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副表情，顾池穆心情好了很多：“我们以前经常亲亲吗？”
他发现了，左衡很喜欢亲他，他生气了亲，他不生气了也亲，睡前还是睡醒左衡都要亲个够。
左衡颇为认真的回忆了下，突然就想起跟顾池穆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他洗干净了在酒店豪华房里来回走动，第一次嘛，他真的很紧张。
那时候他还没有见过顾池穆，只听别人说过顾池穆很野脾气很烂，还特爱玩刺激，他都快把顾池穆想象成是个变态了。
做了最坏的打算，不停的深呼吸。
最后还是没坚持住想要临阵脱逃，刚脱下睡袍想把衣服穿上离开酒店，睡袍掉地上那一刻顾池穆进来了。
一眼就能看出顾池穆的年纪，脸蛋太嫩了，不是细皮嫩肉那种，是只有花季雨季少年才有的气息，他从来没有看过有谁剃寸头能比顾池穆还帅的，带着股劲，他就看了那么一眼，心脏砰砰直跳。
顾池穆朝他吹了声口哨，流里流气的：“挺放得开啊。”
一句挺流氓的话，从顾池穆嘴里出来怎么能那么有味道？他原本反悔了的念头，看到顾池穆那眼都消散了。
顾池穆从浴室洗澡出来，居高临下看着他问：“亲过嘴没？”
他摇摇头，他以为顾池穆会嘲笑他装，都二十八了还说没跟人亲过嘴，谁听了都不会相信吧。
可左衡说的是真的，他很缺钱很缺钱，谈恋爱也是一笔开销，他从小到大都没多余的钱谈恋爱，这么多年被男男女女告白，就是不敢接受。
顾池穆确实笑了，不过不是嘲笑他，那笑声很爽朗很好听，顾池穆捏住他下巴指令：“我教你。”
他心跳如雷，耳边都是砰砰砰的心跳声，胸口快要炸了。
那晚顾池穆说他也没实战经验，都是视频里看到的，怕口头上教不清楚，又把视频给他一起看，他们学着视频里的两个gay接吻。
后面视频的播放进度主人公都上全垒了，他们还在接吻。
左衡现在想到那个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又跳的厉害，他自认为自己不是很在乎什么第一次这种东西，但他发现目前为止他活到这个岁数了，还停留在第一个男人呢。
他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嗯……车祸前你很喜欢亲我，车祸后你忘了，就变成我主动啦。”
顾池穆是真的喜欢亲他，逢场作戏也好，没人在的时候也是，喝多了也会跟他亲，有时候一些重大节日顾池穆一定要呆在家的时候，好几次大半夜都会偷偷跑出来，去剧组找他，跟他亲个嘴就走。
就好像翻墙出门，大费周章的就只是跟他偷个香。
吃完饭考虑到顾池穆腿还没有康复的原因，左衡打消了去玩的念头。
明天要带顾池穆去拆线，后天顾池穆就要回学校里，左衡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脚步顿住：“小穆，以前我们不仅扮管家和少爷，还有别的……金主和小情人，就小说里边各种契约那种，演的特像，你同学现在还把我当你包的小情人呢。”
顾池穆对左衡说的这些没什么印象，自然也提不出什么疑问。
“还有别的没？”他问。
左衡笑呵呵的给他说：“多得去了，医生病人，老师学生，噢噢还有皇上跟皇弟。”
顾池穆不知道他们两人交往居然那么刺激，“什么时候再玩一遍？”
“等你伤好了就跟你玩。”左衡说着说着都有点心痒痒了。
他们走进小区，只有他们两个走在路上，顾池穆看着左衡的眼神都变了：“那我们以前怎么玩的？”
左衡抓住顾池穆的手像听诊器似的，往自己心口放了下：“你说‘左先生的体温好高，拿温度计探一下烧到几度了’然后我就解扣子回你‘医生，我哪都骚的慌’”
他突然就扑进了顾池穆的怀里，还惦记着顾池穆的伤控制着力道，不肯抬起头来。
顾池穆抱紧他，贴耳摩挲：“脸皮薄了？”
左衡小声叮咛：“不是脸皮薄……是脸红。你老混蛋了，成天就会欺负我。”
他上一次被顾池穆弄哭还是不久前，他跟着顾池穆去地下赌场，顾池穆本来就不在乎钱，去赌场赌的自然就不可能是钱。
有次对家要顾池穆把他当赌注，输了就要陪一夜。
那个人肥肉横生，脸上还有刀疤，脖子上戴着大金链，粗俗又恶心，他看着就想作呕。
顾池穆饶有兴致把他推过去，让他坐在赌桌上，他照做了，向来在赌场玩的很开的顾池穆那把输了，按之前订下的规矩，他要陪对方玩一夜。
结果别人手还没碰上他，被顾池穆一枪爆了手，那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听着就让人惊悚。
左衡哭了，被吓哭的，他不知道世界上可以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做那么残暴的事。
那是顾池穆第一次在赌场违规，违规就算了，还凶神恶煞的把赢家的手给整残了，跟混世魔王一样，什么都得要听顾池穆说的算。
“我要是不拦着，你是不是就真跟别个睡了？在你眼里看来，我跟这些暴发户没区别吧？”顾池穆用那黑乎乎的枪挑他下巴，上面还有硝烟味，烫的他整块下巴都起了水泡。
他那会是真的被吓懵了，不敢说话就一个劲哭。
顾池穆在赌场当着所有人的面下了警告，谁敢肖想他，断手断脚都是轻的。
要不是他知道顾池穆有很强烈的占有欲，他几乎都要以为顾池穆爱他爱的不得了。
左衡心想，还是失忆后的顾池穆比较好，虽然性格没怎么变，可看起来好像真有那么点喜欢他的意思。
但他还是希望等顾池穆学乖了能恢复记忆，这样就不会错把对小宠物的感情当成男朋友。
回去后睡了觉，一大早左衡就把顾池穆叫醒：“不能睡了，今天预约了医生，给你拆线还有看心理医生。”
医生可以叫到家里来，检查身体的仪器却没办法搬过来。
他捏住顾池穆的鼻子不依不饶：“你要学会尊重别人，别人特意腾出时间是为了你，你要怀抱感激之情去应约。”
顾池穆没睡饱，听到左衡说的话有丝不屑：“想拿这么高的薪水就要付出够格的努力，他们收我家里那么多钱，用得着特意预约？我勾勾手指头全都得给我候着。”
这歪理嚣张又没礼貌，左衡气的用手指头戳戳他脑门：“是是是，可你也要尊重别人，你说话算话去应约双方合作愉快，你摆架子乱来，背地里多得是人吐槽你，能够做好的事干嘛要留下把柄被人说？”
顾池穆就是太狂了，口碑真的烂得不行，除了长得帅这一点，其余的礼仪方面人品方面随随便便都能被人嘲。
“嗤，吃饱了没事干才天天跟长舌妇一样。”顾池穆一边从床上起来，一边又说：“说白了就是不中用，真正的强者才没那个时间把口舌用来议论是非。”
幸好左衡早就认清顾池穆真正的为人，对顾池穆蛮横的歪理也见怪不怪。
不过改善的还不错，起码顾池穆只是嘴上做反驳，人已经从被窝里起来准备出发应约了。
趁着顾池穆拆线的时间，左衡提前去见了心理医生，珂婉说这个心理医生之前给顾池穆看过一次，近期都是他陪在顾池穆身边，心理医生只能从他这里了解情况。
左衡犹豫了下，没忍住问：“宫霆医生，方便问一下顾少上一次看心理医生的原因么？”
宫霆之前就收到招呼，面前的人只是拿钱办事的兔儿爷，不是顾家的一份子。
有些抱歉的开口：“万分不好意思，我没有权利泄露病人的隐私。”
左衡没想打退堂鼓：“可是你不说我怎么能把顾少照顾的无微不至呢？大家都是为了顾少好，你说给我听我多了解了解，这样我才知道要从哪方面下手更好呀，这跟你向我询问顾少什么情况目的是一样的。以此来更进一步去了解顾少的心理，定下最佳治疗方案。”
医院负责开药，他负责心灵治疗，这不挺好的么。
宫霆觉得左衡说的也对，都是拿钱替顾家办事，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顾少过得更好。
“顾少有个哥哥去世了。”宫霆翻开当年的记录，其实这事他印象深刻，不刻意去翻都能从头到尾的说出来。
左衡点点头：“是叫顾茶的养子？看着自己的哥哥为了救自己失去了性命，是很痛苦。”
如果换做是他，他也不一定能比顾池穆强多少，更何况顾池穆年纪才那么大点。
宫霆叹气：“并不是，当初顾大少受了重伤确实性命危在旦夕，但真正的死因不是为了救二少。顾茶是因为拔了氧气罩，死于自杀。”
“……为什么……”左衡眼皮重重跳了下。
“我也不知道原因，听当时值班的护士说的，顾家几个长辈进去后，不知道跟顾茶说了什么，顾茶想不开就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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