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里平静的气氛很容易就被打破了,狱寺的一个炸.弹打破了那面墙。原先坐着的云雀恭弥睁开了凌厉的凤眸,冷笑一声,提起手边的浮萍拐就往犬的身上抽,毫不留情。这让仁间布直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把犬当成了六道骸,所以一直往死里打。看着这一场从头到尾一边倒的虐杀行为,仁间布直内心毫无波澜。
宿主看了一会儿,斟酌着说道:“宿主,你不阻拦一下吗?我看着,云雀恭弥的怒气都快爆表了好像。”
仁间布直缓了一下因为久坐带来的头晕,冷笑一声,恶狠狠的说道:“拦什么拦,别当我不知道,这小子之前想要干掉我,摆明了把我当病猫了。我不去补个刀抢人头,已经是我品德高尚了,还阻拦,统儿,你对我是有什么误解。”
真当彭格列好欺负,文职怎么了,文职也是有脾气的。他都要干掉我了,我还救他。
#我都说了,我超凶!#
我觉着,你不是病猫,是奶猫。
系统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愤怒,宿主,你知道你和云雀恭弥越来越像了吗,我现在都快怀疑云雀恭弥杀人,你会在后面帮他处理后续了。
服下了晕樱症解药的云雀恭弥开始开大,教练我举报,那边有个挂逼,伤成那样居然还横扫了一片,果然是个大凶器。
踩着哀嚎遍野,血迹斑斑,云雀恭弥走哪打哪。什么找不到地方,不存在的。云雀恭弥只走直线,遇上挡路的,直截了当一拐子下去。几分钟的工夫,黑曜就被拆的差不多了。这让仁间布直十分感叹,到底是彭格列拆迁大队队长,就是有效率。
仁间布直头上顶着云豆,扶着墙起来,她没有那么高的自愈能力,只能苦逼的慢慢养,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狱寺隼人已经伤痕累累,但却露出了一个笑容,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云雀恭弥这家伙还是靠得住的,勉勉强强可以信任吧。银发的少年躺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余光瞥见一旁的仁间布直,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他就说,祸害遗千年,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出事。
少年的心终于在此刻落了地,虽然从来没有承认过,但他从得知仁间布直失踪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担忧着她。碧绿澄澈如同稀世宝石的眼睛久久的没有移开视线,似有若无的发出了一声喟叹,虽然看起来狼狈了一些,但是没有真正出什么事啊。
仁间布直对上地上狱寺隼人的眼神,看清了他现在的模样,不禁面色微沉。少年原先白净的脸上全是一道道的印记,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银色的头发也染满了灰尘,一缕缕缠在一起,身上的衣服带着血色,看得见的皮肤上还有着淤青伤痕,看起来好不狼狈。
仁间布直表面很冷静,实际上心里又给六道骸记了一笔,马勒戈壁,我要扣你的工资。
蹲下身,有些吃力的扶起地上的狱寺隼人,搭上手的瞬间,仁间布直呼吸一滞,明亮清澈的眼眸认真的看着身受重伤的少年,感受到少年炙热的体温,近在咫尺的呼吸,她眼中情绪复杂,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了一句话:“狱寺,你该减肥了。”
被意料之外的重量带的一个踉跄的仁间布直由衷的提议道,却招来了少年的一记怒视。
狱寺隼人原先就凝重的表情现在更加凶恶,咬牙切齿的盯着仁间布直,碧眸中怒火滔天,就差没把仁间布直点燃了,我他妈果然就不应该担心她。
嘴上说着嫌他重,但却一点儿放他下去自生自灭的意思都没有。仁间布直走了一会觉得不行,这样的效率太慢,于是直接一伸手,干脆的把狱寺隼人拦腰抱了起来。
系统:宿主,我发现我是真的不懂你,这是个什么骚操作!
突如其来的腾空感,让狱寺隼人极为不适,下意识的揽上了仁间布直的脖子。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狱寺隼人身体僵硬,脸上的绯色一路蔓延到脖子下面,白皮一下子变成了红皮。他不可思议的看着仁间布直,一时惊惧,手脚不知道该往哪放,却又觉得往哪放都不对,整个人都不好了,只有梗着脖子喊道:“仁间布直,你放我下来。”
语气之中尽是羞恼,脑子里就一句话一直反复的飘着【我他妈被人公主抱了,还操蛋的是仁间布直!】
仁间布直感受到少年的扑腾,步伐一顿,轻轻闷哼一声,皱了皱眉,受伤的地方有些疼,似乎还在隐隐的渗血。不过她非但没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说了一声:“听话,别动,抱你的力气我还是有的。”就继续往前走,没有半点放他下来的意思。
狱寺隼人差点原地爆炸,像一尾脱了水的鱼一样死命挣扎。这样子被她抱到十代目面前,我还不如直接自我了断。
拧不过他的执着,仁间布直把他放了下来,不禁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狱寺,这个时候,你难不成还要搞事吗。”
仁间布直真的很疑惑,为什么狱寺隼人这么抗拒被她抱着,多大点事啊。再说不管从哪里分析,这个方式都是最快捷方便,安全有效的。
狱寺隼人险些被气笑,捏紧了拳头:“我们俩到底是谁在搞事。”有哪个正常女生会把一个异性公主抱吗,我不要面子的吗!
看着仁间布直还跃跃欲试的表情,狱寺隼人觉得这样子不行,他需要做点什么来挽救自己的名节,警惕的看着她:“死心吧,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继续那个姿势把我抱过去的,死都不可能!”
仁间布直叹了一口气,心很累,队友关键时刻总掉链子,不由感到恨铁不成钢,不赞同的看着狱寺隼人,但还是毕竟她自认是个靠得住的队友,所以即使很生气,但她还是选择心平气和的说道:“你他妈伤的有多重,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都成这副狗样,就差没狗带了,还要逞强。你是来救人命的吗,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来出人命的。大兄弟,人头没你这么送的。我不帮着你,信不信还没到地方,你就得跪路上。”
仁间布直每说一句话,狱寺隼人就觉得自己被人戳了一刀,但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他就是没办法对她说重话:“气死我了!”
仁间布直听到了他的话,感叹道:“又把你气死啦。”
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知道她说得有理,但是被和自己同龄的女孩子抱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死都不可能,扭过了头,不去看她,轻垂眼眸说道:“我自己可以过去,身为十代目的左右手,我还没这么弱。”
仁间布直也不多话,直接上手,不让抱,扶着他总行吧:“可以什么你可以,我怎么可能就这么就看着你自己走过去,你那么重要!”
你万一在这儿出了什么岔子,彭格列多大一笔损失。那完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家族少个守护者可还行。
本来还恼羞成怒的狱寺隼人听到仁间布直的话之后,不由得咳了好几声,本想说什么反驳她,突然就说不出来了。反倒是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不去看她。
脑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什么叫做我那么重要,她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什么意思,真是烦死了。刚刚降温的耳垂再度涨红,扣着她肩膀的手也下意识的重了几分,啧,我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狱寺隼人一时没注意,手上用了几分力气,仁间布直行动一滞,肩上清晰的疼痛感传入大脑。
狱寺隼人几乎是立刻就移开了手,看着她的肩膀。他的手上沾了些暗红色的血迹,看着有些触目惊心。狱寺隼人虚握了一下右手,看着眼前面不改色的少女,面色沉了下来,心里的怒火瞬间被点爆,险些把他淹没而失去理智。
一直表现的像是个正常中学生的狱寺隼人眼神瞬间变得狠厉,让人看着就觉得心悸,一字一句的念道:“六!道!骸!”
……
社会你雀哥,人狠下手狠。
云雀恭弥的伤还没好,整个人都快失去意识了,还能够凭借着本能与六道骸战斗,拼个你死我活。你来我往,飞沙走石,堪称神仙打架现场。
沢田纲吉抹了抹额头的汗,太好了,云雀学长来了,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小跑着到仁间布直和狱寺隼人身边,看着平安无事的俩人,沢田纲吉由衷的露出了笑容,太好了,大家都没事。
“kufufufu,居然出来了吗。”六道骸脸上带着明晃晃的恶意,眼底的冰凉越发深重。
云雀恭弥只是冷哼一声,不屑于回答他,手中的浮萍拐出招一次比一次狠绝。绝对要咬杀他,云雀恭弥不发一言,眼底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锋芒。
仁间布直像六道骸露出了一个弱小无辜还可怜的笑容,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骸骸,咱们来日方长。直接让六道骸想起了之前被幻境支配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险些被云雀恭弥攻击到,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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