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地将自己知道的讯息都说了出来,一期享受着膝枕的幸福,却又在心里为自己的表现感到悲伤,总感觉自己一辈子就被三日月吃定了,永远翻不了身了。
此时此刻,黑衣人们的威胁似乎都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这个世界上唯有从三日月身上传来的温暖感觉才是最为真实的。
他轻笑了一声,那是幸福的笑声,那笑声缓缓地从口中吐出,随后越来越大,似乎是想要将自己此时此刻所有的幸福感都在三日月的面前展现出来。
并不太懂一期这时候笑的原因,但三日月没有直说,他只是伸手摸了摸一期的头,笑呵呵地说道:“哈哈哈……一期君很开心吗?那就好了。”
“嗯?”一期注视着三日月,因为膝枕的缘故,他更多地是瞧见三日月的下巴,目光从下巴移到了脖颈,那一身和服并未穿戴的格外严实,隐约透出了他穿在里面的毛衣,在顺着向下,最后落入了眼底的是三日月纤细的腰肢,纵然有和服掩饰,依旧可以看出其宽度的缩小。
三日月并未注意到一期的目光注视,他淡定地把一份文书放在了身侧的黑衣人手中,嘴里则是说道:“一期君刚刚看那个字典的时候不是很痛苦吗?我感觉这样的话,你可能会比较放松一些。”
“这样吗?”一期一振一愣,思索了片刻,又觉得三日月说的的确没有错,他现在心情的确是舒服了不少,再看手里的字典,可能是心情好了的缘故,觉得这些字符也不是那么难了。
他这么想着,摆正了自己的态度,开始认真地学习,既然三日月能够学会那么多语言,我也可以!
见一期的情绪有所变化,三日月笑了笑,却也没有再打扰对方,就这样保持着跪坐,认真地继续批改文书,偶尔瞄一眼一期的情况,看他为了那些英文而烦恼的模样总感觉有些有趣。
——不过,一期君本身就是这么一个能够吸引我的人啊……
三日月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恢复了原先批改文书的速度,甚至不减反升,似乎是被一期认真的态度所感染,也变得更加认真起来。
他扫过无数的文书,从中准确地抽出几份同样是将时之政府的文书,而那因此变得散乱的文堆自然是有黑衣人在一旁进行整理的,自己根本不用去在意这样的事情。
他道不太清自己和黑衣人之间的关系,或许是身为“信仰”与崇拜者之间的关系,又像是主仆的关系,却又有着被监视者与监视者的关系,如果再深究一下,他们还是自己的后辈,是自己的助手。
这样的关系实在是太过于复杂了,根本无法直接用一个定义来进行定论,所以三日月一向是随心而来,在自己的实力与地位都提升到了绝对的水平后,他就开始放飞自我了,尤其是盖提亚觉得这完全都是理所当然的时候,他放飞的更多了。
三日月偶尔还会把一些简单的文书都塞给他们,看着他们在为本丸的建设苦恼的时候,又会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得到些许的乐趣,这大概便是他在没有遇到一期一振之前的找乐子活动之一了。
只是后来有了一期一振,他的找乐子活动有了新的方向,也就和黑衣人们疏忽了不少,但是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这些和自己配合了不少年甚至有从一开头就陪在自己身边的家伙,都能够直接得出自己希望他们知道的讯息。
所以说,刚刚黑衣人们瞪一期君也是有理由的嘛,谁让一期君抢走了他们的“信仰”。
对于这种有点像修罗场的事情,三日月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简单的当做了无聊平淡的生活小调味来看,这些可爱的后辈,还有可爱的一期君,都是一群好孩子啊……
他轻笑了一声,将一大堆的文书都处理完毕,不由得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双腿因为当一期长期的枕头而有些发麻,三日月敲了敲一期的头,示意他起身,随后说道:“记住了多少?”
“额……”尴尬地移开了目光,一期完全不敢说自己其实一个都没有记住。
“哈哈哈……没事没事,刚开始都是这样的。”三日月笑着,他没有直接起身,而是继续保持着坐姿,身侧的黑衣人早已上来给他做腿部按摩,减轻酸麻的感觉。
感受着舒服的按摩,他伸手轻拍了一下一期的肩膀,“要是实在不懂的话,可以问问他们哦,这些孩子也都是学过一些相关的课程。”
“我知道了。”嘴上应下,一期偏头和黑衣人们对视了几秒,彼此都不约而同地移开了目光,显然,双方都感受到了完全合不来的真相。
——让我去问黑衣人?开什么玩笑,他们不砍死我就算好的了!
——呵呵,让我们指导这个家伙?我不砍死他就算好的了!
虽然心底里都是不爽于对方,但是面上双方都做出了和善的模样,应下了三日月的话,显然,他们都不愿意在三日月的面前让自己的形象受损。
左看看一期,右看看黑衣人,三日月顿了一下,说道:“看来你们很合拍啊……如此甚好,甚好。”
他随手挥了挥,桌面上大批的文书便被黑衣人们一点点撤了下去,只留下一份表白信在哪里。
一眼扫过去,一期一振立马发现这封表白信就是自己那时候看到的,而现在三日月把他专门留了下来,难道是有什么用意?还是说,三日月被对方的热情给感动到了?
他顿了顿,凑了过去,问道:“三日月,这个表白信……”
三日月从袖中掏出了一张小小的卡片,戳了戳,随后便见一道光芒从卡片中投射出来,扫射在整张表白信上。
只见信上的字缓缓地消失,随之浮现的却是一个有几分玄奥的符文,他抬手在那个符文上摸了摸,似乎是在跟着画那个符文的纹路,歪头思索了片刻,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般,又在袖子里掏了掏。
三日月顿了顿,就像是拥有着“百宝袖”一般,从中掏出了一支笔,顺着符文的纹路在纸上画了一遍之后,落笔时,便见那纸张变了模样,自动折叠成为一只千纸鹤,在三日月的面前扇动着翅膀,过了几秒钟便化为了光点消失不见。
“这个是?”目睹了全程的一期一振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人的一种传信方式,你最初看到的那些文字都是障眼法啦。”三日月摆摆手,神情有些凝重,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般,过了几秒后,他又舒展了笑颜,笑呵呵地说道,“哈哈哈……说起来,一期君,你要不要试试老爷爷我做的饭?这些年岁在本丸里着实无聊,我便学了不少的技能。”
四周路过的黑衣人们全都忍不住把目光投了过来,目光带着一种恐惧的意味。
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却又找不到其中的缘由,一期一振只能是茫然地应了一声,“好啊。”
“哈哈哈……小家伙,你去帮我把厨房里的和果子拿过来吧。”三日月指了一个黑衣人,示意他去厨房。
然而,黑衣人停住了自己的脚步,用一种怀疑的语气问道:“殿下,您真的确定吗?您做的那个又咸又苦的和果子真的要拿过来吗?”
三日月眨着眼睛,歪头问道:“我做的有什么问题吗?”
“额……没有,您做的都是最棒的!”黑衣人立马回答道。
“那不就好了。”三日月淡定地摆手。
四下环视一周,一期发现黑衣人们不约而同地散发出了一种微妙的气场,很显然,他们所说的那个“和果子”可能真的很难吃,不过这算是三日月为我洗手作羹,当然要一口口吃进肚子里了!
心底里的小人握紧了拳头,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认真地把那一整份和果子都吃掉,不想那个黑衣人从厨房回来却是两手空空,只回给了三日月一句话:“殿下,那位大人说他拿那些和果子去当惩罚工具了。”
“诶?”三日月明显也被这个消息惊到了,他愣了一下,随后笑道,“哈哈哈……他对魔神柱都这么狠的吗?也好,从某个意义上来说也不是浪费食材了。”
发现想给一期的“奖励”已经没有了,三日月想了许久,最后默默地抓住一期的手,认真地提议道:“既然没有和果子一起吃下午茶的话,那我们来抵足同眠吧!一期君化形后,我们都不睡在一起了呢……”
他小小地感慨着,随后便用期待的星星眼盯着一期,那闪烁的光辉明亮耀眼,瞬间点亮了一期因为和果子没有而出现黑暗的失落心灵。
“睡一起吗?”一期下意识就想要应下,随后便想起来现在自己可不是刀剑的状态,以人身和三日月抵足同眠的话……四舍五入算不算自己和三日月睡过了呢?!
脸上浮现着红晕,他有些害羞,不想要拒绝却又不敢这么直接答应,思考了片刻,缓缓地问道:“三日月,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哈哈哈……这不是一期你以前用在我身上的吗?”三日月天然地笑着,脑海中闪过当初还有些稚嫩的自己在德川家和一期相处过的日常,自己现在用来撩一期的手段,全都是从那个一期身上学到的呢~
一期尼:……啊?过去的我,你都教了三日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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