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是个直男,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的视线往下,触及到了那朵坚硬的玫瑰花,片片鲜艳欲滴的花瓣上的水珠因此石化,散落一地。
我再次陷入沉默中。
因为穿越时空导致了一些不可控的因素,其中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前一分钟,我见到了年轻时期的卡卡西,是以女性的躯体。那么,之后,卡卡西拿着玫瑰花是想要表白吗?跟女性向的我?
咦,不管从哪一方面想,都觉得恶心。
卡卡西是个直男吧。
我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卡卡西跟迈特凯这两人在木叶相互比赛的事情,两个大叔众目睽睽下奇怪的动作,晃动的跟海草一样,以及那些奇怪的关于青春的言论……
卡卡西是个直男……大概吧?
不不不,现在不是在探究卡卡西的性向时间,是要解决鹿丸知道我超能力的事情。我强制地重新把注意力转了回来。
刚才的穿越是有效果的,所以,再重复一遍好了,阻止鸣人抢我的位置,让小时候的我没有去跟鹿丸接触就好了。
再次穿越回去,我没有让那张椅子坏掉,用超能力控制鸣人的意念,让他觉得其他位置的风景更优美,别的同学更友好相处,比如旁边坐着爱慕他的日向雏田……
小一号的我顺畅地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乖乖地等着上课。
回到现在,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六只,七只……
可以召唤神龙了。
没有了拿着玫瑰花的卡卡西,日向宁次的雕塑还在,就是他摆出了一个不带查克拉的八卦掌,哦,这次换成了日向雏田拿着玫瑰花,她慌张着准备劝架,鸣人挠着头看模样像是逃跑。另外,迈特凯、牙、小李、天天居然在一旁呐喊助威。
所以,这是属于修罗场吗?
拐走别人的妹妹被小舅子发现,当场被殴打?
算了,再次重来!
我决定不再执着于那个位置,重新回到当时鹿丸邀请我去吃烤肉的时间,那一天,刚好也是我因逃课被伊鲁卡在走廊上罚站,也是牙他们自认为跟我建立成坚定革命友谊的那一天。起因是一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一只小虫子落在我的课本上,如果没有那只虫子,我就不会利用瞬间移动离开。就不会逃课,也不会被伊鲁卡老师罚站,更不会在走廊上被他们拉拢。
所以,一切事情发生的祸端都是那只虫子。
我站在窗外的树上,眼睁睁地看着虫子出现在课本上,黑色的,小小的……
两个我都下意识地利用瞬间移动离开了。
再一次,我失败了……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待我睁开眼时,房间内除了地上的几本小黄书,空无一物。鹿丸的石像不见了,日向宁次的石像也不见了。
呵,现在是成功了吗?
不,说成功太早了。
门吱呀地推开了,一个金色的脑袋探了进来,金色的脑袋抬起来,一双湛蓝色如水洗过的天空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我,脸上还是我熟悉又陌生的傻笑。
“呦西,佐助,你在啊。”
我一直都在,谢谢。
鸣人走进来,他在房间里面踱着步,神态有些不安,时不时地偷瞄我几眼,在我转过视线去看他时,他又及时地移开了眼睛。
他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才站定在我的面前。像是下定决心一样,鸣人唇瓣开开阖阖好几次,才吞吐吐出一句话:“今晚……今晚的夜色真美。”
我:……
我这是被告白了吗?还是,被一个男人告白。
脑中不由浮现出了刚才卡卡西拿着玫瑰花的那幕,我的脸立即呈现出吃了苍蝇般的恶心表情。
鸣人摸着脑袋,湛蓝色的眸子尽是无辜:“啊,佐助你是吃坏肚子了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差点忘了,鸣人是忍者世界的人,没有看过夏目漱石。
“嘛嘛,算了。”鸣人摆摆手,他重新深呼吸一口气,再定定地看着我,“佐助,我们的关系很奇怪吗?”
我:……
鸣人摸了摸后脑勺,他脸上尽是纠结:“他们都说我们的关系有点奇怪,可是我觉得我们的关系挺正常的啊,哪里奇怪了。”
看来我穿越回来的世界线发生了一些改变。
我心里有股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鬼使神差地,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路过鸣人时不经意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冗长繁琐的记忆如海浪般汹涌向我扑过来。
嗯,这个世界线的我没有叛逃,在木叶顺藤摸瓜洗清了宇智波鼬的罪名,然后继续宅在木叶的第七班打怪升级出任务。
跟鸣人走的很近,一起出任务一起修行一起吃饭,还住在一起,就没差一起睡觉一起上厕所了。故而,我们两人的关系,在别人眼中,变了个味。尤其以小樱纲手为主,聚一些无聊人士坐庄赌我和鸣人的关系性质。
一大部分群众押我和鸣人是哲学关系,卡卡西和鹿丸则斥巨资赌我和鸣人只是同伴关系。
当然,这个赌没有结果。
后来,这个世界线的我和鸣人只要一起出现,总会有人若无其事地观察我们两人。
“喂,佐助,你去哪里?”
我转身走出房间,顺手关上房门。这个世界线不太适合我,回去了。
来来回回地折腾,日向宁次变成石像的24小时就要过去了,我立即把日向宁次送回了木叶,他的家中。
日向宁次从房间的床上醒来,他觉得浑身都僵硬的很,手脚像是长时间维持着一个姿势,一时间,双手都失去了知觉,绵软无力。在等着手臂知觉恢复时,日向宁次罕见地陷入了迷茫中,他是怎么回来的,好像记忆都没有了。
不对,他刚到火之寺时,不知为何就冲了出去,然后,在河岸边顺利地找到了失踪的僧侣阿亮,之后,就回了木叶。
不对,事情的发生太过于飘渺了,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应该是曲折艰难,怎么会这么顺利,可又怎样都记不起来。
“宇智波佐助!”
宁次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脑袋有些供血不足,眉棱处隐隐地作疼,他单手捂住额头,因隐隐的刺痛感倒吸气。
有些搞不懂,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喊宇智波佐助。
像是有人用着铅笔在他面前作画,一笔一笔,宇智波佐助那副清冷的面庞,属于少年有些消瘦又颀长的身姿就勾勒出来,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日向宁次愣了下,自从中忍考试结束,佐助叛逃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宇智波佐助了。可他却硬生生地能将宇智波的模样想象出来,还是长大一点的宇智波佐助。
难道,是他在做梦,不过,为什么会梦到宇智波佐助!
心脏像是猛地被人攥紧,欲挣脱束缚却毫无办法,徒劳地噔噔地跳着。太快了,房间太安静了,都能听到他变得有些紧促和慌乱的呼吸声。
一滴冷汗从日向宁次的额头滑下,顺过脸颊滴落在他紧抓着被子的手掌面上,如深处梦中的恍惚,日向宁次猛地打了个激灵,他惊醒过来。
不不不不,一定是自己太累了,还是赶快睡觉吧。
日向宁次赶紧躺下,拉高被子盖住脸,闭上眼睛睡着了。
在暗处观摩了一切预防发生意外的我:……
这些忍者的物质生活精神娱乐方面是不是太过于匮乏,为什么一个比一个还能脑补。
不过,日向宁次的事情算是搞定了,现在,还差鹿丸了。
在我来回抓紧时间穿越并且发生无数的意外后,鹿丸变成石像的24小时也结束了。
细碎的窸窣声响起,石像出现了龟裂的痕迹,如蜘蛛网一样,以那条细缝兀然为中点向四处蔓延开,石头碎块纷纷掉落……
鹿丸若有所思地看着石碎块在掉落在地面时又化作齑粉消失的无影无踪,如墨般深郁的双眸若无其事地看着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刚才是将我变作石像吗?”
好吧,已经无法瞒过去了。
我点头承认。
鹿丸吐槽:“你是美杜莎吗?”
不,我是超能力者。
鹿丸勾了勾嘴角,他继续说:“把人变成石像,瞬间离开的术,能长期维持变成别人的能力以及读取人的心理活动,佐助,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我突然很想把地上的小黄书砸向鹿丸,这个家伙说话时一直看着我,语气平淡,可说的话让我却觉得怪怪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努力地将拿着玫瑰花的卡卡西以及奇怪关系的鸣人赶出脑海,我再次保持了沉默。
鹿丸也不在乎,他摊开手问我:“所以,佐助你算是承认了吗?”
“嗯。”我发出了一个简单的音节。
“这样啊,佐助,你以后还会回木叶吗?”
你这话跳地是不是太快了点,按照正常的套路你不是应该满含热泪说要将我带回木叶吗?这种拉家常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嘛。”鹿丸叹了口气,他索性盘起腿坐在地上,左肘放在膝盖上撑着头看我,语气散漫,“我不是鸣人,虽然我也很想把你带回木叶,但是现在不是时候,我也打不过你。或者说,木叶不太适合你。”
我以着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鹿丸,剧情跳脱地太快,这种反骨的思想作为木叶参谋长的你爸知道吗?
鹿丸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叛逃的原因,不过,结合纲手大人的诊断和当时的情形,当时要叛逃的人是另一个宇智波佐助吧。现在的你,才是我熟识的。如此说来,你是没有叛逃的想法,迫于情势呆在大蛇丸那里,所以,佐助,我比较想知道,你现在在打着怎样的算盘?”
不,并没有什么算盘,我只想当一个快乐肥宅。
他见我没有回答,也不恼怒,耸了耸肩膀毫不在意。
“嘛,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决定了,以后在鹿丸面前要小心点,捂好自己的马甲。
“对了,我们是朋友吧?”
鹿丸看着我,眼睛里面是一片清朗,无半点虚情假意。
“啊。”我点了点头,“我们是朋友。”
鹿丸也点了下头,嘴角上扬勾起了一抹轻笑,眼睛像是飞进了数丛阳光,亮得出奇。
“送我回去吧,也挺久的了。”
利用瞬间移动送鹿丸回到木叶,他也没有跟我再说什么,背着我走进家门摆摆手示意道别。
“奈良鹿丸,你居然彻夜不回家!”
一声怒吼差点没把房子掀翻了,具象化的黑气溢出都要讲整栋房子包围住,我听到了鹿丸带着点笑意的求饶声以及喊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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