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小顺治这一夜虽然没有彻底解决他的问题,但他到底是比之前更为放开了自己, 至少面对小别乞的时候不再是回避、烦恼的态度。

    然后大家伙儿就敏感地发现了皇上的变化。春光无限、春风拂面的四月天里, 满京城的少年郎继京城的小姑娘大胆地学着小别乞对着喜欢的少年郎表白后,羞怯害怕后, 都捧着一个小马六学着皇上的样子对着自己心仪的姑娘进行“深情的呼唤”。

    两下来个倍儿发酵,搅和的整个京城的花花草草都是“春心萌动”。京城各个民族的长辈们……, 皇上您不需要再“呼唤”了,啊啊哟, 我的一颗老心幺。

    “皇上”听到大家伙儿的心声, 改吹唢呐。唢呐这个时候称呼“苏尔奈”, 一千三百年前由波斯、大食一带传入,现在被编进宫廷的《回部乐》中。音色明亮, 音量大,管身木制,呈圆锥形, 上端装有带哨子的铜管, 下端套着一个铜制的喇叭口, 所以俗称喇叭。

    喇叭的发音高亢、嘹亮,前朝时期用在军乐上多, 现在大多时候用在民间的吹歌会、秧歌会、鼓乐班和地方曲艺、戏曲的伴奏等等, 极具民俗风情。所以大家伙儿听着皇上对着小别乞吹奏的《百鸟朝凤》的乐曲, 都是一脸懵。

    以热情欢快的旋律与百鸟和鸣之声,表现了生机勃勃的大自然景象的《百鸟朝凤》,到了皇上的演绎中怎么听怎么透着一股子高贵的文雅气儿。啊啊哟, 喇叭被皇上用的居然可以登大雅之堂了幺。

    想当年的喇叭,“……曲儿小,腔儿大。官船来往乱如麻,全仗你抬身价。军听了军愁,民听了民怕……。”

    再看看现在被鼓着腮帮子的少年郎们握在手里对着小姑娘们的发声的喇叭,古朴、洒脱、圆满……,尤其是其中的强进之意使人听了就挥之不去、难以忘怀。老一辈人一边抹眼泪一边忍下了他们吹的四不像的鬼哭狼嚎。

    豫亲王多铎看到这个情况,特热情地建议皇上吹弹个小别乞会的乐器两个人来个合奏,或者皇上拉马头琴给小别乞跳舞……。绾陌姑娘也特意进宫一次,建议皇上吹吹埙,把埙的练习推广推广……。

    多尔衮和代善是觉得他们的皇上终于“开窍”了,他们俩想着皇上上次说的考虑到“春节后”,一起来问小顺治,“皇上您心里要是有别人,您尽管说出来。咱们也不是汉家那些迂腐不化的人。不管是汉人、包衣,只要人品好就行。”

    按照皇上平时的活动范围,也就认识几个汉家姑娘和宫里的包衣宫女了。

    小顺治很纳闷,这话从何说起?

    “侄儿的心里真的没有任何姑娘。”

    两位大臣由板着脸变成笑眯眯脸,睿亲王多尔衮“笑眯眯”地问道:“别乞也和其他小姑娘一样,也是‘妹妹’?”

    小顺治眉头微皱,他没有和上次一样愣住,无法用沉默来拒绝回答。

    “不确定。”小顺治实话实说,他暂时真的无法定义。

    不确定?不确定好啊。两个人面对皇上这个可怜巴巴的包子样儿,忍下去心里的心软,代善继续问道:“马上开始的八旗选秀,确定真的一个妃嫔也不选?”

    这次小顺治坚决地摇头。

    然后多尔衮就开始“长吁短叹”了,“现在京城的旗人姑娘都被皇上的小马六吹的一颗心早就飞到了宫里,都在盼着进宫参选。”

    小顺治……,早有准备的他从善如流地回答,“侄儿听说京城现在几乎每个少年都会吹几下小马六。”

    代善摸着白胡子笑眯眯地接口,“可是他们不是他们,皇上是皇上。就算不看皇上一国之君的身份,这个大清国能比得上皇上的优秀的少年郎,我们都还没见过。”

    小顺治不言语,心底深处还有一丝丝犹豫。

    两位老叔发现他神色间的松动,再接再厉,“纳妃的事儿,臣等既然答应了皇上也不要求,但是要在八旗选秀之前先把皇后的身份定下来,否则臣等真不敢想象满八旗的小姑娘们进宫参选会闹出来什么……。”

    皇后的位子,皇上岳父的身份,自然是吸引人。小顺治纵然知道他们来意,也被这个理由说动,“四月十八课程结束,朕和别乞谈一谈。若是可以--直接把婚事定下来。至于这次的八旗选秀,既然这般闹腾……。”

    多尔衮和代善因为他的前半句欢喜,皇上即使是把别乞看做“不同”也是理智第一。因为他的后半句没出口的犹豫皱眉,皇上学了君王之策,却还是不忍心把这些策略用在朝臣身上。

    “臣等也知道皇上不想给人指婚是怕将来他们的小日子都过得不好,可是八旗秀女指婚牵扯到旗人内部势力平衡,必须要皇上亲自来定。”

    “再者说,就算他们不被家族长辈联姻,自己看好婚事,或者他们父母给看好婚事的少年少女们,谁能保证就没各看走眼的时候?将来就一定过得好?还不如有皇上给指个婚,这比他们自由婚嫁更为牢靠,对于女子的地位也更有保障……。”

    睿亲王的话直指小顺治的软肋,又是“必须”又是“讲情理”,小顺治无从反驳,乖乖答应下来。

    今儿是四月十六,距离十八也就两天了。他和平时一样把这两天的课程走完,让学子们回去自己复习准备考核七天后的考核,然后在一阵阵兴高采烈的高声欢呼中笑着离开文华殿。

    两个月的高压课程结束,虽然有好几位当代有名的算法老师配合着,可这一结束,他和埋头苦学的学子们一样觉得很浑身轻松。

    然而浑身轻松的小顺治在沐浴梳洗过后,想着明儿的事儿,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乱哄哄的他也想不出来什么道道,干脆披了一件衣服走出来,把自己的画具拿出来开始画画儿。

    画着画着,他的心静了下来,等到画中的线条显示出形状,他的整颗心都沉了下去。

    “凭佛心最是完人好,今日个还我夫君恩不小,愿世衔环共结草。”他好像又见到了那个一身典雅端庄的白娘子扮相的正旦,在舞台上对着“囚禁”许仙的法海苦苦哀求,心神到位,神韵惊艳,唱腔优美,尤其是一双眼睛,秋水生波,水汪汪,水灵灵。

    小顺治木木呆呆地对着这个“正旦”的眼睛,因为水漫金山无辜受害的生灵的哭嚎声和法海的回答响在耳边,他恍惚见又看到了这双眼睛对他笑的甜蜜的样子。

    “缘未了,缘未了,难已就分开了……。”

    他以前总想着“缘未了,缘未了”,现在是到了要“了”的时候。

    在心里对着这双眼睛轻轻地说一声“再见”,把画儿放到蜡烛上一点一点地烧干净,把灰烬收到渣斗里倒了一杯水……。和曾经心爱的姑娘做了一个小小的,永远都不为人知的道别仪式,小顺治躺回床上,一夜无梦。

    “十五月亮十六圆”的十六胖月亮高挂夜空,照耀着人间的圆圆满满。

    第二天,百花陆续盛开的人间四月天的四月十九,放开胸怀,自觉做好了各种准备的小顺治在各方人士包括他自己的期待下,和小别乞喝茶聊天。

    雅致精巧的青花小茶杯,红艳明亮的汤色,甘鲜醇厚的滋味,甚至是红亮的叶底。用前朝时期由福建武夷山茶区的茶农发明的红茶,现在名为正山小种、武夷茶泡出来的,一份完美的傍晚茶。

    习惯了在小姑娘面前做一名小绅士的小顺治,动作华丽流畅把这壶武夷红茶泡出来,给两个人各倒了一杯。他品着茶中的兰花香气,想着他的茶叶出口整改计划,笑得舒心。

    上好的武夷红茶,外形条索紧细匀整,锋苗秀丽,色泽乌润,宝光内藏;内质清芳并带有蜜糖香味,上品茶更蕴含着兰花香、麦芽香、玫瑰香、葡萄香……,馥郁持久、芬芳高雅。

    嘎尔迪瞧见他神色间对武夷红茶的赞许,细细地品着他亲手泡出来的茶汤,想到洋人对于武夷红茶的钟爱,问了出来,“清饮武夷红茶能品味它的隽永香气,做奶茶也是香醇可口,做下午茶、睡前茶都很合适。皇上是要大力种植然后做出海贸易吗?”

    小顺治回答的声音愉快,“西南一带气候温和,风调雨顺还有适合种植茶树的红黄土壤,生叶柔嫩且内含丰富。八月份所采收的品质最佳,十月份采摘的秋茶最香。这对于中原人来说正好在冬季和开春饮用,对于洋人来说则是四季皆可。”

    嘎尔迪明白了他的意思,因为听他提到西南地区,很自然地说道:“印度东北部也长好红茶。挨着大清边境,本为苏丹国王控制,现在为厄鲁特的准格尔台吉掌控。皇上可以去把它打下来。”

    小顺治听到她理所当然的提议,一愣,随即失笑出来,“大清现在不宜和准格尔部开始战事。”

    “明白。等将来嘎尔迪去给皇上打下来,还有那个皇上说酥油茶很好喝的地方。”

    小别乞的语气还是非常得自然,好像她去西山跑马打来野味一样。小顺治努力地告诉自己别乞是如此这般“霸气英武”的可爱,声音飘忽的好像不是自己的,“谢别乞。”

    嘎尔迪因为他的接受眼里有了笑意,“嘎尔迪喜欢皇上,愿意为皇上打仗。”

    …………

    两个人四目相对,都非常坦诚的两个人对彼此的心思一目了然。突然被表白的小顺治缓缓地平复自己跳动了一下的心脏,郑重地回了三个字,“谢别乞。”

    看懂了他的尊重态度,听懂了他话中带有接受之意的嘎尔迪觉得皇上怎么可以这么好?让她更喜欢了。

    小顺治面对双眼发亮的小姑娘从心里微笑开来,他给满眼满身都散发着“喜欢”信息的小姑娘续了一杯红茶,慢慢地解释“有关酥油茶的那些事儿”。

    “藏地的酥油茶文化很古老,初喝酥油茶的人可能会觉得第一口异味难耐,然后藏人总是善解人意地说,喝多了就习惯了,甚至还会喜欢上它。”

    “久入芝兰之室不闻其香。第二口淳香流芳,第三口永世不忘。虽然很多中原人都不能忍受它的臊味,却是非常承认喝酥油茶中融入的人生道理。”

    嘎尔迪听了眼睛越发的明亮,整个脸庞也发亮,就听她顺着小顺治的“人生道理”接着说道:“处的久了,皇上会习惯,甚至喜欢嘎尔迪。”

    小姑娘的声音里饱含着对未来的期待。小顺治回视她,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清清楚楚地映射着他自己的小影子。

    小顺治突然想起自己去年答应多尔衮联姻蒙古的时候的想法,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就是多尔衮说的“折腾”。

    他很幸运的遇到了一个主动喜欢他,各方面都适合娶回家的小姑娘;一个自己很欣赏,还有几分喜欢的小姑娘。他还习惯了给她泡茶,习惯了和她一起用膳,习惯了给她解答各种或者天真或者深奥的问题,习惯了面对她眼里的欢喜、期待,也习惯了接受、妥协……。

    他已经在一点一点地喜欢、接受、习惯……庆幸于她的存在。

    小顺治很确定,很诚实地回答:“会。当然会。朕喜欢别乞,已经在习惯别乞……”顿了顿,面对她眼里的光亮,又轻轻地吐出一句话,“别乞知道,喜欢分有很多种,每一种都有多、少,高、低的不同……”

    “知道。”嘎尔迪因为他的回应很开心,很满足。因为观察入微的她已经发现了皇上性格中的另外一面,“皇上就像是喀尔喀的不儿罕山一样静静地矗立,嘎尔迪要主动走近,去倾听,去领悟,才能靠近皇上的灵魂和心脏。”

    “不管是日久天长相处后的习惯甚至喜欢,亦或者汉家人口中的细水长流,相濡以沫,还是为了皇上征战四方、统一各民族,嘎尔迪会一直陪着皇上。即使皇上不让嘎尔迪进宫。皇上无需烦恼嘎尔迪的喜欢。”

    小顺治……虽然他一直知道别乞的感知敏锐,却还是震动,“没有烦恼。”

    然后他又因为她的体贴和聪慧微笑,“被喜欢,被需要,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儿。朕--很感动。”

    他知道自己的性格中对于感情之事带有被动性,所以他对于自己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份“主动”都是真的感动,感激。

    “目前的八旗军制,除了没有正式编制的步兵护甲军以外,是护军营,骁骑营,前锋营三大营为主力。但是火器水平最好的是由关外汉人组成的重兵营。朕欲从关内的所有旗人,包括包衣阿哈、披甲人选出一部精锐加入重兵营。”

    “别乞可有兴趣建设一个全新的火器营,适应陆地的骑兵、步兵,甚至是水上作战。”

    适应三种作战方式的兵种,还都是精兵?想明白皇上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兵,嘎尔迪的胸腔里燃气火焰。她目光坚定,起身行礼,“嘎尔迪遵皇上命。”

    她想和皇上呆在一起,想进水师,但是她非常清楚,骑兵和火器才是自己的根本。更何况是筹建一只大清国最好的精兵。

    别乞和他心有灵犀的领悟,果断明智的选择,都让小顺治开心地笑了出来。

    两个人又安静地喝了一杯茶,小顺治把自己脑袋里的各种习惯、担忧等等心理甩出去,想着小姑娘在西山跑马时候的欢喜,在南城天桥上面对各族各阶层老百姓的接纳……。不管其中有几分是因为他的影响,他都觉得自己可以做一个永远不会后悔的决定。

    抬头看了看天色,马上就要暗下来,马上要到小别乞出宫的时间。

    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把她拉起来,看着她的眼睛,“明天朕把婚事定下来,可好?”

    真心没想到刚刚表示要接受她的皇上会突然其他婚事,以为还要继续等好几年的嘎尔迪被惊住呆呆的发愣,嘴巴微微张着说不出来话。

    小顺治看着她这副模样,笑得温柔,又问了一遍,声音温柔,“进入军队再嫁入宫廷生儿育女、打理宫务会很累,我们一起承担。博尔济吉特·嘎尔迪,做==爱新觉罗·福临的萨里甘,好不好?”

    这一天傍晚,打仗受伤也没哭的小姑娘趴在他的怀里哭的像一个小孩子,一颗颗泪水落在他薄薄的春衫上,烫着他的皮肤。小顺治望着他们俩融合在一起的长长的影子,既有要扛起一个女子一生幸福的甜蜜负担,也有准备承建一个幸福家庭的美好期待。

    大清国的人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恋爱的酸臭味”。对,就是这么个贴切的说法儿,是始作俑者皇上亲口说的。

    别乞的闹腾对比皇上的闹腾,那真的是小巫见大巫幺。

    满蒙大臣尚可,汉家大臣实在是扛不住了,在早朝上提出来让别乞住到宫里。

    皇上的事儿就不能和他讲什么“规矩”,任何“规矩”都不能讲……。感受到他们的“怨念”的小顺治从善如流的答应下来。

    坤宁宫和交泰殿现在住进去不合礼制,留给太后太妃们住的几个宫殿也不好住。可是因为百废待兴的大清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尽管国库不再是空荡荡的,目前东西六宫只修好了储秀宫给八旗选秀用,所以小别乞就在顺治八年的晚秋九月搬到了宫里的西三所和格格们住在一起。

    豫亲王多铎眯着小眼睛笑而不语,你们以为别乞进了宫,没有了皇上时不时的出宫送别乞回住处刮起的“大风”,就闻不到“恋爱的酸臭味”?天真幺。

    事实证明豫亲王对“和他一样宠媳妇”的小顺治,多多少少的比其他人更了解正确。

    皇上给别乞专门画了一个玫瑰花样子的画儿做耳坠,皇上专门用大非那边传来的钻石给别乞打了一对戒指说什么--“按照天主教教义,无名指是通向心脏最近的地方,按照汉家文化两个圈儿代表圆圆满满,按照满人习俗一人戴一个象征着彼此对感情的忠贞和永恒……。”

    丈夫给妻子画个眉都会被人说是纡尊降贵的汉家男子,不敢和向来就没有规矩的皇上讲什么“夫纲不振”,更不能和厌恶程朱理学的皇上讲“三纲五常”,也不敢和统领重兵营,还要招收女子进军队做医护的别乞说“女则”……。

    白胡子花花的老夫子对着一心要和皇上、别乞学习的儿孙们摇头晃脑的叹息,对着说话底气越来越足的老妻更是怀念过去的岁月。就连多尔衮他们面对家里这些的女子们兴致高昂的目光也是顶不住。

    实在是扛不住这个“恋爱的酸臭味”的大清官员上下齐心,满汉同心,终于加快步伐走完了各项婚礼流程,开始准备大婚之礼。

    顺治九年八月十六,天高云淡,阳光普照。大清入关后的第一位皇后在万众期待中被抬进紫禁城,喀尔喀送嫁的骑兵一眼望不到头,陪嫁的骏马铺天盖地,京城人的欢呼声响彻天地。

    代表着“天地交==合、康泰美满”的交泰殿里,小顺治抱着一身儿大红嫁衣的小媳妇,对着害羞带笑的眼睛吧唧两口,两个人一起笑得像两个大傻瓜。

    两个“大傻瓜”领着的大清国,自然是“傻乎乎”的快乐着。时间一转眼到了顺治十四年的春天,大清国休养生息了这十多年,国家渐渐地回复元气,到处是一派和春天一样生机勃勃的向上气象。

    西藏五世达==赖阿旺罗桑嘉措继顺治九年小顺治大婚之时亲自来北京觐见之后,再一次领着人来到北京。

    顺治九年的时候,小顺治帝赐以满、汉、藏三体文字金册,满、蒙、汉、藏四体文字金印,文曰“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领天下释教普通瓦赤喇怛喇达==赖喇嘛”,确认历代达==赖喇嘛转世都必须由朝廷册封,并且在西藏派去了驻藏大臣和官学。

    当然,他也知道达==赖喇嘛对于自己没有按照预期成为统驭西藏政教,集大权于一身的一方教主很是不满意,对于五世达==赖这一次的来意多多少少的也已经知悉。

    打完了印度东北部成功建设了几大茶庄的嘎尔迪,早就想去打西藏但是一直被小顺治劝说按兵不动。不过她这次没有精力应付贪心不足的五世达==赖,因为她在大婚五年后终于怀孕,孕期已经有五个月,不管是哪个太医,哪个民间神医诊脉,都是双胎,或者三胎。

    嘎尔迪对此完全不在意,她自己和兄长就是双生,怀双生很正常,若是真的多一个小宝宝一胎生三个更好,正好可以少生几次。

    不管怎么劝说安慰自己的小顺治每次看到她挺着一个大肚子慢慢腾腾地动作都是克制不住的心惊肉跳。晴朗的春日午后,刚刚和五世达==赖举行完一场会谈的他回到坤宁宫后对着正躺在榻上休息的皇后娘娘的大肚子满眼期待地说着话。

    “最好是一儿一女。”小顺治想要香香软软的小闺女。

    “无为道人说是三胎。”嘎尔迪瞧着他傻阿玛的样子不由地嘴角轻挑。

    小顺治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喜欢小闺女,“那就一个阿哥两个格格。”

    嘎尔迪忍不住笑出来,自从大婚后她的笑容不知不觉的越来越多,她知道皇上想要小闺女的心情,可是她对这些日子亲自看护她的无为道人的医术很是信任。

    “无为道人说三胎是三个阿哥。”

    新手阿玛小顺治幼稚的拒绝这个结论,他注视着小宝宝的方向,满心满眼的希望里面有两个小格格,或者三个小格格。

    小宝宝们好像感受到了他的“期待”,踢腾起来。

    “宝宝们回应了,应该是贴心的小闺女。”小顺治呆呆地瞅着嘎尔迪一下一下小小突起的大肚子,声音欢喜,饱含着亲阿玛对“小闺女”的骄傲。

    小宝宝们又开始动了起来,比刚才的幅度还大。

    作者有话要说:  萨里甘  满语里面原配正妻的意思。

    古代的画眉之乐,曾有官员因此被参过哈。

    大婚的第一天,应该是交泰殿,有人说是乾清宫。蠢作者查了资料不确定哈。就用交泰殿。

    蠢作者这儿有单身狗的清香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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