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淏最近特别忙,正在准备捣毁一贩毒窝。
但虽然忙, 也注意到了一件事——高中认识的那几个人, 何斯野, 沈飞, 姚瑶, 秦朕, 全他妈的有对象了。
阎淏忙的连饭都吃不上,更别提对象了。
就他现在这差不多二十四小时都在工作的时间,就算处了对象,八成也得黄。
有同事的老婆张罗着给他介绍对象, 他琢磨着不管只是谈恋爱, 还是以后是奔着结婚去的, 就他这工作性质,都挺耽误人家小姑娘的。
所以干脆也就认命了。
早好多年的时候,他也看过有本书上提过, 说一老人问一丫头, 有对象了吗?
丫头说没有。
老人说:那就别找, 得等。
阎淏现在就这心情, 能等到就等, 等不到他也等, 大不了光棍一辈子。
他就这么一辈子也挺好, 不会对不起哪个姑娘, 他心里也就没什么愧疚感和牵挂。
黑暗里, 阎淏锋利的目光一眯, 开门下车,“行动。”
队长阎淏带两小队出击行动,迅速而利落地冲进居民楼,一切脚步行动都是静悄悄的,很快上到三楼。
阎淏走在最前面,走廊突然出现一个女人。
女人蹲坐在他们就要突击冲进去的303室门口,头发凌乱,大口大着哈欠。
阎淏对身后一小队打了个手势,叫其中一人跟他上前,另外的人在后面等着。
他脚下移动敏捷迅速,一手按住女人肩膀,一手捂住女人的嘴防止她尖叫,将她给从地上拖了起来。
同时另一人防止女人双脚挣扎和踹门给里面的人通信,紧紧抓住女人双脚。
燕菁当真懵住了,前五秒钟都没有挣扎,但接下来她打算开始疯狂挣扎的时候,注意到抓她脚的人穿着警服。
她仰头看捂她嘴的人,穿的是便衣,面不改色地捂着她嘴,凝眸看着那道门。
她好像遇到了电影里经常看到、但在生活中从来没遇到、而且各省各市每天都在发生的事——出警抓犯罪嫌疑人。
操操操,好几把酷。
燕菁安静地观察,目光在这位挺帅的警察同志脸上好顿扫视。
她身为一个艺术家,短短几秒钟,就判断出这个人的五官比例非常完美。
阎淏完全没注意到燕菁的目光,冷漠而如鹰般凌厉的目光示意一小队行动。
燕菁就看到她两边冲出来七八个穿着警服的人,直奔她刚才靠着的那道门前破门而入。
同时捂着她嘴的男人速度极快地抓住她双手给铐住了手铐,她回头去看,就被他给推了腰,又狠又冷的声音说:“你,蹲下!”
接下来就像是电影里的画面,这帮又帅又果断的警察同志们冲进房间里,抓获了五六人出来,里面还有正在吸药的人,有警察同志搬了两箱东西出来。
“队长,”有人对阎淏说,“一个都不少。”
阎淏进门,非常配合蹲下的燕菁,看到队长阎淏的腰后别着枪。
好他妈帅!
这可能是燕菁经历过的最帅的事了,她蹲在地上仰头看旁边一个警察同志,很镇定自若地问:“哎,警察同志,误抓良好市民的话,你们给良好市民什么赔偿吗?”
“……”
顿了顿,她打着哈欠,下巴扬向阎淏,打听道:“那个是你们队长吗?他有对象吗?”
“……”
燕菁确实被误抓了,她是在等朋友拿颜料,只是困得不行,等错了楼层。
她也确实想错了,她以为队长只是她家门口警察局那种警察,没想到队长是刑警队的大队长。
好帅。
这种见面方式,真是很难不让人记忆深刻。
燕菁做了笔录,做了尿检,也接受了给她做笔录的警察的道歉。
但是,她还是不死心,问那位拽她脚的同志说:“你们队长叫什么名字啊,有没有女朋友啊?”
大冬笑道:“得了,我们队长就算没有女朋友,也不能从您这种良好市民里选啊。”
燕菁不爱听,“我怎么了?我配不上你们队长啊?”
大冬低头看笔录,“您从大学起就是社会姐啊,打架罚款的,各种赚钱摆摊小手段被城管撵的,您不是学画画的么,长的也是漂亮里的,怎么就不能好好做良好市民呢?”
“我又没做伤天害理的,我打架那次是碰见真傻逼了,我他妈的也不能站那让人揍啊,再说我长得漂亮,我就不能靠双手吃饭了,我非得靠脸吃饭?警察同志,你这个逻辑可不对啊。”
燕菁坐在办公桌上侃侃而谈,“我来给你普及一下我们艺术家的世界观啊。”
阎淏审讯一半出来抽烟,刚点着烟,看见燕菁坐在他桌子上那流氓劲儿,皱眉走过去说:“你怎么还没走?”
燕菁突然笑得像朵花,“警察同志,给我一根烟呗?”
阎淏抓错人也多少有点过意不去,拿出烟盒递给她一根烟。
燕菁接过烟后,嘀咕道:“没火啊?”
说着,燕菁飞快地扯掉阎淏嘴里叼着的烟,就着阎淏的烟火星给点着了。
燕菁笑着把阎淏的烟放到自己嘴边,把她刚点燃的烟放到阎淏嘴边,自己熟练地抽了口烟,笑得流氓又妖孽,“同志,我就想问问您有没有对象,问完我就走。”
阎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您的问题超纲了,大冬,送这位良好市民走。”
燕菁不走,跳下桌子蹦到阎淏面前,看他手上没有结婚戒指,微笑道:“同志,您刚才弄疼我了。”
阎淏:“……”
阎淏心里有一堆想骂的词,毕竟他以前是校霸,对付这种女流氓的招数不只是一招两招。
但他现在的身份是警察,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得忍。
阎淏懒得搭理她什么弄疼不弄疼的话,伸手管大冬要笔录低头看。
燕菁,这个女人叫燕菁,话很多,说了一堆没用的话让大冬记下。
阎淏突然注意到燕菁给自己加的戏,把她父母的名字都报了出来。
父亲名叫燕唯凡。
阎淏记得他考公务员前去墓地陪他爸喝酒,一个姓燕的大爷听见他和他爸唠嗑,劝他别钻牛角尖。
劝了他很多话,劝得他放弃因为他爸的车祸想当交警的事。
和这位大爷分别的时候,他问过大爷的名字,就叫燕唯凡。
不是这位大爷的话,他可能真的在做交警,沉浸在牛角尖里出不来,每天难受过日子。
没想到世界这么小。
阎淏从笔录本上抬起头,突然露出个痞笑,“未婚,没女朋友,您还有什么要问的?”
燕菁没想到他会说没女朋友,以为会说句已婚打发她快点走的。
这他妈的是可以让她继续死缠烂打的信号啊!
而且这位队长也太帅了吧!
很硬汉,也很痞酷。
燕菁又凑近阎淏一些,两个人嘴里都叼着烟,烟雾纠缠在一起徐徐上升。
燕菁挑眉笑,“还不知道警察同志您叫什么。”
阎淏退后半步,腰倚着办公桌,徐徐抽着烟,淡淡道:“阎淏,阎王爷的阎。”
“淏呢?”燕菁伸出掌心放到他面前,“哪个淏?麻烦写一下,写我手心里。”
阎淏“嗤”一声笑,没动,“看上我了啊?”
燕菁毫不含糊,“一见钟情。”
阎淏接道:“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淏哥要是这么说也行,”燕菁再次把手往他面前伸,“哪个淏?给个见色起意的机会呗?”
阎淏凌厉的目光看了燕菁半晌,握住她手指,在她手心写下他的“淏”字。
燕菁笑着攥上拳,“行,我现在把淏哥放进手心了,等你忙完这个案子,我开始追你。”
阎淏点头,“那你就等吧,我一个案子接一个案子,五七八年后再见。”
说罢,阎淏转身走回审讯室。
燕菁快走几步抓住他手腕,还是笑得流氓又妖孽,“淏哥,既然您这么说,我就从现在开始追你了?”
燕菁飞快地在阎淏侧脸上亲了一口,“初次见面,盖个章。我就是这么流氓不要脸,还请阎淏警官日后多管着我点。”
阎淏在原地站了有一分钟,用力地擦了擦脸。
操,这个燕菁,还真他妈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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