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只占浩大天空很小的一部分,光线慢慢地在收敛,还未完全收敛的暖光温柔地流在了屋檐上,地面上。乌鸦静立在屋檐上,宛如一个小小装饰屋檐的雕塑,它的脑袋好久才转动下,如绿豆大的眼睛不知看向何处。
落日也仅仅侵入檐下的小寸地方,大蛇丸背倚着檐柱站着,他侧面阴沉,似是与进不去阳光的一方黑暗融为一体。
他侧过脸看着缓缓从那边走过来的人,淡淡道:“看完比赛了?”
“你派出的三个人只有一个晋级决赛,真是失策啊。”药师兜勾勾嘴角,略带嘲意,“在我看来,你似乎还没有下定决心。”
大蛇丸沉下脸,没有回答。
“从古到今,忍村之间一直存在着激烈的碰撞,近几年少了点,私底下,各忍村的小动作也不少。音隐村建立没多久,为此你想成为引爆它的□□,而宇智波佐助则是引爆它的炮灰。”药师兜推了推眼睛,藏在镜片下的眸光锐利,“我说的,并没有错吧。”
大蛇丸阖上眼,“你的感觉太敏锐了,会让我觉得不舒服。”
“哪里的话,对托斯、萨克和金的事我还一无所知。”
“难得你也会出现谦虚的一面,我还以为你不屑于知道猴子的情报。”大蛇丸冷冷地嘲讽,“作为左右手,其余的小事不用你去分心。另外,佐助的情况出乎我的意料,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身上没有他的咒印。大蛇丸不禁咬起牙来。
他记得很清楚,佐助在他面前哀嚎着晕了过去,如果是他中了幻术的话,不可能木叶那一帮人也同样中了幻术。卡卡西和红豆甚至在争执应不应该让那个孩子继续参加考试。
到底出了怎样的问题,还是宇智波佐助压制住了咒印,不使用他赋予的力量。
不,从托斯他们三人的报告看,那孩子在死亡森林中显然失控,且废掉了萨克的一只手。
大蛇丸有些头疼,他感到焦躁,在药师兜面前,他不想泄露出这份急躁。
他垂下眼帘,继续说:“意外出现了,可能还会阻止那个孩子。”
药师兜略微沉吟,他说:“你说的意外因素是指漩涡鸣人?”
大蛇丸瞥了药师兜一眼,说:“作为‘复仇者’,宇智波佐助活着的目的就是杀死他的哥哥宇智波鼬,在那之前,他是会爱惜自己的生命。在与我交手时,他明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却还不知死活地冲过来,他不该是个甘愿送死的孩子……”
大蛇丸的话停住了,他面色阴沉地盯着药师兜,质问道:“你在笑什么?”
药师兜趁此又笑了几声,他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你确定宇智波佐助想要复仇?”
大蛇丸愣住了,他的面色开始难看起来,他死死地盯着药师兜,挤出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风低低地从这方地方穿过,空气沉寂下来,杀意拢聚在这方寸间,停在屋檐上的乌鸦都似是承受不住这沉重的杀意,啾鸣一声扑翅离开。
金色的蟒蛇张开血盆大口而来,上颚硕大的尖牙反烁着尖锐冷光,杀意在尖牙变得实感,是一种让人恐惧、关乎死亡的实感。
恶寒流窜在身边,药师兜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恐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凭你是杀不了我的。”大蛇丸在一瞬间将杀意收敛完毕,他冷冷地望着面前的少年,“你的实力很强,但充其量也是卡卡西的程度。”
药师兜嗤笑一声,“我从没有想过要杀了你,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也不提宇智波佐助的事,这也在药师兜的意料之中。认识大蛇丸这么久以来,他们之间的对话总是会谈到一半就结束,虽说是上下属的关系,其实也不过是相互利用。大蛇丸对他保留着警惕,这也是他喜闻乐见,若是大蛇丸处处依赖他麻烦他,他敢肯定,他一定不介意做一顿蛇羹。
“去吧,我很相信你。”
……
“啧,就算现在是不同的躯壳,好歹灵魂还是亲兄弟,你也不用把苦无架在我的脖子上吧。”
我淡漠地瞥了药师兜一眼,拿着苦无的手紧了紧,让苦无更贴紧药师兜的颈动脉。
“说吧,你和大蛇丸有什么勾当?”
“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吗?”
“刚才你们的谈话是你故意让我听到的吧。”我顿了顿,继续道,“你当时明明知道我在身边,肯定还有一些你没说。”
药师兜嗤笑道:“所以,你觉得我说的是假的?”
“你再不合作,我不介意用能力让你说说真话。”
药师兜冷静地注视着我,眸光锐利,他依旧如以往一样,狂妄到让人讨厌。
我不知道药师兜让我听到他和大蛇丸的谈话有什么用意,对于他在死亡森林中提出的赌注,我并不像以往那样有十足的信心。
在牵涉到旁人和忍村,我的信心就出现了动摇,施压在上面的是对于别人生命的责任。如果像以前那样,纯粹是两个人的比赛,那还好。
但是,这次不一样……
我不知道药师兜在大蛇丸身边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仅仅是左右手,还是作恶的帮凶?
这个家伙能做出多出格的事情,我也知道,法律、道德这些是束缚不了这个家伙。
我放下了手中的苦无,药师兜左右地活动了下自己的脖子,因僵硬许久的颈椎活动发出的“咔嚓”声在静谧的厕所内都听到了回响。
“齐木空助。”我认真地喊了声他的名字,“我希望,你不要忘记妈妈以前跟你说过的话。”
说罢,我就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药师兜打开了水龙头,水哗哗地流着,使得静谧的空间更为安静。
他用手掌掬起一捧水,往脸上泼去,冰凉的水让他发烫的脸冷却了些,内心却如水花泛起了波澜,一圈圈地漾开,许久都不能平静。
药师兜看着镜子的面庞,既陌生又熟悉,恍惚感突然袭来。
竟然用妈妈来提点我啊。
这不太像你啊,齐木楠雄。
细微的脚步声藏在了水流“哗啦啦的响声”中,药师兜瞥了站定他旁边的人一眼,他皱了皱眉,以着责备的口吻说:“这不是你应该来的,这是男厕所。”
“无妨。”
药师兜环视了下周围的环境,他道:“还是出去再说吧。”
……
卡卡西奇怪地望着跟在他后面的三个学生,一脸茫然。
预选赛结束,鸣人和佐助也晋级了,他们在死亡森林里经历了五天考验,刚才还比赛,想必也是极为疲惫。所以,他的三个弟子此时不回家休息,跟在他身后干什么?
鸣人挠了挠头,他说:“我说,我们为什么要跟在卡卡西老师身后啊。”
卡卡西赞同地点了点头,“现在你们应该回去休息了,好好备战决赛。”
鸣人笑嘻嘻地望向小樱:“呦西,小樱,我们去约会吧。”
小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声道:“我拒绝。”
“喂,佐助,你干嘛也这样看我。”
不愧是卡卡西的弟子,忘性一样大。
天空已经转变成了墨蓝色,零丁星星爬上了天空,森林深处吹来一阵带着寒意的风,飘来了玉兰花浓郁的香气,萦绕在我的鼻尖,我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蹦。”
我清晰地看到了不远处一块硕大的石头成了粉末,风一吹,就吹走了。
还好,夜色浓郁,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异常。
此地不宜久留。
冲着这想法,我忍不住地开口:“卡卡西,你什么时候兑现你的诺言!”
卡卡西睁大眼睛,他挠了挠后脑勺,茫然道:“什么,什么诺言。”
眼看着佐助就要掏出千本扎卡卡西了,路过的鹿丸好心开口解释:“卡卡西老师,你答应过佐助,他要是晋级了,请他吃甜品的。”
“嗯嗯,我也听到了。”丁次在一旁补充道,“如果卡卡西老师也算上我一分,就再好不过了。”
井野敲了敲丁次的脑袋,训斥道:“你怎么好意思让人家别人班的老师请你吃东西啊,虽然卡卡西老师人帅心美心还软”
卡卡西眼皮无力地耷拉下来,井野你这么说我不答应都不行啊。卡卡西眼神哀怨地瞥向一旁抽着烟乐呵乐呵的阿斯玛,他这个老师怎么不制止下自己的弟子敲诈别人的行为。
鸣人扑哧地咧开嘴角笑,他用手肘捅了捅我,面上带上恶劣的笑容,“嘻嘻,佐助,吃甜品,小姑娘。”
我:……
村子里面有哪条规定上面写着男忍者不允许吃甜品吗?
鹿丸慢悠悠地说:“鸣人,别忘了,你也说过,要是佐助晋级了,你请他吃拉面。”
鸣人的笑瞬间僵掉了,我好心情地弯了弯嘴角。
“有劳了,鸣人君,卡卡西老师。”
……
吃完烤肉后,我独自一个人往家的方向走。
月朗星稀,路边暗淡的路灯将我的影子拉得斜长,脚步声回荡在了安静的街上了,街上空荡荡除了我外无别的行人。
现在很晚,我家住在靠近南贺川那边,差不多属于木叶村的边缘。平时这条道路,晚一点,根本就没有人会走。
走了一小段路,我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藏在我的脚步声中,斜映在路上的影子变得更狭窄。
回头,就看到了刚刚抱着钱包在哀悼的男人站在我的后面,朝着我挥了挥手。
“有事吗?”
卡卡西弯起眼睛,他说:“我的钥匙漏了。”
我看起来像个会开锁的吗?
对于我的沉默,卡卡西干笑两声,他沉吟了下,“我想跟你商讨下决赛之前的训练。”
你这个话题是不是转变的太快了点。
短时间的沉默内,卡卡西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无奈道:“好吧,我想去你家借助一晚。”
我拒绝。
“好啦,我们顺便拟定下决赛前的训练计划。”
最后,卡卡西还是强行地跟我回家。我知道他的心思,他是害怕短时间内大蛇丸再次盯上我,故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不过,麻烦的是,我得在卡卡西的监视下趁夜出门搞一些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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