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斯基领着女孩来到了专门抽血的诊室,诊室外面已经排了不少人大多数都是男军官,看到萨卡斯基纷纷打招呼,不过他们大多数的目光都黏在跟在萨卡斯基身后的少女身上。
萨卡斯基直接走到高级军官们专用的诊室门口推门走了进去,唐蒙跟在他后面,踟蹰半天才跟了进去,那身影仿佛是要英勇就义。
进门以后唐蒙反手关上门,一抬眼就看到青稚坐在凳子上,一个医生正在给他抽血。
在看到血的那一刹那,女孩的那双猫眼就迅速的洳满了泪水,然后就如同决了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流出。
青稚看到有人进来,就朝门口看过去,结果就看到女孩一双大眼睛里,那泪水就跟自来水似得刷刷往下流。
“啊…………”青稚一句话就噎在了嘴里。他本来打算打招呼来着,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少女沾着泪水的脸,和湿蒙蒙的猫眼,不过现在已经不像猫眼了,像是红红的兔子眼。
要知道作为一个硬汉…………他拿女人的泪水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海军里都是大老爷们,哪有人会掉眼泪啊,会被嘲笑的好吗。所以看见双泪眼他直接愣住了。
“嗯?”萨卡斯基,看见青稚好像被雷劈了一样,他有些奇怪的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过去,就看见少女一双哭的泪蒙蒙的眼睛。
僵住的又多了一个,他知道少女可能是害怕抽血,所以才不敢过来,但是他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直接掉眼泪。
“那个…………我控制不住,对不起。”女孩努力想止住眼泪,可是收效甚微,这是身体的条件反射,是心理的毛病,不然威尔斯医生早就给她治好了。
“你…………那么害怕吗。”萨卡斯基,迟疑的问道。
“我没害怕。”女孩伸手抹着眼泪,“我看见血就会哭。所以我才不想来体检…………”
她小声辩解,其实这话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当时给那个男人处理伤口的时候天知道她有多努力才尽量不让自己的手发抖。她怕呀,她怕的要死。
“啊啦啦,这算是恐血吗。”青稚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真的一点都不怕,”她一边流泪一边反驳,像是想要鼓励自己,也像是努力忘掉心中的恐惧。
可是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怎么看怎么没有说服力。“我只是不能见血而已。”
“耶~这是怎么了。”门又开了,一个吊儿郎当的身影晃了进来,一进门就看见了流着泪的猫眼。
“波鲁萨利诺中将。”女孩打招呼。
她抽了抽鼻子,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莫名的让黄猿的心颤了颤,怎么说呢,流着眼泪的脸,软软的带着鼻音的声音戳中了他的萌点。
被撩到了,这可不妙啊。黄猿心想。我可不是青稚那个家伙啊,冷静波鲁萨利诺,,你不是萝莉控。
“咳,那个萨卡斯基,你不是欺负小小姐了吧。”波鲁萨利诺,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不自然。
萨卡斯基瞪了他一眼。没等萨卡斯基说话。女孩就接口道。
“不是,萨卡斯基中将是好心带我过来体检的。我应该早点告诉他我看见血就会掉眼泪,抱歉给您添麻烦了。”女孩对着波鲁萨利诺解释,同时还向萨卡斯基道了歉。
“嘛,别那么严肃啦,不是什么很丢人的事啦。”抽过血的青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闪身来到了女孩身后。
“ 这样就好了。”依旧是慵懒的调调,他手上垫了一块手帕,直接捂住了女孩的上半张脸,蒙住了她的眼睛,因为身高的原因,弯着腰实在是很别扭,于是他直接用另一只手,把女孩抱进了怀里坐在他手臂上。
“看不到就没关系了。”青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女孩刚刚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跳,伸手抓住了捂住自己眼睛的大手,她微微僵硬了一下,然后就一动不敢动了,虽然是熟人但依旧有些不自在。
青雉觉得,她的手有些冷,还有些抖。
“麻烦你了,库赞先生。”少女的声音有些轻,她似乎已经没有力气了,完全靠库赞撑着她,她失眠很久了…………
“嘛,萨卡斯基你也去抽血吧。我陪着小小姐就行了。”青稚对着赤犬说。
他觉得摸着自己手的小手柔软而且有一点湿润,心里莫名的软了一下。
萨卡斯基没说话,点了点头,坐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心想,他大概会被讨厌吧。
啧,无所谓。萨卡斯基不再往少女那边看,他用眼神示意一边当壁花的医生过来给他抽血。
医生战战兢兢的走过来抽血。
心想,赤犬中将脸都黑了,自己不会被灭口吧。
黄猿在一边瞅了瞅抱起少女的青稚,眼神闪了闪,又看了看一边黑着脸的赤犬,不动声色的坐在了另一边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嘛,医生麻烦帮她抽一下血吧。”青稚抱着女孩坐在了椅子上,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一只手依然捂住她的眼睛,少女很轻根本没什么重量,青稚刚刚抱她的时候差点没控制住力道仰了一下。
“呐,小小姐,疼的话抓住我的手啊。”青稚在女孩耳边说道。
少女不想说话,那么丢脸的事情被一堆中将看到了,想想就尴尬,现在还被当成小孩子抱在怀里等着抽血。心好累,感觉被掏空了…………
冰凉的针管刺进白嫩的胳膊里,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青稚突然觉得有些刺眼,明明自己抽血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
很快一小管血就抽完了,医生递过一个棉签,青稚接过按在针眼上,然后女孩摸索着拿过了棉签自己按住。
“呐,我们出去吧。”女孩按住了棉签以后青稚腾出了手,抱起她准备出去。一边的波鲁萨利诺和萨卡斯基也已经抽完血准备离开。
“谢谢你,青稚先生。还有今天真是麻烦您了,萨卡斯基中将。”少女小声说。
她被捂住眼睛,看不到三个人复杂的神色。赤犬黑着脸,黄猿若有所思,青稚莫名的有些满足的表情。
出了门,女孩拉了拉青稚的袖子,示意他放下自己。
青稚顺从的放下了他,不远的拐角处转过来一个人,是斯摩格,他抽完血,就去找女孩了,找了好几圈都没找到,还以为她跑了呢,结果有人告诉他萨卡斯基带着女孩去体检了,他就一路找了过来正好看到库赞放下唐蒙这一幕。
“青稚中将,能解释一下你刚刚的行径吗?”
斯摩格磨着牙吐出这么一句。真是日了汪,一刻都不能放松,狼真是太多了。
“啊啦啦,只是帮了个小忙而已。”青稚睁着那双好像永远睡不醒的眼睛,冲着斯摩格解释道,一点都没有说服力。
斯摩格瞪了一眼他,一把拽住了女孩的手,“你跑到哪里去了。眼睛红了,你哭了?你还没好么?”
他气恼的把女孩抱进怀里,他早该想到的,他不该把她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忘记了她看见血会哭,会害怕。
女孩一点都没怪他,反而是眼神飘了飘,就是不看他,逃跑被抓包也就算了,见血就哭说出来也太丢人了。
斯摩格看她不想说,于是拽住她就想走,突然他停住脚步,问道“你的体检单子呢。”
女孩穿的是裙子没有口袋,体检单子没在她手上,那在哪里?
额…………女孩呆住了,她扭过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萨卡斯基。
萨卡斯基拿出那张属于她的体检单子沉默的递到了她面前。
“额,谢谢您,萨卡斯基中将。”唐蒙接过萨卡斯基递过来的单子,再次道谢。
斯摩格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萨卡斯基,“今天真是麻烦您了,萨卡斯基中将,我家唐蒙劳您费心了。”我家这两个字明显加重了语气。
“不是很麻烦。”萨卡斯基看着他面不改色的回答。
“哼。”斯摩格转身拉着唐蒙就走,全是大尾巴狼,看来以后要好好盯着点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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