将话题引了过去:“你刚才说你们在扬州?那地方多好啊,怎么跑这来了,这地方冷着呢。”
二喜摇了摇头,撕了个薰鸡腿啃:“我家大爷是做生意的,天南海北的开铺子,咱当下人的不就得跟着。”
“做生意的呀。”添彩眼睛一转,又和二喜碰了下酒碗:“可能咱庆明还真聚财,就上个月一气儿多了十几个铺子呢。”
二喜一听就乐了,有些自得的晃了晃脑袋:“那就是我们家大爷开的。”他继续啃着手里的薰鸡腿,含糊不清的说道:“别看我们大爷年纪不大,本事可不小,做生意可能耐了呢。”
“十几个铺子都是你们大爷开的,那可真了不得。”添彩拍了个马屁,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说起来我还没听见你们大爷的名讳呢,他叫什么呀?”
“我们家大爷叫陈珂,是家里的独子,十五六岁就出来闯荡了,现在才二十出头赚了好大一笔家业。”二喜砸了咂嘴,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我也是家里的独子,可同人不同命啊!人家就是赚大钱的爷,咱就是给爷看门的狗,没招啊!”
添财夹了块肘子肉放嘴里,也跟着撕了条熏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呀?我平时也爱在街上逛,怎么就没见过你们家大爷呀。”
听到添彩怀疑自家大爷,二喜有些不乐意的:“是真的,我骗你干嘛,就是我们大爷长的太好看了,一出门老有人看他,所以他不爱出去,平时都在家呆着。”
添财闻言笑的前仰后合的:“这男人能有多好看啊,还和说书的上面讲的潘安似的?”
“潘安是谁?”二喜瞅了瞅添财,笃定地说道:“你们的那什么潘安指定不如我家大爷好看,我家大爷老好看了。”
本来是抱着套话的目的来的,现在添财也有些兴趣了,一伸手抓起酒坛子给二喜倒满了酒:“说起来我还没见过男人长的好看的呢,找个机会你让我见识见识呗。”
“这好办呀!”二喜不以为意的说道:“刚才我去厨房端菜的时候听说我们家大爷也觉得最近闷的狠了,听说南边有个仙桃山,打算过去瞧瞧,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碰到野兔野鸡,正好晌午回来烤着吃。”
添财笑了,端起碗来一气儿喝的精光:“只可惜我明日不得空,下回还来找你,说不定从这就瞧见了。”
两个人连说带吃了半个时辰,直到酒坛子的酒喝光了,添财才晃悠悠的起身告辞。二喜给他开了后门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一个劲的朝他挥手:“添财哥下回再来吃酒。”
二喜送走了添财把后门关上,等回过身来眼神无比清醒,脚步利索的去了正房:“大爷,事情办好了。”
此时屋里除了陈珂和郑毅以外还坐着茶叶铺的张掌柜,陈珂指了个凳子让二喜坐下,然后才问道:“上套了?”
“上了,张掌柜一来我就把后门打开。”二喜神色恭顺的侧着身子:“我和他说大爷明天去南边的仙桃山,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能打到野兔晌午回来烤着吃。”
陈珂捏着手里的黑子棋子,啪的一声放在了棋盘上,嘴角翘了起来:“鱼上钩了,咱也该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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