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折腾了一个通宵, 尤其是林草草,刚结束十几个小时的天空飘就忙着给自家母老虎送惊喜,结果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再加上时差的缘故,这一觉自然睡得沉。百度搜索quotg g d o nquot每天看最新章节
等到醒来时, 房间里是一片静悄悄的黑漆漆, 林草草迷迷瞪瞪地躺在床上愣了半天的神, 才想起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揉着眼睛爬起来, 在床头柜旁摸索了半天才找到开关。
随着“啪嗒”一声,房间里立马亮堂起来,对刚睡醒的林草草来说,水晶吊灯的光有点刺眼,她眼睛眯了一会,才慢慢适应。
床头柜的闹钟因为她长时间不宠幸,连何时没电的都不知道,林草草瞥了一眼, 又去翻找自己的手机,好不容易从自己的背包里找到了,才发现手机也早已没电关机了,她充上电, 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去拉遮光窗帘, 她才发现外面早已是点缀在一片夜色中的万家灯火。
“怪不得觉得这么饿, 原来我睡了一天了。”林草草拉开推窗, 站在外面狭小的阳台上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地感慨了一声,又转身进了屋,洗漱好就精神抖擞地出了房间。
“可算醒了。”苏姨一听到“蹬蹬”地下楼声,立马回头同林草草打招呼,看她一副精神饱满的模样,她就看得舒心,“饿不饿”
“就是饿醒的。”林草草打了个呵欠,又一步跨两个台阶地跳了下来。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可悠着点,小姐的脚已经这样,需要人照顾了,你要是还”
“苏姨,草草宝贝儿好想你啊。”不等苏姨话说完,林草草飞快地朝她奔了过来,对坐在沙发上的顾尧岑故作视而不见,搂着苏姨的脖子笑嘻嘻地撒娇,“想苏姨做得香辣鸡翅,麻辣小鱿鱼,辣子鸡丁啊,苏姨,我快要饿死了”
“饭菜都备着,苏姨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快去吃饭吧。”顾尧岑快苏姨一步回了她的话,见林草草还扒拉着苏姨不放,她抿了下嘴,又对苏姨道“苏姨,快去准备吧,我也饿了。”
苏姨心领神会,把林草草拉开了,“行了行了,惯会油嘴滑舌。你想念的这些菜啊,小姐都给你记着了,等会让你吃个够。”
林草草对着顾尧岑用鼻子哼了一声,“没想到顾总还记得我等的喜好,可真让本草受宠若惊了。”
对她的阴阳怪气,顾尧岑就故意装作没听到,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假装地十分认真了。
林草草撇撇嘴,在心里骂了一句,就准备直奔餐厅去了,“苏姨,我去吃饭啦。”
苏姨赶紧拉住她,朝沙发上的顾尧岑努了努嘴,“小姐这脚崴得不轻,再加上没及时抹药,今天上医院,发现她这脚伤得挺严重的,喻医生说,起码得一周不能落地,你快跟我把小姐扶到餐厅去,我老了,不中用”
“”又是这样,林草草对苏姨翻了个白眼,“咱们顾总能是这么缺钱的人吗”
“嗯”苏姨一时没跟上她的思路,“不缺钱啊。”
“都说了脚不能落地,直接住院不是更好,找个病房,咱们顾总只要躺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好了,况且人家护理还专业,你说何苦到家里来折磨我们”
苏姨看了一眼面色难看的顾尧岑,又看向林草草,张了张嘴,可她竟觉得林草草说得十分有道理,完全无言以对。
短暂的尴尬沉默后,顾尧岑冷冷地开了口,“我还没到瘫痪的状态。”
“顾总,天地良心,我可不敢说这个话。”林草草一脸浮夸的表情,“我就是觉得像顾总这么有钱的女人,值得更好的。”
这话虽然说得阴阳怪气,但奇异地让人觉得还挺动听。
顾尧岑神色缓了缓,“我不喜欢医院。”
林草草耸了耸,“您开心就好咯。”
说完,她也就把苏姨的话当耳旁风,蹦蹦跳跳地一个人去了餐厅。
苏姨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着顾尧岑干笑,“看来这回气有点大啊”
顾尧岑心里莫名就闷着一股气气,连带着看苏姨也不顺眼了,朝她摆了摆手,“我不吃了,苏姨也去吃饭吧。”
“多少吃一点吧要不我给你打一份端这里来吃”
“不想吃。”
苏姨有些尴尬,在原地愣了一会,只好自己去了餐厅。
被饿醒的林草草正在大快朵颐,右手里拿着一个鸡翅,左手夹着一筷子鱿鱼须往嘴里送,唇边和嘴角都是油。
“不知情的还以为平日舍不得东西,又没人跟你抢”苏姨看着不由好笑,走过去时看到桌上盛好的饭时,又愣了一下,“你不是不喜欢吃冬瓜吗”
林草草把鸡翅啃完了,才往外面努了努嘴,“好歹咱们顾总是个伤残人士,我作为她的妻子,盛个饭布个菜,好像也是应当的。”
苏姨立马明白过来,端着那盛了冬瓜排骨的碗就往外面去,“那我趁热给小姐送过去。”
林草草假装没听见,边吃鱿鱼边喟叹,“苏姨做的饭,我感觉我能五百年吃不腻。”
苏姨笑骂了一声,端上盛好的饭菜拿上筷子就往客厅去。
顾尧岑耳力好,再加上林草草刚刚又没特意避着她,所以苏姨把饭菜端出来,她并不意外,但还是摆了摆谱,“都说了我不想吃。”
“林小姐给你盛的。”苏姨心里暗笑,面上却是一脸语重心长,压低声音道“你就算不给我面子,你老婆的面子不能不给吧你看人家林小姐多贴心,给你夹的都是排骨了,冬瓜也是你爱吃的。”
“她是不好意思一个人先吃吧。”顾尧岑睨了一眼苏姨,“我是真不想吃。”
“你要是不吃,等会林小姐又以为你是不吃她给你准备的。”苏姨继续好言相劝。
看着别扭的顾尧岑,苏姨觉得爱情可真是奇妙,陷入爱里的人也很奇妙。就像她从小照顾到大的小姐,从前是个多么高冷不做作的女强人啊,现在别扭起来,陌生地像回炉重造过了一样。
顾尧岑根本就不知道苏姨此刻的心中所想,还自以为自己伪装地无缝,沉默了几十秒,才勉为其难地接过了苏姨手中的筷子,“那我吃点吧。”
“嗯,吃点吧。”苏姨十分配合她,“那你在这里慢慢吃,我也去吃饭了。”
“去吧。”顾尧岑十分矜持地夹了一块冬瓜,然后十分矜持地咬了一口,等苏姨进去了,才开始捧着碗扒拉饭。
饿死她了。
林草草又饿又能吃,苏姨做的又是她喜欢的菜,吃了三碗饭,扫光了两个盘子的她撑的整个人都坐不正了,但还是要把剩下的三个鸡翅吃了才甘心。
虽然一向知道这个看着小小的林小姐能吃,但苏姨还是被她今天的食量吓到了,“您可歇歇吧肚子撑破了,我可负责不起。”
吃撑了肚子胀得难受,吃完最后一个鸡翅后,林草草就抱着肚子在那哼哼唧唧,“苏姨,家里有没有健胃消食片啊”
“这会担心消化不良了”
“我不是担心消化不良,我想要快点消化一下,太撑了。”
“这会知道撑的难受了。”苏姨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有点心疼,“你别坐着了,站起来走动走动”
“我不想动。”林草草哭丧着脸,“我还好渴,但我现在不敢喝水,怕肚子更撑了。”
“吃撑了不能这样坐躺着,我扶你去沙发上坐一下,找来消食片吃了,我带你去外面转转。”苏姨边说边走过去把她扶起来。
林草草不情不愿,但撑着又实在难受,只好跟着起来了。
客厅里一个人吃饭的顾尧岑看到两人出来,朝她们看了一眼,一看林草草这副模样,就猜到了几分,“又暴饮暴食了。”
林草草没理她。
“贪嘴咯。”苏姨戳着林草草的太阳穴,搭了一句腔,“估计是这段日子都真没好好吃过饭了。”
林草草抱着肚子哼哼唧唧了一声,“我还骗苏姨吗虽然妈妈带我去外面的中式餐厅吃过饭,但还是没有我们这里的原滋原味。”
苏姨对这话,倒没有反驳,又笑着揉了揉她的那撮呆毛,然后去找消食片了。
苏姨一走,林草草就对着顾尧岑翻白眼,“看我干什么幸灾乐祸”
“以后别暴饮暴食了,对肠胃不好。”
“要你管”
顾尧岑看着她,“嗯,我管。”
林草草被她这话苏地心里都发麻,瞪了她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假装要看电视,从桌子上拿了遥控器就准备换台,余光扫到她空空的碗,顿了一下,才凶巴巴道“你吃饱了吗”
顾尧岑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空空的碗,莫名觉得有些羞耻,“吃饱了。”过了两秒,再度开了口,“其实我没什么胃口,但苏姨都端过来了,浪费粮食不太好。”
林草草对她的话嗤之以鼻,“那我也不是暴饮暴食,是觉得浪费粮食不太好了。”
说着,林草草拿着遥控器对着电视胡乱按了一通,但肚子撑的实在难受,根本就提不起兴趣看电视,又把闷气发到了顾尧岑身上,“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
“我琢磨着你是想撑死我。”
“”
“你明知道我是久旱逢甘雨,还让苏姨给我做这么多好吃的菜,要是不做这么多好吃的菜,我能吃这么撑吗”
“”果然,被人讨厌了,做什么都是错的。
“你看,你都默认了。”
“我没有。”
好在苏姨拿着消食片过来了,不然顾尧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胡搅蛮缠的不良少女了。
吃了消食片之后,林草草就被苏姨拖着出去散步消食了,独留顾尧岑在家里。
因为喻玛丽把顾尧岑脚伤说得还挺严重,顾尧岑也不敢放松,林草草和苏姨出去后,她依旧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电视看过来看过去有点无聊,她又把手机重新开了机。
关机的原因是不想面对洛雪。
电话一开机,就滴滴响了好一会才停下来,顾尧岑对着亮起来又黑下去的屏幕看了好一会,才把手机解了锁。
短信有好几封,顾尧岑也没点开,犹豫了一阵,把信息全部删了。未接电话有几个陌生电话,她一路扫了过去,全部删了,最终在宫毓琇的未接来电上停了两秒,回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但两人都沉默,最终还是顾尧岑率先开口,“如果你是想跟我说洛雪的事,抱歉。”
“阿岑她只是想跟你见面,好好聊一聊。”
“没空。”
“阿岑”
“对了,我还没正式介绍我妻子给你们认识,你还出国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小会,“短时间内,大概不会吧。”
“嗯,那我问问玛丽,到时重新攒个局,我带我妻子来。你呢现在有心仪的人了吗”
“阿岑”
“秀秀。”顾尧岑看着林草草那只破旧的甲壳虫抱枕,心里很平静,“我很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我和你说这样话,并不是因为还在生洛雪的气,故意摆姿态给她难堪。也许五年前,不,三年前,我这些话都还是我冲动。但现在,不是,我现在很冷静。”
“她当时一时负气一声不响就走了是不对,但她也没做错什么她以为你会挽留的再说了,当年要不是阿姨跟她”
“我也没做错什么。”顾尧岑打断了她的话,“我也明白我妈妈的为人,也许她会质疑我们合不合适,但我相信她绝对不会羞辱洛雪。我妈当年和她说过什么,我没问过我妈,现在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是她先放手的。”
“她现在知道自己做错了难道你们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挽回”顾尧岑轻笑了一声,“那样,我妻子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为她的错买单”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过了很久,宫毓琇的叹息声才传过来,“既然你都想好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顾尧岑揪了揪甲壳虫的触角,垂下眼,轻声道“你是我的朋友,也是她的朋友,如今我和她不在一起了,我们依然是朋友,你们也依然是朋友。秀秀,别再掺合我和她的事,我和她不可能了。”
又是一阵沉默,宫毓琇打了一声招呼,主动挂了电话。
顾尧岑放下手机,枕在了那只甲壳虫上,那些有关洛雪的昔日青春年少时光在脑海里走马观灯地过了一遍,洛雪说得香樟树道,她没忘。
洛雪说的选修课,她也没忘。
洛雪说的喜欢,她也没忘
她都没忘,但是她知道,回不去了。没能遇一人就终老,年少的怦然心动没能以白头偕老收场,从前是不甘,现在不甘慢慢被磨去,最终也只是把曾经自以为的惊天动地变成了长叹一声的惋惜。
惋惜之余,更多的是决心选择放下的释然。
宫毓琇说得没错,其实洛雪没做错什么,当时只是因为青春年少,那么骄傲的人容不得人的质疑和猜测,所以负气一走了之。在爱情里,这不算错,顶多是不成熟。
可惜,那时不成熟的洛雪遇上的是同样骄傲不懂妥协退让的顾尧岑,对方以为她会挽留,她以为对方不会走。
到底,是她们太自以为是了。
在昨晚看到林草草缩在家门口的那一瞬间,顾尧岑突然间就明白了。
爱不仅是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对方,而是愿意示弱你愿意把你的脆弱给我看,而我也愿意成为保护你脆弱的铠甲。
多年后的今天,她终于从林草草身上,明白了爱的意义。于是,也明白,她和洛雪不可能了。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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