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还有一只？契约兽？那是什么？闻芷听到这里不自觉的竖起耳朵。
那耳朵抖机灵的样子落在祁颜兮眼中，让她有些想发笑。脑海中又想起枳的模样，祁颜兮忽的轻叹了口气。
“它也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大老虎，算起来和你还是本家。不过它的颜色是橘底黑纹，你幼生体的样子和它比较像。”
“可惜它大概是已经不在了，我感受不到和它的精神契约了。”祁颜兮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情绪有些不自然的起伏。
透过两人间的精神链接，闻芷能感受到刚才祁颜兮心中，泛起了一些难以言喻的难过和悲伤。
虽然不懂契约兽是什么，但显然对祁颜兮来说是很重要的，大概是伙伴一类的定位？对这个世界还是了解太少的闻芷，心中猜测着。
她转过身，看着眼前一脸淡然的祁颜兮，从外表上看不出她此刻的难过。
“喵嗷、喵呜呜。”
撒娇似得往前拱了拱，蹭着祁颜兮的手，听说被毛绒绒蹭蹭会心情变好。自己就勉为其难哄哄她吧，闻芷大方的想道。
祁颜兮被她的主动亲近弄的一愣，这只精神兽少有那么主动的时候。作为一名单身alpha，她没养过精神兽，那通常都要和作为伴侣的omega一起。
精神兽既然可以吃东西，应该和契约兽的差别不大，不过再具体一些的饲养方法可能要去星网上找找。
闻芷没多少肚子饿的感觉，对于吃碗里面的营养剂也没兴趣，但架不住她的“主人”表示她必须要吃。
含泪把碗舔干净的橘团肚子都有点鼓胀起来，生无可恋的躺倒在桌子上，祁颜兮帮着轻轻揉着。
楚月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手里还拎着一份盒饭，刚进门脸色就变了。
如果说先前还能说是她的错觉，那现在刚从外面回来的楚月，很清楚的能嗅到空气中属于omega信息素的味道。
祁颜兮对此全无自觉，看见楚月回来，目光落在她身上道，“站在门口做什么。”
楚月有点想转身就跑，但是身体很明白的告诉她，她一点都不想走。
“我去买了一点东西，这个要比营养剂好吃一点。”楚月僵着身体，关上门走了进来。
桌上的闻芷睁开眼睛，灵敏的嗅觉告诉她，空气中出现了食物的香气，而且里面还有肉。
“你的样子很奇怪。”祁颜兮把桌上的橘团抱起来放到怀里，看着慢吞吞挪动着走到自己面前的楚月。
楚月看了一眼那巴掌大，看起来没什么用的橘色毛团，心中生出一点奇怪来。刚才那只老虎是白色的，这只看起来像是奶猫，两者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问题就问吧，能回答的我自然会回答你。”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不能回答的祁颜兮自然不会说。
“……您身上好像有omega的气息。”楚月犹豫了一会儿道。
祁颜兮知道是自己疏忽了，她自己本身没想到这件事。做了三十年的alpha，一时间哪里是那么容易转变的。
“这点我没必要隐瞒，你感觉的没错，我现在的确是omega。不过和普通的omega不太一样，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说是这么说，但对于自己的身体，祁颜兮并没有那么的了解。omega比起alpha来说，身体的问题更多。
好比那是个omega就没法避免的发情期，她是由alpha改造的，有没有他自己也不清楚。
祁颜兮当然希望是没有的，但是脖子后面的腺体给她一种不好的预感，要看来也要早做准备。
“什、什么？！”楚月震惊的都有些结巴了。
全帝国谁不知道祁颜兮祁元帅是alpha，结果眼前祁元帅却承认了自己是个omega。难不成祁元帅她装A混入了军队，楚月越想越偏。
闻芷神游天外，这alpha和omega到底是什么玩意，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她真的很想拜托他们，能不能说的时候，顺便解释一下这些词都是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光脑。”祁颜兮问的是楚月。
楚月挠了挠头，就算祁元帅是个omega，她果然还是没办法反抗。这么凶残的omega，完全不能用常理来衡量啊。
光脑，这又是什么？闻芷打起精神。
“额……”楚月想起自己喝酒没钱，光脑被拿走抵账的事。
这种事情要怎么说给别人听，尤其那人还是个omega。不不不，祁元帅是alpha是alpha。
“我没有光脑。”楚月有些难以启齿真正的原因，干脆就找了个借口。
“有星币么。”祁颜兮沉默了，她换了个问题。
“还有20……”楚月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
真寒酸啊，闻芷发出一声感叹。
“你知不知道有什么能快速赚钱，但是不至于引起别人注意的办法。”祁颜兮对于安德彻里斯市的情况不了解，抢劫之类的事她也做不出来。
“黑吃黑？这种事情在灰巷有很多，就算被抢了那些人也只能自认倒霉。”楚月绞尽脑汁，抛弃了抢银行等危险的办法。
“你有目标么。”
祁颜兮也是囊中羞涩，从研究所跑出来的她，全身上下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抢劫普通人她做不出来，要是黑吃黑……非常时期用非常法，也不是不能做。
闻芷旁听着她们商量着准备下手的目标，多少心里明白祁颜兮的想法。
祁颜兮的身份不能暴露，但是没有钱的情况下，不要说是离开了，就连一日三餐都成问题。
“我知道……”
这个未来世界真混乱，就在闻芷以为祁颜兮会带她去的时候，祁颜兮却把她关起来了。
“这次你就待在精神空间里不要乱跑。”祁颜兮说完，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发现眼前的场景变了。
她回家了。
闻芷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自己的房间，是她的房间没错，唯独不一样的是这房间里多了两样东西。
一大一小，橘色的毛团和白色的大老虎睡在落地窗边的地板上，那一点点橘色在白色的茸毛上特别显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走过去能看见落地窗的玻璃上，映出自己的样子。
那是她自己的脸。
“这里不是我的房间，应该是祁颜兮说的精神空间，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会是我熟悉的样子。”她坐在电脑椅上，开始思索了起来。
“这两只的样子是我曾经在外界的模样，也就是说很可能都是精神兽，而我只是借用了它们的样子才能出现在外面？”
“这点还有些不确定，总觉得我本人是可以离开“这里”的，只是离开以后又会去什么地方，就不清楚了。”
她刚才去摸过两只，有呼吸有起伏应该是活的，现在只是睡着了。就是睡的有些沉，不管闻芷怎么折腾都没醒。
闻芷站起身走到房间门口，伸手握着门把手有些犹豫。打开门离开这里，会去到什么地方，完全是未知的。
“有什么好怕的，最差不过就是回去。”片刻后她轻松一笑，手下微微用力将门把手向下压，然后往里一拉。
什么都没有发生，闻芷却知道自己已经不在精神空间里了。她有些惊愕的看着眼前黑乎乎的环境，总感觉有点似曾相识。
“这里简直和祁颜兮先前走过的下水道差不多。”她迈出一步，有些惊喜，“我还是人的样子，也就是说在这个地方我并不局限于做猫。”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闻芷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她回忆了一下祁颜兮走过的路，飞快的向前走去。
“就是这个地点有些不对，我出现的如果是祁颜兮曾经走过的下水道，为什么是这里而不是别的地方。”
“……等等，刚才那个位置，不就是我第一次在这个地方醒来的位置。”闻芷记得自己第一次在下水道里睁开眼睛，本能的笃定就是刚才的位置。
“原本以为是自己是做梦，最后怀疑自己穿越到平行世界，现在我该不会真的是在做梦吧。”闻芷一边走着一边头痛。
穿越平行世界变成精神兽，勉强说的通。但是自己现在居然可以变回本来的样子，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果然是在做梦吧。”闻芷干笑，要不是做梦，她那知识浅薄的大脑真的给不出什么解释来了。
她前行的速度很快，就算不是可以的快速前进，但是每一步跨出都能跨越数米的距离。这已经不是人可以做到的了，闻芷更加坚定自己在做梦了。
更重要的是，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这具身体的身体素质，很强而且很变态。比起她常年锻炼的身体，都要强。
闻芷走到祁颜兮打开过的井盖口，轻巧的爬上去直接试着抬了抬井盖，可以打开。
她本来打算直接掀开井盖的，就听到上面响起脚步声，听觉也变灵敏了。闻芷皱着眉等到外面没有声响，这才掀翻了井盖，手臂一撑直接跳了出去。
“现在去哪里。”闻芷合拢井盖后飞快的拐进了边上的小巷，看了看周围。
要不然去找祁颜兮？自己在这里谁都不认识，也就只认识一个祁颜兮，外加一个楚月。没想到她心里刚想到祁颜兮，脑子里就好像安装了一个雷达似的，直接帮她指明了方向。
“……我现在怀疑我真的在做梦，最好快点来个人叫醒我。”闻芷嘴角一抽，最终决定还是去找祁颜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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